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切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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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塵雲煙夢!
    經過那夜與爸爸徹夜長談,爸爸儼然是我前路的明燈,他為我指明了方向,照亮了我的前程,讓我豁然開朗,之後我坦然接受了集團的任命,欣然接受了星雲湖項目酒店部分的負責人身份。
    近段時間最讓人開心的事大概就是我和田心時隔七年重新聯係上。
    記得那天看到她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興奮得在電腦前摩拳擦掌了好一陣,才在對話框裏留言。盡管七年未曾聯係過,可我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積累了七年的問題要問,在與她留言時,我克製了又克製,隻是打了一聲招呼,並與她約一個她方便的時間同時上線聊聊天。
    雖然最近工作非常繁忙剛剛又接了個大項目,我有看不完的材料和方案,處理不完的文件,還有車輪式會議,討論各個方案的可行性,做各項項目開工前的準備,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可我還是想為她擠出一個時間,專屬於我倆的時間。
    第二天清晨便看到她了回複的留言當天晚上八點半她有時間可以上線。看到留言後,我的心狂跳不止,七年了,時隔七年,我終於鼓足了勇氣和她重新聯係,今晚終於可以一訴衷腸,聊慰相思之苦。
    這一整天我的情緒一直處於亢奮狀態,做什麽事都幹勁十足,走路帶風,講話帶勁,當天所有的會議議程全部縮短,能長話短說盡量短說,不急不重要的議程暫時不議,總結的話語三言兩語就立馬結束。
    與我共事的同事們在我背後議論開了小林總今天這是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狀態出奇的好,工作起來效率出奇的高,最大的變化是居然趕著時間完成工作想下班。開會的時候,七八個議題縮短至一兩個,說話語速是平常的兩倍,搞得大家有事不敢說有想法不敢提,害怕耽誤了小林總其他的急事,匯報工作時,直接要大家挑重點說,輪到她布置工作時,隻言片語就解決問題了,不像平日那般,方案一再研究,細節問題一再討論,要確保每一個方案萬無一失,每一個環節把控到位,不到天完全黑下來不離開辦公室,今天的小林總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知道是什麽人什麽事讓她今天如此呢?
    今日的我一心隻想快點到晚上,已顧不得旁人的想法,我滿懷期待,如同星星期待與流浪的月亮相伴,月亮期待與太陽在同一天空相遇。
    思念沒有因為時間流逝而減少一分,反而越積越多。
    在超乎想象的高效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後,我早早地打開電腦,登錄賬號,等待她的出現。
    看到她的頭像終於亮了的時候,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她來了,我的心不可抑製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如擂鼓般激烈,在寂靜無聲的環境裏,我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我率先和她打了招呼“田心,好久不見。”
    “林夕,好久不見,你最近怎麽樣?”
    “我挺好的,你呢?”
    “我還不錯。”
    “那就好。”
    兩人簡短的打了招呼後,對話框裏便默契得沒有再彈出詞語。
    畢竟斷聯了七年,雙方需要時間來慢慢填補這七年來對方記憶中的空白,她需要通過回憶才能記起我的模樣吧,而在我來說,她的容顏已刻畫在我的腦海,她的音容笑貌已深深印在我的心中,我在夢中已見過她千百回,感覺她從沒有離開過我,我默默地等待著,給她時間回憶,給我自己時間緩一緩那仍然狂跳不已的心髒。
    還好,沒有等太久,片刻後,那邊發來信息“打字太累了吧,我們要不視頻?”
    我一愣,視頻?麵對麵?聊天?一時忘了回答。
    “你現在不方便嗎?”那邊再次詢問。
    “沒有,方便,我打給你。”
    說實話,視頻,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呢,不過,就像爸爸所說,準備那麽多幹嘛,左思右想,最後啥都沒幹成,不管了,來就來吧,有什麽好怕的。
    看到屏幕裏的她,麵貌沒什麽變化,光陰在她的臉上仿佛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皮膚白皙,臉蛋吹彈可破,還是那麽清秀美麗,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青春的氣息,不似生活中經曆了那麽多苦的人,怎麽看她也不是苦命的麵相啊?
    “林夕,你似乎麵帶疲憊,最近很累嗎?”她關心地問道。
    聽到她的問話,我心中暗喜,七年未見,她的表情與口氣未見生疏,仿佛我們回到了初中時代,我依然是她最關心的朋友。最近巨大的工作壓力與龐大的工作量把我壓得喘不過氣,睡眠時間極少,操心的人表現在外就是操心的麵容吧,根本沒有時間捯飭我的臉,當然即使有時間我也懶得浪費時間去捯飭,仗著自己天生一副娃娃臉,皮膚亦如娃娃般白白嫩嫩的,從來不往自己臉上鋪化學物品,不過可能真是上天的恩惠,我的皮膚未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粗糙、青春期時臉上也從未如其他朋友那般長痘,一直幹淨透徹,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確實誇張了點,因為睡眠時間極度缺乏,眼睛下麵有黑眼圈了,臉上開始冒痘痘了,皮膚缺水嚴重,所以我這一陣子破天荒地買了麵膜來敷,用了保濕水,可惜效果不甚明顯。
    我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是不是看上去像四十多歲的人了?”
    她捂著嘴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你和原來沒什麽變化,你那張娃娃臉就是你保有青春的法寶,看上去仍像個中學生,隻是臉色看上去顯得疲倦,是工作原因嗎?你現在幹什麽行業?”
    我把近段的工作情況都與她說了說,原本是想給自己一個時間去了解田心的近況,結果變成她問我答。
    不過,既然聊開了,我也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知道了她目前的工作情況,她在北京某單位辦公室負責綜合行政,是公務員編製,朝九晚五,工作簡單,時間固定,沒什麽任務壓力,還是比較輕鬆的。工作不錯,還是挺值得放心的,問到她父母的情況,他們都是老樣子,她爸爸一直沒有再婚一個人獨自生活在原來的家,她媽媽和何叔叔兩人相處愉快,看來除了她外婆的事情對她造成了傷害外,其他一切順利,這就好,我放下了心頭大石,總算沒有發生其他變故。
    最後兩人聊著聊著,便聊到了感情問題,她率先問我,有沒有結婚有沒有男朋友?我否認了,表示最近以事業為重,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問題,我便順口問了她,她麵露遺憾地說道“我也沒有,難道我們姐妹倆注定孤獨?”
    “沒關係,你沒人要,我要你,後半生我們一起過。”我脫口而出道,話剛出口,心跳忽地又加速了,蹦蹦跳跳個不停,一不小心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我不免緊張地看向田心,害怕把她嚇一跳。
    誰知道,她“噗嗤”地笑了“好啊,我沒問題。”
    “真的?”我感覺到我的臉熱了,應該也紅了吧,不知道她看不看得出來,我的心也抑製不住要雀躍而出了。
    她的嘴角上揚一個美麗的弧度,燦爛地笑道“當然!不過,我沒人要,你不可能沒人要啊,就算你身邊沒有追求者,可是,曹宇飛不是還在等著你嗎?”
    “什麽?”這話如同冷水將我澆了個透心涼。
    “曹宇飛,據我所知也沒有結婚。”她收斂了笑容,表情認真地說道,“有一次在機關大樓碰到他了,那天,他正巧到我們單位辦事,匆匆聊了兩句,他好像在國家審計署上班,可牛了,順便我問了他和你有聯係沒,他說最近兩年和你斷了聯係也不知道你是在英國還是回國了,接著我又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沒想法,我可是特地幫你問的。”
    “曹宇飛,他這麽厲害的嗎?自己考進去的嗎?”我滿肚子問號,記得中學時代,他的成績一般吧,不過他很好命每次都是保送,高中報送的,大學也是報送的,那是體育特長生呀,如何想象得到一個體育特長生竟然是個隱藏的學霸,悶聲不響地考上了國家審計署,長青學校臥虎藏龍哇,他怎麽會這麽牛,也怪我對他了解不夠,一顆心總在田心身上,對他並未真正了解過。
    “那應該是考進去的吧,那麽牛的部門,可不是想進就進的,曹宇飛看上去與中學時代差別可大了,不僅看上去少了青澀,變得成熟穩重,整個人的氣質清新俊逸。我覺得你們倆挺適合,初中的時候,我就感覺出他對你的不一般,無論是看你的眼神,和你說話時的樣子,你在他身旁的時候,他整個人顯得陽光許多。那時,我就認為你們倆天生一對。”田心居然做起了曹宇飛的說客,撮合我們倆,不過中學時代她就沒少做這些事,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我的真情實感,知道我對她的心思,會不會嚇得眼睛掉出來?如果她知道我和曹宇飛之間的阻礙其實是她,她會不會後悔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呢?如今看她還在一門心思當我與曹宇飛之間的紅娘,對我來說,多麽滑稽可笑,多麽傷心絕望。
    我的情緒瞬間懨懨的,有氣無力道“看緣分吧,如果有緣自然會再見,無緣的話也強求不來。”剛剛田心回答得那麽爽快,原來是以為我開玩笑的,殊不知,我說的是真心話,我是真的想陪伴她一生,想守護在她身旁,慢慢來吧,看她這樣,是不可能對我產生異樣的情感的,最多當成最要好的朋友一起,也好,管他什麽情,友情也是情,作為朋友相伴一生也可,能夠相守就已經超預期了,那就乞求上天,她誰都看不上,看誰都不心動?會不會太自私啊。還有,曹宇飛,那個憨厚的男生,在我情緒最低落的時候,在我最孤單的時候,在我最無措的時候,默默地陪在我身旁的他,此生我如果會辜負人的話,注定會是他吧,我想任何感謝的話,客套的話,從我嘴裏說出來都不會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我給不了,如此不如一別兩寬,最好我不再出現在麵前,隻要後半生我與他保持距離,就不會傷害他了吧。人,真是奇怪的動物,送給你的,你不要,偏要那難度最大的最不可能的,明知不可為,還要義無反顧地撞上去,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就在身旁觸手可及的卻視而不見,到底是人奇怪,還是我本身就是個怪胎。可是沒有愛,如何將就,曾經也想過,與其將就其他人,不如將就熟人,硬要選擇一個人結婚,過正常女人的生活,曹宇飛是我最好的選擇了,但越是熟人、越是好朋友,越是友情深刻的,越不想傷害他,對他不公平,對他不厚道,結婚是要相守一生的,難道我要帶著心底的秘密陪在他身邊,看到他就想起她的身影?這樣太殘忍,對我,對他都如是,我們三人如此熟悉,我做不到欺騙他一輩子,做不到心裏裝著另一個人,對他強顏歡笑一輩子,也許不熟悉的人,我還能偽裝一下,演演戲,對他,我不想,不願,更不敢。
    田心仍然沉浸在當紅娘的狀態裏,她略感遺憾地說道“你們倆相隔千裏,在自己的城市有穩定的事業,如何能相聚到一起?就算在一起恐怕也是異地戀,未免受那種苦,你還是在你周邊找一個愛你的人。”
    我敏銳地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你,受過這種苦?”
    屏幕那邊的她明顯可見表情落寞了下來,聲音變得壓抑“不知道算不算,可能我太害怕受這種異地戀的折磨和苦楚吧,我曾經以為他會是我的良人,我會和他相守一生的。”
    “他是……”我的心緊了又緊,聽她的愛情故事還真是受折磨,不過又想知道沒有我參與的那一部分人生的經曆,好奇心疊加,即使是感情經曆也是屬於她的,關於她的所有我都想清楚,不想錯過,姑且聽一聽吧。
    她的頭微微上揚,眼睛空洞的越過電腦屏幕望向更遠的地方,一邊回憶,一邊緩緩地說道“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大二、大三那兩年,我們家裏發生了一些意外,我的情緒很差,幹什麽都提不起勁,做什麽都恍恍惚惚,人一直處於焦躁、鬱悶、壓抑的狀態,是他的陪伴,是他默默地守護,幫助我慢慢恢複,幫助我一步一步走出泥沼。他的悉心溫柔、他的關懷備至、他的體貼入微,總在適當的時候溫暖我,感染我,嗬護我,他的情就像春風潤無聲,漸漸地滲透到我的心裏,當我察覺出自己對他的感情時,已經習慣了他在我的身旁,偶爾沒有看見他還有點不習慣,覺得缺了點什麽,我覺得他很像曹宇飛在你身旁的那種感覺。說不清我對他到底是愛還是感動,我想那些都不重要了吧,大三的時候我與他確定了戀愛關係,成為他的女友,我們在一起一年多,大四畢業的時候,我一邊準備考研,一邊準備考公務員,他跑來和我說,他爸爸媽媽要帶他去加拿大定居,問我願不願意陪他一起去?”她停頓了一下,自嘲般地笑了,“林夕,你知道我當時怎麽說的嗎?”
    “嗯?你怎麽回答的?”我順著她的話問道。
    “我竟然下意識地拒絕了,當我第一時間拒絕他以後,我們兩個同時愣住了,怎麽會不假思索就拒絕了呢。按照常理,按照一般人分手的路數,我應該等他確實要離開之前再做決定,或者至少要回去思考天再給回複啊。他尷尬地笑了,他說他再加把油努把勁看能不能獨自留下,我也尷尬地笑了,給了他一個我拒絕的合理解釋,我的媽媽第一段婚姻不幸福,第二段婚姻才過上甜美日子,誰知道又遭遇了至親相繼離世,其他親屬因為錢財問題完全斷絕了來往,我媽就剩下我一個血肉至親,我不能離開她,和他解釋了一通,他的臉色才好上許多,明白了我的苦衷,便不再勉強。之後,我們仍然像普通戀人般約會、吃飯看電影,但我們之間的氛圍卻變了,仿佛兩人中間有了一堵牆,一堵無法翻越的牆,許多戀人之間會做的親密的事,我們都刻意回避了,最多就牽牽手,擁抱都不曾有,其他更深入的事情就不必說了。他是一個正人君子,是一個好人,對我來說,他是我最陰暗的生活中的一道光,那段時間幸虧有他照亮了我,帶著我從黑暗中走出來,我應該報答他的,可他卻謙謙有禮,保持著我們之間的安全距離,也許他早已做了決定和父母同去,所以,才不想耽誤我吧。”
    “他對你是真愛吧,所以憐惜你,不忍傷害你,既然給不了你允諾與未來,不如保持距離。”我喃喃地說道。
    “是的,他去了加拿大以後,我才想明白我對他的情,我是喜歡他的,是有好感的,可能舍不下我的媽媽,如果我媽媽同意和我一起去的話,我也許會同意和他一同前往加拿大。不過,那些都是後話,都是假設。我大學最好的同學陳敏嘉,她和我分析過,認為我對他的愛不夠深,所以才會下意識拒絕,因為還沒有愛到願意為他拋下一切,義無反顧的那種程度,如果是真愛的話,至少願意和他共同想辦法,不論是我出去還是他留下,會和他共同麵對,但我第一時間就拒絕了,擺明了態度讓他自己解決餘下的事,而他都是一個人籌劃如何留下,最後為什麽又和父母一起離開,過程我都不曾知曉,說明我對他愛的不夠深。”
    “他走了,你傷心難過嗎?”我的聲音忽地變得暗啞,是聊的太久了?還是時間太晚了?
    她聲音裏帶著一絲悵然“有吧,有難過,畢竟和他作為戀人般相處了一年半載,畢竟他陪我走過了一段難熬的日子,我們之間是有情的,隻不過大家都比較理智,我們倆都是屬於理性大於感性的人吧,所以,分開後沒有像其他人失戀那麽難受,那麽煎熬。”緊接著,她又抬了抬眉毛,抿著嘴一笑,“算了,不說這些傷心往事了,說說你吧,林夕,除了曹宇飛,你有沒有什麽愛情故事要和我分享。”
    “我?”我指了指自己,笑道,“沒有。”
    “沒有?不可能吧,你別告訴我,你就隻有曹宇飛一個?你在國外沒有過嗎?五年你都沒有談過戀愛?”她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
    “真的沒有。”我真誠地搖了搖頭。
    “那為什麽你和曹宇飛會分開?難道是因為異地戀嗎?”她困惑地問道。
    “我們沒有分開”我舔了舔嘴唇淡淡地說道,“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
    “什麽?!”她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嘴巴裏可以塞下一個拳頭了,好半天未曾合攏,臉上滿是震驚,仿佛聽到了什麽奇聞軼事。
    “我和他隻是朋友,沒有其他關係。”我繼續解釋道。
    “怎麽會?你們不是?”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旁邊的空氣,雙手不停比劃著,說出的話語無倫次,“他和你,你們初中那會兒,你們不是一直有聯係嗎?你出國的事也是他第一個知道的,你們怎麽會不是男女朋友?普通朋友怎麽會,可我看曹宇飛應該是很喜歡你的呀,你有什麽事他總是第一個出現,怎麽可能?這麽多年他都沒有追到你?這是誰的問題?”她仍舊滿臉的不相信,就像突然知道一件一直以來她認定的事竟是假的,要自我否定,一時難以接受。
    我乖乖地承認道“我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曹宇飛很好,很不錯,是我無法接受。”
    “你無法接受什麽?你無法接受他的愛嗎?還是你無法接受他的家庭背景?他的家庭還不錯吧,可能對你們家來說並非門當戶對,可至少也是中產吧。”她還是不能理解。
    我該如何解釋,如何說得清,麵對自己心愛的人質問,你為什麽不接受愛你的人,這是一種什麽滋味,我的心頭什麽味道都有,尤其是酸味、苦味瞬間溢滿了整個身體,帶著一個不知如何形容的笑“我無法愛他,提不起愛他的心,我知道他很好,也知道他對我的好,我嚐試過,努力過,但真的沒有心動的感覺,為了不去殘害他後半生,我隻能保持這種距離,比安全距離更遠的距離,你懂的。”
    她看著我麵上複雜的笑容,感受到我一時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便停止了追問,表現出一副了然的模樣“感情的事隻有當事人才清楚,旁人看到的永遠都是表象,林夕,隻要你幸福就好,作為朋友,我隻希望你幸福開心,其他都是浮雲。”
    “嗯,我們都要好好的,實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就我們倆過吧。”我再次向她發出了共度一生的邀請。
    她笑著點了頭。
    我們又聊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掛斷視頻電話,這一夜,是我最心滿意足的一夜,也是自我與田心分離以來最美好的一夜。
    屋外的星星眨巴著眼睛也在為我展開笑容吧,我含著笑容,快速地美美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