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是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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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麽?”
我鬆開了抱著他的手,下意識的就想要遠離,卻被他一把拉住。
哢噠。
簡直就在瞬間,不知道他從哪裏拿出了一副精巧的手銬,快速的將一邊扣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整個人都傻了!
“你……你……你,你這是要做什麽?”我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賀北驍沒有說話,而是拿起由細鏈子連接的另外一邊的手銬,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這是我找人在瑞士專門給咱們兩個定製的,全世界就這麽一副。它用的是航空金屬,電鋸都鋸不斷。最重要的是它沒有鑰匙,要靠我的虹膜開鎖,所以,除非我死,或者你把我的眼珠子挖出來,不然……”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阿儂,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他說得深情款款,我聽得毛骨悚然!
“北,北北,你是不是瘋了?”
我磕磕巴巴的試圖和他講道理:“你還要上班,我也總會有事情要做,我們不能一直拴在一起。你……我,我答應你不離開,我發誓好不好?我發誓!”
賀北驍伸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微笑著衝我搖了搖頭,眼神裏卻有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悲哀:“阿儂,別發誓,口是心非的話我不要聽,我也不要你傷害自己。”
他拿起那個鏈子晃了晃:“這個鏈子很長的,有五米,不會妨礙我們正常生活。”
說著,他又用手指了指牆角:“我在各個屋子裏都裝了鐵環,上班的時候,我會把鏈子拴在鐵環上,你在家裏想幹什麽都可以。”
他的聲音又輕又柔,可是聽在我的耳朵裏,卻如同魔鬼的囈語。
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居然在所有的屋角,都釘上又粗又大的鐵環!
我隻覺得頭發都快要豎起來了!
猛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拚命的往旁邊跑,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遠離他。
可是沒有跑出幾步,就被那鏈子扯得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他走過來,將我從地上扶起,心疼的用手撫了撫我滿是淚痕的臉:“阿儂別哭,現在摔跤主要是你不適應,過幾天習慣了就好了。”
我再也控製不住,被他嚇得大聲的哭了起來。
“賀北驍,你把我放開!你是魔鬼嗎?你居然把我鎖起來?你是非法監禁,我要告你!我要去告你!”
他垂下頭,靜靜的看了我半晌,然後一聲不吭的將手伸進我的口袋,摸索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麽?”
我渾身顫抖,這會兒隻覺得麵前的男人,讓我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從我的外衣口袋裏摸出手機,打開,盯著當初他幫我設置的屏保上,他自己那張帶著傲氣的笑臉看了半天,然後猛地舉起手,對著大理石地麵狠狠的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碎片四濺!
“啊!”
強烈的刺激和驚嚇,讓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賀北驍的大床上,應該已經被他給洗了澡,還換上了睡衣。
隻是此刻窗外已經大亮,旁邊也並沒有躺著
人。
我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有點想不明白我為什麽會睡在這裏?
手腕上的不適,讓我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嚇得我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手腕上,那個精巧而冰冷的手銬。
這是真的。
自己沒有做夢。
那個男人瘋了,他居然就這麽把我給銬起來了!
我快速的下了床,飛一般的朝門口跑去,可是還沒有跑出去幾步,就覺得身後一股拉力,拉得我又是一個趔趄!
我這才發現,鏈子的另外一端,牢牢的鎖在牆角的鐵環上。
我頓時整個人都崩潰了,不管不顧的大聲哭喊:“張姐!張姐!”
“來了!來了!”
聽到我的喊叫,張姐慌亂的應著,急匆匆的就從廚房跑了進來,推開門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瞬間驚住了。
“張姐,幫我報警,賀北驍瘋了!”我哭泣著朝她求助。
張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鐵鏈,目光裏充滿了同情,卻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張姐,你幫幫我,那個人真的瘋了,你把電話借我用用!”
張姐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然後才一臉歉然的看著我說:“安小姐,對不起,請你也體諒一下我。先生臨走之前說了,讓我把飯給你送到屋子裏來,你畫畫的東西我也給你搬過來……”
她想了想,終於還是沒忍住,同情的小聲對我說道:“安小姐,先生的脾氣不好,你盡量順著點他,別惹他生氣,沒準兒過兩天他就把你給放了。”
說完,許是怕我再提出什麽她無法做到的要求,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無力的癱坐在了地毯上,隻覺得眼前一片灰黑,了無希望。
別惹他生氣,沒準過兩天就把我放了……
我在心裏默默的念著張姐說的這番話,不由得苦笑出聲。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為什麽要經受如此的屈辱?
而且,即使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還得順著他,別惹他生氣,用以祈求他心情好的時候,能把我給放了……
我是什麽?
我是狗嗎?
一隻要對著主人搖尾乞憐的狗?!
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心裏默默的對他說了一句:“賀北驍,謝謝你讓我徹底的清醒,認清楚了你對我所謂的感情究竟是什麽了。”
“不過你放心,”我用力的擦掉眼淚,淡淡的笑了一下:“你就是把我鎖一輩子,我也不會選擇去做一條卑躬屈膝的狗!”
我終於認清楚了我在賀北驍心底的位置,之前所有的感動,所有的動搖在這一刻終於清醒。
隻是——
我伸手用力的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鬧不清楚這裏為什麽會這麽疼?就好像是被人給劃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傷口,鑽心的疼。
之後的一整天我都很沉默,任張姐送來三餐飯,然後又原樣的拿走,一口也沒有碰。
我不是絕食,我知道賀北驍如果想逼著我吃飯,有的是辦法。我不會幼稚的以為,這樣就會讓他心疼的把我放了。
我隻是單純的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