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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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黑衣人見侍衛到來,臨行都看了阿錦一眼,再消失在眼裏。
女子看阿錦,是恨之入骨。
男子看阿錦,帶著懵懂難解的情絲。
好不平靜的夜,一前一後,帝宮出現兩個黑衣人,一個要殺阿錦,一個救了阿錦。
夜慢慢地平靜下來,消息傳得很快,一下子傳到蘇傾城那邊。
九王爺是啟微帝疼愛的弟弟,他若出事,死的將是整個王爺殿的侍衛。
蘇傾城知道阿錦被刺,沒有多少表示,隻讓加強巡夜,其他的一句話也未說。
屋子內剩了四人。
阿錦,思貞,蘇諾風,木桶。
蘇諾風幹站著阿錦身邊,他先是擔憂地問了數遍“傷著了嗎”,而阿錦看著他沒有回話。
等阿錦開口說話,她輕淡說的是:“夜深了,有事嗎?”
阿錦說話,喜急了小九,他笑得燦爛,拿出腰間的玉簫,說道:“我帶了簫,吹你聽。”
木桶膛目結舌,深更半夜跑到女子房子,隻因為要吹簫她聽。
想拉都拉不住,小九居於深宮,男女之事上了解甚少。
普天下,也隻有蘇諾風到一個女子房裏單純地想見她,想吹簫於她聽。
對阿錦,蘇諾風將心**裸地露出,他單純地盼著阿錦的笑,不求其他。
可是,阿錦心裏,隻有蘇傾城,蘇諾風於她,是夫君的弟弟。
是弟弟!隻是弟弟!
“我累了。”阿錦淡看蘇諾風一眼,背過身子不願再與他說上一句話。
蘇諾風笑意褪去,又很快地揚起笑容,“那我先走了。”他戀戀不舍地看著阿錦的背影,最後不得不離開房間。
木桶看出其中的蹊蹺,哀歎一聲,雙目一瞥正好落在桌上的玉佩,這玉佩好是眼熟,在哪見過。
二人離去,思貞侍候阿錦睡下,阿錦躺在床上看著思貞,在思貞離去前,問道:“思貞,你是她的人。”
“噔”地聲,思貞聽到心亂的聲音,她扭頭想解釋,不,是掩飾。可阿錦已經朝向床內,閉目睡了過去。
屋外的簫聲響了一夜,阿錦在悠悠地簫聲內沉睡過去。
小九就是想吹簫阿錦聽,所以在自己的房中,吹了一夜。直到黎明天亮,簫聲止了,他方覺得累。
阿錦住進這裏,日漸地瘦弱,夜裏無夢,白日裏又趕著那件紅裳。
本來一隻袖子,很快地縫好。
可是她縫了拆,拆了縫,足足做了五天。
在蘇諾風這處,她不過住了七天,已是疲憊不堪,雙目凹了進去,突出清淡的眸子。
一段情,苦了三人。
這夜,雖然沒有染上血腥味,卻是布滿詭異的氣息,陰謀漸漸地透出自己的尖頭。
皇後殿內,安睡入夢的楊落雁突然被脖間冰寒的劍身驚醒,她驚恐地瞪大眸子,瞧清楚身上的黑衣男子,嘴角揚起甜美笑意,纖細的手指隨著視線輕落在冰冷的劍上。
“怎來了?不怕蘇傾城抓奸在床嗎?”她嬌笑著移開脖間的長劍。
男子眸子一冷,正聲道:“楊落雁,別和我亂扯。”
“亂扯?”楊落雁不屑地反問道:“你與我的關係是亂扯嗎?怎麽,今夜來找我,是想我了嗎?”
說著,她纖柔的手摸入男子的衣襟,在他光潔的胸膛來回地撫摸。
男子身子一怔,抓住衣裳內揉摸的手,低聲冷道:“楊
落雁,是你派人刺殺阿錦?”
“死了嗎?”楊落雁凝注笑容,淡淡地問道。
“我救了她。”男子回道。
“沒死?不要告訴我你大半夜跑來不是與我歡好,而是來質問我!”楊落雁冷下麵色,寒聲道。
“她死了,我們的計劃必定被人察覺。”
“難道現在沒有人察覺嗎?你怕什麽?怕她死了自己傷心嗎?和我哥真是一副德行。”楊落雁不屑地笑笑。
“夠了。”男子出聲薄怒道,被說中心事極想隱藏。
“好,不說就不說。”楊落雁見他生氣,臉上笑意又起,雙手環住男子的脖子。“為了我們的計劃,你不該多疼疼我嗎?”
“還沒有消息?”男子一聽不禁皺眉,手不自覺地撫著楊落雁的小腹,楊落雁朝他認真地點頭。
“所以,我們得多幾次偷歡。”楊落雁又笑起,雙唇貼上男子冰冷的臉,慢慢移到他嘴邊。
男子也沒有拒絕,為了他的計劃,楊落雁他不愛也罷都得要。
他的手如遊龍般走入楊落雁的雙胸,輕捏著惹得她嬌吟出聲,可還未再撫摸她的身子,褪下各自身下的長褲。
“好舒服!”楊落雁嬌紅雙頰,不斷地呻吟,她也不愛身上的男子,為了所謂的計劃,身子算什麽?
莊貴的皇後殿,竟是一室荒唐的春色。
阿錦與九王爺的事在帝宮鬧得風雨滿樓,不知道的人隻有蘇諾風和木桶二人吧。
她住進王爺殿後,華姬更加緊逼思貞加害阿錦。
華姬,不是思貞真正的主人,隻是她在北朝假意效忠的人。
她思貞背後的人是不許阿錦死。
思貞不願,可每次華姬的問話,讓她不知道如何推脫?再下去,她知,華姬一怒下可能會派其他人害阿錦。
還有納蘭錦闌!
行刺阿錦那夜,阿錦問她:“你是她的人!”
阿錦的“她”,是納蘭錦闌。
納蘭錦闌是思貞的主子吧,同華姬一樣,都是她效命過的人。
可不能算是,一個人隻有一個主子,納蘭錦闌也好,華姬也好都不能算是。
納蘭錦闌是阿錦的妹妹,在她向思貞提出混進北朝帝宮,思貞沒有辦法不同意。
偷偷帶她入宮,誰知道她是要刺殺阿錦?
明明是姐妹,同父同母的親姐妹,妹妹卻能狠得心殺姐姐。隻因為姐姐的位子是妹妹要的。
這能不讓人心寒?
思貞知,她不能讓阿錦死,不管是納蘭錦闌還是華姬要她害阿錦,她都得聽從身後真正的主子。
不知是何時,深夜裏,一個人的突然到來將屋子灌滿陰寒的冷風,那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風將思貞從睡夢中驚醒。
因這寒風的氣息,屬於一個人。
一個你從來害怕的人突然間在深夜鬼魅地出現,任誰都害怕。
思貞睜開雙目,真如她所料,那人
一身錦服,,站在床前,麵色寒冷,眸子無一絲笑意甚至森冷森冷的寒氣。
她背負著手,冷瞪著雙目剛睜開的思貞,在思貞下床未跪到地上,便揮手狠狠地刮了一個巴掌。
“混賬東西,出了這麽大事也敢瞞著我!”
這一巴掌打得思貞摔倒在地上,額頭重重地撞擊床榻,紅腫的麵頰,豔紅的嘴角,卻是不敢拭去殷紅地血跡,跪好在地連連叩頭請罪道:“屬下知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