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司馬銘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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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亂!
    司馬莫讓一臉驚恐的看著司馬銳,看著這個自他三歲起就由他撫養,自己親生哥哥的孩子。
    司馬銳一臉平靜,看上去毫無波瀾,“有些事情,不會因為時間而被遺忘,我永遠都會記得,三歲那年,你也是這樣拿劍,刺穿了我父親的胸膛,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全都看見了,我知你‘噬骨獸’大名,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收斂心神小心翼翼,就是為了在你麵前隱藏自己的本心。”
    “你是要為你父親報仇?你可知你父親狼子野心,想要顛覆天下,如若如他所願,有多少人百姓會因此喪命!!”司馬莫讓口吐鮮血,用手死死握著胸口的劍刃。
    “一將功成萬古枯,有些人,注定是要成為別人成功路上的踮腳石的。”司馬銳說到,“你阻止我父親謀奪天下,最後這天下,還不是亂了,每天有多少人死於戰亂饑荒,這就是天命!”
    “你今日謀取這魔主孤魂,是想要重走當年祖師司馬懿之路?”司馬莫讓問到。
    “既已至此,我且可與你明說,是的,我會先去找孫傳庭,毛遂自薦,然後以一己之力平定內亂橫掃八荒。”司馬銳說到。
    “然後呢,名冠三軍權傾朝野?最後入主皇城謀奪天下?”司馬莫讓問到。
    “自然,如今天有這魔主在手,我隻要將他煉成魂仕,就可覬覦天下!”司馬銳繼續說。
    “哈哈哈,魔主孤魂,何為孤魂,無有三魂七魄,隻有一魂爾,你何德何能,能將其煉成魂仕,天方夜譚!”司馬莫讓說到。
    “哈哈哈哈,有件事,你們一直不知,我也從未說過。”司馬銳左手覆雙眼,再拿開,雙目睜開,乃是雙瞳。
    “雙瞳之人!!!你跟當年司馬師一樣,雙瞳之人!!”司馬莫讓一臉的不可置信,“哈哈哈,想不到我司馬莫讓,堂堂‘噬骨獸’最後居然在一個孩子身上聲名盡毀,還丟了性命,哈哈哈哈!!今日如若讓你活著走出這山穀,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喪命!”司馬莫讓每說一句,氣息便弱一分,之前受的傷加上這一劍,他知自己已無生路,使盡最後之氣力氣勁爆起,左手死死抓著劍讓司馬銳進退不得,右掌聚氣轟出,司馬銳似有防備,棄劍後撤,那掌雖未擊中,但掌風所及飛沙四起,司馬銳被掌風波及,後退十餘步,司馬莫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雖死,其身不屈,依然屹立不倒,以最後出掌的姿勢!
    因為剛那一掌,眾人皆注意到這邊,看到此景,目瞠口哆不敢相信,這是他們平日裏最敬愛的大師兄,此時,卻殺了剛降了魔的派裏最德高望重的師叔!
    司馬銳看向這邊,“不必驚慌,今日,你們誰都走不出這山穀。”
    司馬銘看著父親的遺體,麵如死灰,一直以來,他都以有他這樣一位父親而備感驕傲,而派中大師兄司馬銳,更是他的榜樣和方向,現如今,這榜樣抹殺了驕傲,任誰也無法承受無此打擊。
    “大師哥,為什麽!!!!!”司馬娉婷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司馬銳沒有理會她,而是看著炊餅,說道“反正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兒,有什麽想問的,現在問吧,相識一場,我也讓你,死的明白。”
    “我父親之事,是否與你有關?”炊餅問到。
    “不是,你父親重啟四絕陣的時間不在我計劃之內,因為他提前重啟,讓我很多謀劃都白費了。”司馬銳答到。
    “四絕陣是你破的?全村上下120餘口,皆是你下的手?”炊餅問到。
    “是,你父親重啟四絕陣時並未壓製魔主,隻是壓製了他體內大部份的煞氣,為了能釋放魔主煞氣以便日後為我所用,我必須破陣,而破陣之法,是先父在世時就一直在研究的。”司馬銳答到。
    “那你就殺了全村120餘口,那是人命啊!!!120條人命!!!!他們與你何怨何仇,你要下次毒手!”炊餅雙拳緊握渾身顫抖!!
    “何怨何仇?一將功成萬骨枯,有些人,命中注定是別人成功路上的踮腳石。”司馬銳說到。
    “村裏還有一人,未在陣中,此人現在何處?”炊餅問到。
    “那人孤星照命,無法用於破陣,殺了,屍體在他家後院井中。”司馬銳答到。
    “也是你讓他們魂魄分離,以此嫁禍給‘馭魄’?”炊餅繼續問。
    “魂魄分離這種小孩伎倆,想要做到非常簡單。”司馬銳繼續答。
    “那我師父呢,被你擄走了還是殺了?”炊餅接著問。
    “你太高看我了,無塵道長也是天下聞名的前輩,修為非我能及,我隻是偷偷的給他送了封信,告訴他馭魄屠了霧裏全村,接下來恐對正一觀不利。”司馬銳回答到。
    “以師父的修為,當不怕那馭魄相逼,恐以師兄弟們想要挾了吧。”炊餅說到。
    “聰明,我以司馬家大弟子的身份勸他為徒弟們考慮下,先去南邊我們那兒暫避,然後答應他過來找你二人。”司馬銳看著炊餅,“我一直很在意你體內的魔主煞氣,怕到時候難以抗衡,不想你居然有此奇遇,在夢中失了那煞氣,天助我也。”
    “接下來呢,把你沒告訴我的,都告訴我吧。”炊餅此時心如死灰,這麽些天來一直被人蒙在鼓裏,這個人還是自己一直以來很是信任欣賞之人,此番心境,怕是難以言表。
    “當日陸筱筱他們在路邊涼亭時,我假意被調虎離山,後麵來偷襲你們的人,是我派來的,我真是很佩服無塵道長,雖然一點點江湖上的事情也未告訴你們。”司馬銳一臉得意。
    “所以說那‘馭魄八仙’是假的?”炊餅問道。
    “假都是不假,‘馭魄八仙’指的是馭魄裏八大高手,陸筱筱是其中之一,你當時見到的那,其實是我父親當年部下的魂仕,我之所以騙你,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心裏的一點小小的惡趣味,看著你們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卻又對我深信不疑,讓我很有成就感。”司馬銳繼續說到。
    “現在想來,很多事情你與我們說時,邊上並無旁人,當遇到陸筱筱時心裏有就疑問,現在全解來了,要找尋魔主的是你,要那魔主孤魂的,也是你,司馬師雙瞳之目天下無雙,千年之後,司馬家又出了一個雙瞳之人,隻是不同的是,這個雙瞳之人蛇蠍心腸,剛於魔主對戰時,你一直在隱藏實力?”炊餅說到。
    “好了,隨你怎麽說吧,反正今天你們誰也出不去了,不過有一點讓我很佩服你們,雖實力不濟,卻不懼生死,全力與那魔主對戰,當然,與他對戰時我並未隱藏實力,隻是我更加小心,躲過了致命傷。”司馬銳說完,撿起地上一柄劍,朝司馬瑞走去。
    “一開始我就蠻討厭你的,名字居然與我相仿,我司馬銳這個名字,又豈是你這等平庸之輩能用的。”未得司馬瑞說話,司馬銳一劍劃破了他的的喉嚨。然後走到司馬騰身邊。
    司馬騰滿臉恐懼,嚇的說話都不利索“大……大師兄,不……不要殺我,我願以你馬首……首是瞻,從此以後任憑驅……驅策!”
    司馬銳看著他,臉上露出難以琢磨的微笑“此事過後,這裏的一切都會消失,包括我,我會以另一個身份去完成自己的大業。”
    “總……總要幫手的,我願效……效犬馬之勞!”司馬騰繼續說。
    “我說了,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包括我,至於你嘛,你的嘴,永遠不如一個死人來的牢靠!”說完也是一劍,劃破了司馬騰的喉嚨。
    司馬娉婷見狀,不顧身受重傷,提劍便刺來“司馬銳,他們都是打小與你一起練功玩耍的師兄弟,你何以下此毒手。”
    司馬銳提劍格擋來勢,反手一掌,將司馬娉婷擊倒在地,“剛剛我說了,有些人,命中注定要成為別人成功路上的踮腳石,他們是,你也是,以後還會有更多人是!”
    看到司馬銳要對司馬娉婷動手,司馬銘如夢初醒,提劍來刺,一來本身修為不如司馬銳,二來重傷在身,交手不到三合,被一劍斷了左臂,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司馬銳並未打算停手,轉身直奔司馬娉婷,看來他殺意已絕,誓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司馬娉婷無力抵擋,隻一合就被去了配劍,眼看就要做劍下孤魂炊餅隨手拾起一塊亂石,砸向司馬銳,司馬銳提劍將那石塊劈成兩半。
    炊餅急提氣勁,地煞地魁雙式齊開,攻向司馬銳。
    “原本想最後殺你,以便取你體內煞氣,既然你執意找死,我就成全你!”司馬銳言到,隨後提劍攻來。
    但炊餅有傷在身,體內煞氣又無法使用,交手不到十合就被敗下陣來,被司馬銳一腳踢翻,提劍要殺時,一道金光閃過,王二狗醒來,天猛式強起,直攻司馬銳命門。
    司馬銳毫不慌張,躲過來勢提劍反攻,王二狗借著天猛式威與之周旋,兩人劍來拳往一時難分高下。
    這幾人中,除已身亡的司馬尚武,就屬王二狗傷最重,如此強行啟勢,元神消耗極大,二人對了三十來回合,王二狗傷勢加重被一劍刺穿左手手掌敗下陣來,司馬銳攜勝之勢,一劍襲來。
    炊餅心急王二狗,暗提氣勁,迎麵而上,司馬銳提劍橫掃止住來勢,繼而直刺而來,炊餅側身躲過,右手雙指間煞氣射出,因為魔主被擒,山中還未被其吸收的煞氣失了壓製,現已可被炊餅控製並加以利用,但實在太少,對於現在局麵而言,確是杯水車薪,那氣勁射出,被司馬銳翻身躲過,而後氣勁上提,一劍揮出,劍氣如風般襲來。
    “想不到與魔主大戰之後,居然還有此等勁力!”炊餅看到大吃一驚,躲避不及被劍氣正中胸口,悶哼一聲,一口鮮血自口而出。
    “你很喜歡反抗嗎?”司馬銳問到,然後提劍,一劍刺進王二狗的左肩,“這樣你喜歡嗎?”司馬銳繼續問炊餅。
    “啊~~~~~”王二狗吃痛叫了一聲,隨後咬緊牙關不再出聲。
    “司馬銳!!”司馬娉婷見狀,大叫一聲,起身要進,被司馬銳提起一腳踢翻在地,隨後冷冷的說道“這沒你的事!”然後轉頭手中配劍!
    王二狗吃痛,暈死過去。
    “司馬銳!!!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炊餅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身,霎那間氣勁爆起,原本被壓製的煞氣突然迸發,地煞式地魁式再啟,疾攻司馬銳,司馬銳躲避不及,著了一指,氣勁擊中他的肋部,司馬銳眉頭一緊急急後退數步,提劍與炊餅相對而立。
    “你居然衝破了封印,我果然應該第一個殺你,你這體內的煞氣,確實棘手!不過你要以為我就這點本事,就小看我了。”司馬銳提劍而立,暗提氣勁,頓時劍氣縱橫,“今日若讓你們活著走出此穀,恐要多生事端。”
    “你果然刻意隱藏了實力!”炊餅說到。
    “此劍法名為‘鏡月劍法’劍法詭異莫測,乃家父生前所創,我機緣巧合在家中老宅得此劍譜,至今未與人知,你是第一個,見我此劍法之人,反正你們誰也跑不了,劍中奧妙,你且慢慢體會!”說罷提劍橫立,看著炊餅。
    炊餅煞氣驟起,提步上前,一指而出,氣勁直衝司馬銳,那氣勁透過司馬銳的身體,在其身後炸裂,炊餅大吃一驚,疾步貼進,一聲劍鳴,未見其人,炊餅左肩著了一劍。
    “怎麽回事,未見其身形有動,如何中招?”炊餅心中有疑,不敢多停,繼續攻上,一拳轟向司馬銳,發現已不見蹤影,然後右腿又著一劍!
    炊餅回身,發現司馬銳在身後,煞氣聚與兩指,氣勁再次射出,還是透過他身體在身後炸裂,再回過頭來似被踢了一腳,飛出兩丈遠,起身站定。“明明打中了,攻擊卻穿了過去,難道那是假的?鏡月劍法,鏡花水月?極有可能。”想到這裏,炊餅再提內勁,煞氣再起,再用導氣之法控製煞氣,增加地煞陣範圍,雙陣齊開,加之原本有內傷,再提氣勁之後,青經爆起,七孔流血,口中更不時有血吐出,看上去甚是嚇人。
    “小道士!!停手,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司馬娉婷看到此景,喊到。
    “我若停手,便也是一死!好好照顧我二狗哥。”說完提氣再上。
    這次他攻向司馬銳時,司馬銳真身在地煞陣中遊走,炊餅似有察覺,突然轉身,朝身後一指,隻聽一聲慘叫,劍氣散去,司馬銳倒在地方,右腹著了一指氣勁。
    “我沒想錯,你果是棘手的很。”司馬銳看著他說
    “鏡月劍法,如鏡花水月,所見皆為虛幻。劍法確是精妙,你父親能創此劍法,確是當世奇才。”炊餅說到。
    “奇才?若不是司馬莫讓他們橫加阻攔,父親原本應該染指天下,師叔!!”司馬銳突然叫到。
    炊餅急轉頭瞧,發現上當,司馬銳擄走王二狗,抽身離去,“如若讓我聽到江湖上有此處真相傳言,王勝定屍骨無存。”說完已沒了蹤跡。
    炊餅想追,但體力不支,身受重傷,加上長時間開啟二式對自身的透支,蒙頭倒下,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