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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傾城一笑！
    “快過來更衣！”跟著，連語氣都軟下去，對著宮婢再次揚起笑意。
    宮婢麵頰起了紅暈，羞澀地替他換上衣裳。秦墨玉嫌她們手腳慢，索性自己來，邊穿邊走出了宮殿。
    “帝君，大臣都在等著！”帝君起得再遲，這早朝還是得上。
    秦墨玉朝說話的公公一笑，“去落霞宮！”
    管它什麽早朝，有落兒來得重要嗎？不知道她昨晚是不上偷親他了，夢裏好似有的，軟綿綿的味道還停留在上頭。
    “帝君！”秦墨玉跨步朝落霞宮去，公公喚住。
    “說！”秦墨玉心情極好，一臉笑意。和落兒吵架，第一次她來找自己，得去落霞宮好好地哄哄她。這一吵，讓他慌亂地怕失去她。
    “蕭妃今早搬去了安寧宮！”公公說道，他見帝君心情很好，也就大著膽，繼續地說道：“蕭妃說，太後病了，她要盡媳婦的責任替帝君照顧！”
    “你說什麽？”秦墨玉的麵容說變就變，前一會是滿臉笑容此時不布滿烏雲，他轉過沈，揪著公公的衣領。“她去了哪？”
    “鳳棲宮！”公公顫著聲音回道，這是怎麽回事，帝君怎麽又恢複原樣了？
    “叫她給朕回來！”秦墨玉怒吼道。該死的，去什麽鳳棲宮？
    蘇沛才死，就不怕德芳把氣撒在她身上嗎？
    “蕭妃說，她想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不用帝君去請。”公公會的是洛清的原話，可直接把秦墨玉的麵容氣得發青。”那還去不去？“之後，又低聲問了句。
    還在生他的氣？好，好，蘇落，我隨你！
    “不去！”秦墨玉怒道，說著轉過身走回帝君殿。
    因為先前看過，帝君的笑顏，宮婢一看他回來，個個犯了花癡，跪在地上笑著行禮。
    她們的笑顏直撞擊秦墨玉的心口，笑什麽？笑他連個女人都挽不回嗎？
    “滾，全給我滾出去！”大吼一聲，麵色青得駭人！
    大清早的，德芳太後睜開雙目，隻覺得全身發痛，一點力都沒有，咬著牙撐起身子靠在床榻。
    渾渾噩噩中，又記起來蘇沛的死，如今她是一個人在這，悲傷中，心口一痛，有東西湧出，不及尋帕，血順著下顎落到絲被上，就像一朵朵豔紅的花開得很妖豔。
    看著絲被上的血，她“嗬嗬”地笑了幾聲，起初是苦澀地發笑，慢慢地笑意更哭，笑得眼淚出眶。雙手隨之緊抓著絲被，越捏越緊。
    “太後，蕭妃來了！”帳外，傳來順公公的聲音。
    德芳太後嘴角一挑起，滿是嘲弄的笑意，她來了，終於來了！
    “請她進來吧！”太後依然靠在床榻上，絲被上豔紅的血沒有遮掩，鮮紅鮮紅地耀眼。
    洛清步入安寧宮，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因為殿門打開，殿內突地明亮起，慌亂進了內室，看見德芳太後臥躺在床榻，憔悴之極，一夜的功夫，瘦削下去許多，再見著她嘴角處殘留著血跡，順著往下看，絲被上是斑斑點點的血紅。
    “傳太醫！”洛清慌忙地身旁的順公公說道。
    順公公先前也沒有看見血跡，因為之前見到過血跡，沒有洛清震驚
    ！
    “不必了！”德芳太後淡道，跟著示意順公公帶一幹人等下去。“蕭妃，要不是哀家請你，怕是人死了才會來這裏！”
    德芳太後昨天請她來鳳棲宮，心底怕太後會用她對付秦墨玉，後來，又去了帝君殿更沒了心思來鳳棲宮，所以今日才來！
    現在看見那一團血跡，頓時讓洛清覺得自己真是該死！
    “不過是想見女兒一麵，倒讓人以為哀家是小人！罷了，你要走就走吧，死了也不關你的事！”德芳太後開口冷嘲地笑道。
    她悠悠地說完，每個字都如針尖拽入洛清的的心肉，讓她難受，讓她內疚。
    洛清沒有說話，看著德芳太後冷漠削瘦的麵容，取出絲帕替她擦去血跡，然後又將絲被拉上。
    “怎麽，內疚了？”太後無力地伸出雙手，推開她的身子，輕笑道，“一時半會，我還死不了！”
    “你這是什麽病？太醫可瞧過？”洛清關心道，麵對太後的冷嘲，她選擇不理會，知太後心底因為蘇沛，因為她幫秦墨玉有氣，由著她發怒完。
    德芳太後勾了勾嘴角，輕屑地笑道：“你會管我的死活嗎？我死了不是如你的意嗎？你和秦墨玉就可以無憂無慮地在一起！”
    她現在就是個孤家寡人，誰會來管她的死活？所有人都巴不得她死！
    “是什麽病？等會讓太醫來瞧瞧吧！”洛清坐在床榻，溫和地說道。
    什麽病？德芳太後心底冷笑起，現在才來問她是什麽病？都要死了，才來！
    “不用了！”她冷淡地回道。因為怒氣，胸口又是湧出一股犯嘔的血腥味，並不想忍住，直接吐出，順著下巴，慢慢地到絲被上。
    一口一口的血，看得洛清驚心慌亂！她瞪大著雙目，震驚地響了聲音，“娘，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娘？”德芳太後重複地喚了聲，眶裏的淚珠落出，“你還知道我是你娘嗎？你不是幫著我的仇人對付我嗎？你不是要殺了你娘嗎？”
    說得激動處，太後激動得掄起床上的枕頭就砸去，恨當初為什麽要留下這個孩子，留下她就是讓她與自己作對嗎？幫著秦臻的兒子對付她？是她做盡壞事的報應，還是冥冥中，因為對不起這孩子，讓她來折磨自己嗎？
    洛清避開她的狠打，等著她氣消了，上前撿起地上的衣物和枕頭，重新放到床榻上。
    “你走吧！我以後不想見到你。”德芳太後看著她淡定溫順的樣子，想大罵，又不知道罵什麽，雙目恨恨地盯著她。
    “我搬來，照顧你！”洛清看著她，淡聲說道。
    “不需要！”太後冷聲拒絕道，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意，“我可不想死在你手中！”
    知道她記恨四年前的事，洛清不辯解，輕輕地一笑，“我讓宮婢將東西搬到側殿。”說著，走出內室，聽到她對宮婢交代的說話聲。床榻上的德芳太後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身影，眸底的光極是暗淡，好似一池死水，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洛清搬至鳳棲宮，隻命人通報了秦墨玉。也好，這段日子，她好好地想想，與秦墨玉間的事情，給彼此一些時間。至於德芳太後是不是在利用她？就算是，她也在乎不了這麽多。
    盡孝，是一個女兒該做的事。她隻要做到問心無愧！
    中毒？禦醫診斷過太後的病情，告訴洛清，是中了一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