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玩個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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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柿子今天熟了嗎!
    玉冠錦衣,鋒眉俊朗,一身氣質凜然,這不是太子殿下是誰?
    閔裕北含著星辰的眼裏盛著笑意,雙手拱手道:“兒臣見過母後,今兒個這麽熱鬧,阿寶也來了?”
    “臨漳見過皇後娘娘。”蕭臨漳溫潤如玉,站在太子身後。
    蕭臨漳是蕭家芝蘭玉樹的人物,燕京富有盛名,誰人不知蕭公子克己守禮,學富五車,待人和氣。
    閨秀們見到太子也行了禮,皇後招招手示意太子和蕭臨漳過來坐,主角都來了,這戲也得唱起來了。
    閔裕北無奈坐下,他怎麽會不知道母後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盡管他拒絕了很多次,看起來沒什麽效果。
    秦寶綏舉了舉手,“表哥,我在這兒呢,臨漳哥哥好。”
    “阿寶妹妹好,瞧著阿寶妹妹容光煥發,想來身子也大好了。”正巧那幾日被絆著了,不然蕭臨漳也是要去看她的。
    瞥見他腰間的錦囊,若有若無的香氣散發出來,秦寶綏瞧著熟悉,胡亂點著頭。
    皇後餘光掃了一眼祝錦姿幾人,笑意隱隱,“你父皇今日留你了?”
    早過了下朝的時辰,這麽晚過來,路上肯定是耽擱了。
    聖上對太子的喜愛毫不掩飾,功課上看的也緊,對太子的器重是有目共睹的,這也絕了其他皇子不該有的野心。
    “父皇問我和臨漳對百姓疾苦的看法,估摸著父皇壽辰後會下旨意。”閔裕北說的隱晦,畢竟還有這麽多人在這兒。
    百姓興亡是為人君者首要解決的事,若天下民不聊生,饑寒交迫不能飽腹,則是統治者的過錯。
    聖上對這件事很是看中,故而想聽聽太子的見解。
    閔流盈翻了個白眼嘟囔道:“誰要聽你說國家大事啊,破壞氣氛。”
    也就她和阿寶敢對太子沒大沒小,換了其他人太子哪會縱容。
    閔裕北連連討饒,作了個輯,“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饒了兄長一回吧。”
    閨秀幾人忍不住被逗笑了,皇後也笑罵他沒個正形。
    人多了秦寶綏便提議玩個小遊戲,皇後見她在活絡氣氛,怕幾人尷尬,也點了頭。
    秦寶綏拿出了在金釵閣買的幾樣首飾,衝皇後擠眉弄眼的,“還請舅母做個見證,兩人一組,我藏個東西在花園裏,誰先找到就是誰的。”
    舅甥二人不是頭一回打配合了,皇後明白了她的意思,笑意愈發深,“阿裕臨漳一組,阿盈阿薈一組,姿兒箐箐一組。”
    論起玩在場除了秦寶綏就是閔流盈最感興趣了,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法也隻有秦寶綏能想出來了。
    征求了幾人的意見,確定了所尋之物。
    皇後娘娘的粉珍珠手串,宮裏絕無僅有的物件兒,也不怕弄虛作假。
    秦寶綏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喊了春濃過來,低聲交代幾句,春濃點頭拿著手串就離開了。
    “一炷香的時間,你們各憑本事,可別私底下找我。”秦寶綏又補充了一段。
    幾人分頭出發,頭彩事小,得看皇後娘娘心裏頭有沒有定數,都樂意表現。
    涼亭裏隻剩秦寶綏與皇後,秦寶綏也沒個顧忌的開口問道:“舅母喜歡哪家姐姐直接訂下不是更好?表哥那個榆木疙瘩男女一事就沒開過竅。”
    如果這麽簡單,皇後那裏用得著處心積慮給太子相看。
    又怕他喜歡,又擔心他不喜歡。
    皇後點了點她的額頭,沒有反駁她孩子氣的話,搖頭笑笑,“你倒是管起你表哥來了,你同阿崇的事兒自己都沒理明白,你們這樣要好你都不記得他,指不定他就得來宮裏折騰了。”
    沈世崇和秦寶綏豈止是關係好,騎射賽馬兩人一起,出門遊玩兩人也是一起,興趣愛好大多相同,又是定了親的,黏的不能再黏了。
    就連兩家的長輩也說,兩人是命裏注定的夫妻緣分。
    先前鎮遠侯夫人也來她這兒說道,無外乎事關秦寶綏,怕她失去記憶被人利用,想將婚事提上日程,後來得了她恢複的差不多的消息,加之長公主不願,才不了了之。
    “舅母,我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很困惑這個問題。
    “阿寶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孝順知禮。”皇後一一說來。
    對一個人的評價不能隻看外表,世人眼裏的順安郡主驕矜狂傲,有違倫理綱常,可這隻是一個姑娘家活的灑脫自在了些。
    他們是看著阿寶長大的,如果她真是如此聖上太後與她何苦待她這般,人心都是肉長的。
    阿寶小時養在宮裏,她那時候懷著阿盈,三歲多一點的阿寶聽見她說想吃梅子,訛著聖上帶她去禦膳房,小小的人兒獻寶的帶了梅子給她,多麽好的孩子啊!
    秦寶綏半知半解,眼睛一眨一眨帶了些困意,就這麽靠在皇後身上睡著了。
    馬公公遞了皇後帶來的披風過去給她攏上,涼亭裏靜悄悄的沒個聲兒。
    禦花園裏幾人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哪兒能藏的住東西,閔流盈古靈精怪的拉著蕭如薈到了假山處,手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阿薈姐姐,你在這兒等著我別走開,我去一會會就回來,我大概猜到阿寶姐姐會放哪兒了。”
    知阿寶者,阿盈也。
    蕭如薈不太放心,拉著她的袖子,“那你快去快回。”
    閔流盈離開她就真的在原地不動,蹲在假山等她回來,也是怕閔流盈回來找不著她,蕭如薈慣會為人著想。
    今日皇後的意圖她這樣心思玲瓏的人也猜了個七八分,低眉歎著氣,打心裏笑著自己異想天開。
    蕭如薈作為督察左禦史的嫡女,年幼喪母父親沒有續弦,少了大家嫡女的張揚活潑,多了些沉穩安靜。
    哥哥是太子侍讀,她與太子青梅竹馬,說沒有愛慕是假的,到底是她在奢望。
    “阿薈,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閔裕北與蕭臨漳分頭行動,找到了這兒。
    蕭如薈聽到聲音驚的站了起來,呐呐道:“我……我在這兒等阿盈。”
    隻有麵對太子,她才會有小女兒嬌羞模樣。
    “這回是母後自作主張,我事先不知情。”閔裕北順帶解釋了一句。
    蕭如薈彎了彎眉眼,“太子哥哥不必多說,我明白的。”
    “阿薈還記得答應給我的東西嗎?”過了大半個月,閔裕北見她沒提起,便主動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