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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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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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那聲音,湖麵上空的霧氣全部匯聚在一點,慢慢形成人形,隨後湖麵上,顯出一人。
    那人似有非有,似無非無,炊餅定眼觀瞧,好一個魔主!隻見他浮於半空之中,身高九尺有餘,頭帶鎮魂飛龍盔,身著銀鑼紫金甲,腰係真絲蟒龍帶,腳踏盤龍縷金靴,手執一柄丈八鉤鐮槍,槍尖寒光熠熠,真好似灌江口二郎臨凡間,穀中穀魔主現眾人。更讓人不寒而栗的是他一雙眼皮,與常人不同,居然左右開合,一對詭目不住的打量著眾人。
    司馬娉婷扶著炊餅起身,走到眾人中,王二狗天猛式已啟,司馬家幾位都已寶劍出鞘。
    “你就是那‘白起魔主’?”司馬莫讓問到。
    那魔主沒有回答,打量了著人一圈後,目光鎖定在炊餅手裏,手一指,炊餅感覺全身動不了,然後不自主的朝那魔主飛去,王二狗想救他,卻發現自己也動不了了,眾人眼睜睜看著炊餅飛到魔主手中,那魔主左手提著炊餅的脖子“就是你,取走了我大半的煞氣?有如此煞氣在身,為何還這般羸弱?真是暴殄天物,還於我吧。”說完將口張開,好似在吸某些東西。
    隔這麽近炊餅才看清那魔主,臉呈紫黑色,與那湖麵霧氣一般。剛那魔主說“還於我”時,炊餅一驚,“怎麽,先前不是你來我夢裏取我煞氣的嗎?”
    “夢裏?原來如此,難怪如此羸弱,原來是煞氣被封禁。”那魔主沒能拿回煞氣,讓炊餅往邊上一扔,提槍,朝司馬莫讓刺來。
    “妖邪之物,休要猖狂,士魂令,啟!!”司馬莫讓不愧是各中翹楚,眾人皆不能動時他卻行動自如,啟字落下,他背後顯出一將,身材與那魔主相當,也似有似無,亦是銀盔金鎧,氣度不凡,手執一柄長刀,二話不說,提刀相迎。
    趁魔主與那將比鬥之際,王二狗天罡式起,天罡正氣打入身體,邪氣逼出,身體已動能彈,然後再起天罡式,解了眾人。
    “那就是魂仕?”炊餅問在他身邊的司馬娉婷。
    “正是,師叔的魂仕,乃是明朝名將徐達的魂魄煉成的,是我派中能排前三的魂仕。”司馬娉婷說到。
    炊餅倒吸一口涼氣,開國名將徐達,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但炊餅更在意的,是那魔主所言的煞氣被封印之事,是誰封印的,為什麽封印,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炊餅心頭。
    那魔主經過千年,雖煞氣被削了一半,卻也非一個魂仕所能對付的,司馬銳見徐達魂仕隻有招架之功,也祭起士魂令,炊餅一直好奇的司馬銳的魂仕,出現了,讓他意外的是,他的魂仕並不是戰將,也非名士,轉而問司馬娉婷“為何銳兄的魂仕不是將軍。”
    “那是大師哥的父親。”司馬娉婷一臉悲涼,“大師哥的父親司馬莫離,是莫讓師叔的親哥哥,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據說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聽師父說是為了我肅魂一門舍棄了性命”
    炊餅看著司馬銳在那與魔主纏鬥,打心底裏佩服這個人,自己從小沒有母親,父親又遭大難,炊餅比誰都清楚司馬銳失去父親時的心境,實在想像不出來,他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將自己父親的魂魄煉成魂仕。
    雖然有第二個魂仕加入戰鬥,但是仍然沒有任何起色,白起畢竟有千年的修為,以一敵二似未盡全力卻也遊刃有餘,見勢不妙,王二狗祭起天猛式,上前支援,司馬莫讓也沒閑著,對著門下弟子說到“魔主乃千年魂魄,未有實體,你等普通兵刃不能傷他分毫,用喪魂令,將令著於兵刃之上方可。”說完疾步跟上,司馬銘,司馬尚武,司馬騰,司馬瑞四人同時祭起喪魂令,然後衝入陣中,兩魂七人將那魔主圍在當中,好一場惡鬥,隻見那左有開山通臂拳,右有下嶺猛虎撲,剛躲過那長刀千軍勢,又遇到那銀槍長蛇擊。
    那魔主被眾人圍在當中卻毫無懼色,左格右擋,前衝後擊,更讓炊餅看著心焦的是,那魔主好似仍未盡全力,像在逗他們玩兒一般,就這樣鬥了差不多一百來個回合,除司馬銳,王二狗跟司馬莫讓外,其餘人漸漸力竭,攻勢較之前有所鬆懈,那魔主見狀,運氣疾上,炊餅瞧的真切,大喝一聲“小心!”卻為時已晚,頃刻間煞氣迸發,氣勁翻騰,司馬銘四人被衝擊力直接衝出5丈開外,倒地不起。
    司馬娉婷見狀,顧不得炊餅,提劍祭令一躍而上,那魔主持鉤鐮槍起,橫掃千軍勢,一時間氣勁炸裂,其勢之大,氣勁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司馬娉婷還未及其身就被吹回,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司馬莫讓與司馬銳,王二狗三人見狀,不敢遲疑,繼續向他猛攻,那魔主右手執槍左手收掌與腰際,煞氣凝聚,掌心紫氣翻騰,衝著三人二魂一掌轟出,刹那間是落土飛岩,天昏地暗,王二狗與司馬銳被轟出數丈遠,重重的砸在峭壁上,然後摔將下來,司馬莫讓硬是用雙手擋住了此番攻勢,飛沙落盡,炊餅看到王二狗與司馬銳倒地不起,司馬莫讓全身血淋淋,衣衫破了大半,站在湖邊,兩魂仕已沒了蹤影,炊餅恨呐,恨自己此時如此無力,他怒火中燒,地煞式啟,配合地魁式疾攻而上,一躍跳向那魔主,然後雙指將煞氣射向那魔主,但是他自身煞氣被封印(按魔主的說法),周遭煞氣皆為魔主所用,這一擊出去,毫無作用,那魔主看著他,將槍轉到左手,右手舉起,空中一揮,光用氣勁就將他砸在石壁之上,然後直直的摔了下來,不省人世。
    “不愧是‘白起魔主’,此番煞氣修為,當的起‘魔主’二字,隻一擊就將我二人的魂仕打的重傷,怕是要花上好長時間才能恢複。”司馬莫讓說到。
    “不必太過擔心,你們,怕是沒命給他們恢複了。”那魔主空靈的聲音再次在穀中響起,“司馬家與諸葛家的後人居然如此不堪,連讓我盡全力的本事都沒有,我且送你們去見他們,當麵贖罪吧。”
    隻見那魔主右手掌心向上,稍一運勁,頓時飛沙四起,繼而煞氣籠罩著整個山穀,炊餅睜開眼睛,感覺渾身要炸裂一般,艱難的坐了起來,靠在邊上一塊大石上,不遠處司馬娉婷也已起身,爬過來同樣靠在大石上。
    “小道士,你怎麽樣?”司馬娉婷問到。
    “身體疼的快裂開了,不愧是魔主,這氣魄,這修為,確實擔的起這‘魔主’二字。”炊餅轉頭看到王二狗他們,都已蘇醒,也靠在石頭邊,王二狗也看到炊餅,衝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煞氣籠罩之下,眾人感覺身重力消,體內氣勁難以運行,眼下看上去沒受影響的,隻有司馬莫讓一人。
    他還是跟之前那般站在湖邊,雙眼死死盯著魔主。
    “看來你還有點修為。”魔主空洞的聲音又在山穀回蕩。
    司馬莫讓毫無懼色“你在陣中被壓製了千年,可知這道世變遷,數術更迭。”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紫色小香爐,外形與鼎一般,“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我派先祖為了對付你,曆幾百年才煉成的神器,這一切,都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過錯。”
    說完,運氣祭器,那“鎮魂鼎”發現悠悠紫光,魔主毫不在意,看著司馬莫讓在那祭起神器。
    “今日,吾就破了你這神器,絕了你司馬一門千年的念想。”
    隨著司馬莫讓氣勁縱橫,“鎮魂鼎”紫色炸裂飛向空中,山穀內的煞氣皆被它紫光覆蓋進而消除,眾人之前被煞氣壓製的感覺立時消失,魔主一看大吃一驚,方知太過自負,提槍便向司馬莫讓刺來。
    眾人沒了煞氣壓製,身體恢複了行動能力,立馬上前阻止,炊餅也不耽擱,地煞式起,立馬跟上,於是七個年輕人以血肉之軀給司馬莫讓爭取時間。
    “區區螻蟻,焉能撼得大樹!”那魔主手中一杆長槍,隻輕輕一揮,所過之處槍風四起,眾人未及接近就全被轟飛。
    “雖是螻蟻,卻知天命,此生,隻為撼得大樹!”王二狗擦去嘴角的血,天猛式天威式齊開,天威式,乃三十六天罡式第七式,可暫時提升自身招式威力,兩式齊開,本就重傷在身,王二狗瞬間感覺頭暈目眩,使勁甩了甩頭穩定心神,疾步攻上,眾人見狀,紛紛受其鼓舞,各勢祭起,再攻!
    “既是螻蟻,安有撼動大樹之理!”那魔主左手化掌,一掌轟出,飛沙走石之間眾人又被轟飛,但王二狗二式加成,硬是頂住了這一掌,接近魔主,罡氣迸發,一拳轟向魔主。
    隻見那魔主紋絲不動,用頭硬接一擊,王二狗舍命的這一擊,如石深大海,沒有激起哪怕一點波瀾。
    “天資甚佳,假以十日,恐真有撼樹之能,隻可惜,今日,你要命喪於此!”魔主輕抬左手,以掌置於王二狗身前,稍一運勁,王二狗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出,砸進了山穀邊峭壁之內,頃刻間被亂石埋在底下。
    “二狗哥!!!!”炊餅往王二狗方向跑去,後麵跟著司馬娉婷,二人一起搬開落石。
    司馬銘他們已經動彈不得,現在唯一還能動的,除了炊餅跟司馬娉婷外,還有司馬銳,司馬銳修為,確比其他人高出不少,他手持配劍繼續攻上,誓要為鎮魂鼎爭取時間。
    魔主全然沒把司馬銳放在眼裏,司馬銳提劍刺來,他看都沒看,隻周身氣勁稍提,直接將他彈飛。
    魔主提槍直接衝向司馬莫讓,“鎮魂鼎”啟動最後時刻,司馬莫讓提氣護體,硬吃了魔主一擊,司馬莫讓胸口著了一槍,血流如注,好在有氣勁護體,不至於要了性命。
    司馬莫讓嘴角略有上揚,“1千多年了,1千多年,白起,這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鎮魂鼎”周身紫光更加耀眼,從司馬莫讓的掌中浮空而出,懸與半空之中,那魔主見狀,持鉤鐮槍向“鼎”劈來,那“鎮魂鼎”忽的霞光萬丈,將來勢彈開,那魔主一臉不可置信,繼而一躍飛向半空,祭起全身煞氣,一時間狂風四起,眾人皆受波及,隻見那魔主仰天長嘯,激起湖麵萬斑漣漪,然後持槍向“鎮魂鼎”直刺而來,鼎槍相撞之際,炸雷一般“轟”的一聲,在湖麵上炸開,強大的衝擊將司馬莫讓都轟出數丈之遠,湖水,飛沙,夾雜著碎石以“鎮魂鼎”為中心如海浪般湧來,炊餅與司馬娉婷還在搬碎石,見勢不妙,他一把將司馬娉婷壓在身下,但也無濟無事,眾人皆被吹起重重的砸在峭壁之上,司馬娉婷因為有炊餅相護,未受重傷,趕緊扶起他。
    “小道士,你怎麽樣?你沒事吧?你不能死啊,小道士!!!你說話!!!”
    “還沒死,快看看我二狗哥!!”
    借著剛才之勢,壓著王二狗的石塊全被衝散,王二狗躺在地上,不省人世,司馬娉婷走上前去,拿手一搭脈,“沒死,暈過去了”,聽得此言,炊餅長長的舒了口氣。
    再說那魔主,與“鎮魂鼎”對了一擊,待飛沙散去,隻見那槍已折成兩截,魔主浮在半空,失了持槍的右臂,而那“鎮魂鼎”卻未傷分毫。
    “白起魔主”見狀,再祭煞氣,直衝司馬莫讓,司馬莫讓先前硬吃魔主一擊,方才又受衝擊影響,已是強弩之末,眼見魔主衝他而來,也無力反抗。
    眼看那魔主要取司馬莫讓性命,眾人也無能為力之際,“鎮魂鼎”內飛出無數符咒,那些符咒泛著金光,如繩索了般飛向魔主,然後將他死死綁住,任憑那魔主如何掙紮,未能動分毫,然後“鎮魂鼎”霞光四起,符咒回收,將那魔主硬生生拖入鼎內。
    “一切都結束了。”司馬莫讓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起身,過去拿起“鎮魂鼎”。
    炊餅慢慢起身,與司馬娉婷一起去看下司馬銘他們幾個。
    司馬銳已然起身,走過去詢問司馬莫讓情況,司馬尚武已沒了氣息,司馬瑞失了右臂,麵無表情的靠在石頭邊,司馬騰還昏迷著,司馬銘靠著一棵斷樹,正嚐試著運氣療傷,這場惡戰,總算是結束了。
    湖邊,司馬莫讓拿著“鎮魂鼎”,鼎上悠悠紫光,不時有煞氣湧出,“這魔主,還不認命,想要衝破這束縛。”司馬莫讓搖搖頭,“天命如此,這又何必”,說完將鼎遞於司馬銳,“拿回去,給你師父,讓他處理吧。”
    司馬銳遞過“鎮魂鼎”,深施一禮,“謝謝師叔!”隨後突然提劍,一劍刺進司馬莫讓的胸膛,司馬莫讓毫無防備,那劍直接穿膛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