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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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可以一起。鳳末曦他根本不想殺華欣帝的。”諾風憤憤不平地辯解道,“他二人可以隱世。”
    “沒有為什麽?女帝的心從來比別人來得硬,她不會為了鳳末曦背叛先輩打下的江山。”阿錦淡道,這也是她與蘇傾城不能一起的原因,她不能背叛母上以及先人。
    “阿錦。”諾風看到阿錦眼底的心碎,擔憂她回想起蘇傾城,連起身靠近阿錦,說道:“放心,我會像鳳末曦一樣對你好,也會一直對你好。”
    蘇諾風誓言過後,阿錦淡看他一眼,拿著筆繼續她的政事。
    阿錦的冷漠,蘇諾風眼神晃過黯淡的光,扭頭看著手中的紀事,想起鳳末曦,想起阿錦,嘴角邊浮出幸福的笑意。
    他會像風末曦一般,用心地對阿錦好,哪日,會聽到同華欣女帝相似的表白。
    “曦,留下吧,都不要走了。”
    華欣女帝狠絕毒辣,對待仇人常常用最狠毒的手段鎮壓,但不失為明君。動亂的年代,如果她狠不下手,就沒有今日的南朝。
    鳳末曦做她的帝夫,不去爭寵,他安靜地陪著女帝,學會一些婦人做的事。
    做飯,熬湯,裁衣……凡是他能為華欣帝的,他都做過。
    換做北朝,那就是最賢惠的妻子。
    現在,諾風把自己當做鳳末曦,他甚至要做的更好。況且阿錦懷著身孕。
    孕婦的身子食欲更差,對任何東西都提不上胃口,有時一觸到油膩味,就大嘔。
    他跟著禦廚學做湯菜,知道孕婦喜吃酸味,醃製了話梅,在用膳前擺放在桌上於阿錦。
    每見著阿錦喝下自己煮的東西,他會殷切地看著阿錦的麵容,她一皺眉,就慌張地問道:“不好喝嗎?”
    然後,在阿錦沒有反應過來前,自己嚐了東西,再好的湯汁經阿錦一皺眉,他也覺得欠缺些味道。
    急忙甩下話:“太鹹了”,跟著拿著湯碗回到廚房,重新做了份。阿錦不解地看著他,自然而然地習慣,任由著他去。
    等著他拿到禦廚那,重新再做,禦廚嚐了口,搖頭不解地說:“很美味。”
    其實,蘇諾風要的是阿錦的一個微笑,一句話:很好吃!
    一來一回,再端出新製的菜肴,阿錦還未拿起筷子,他連說:“阿錦,我還是再去重做。”
    “我餓了。”阿錦抬起頭,淡道。
    見著阿錦因為餓了,吃得津津有味,他才鬆了口氣,嘴角邊溢出笑意。再看自己的衣袖,滿身的黑炭跡。
    用完膳後,阿錦如往常般坐到案前查看上官丞相處理過的政事,她有孕在身,將朝政大半交予上官丞相打理。
    起座前,阿錦無意地將自己的絲巾遞給諾風,“擦擦吧。”然後轉身就走。
    諾風愣愣地接著絲巾,不肯相信阿錦方才與他說了三個字,拉著守著身旁的啞巴,問道:“啞巴,她剛才是不是在關心我?”
    啞巴也愣住,阿錦隨意地一句話竟讓蘇諾風如此歡喜。
    “啞巴,你說話啊。”諾風喚著啞巴,激動地忘了啞巴不會回答。
    另旁的墨尚宮抿嘴一笑,瞥向案前凝視折子的阿錦,不得不說,阿錦很用心做好女帝。
    可又如何?誰都鬥不過天。
    蘇諾風為阿錦做的
    事,很快地傳遍帝城,大都讚歎晉安女帝有此一夫,定是生活美滿。可知曉史書之人,擔憂起蘇諾風是第二個鳳末曦。
    無心的傳言在有心人聽來可以策成一個陰謀。
    納蘭錦闌看著蘇諾風與阿錦相好,再想起他對自己的態度,憤怒地前去尋納蘭錦敏。
    納蘭錦闌一入錦敏府中,見到雪球小跑上前,低頭輕咬著她的鞋子,心底來氣,連隻狗都在欺壓她。一腳狠狠地踢著雪球“汪汪汪”地痛叫,嗚嗚地躲至一旁。
    “再敢咬本宮,本宮剁碎你。”納蘭錦闌恨恨地瞪著雪球,威脅道。
    雪球也沒受過這氣,納蘭錦敏對它比人還好,它縮了身子,狗目裏帶著委屈與質問,衝著納蘭錦闌,汪汪汪大叫。
    “死狗。”納蘭錦闌大怒,敢吼她?
    她跨步向前,快步地抓住雪球,朝著地上猛地用狠砸去,“去死,給本宮去死。”
    頓時“嘭”地一聲,錦敏府中的人來不及叫喊,就見著雪球頭顱砸地,流出粘紅的液體,輕吟一聲過後便沒了聲息。
    “死狗,這就是得罪本宮的下場。”納蘭錦闌踩著被摔死雪球的狗頭,冷聲說道,這話她亦是對所有人說的。
    納蘭錦顏,你給我等著。
    “二公主。”府中的仆人大哭喚道,這下,他們都完了,雪球是三公主心頭物,它死了誰還活著成。
    納蘭錦闌收回腳,將鞋底的血跡擦在雪球身上,昂起頭,對上過來的納蘭錦敏。
    “給皇姐請安。”納蘭錦敏行禮淡笑,她一眼都沒瞧地上血跡斑斑的雪球。
    “現在才出來,死哪去了?”納蘭錦闌有氣在心,不悅地喊道。
    納蘭錦敏一笑,“在屋裏裏睡著了,不知道皇姐過來。”
    “看你就記得帝宮那位是你皇姐吧。”納蘭錦闌走近她一步,嘲諷地說道。
    納蘭錦顏為帝,所有皇室中人都巴結阿錦,對她這個二公主已不如之前熱情。
    “不敢。”納蘭錦敏半蹲著身子,回道。她的頭微低,瞧見地上已死的雪球,捏緊拳頭又慢慢地鬆開,不敢泄露自己的憤怒。
    “記著,敏兒,我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若是我為帝,日後保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納蘭錦闌笑笑,轉身又見地上的雪球,上前踢了一腳,輕鬆說道:“真死了!還真是不經摔,這樣吧,等會再送你一條狗。”
    她開心地笑笑,摔死一條狗,心情可是大好,想來以後心裏有怒,就往這處再摔她的狗。
    “敏兒,多備幾條狗,替我養著。”她出門前,交代道。
    在納蘭錦闌轉身時,納蘭錦敏挺直著身子冷冷地瞪著她的背影,嘴裏的牙齒咬得緊緊的,雙手的拳頭也捏得手背青筋暴漲。
    她伸出跳起,飛快地折下一根樹枝,樹枝如劍,對著雪球的屍體,一劍刺中心口,然後樹枝轉動,血紅的心蹦出地麵。
    “我的東西,誰都動不得。”納蘭錦敏鬆了樹枝,雙眸陰狠地散著寒光,冷冷地說道,她恍如地獄的惡魔,全身帶滿駭人的殺氣。
    四周的仆人低頭沒有人敢吭聲,他們害怕雪球的死遷怒自己。在見到雪球的心帶著殷紅的血跡跳入眼眶,嚇得雙腳發抖,好似地上的心不是狗,而是一個人的。
    納蘭錦敏轉身,一個書生出現在長廊處,他見到納蘭錦敏的狠絕,張開怒罵道:“你這個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