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日益精進?誰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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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亂!
    炊餅來到陣前,麵對司馬安男,雙目淩厲,目光如炬。
    “趙武,就是司馬銳?”麵對司馬安男,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問,多到他不知道從何說起,思慮再三。
    “司馬銳已經死了,現在隻有白起同體的趙武,趙大人。”司馬安男說到。
    “我師兄呢?被你們放哪兒了!”雖然王二狗在鄭萬金家已經八九不離十,但是炊餅還是想確認下。
    “在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司馬安男答到。
    “當日在涼亭……”
    “當日在涼亭,我如果殺了你,就無今日之患!”炊餅話還沒說完,司馬安男搶先說到。
    “當日你殺的了我嗎?”炊餅笑到。
    “你忘了周、淩二仙了嗎?哈哈哈哈”司馬安男嘲笑到,一臉的戲謔,“此時都成了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哈哈哈”
    炊餅不在說話,滿臉殺意,緊緊握著拳頭。
    司馬安男運氣啟勢,見炊餅不動,心中一愣“怎麽,不來阻我召二仙了?別怕,今日隻有一仙,哈哈哈!”邊說邊啟勢召喚魂仕。
    炊餅依然沒動,還是死死的盯著司馬安男,盯的司馬安男心裏發毛。
    “怎麽,嚇的不會動了?當日在涼亭差點殺了你,每每回想甚是遺憾,今日,我就了了這個遺憾,你若還以為我與當日涼亭一般,那就大錯特錯,今日我的修為,可精進了不少!”司馬安男說完,氣勁爆發疾攻而上。
    炊餅見他攻上,地煞式起,煞氣凝聚,潼關本就是軍事重鎮,戰士頻發,四周煞氣極深,再加上炊飯本身魔主煞氣,瞬間煞氣爆蓬,煞氣洶湧,頃刻間覆蓋了二人決鬥時的整塊場地,不得不說自突破瓶頸以來,炊餅的煞氣控製已日益成熟,在場所有人,除了司馬安男,無人被那煞氣影響。
    司馬安男感覺周遭力道被泄,這感覺與上次相比相差甚遠,趕緊停步,此時,他的魂仕黑影殺出,直攻向炊餅後背,煞氣波動,炊餅早已感知到,地魁式起,轉身煞氣射出,那魂仕雖不見形,卻見白煙忽起,好似中了招。
    魂仕中了招,迅速調整方位,再攻,炊餅再起,又是一指,這樣連續三個回合,那魂仕著了三指,司馬安男見狀,趕緊收勢。
    “你若再放他出來,我就散了他的魂!”炊餅將“散”字說的格外重,
    司馬安男毫無懼色“我說了,你若以來我還似當日,就大錯特錯了。”
    說完再次起勢,身後現一九尺大漢,乃是他的魂仕,左手鐵爪,右手持彎刀,炊餅一看武器,知非中原人士。
    “此乃大金開國名將――金兀術,我從十二歲開始煉他,苦煉二十三載方成,我若以為憑你驅驅煞氣能敵的過我,怕是癡人說夢!”說完直接雙手抱胸席地而坐,“今日我不欺負你,就讓金兀術與你一對一吧!”
    話音剛落,金兀術疾步攻上,左手持爪橫掃而來,炊餅疾退閃過,右手彎手順勢劈來,無奈之下,炊餅拿出腰間“滅魂”一檔,“鐺”的一聲,彎刀之勢雖被擋,但是那金兀術確是蠻力驚人,炊餅被震退數步,直震的他虎口生疼,手臂發麻。
    炊餅站定手形,揮了揮手,知道不能硬拚,地魁式起,煞氣射出,直指司馬安男,眼看煞氣將中,那金兀術忽的出現他司馬安男麵前,用彎刀,擋住了淩厲的氣勁。
    “你若以為可以在他麵前攻向我,大可以來試試,無妨。”說完隻前陣內搬過來一張小桌子,有酒有肉,司馬安男在陣中吃了起來,猛虎堂眾人哈哈大笑。
    炊餅看著司馬安男,雙手禦氣,同時射出,連攻數指,皆被金兀術擋下。
    無奈之下飲餅放棄進攻司馬安男的打算,收了地煞式,那金兀術好似怕炊餅再攻司馬安男,一直站在他跟前未動。
    炊餅暗捏指訣,地暴式地捷式祭起,地暴式,七十二地煞第二十四式,短時間內極大的強化自身煞氣,地捷式,七十二地煞第四十二式,以煞氣禦腳,短時間內增加自身腳力,加上地魁式,炊餅三式齊開,攻!!!別無他法,炊餅明白要想摧毀魂仕以他現在的修為還很難做到,隻能智取不可力敵,憑錯著地捷式加快的腳力,炊餅疾步跟上想要搶攻,那金兀術懼不畏懼即刻跟上,腳力居然與炊餅想當,一仕一人,在陣中你來我往殺的天昏地暗,眾人皆驚。
    杜金傷口已包紮好,又有馬麟幫著療傷,已無大礙,坐在場邊看著那一仕一人,“沒想到四弟居然有如此本事,真是小看他了。”
    馬麟點點頭,“看來當日與我比試,四弟並未拿出真本事。”
    那司馬安男吃喝停當,起身,“罷了,看你也累了,還是早點結束好去跟趙大人複命,”說完起勢,那金兀術立時止住攻勢回到司馬安男身後。
    “我讓你見識一下我所謂的更加精進,司馬家從未有人能成此術,連司馬許都不能,卻被我練成了!”司馬安男一臉的得意。
    “難道是!!!‘魂甲術’?”司馬娉婷很是吃驚,“小道士,要當心!”
    司馬安男運氣啟勢,隻見那金兀術雙手張長,往前兩步,與司馬安男重疊,然後附身與司馬安男身上,司馬安男好似著了一層鎧甲,雙手凝氣,以氣成器,左手鐵爪右手彎刀。
    司馬安男下蹲起勢,雙腳發力,瞬間攻上,隻見炊餅憑借地捷式疾步而退,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司馬安男哪裏肯收,刀起爪落,寸步不讓。
    炊餅卻似胸有成竹,心中想起與司馬銳大戰之後的事,此事,他從未與人講過。
    這話得從炊餅因為王二狗被傷而突然爆發突破瓶頸說起,突破之後強啟傷了司馬銳,因為身體負擔太大昏睡過去,這一睡,睡了整整三天,在司馬娉婷看來,這三天炊餅一直處在昏迷狀態,而隻有炊餅自己知道,這三天,他在夢中與那神秘人鬥的你死我活不可開交。
    炊餅昏迷後不久,就在夢中遇到那人,還是那樣,一襲黑衣,蒙著麵,煞氣已歸,瓶頸也已突破,炊餅哪裏敢讓,不容分說雙式祭起直接攻上,這一場好鬥,雙方你來我往互相折招,對攻了三百餘合,直打的炊餅大口喘著粗氣,而對方連氣息都未亂,而對攻時卻又似未盡全力,炊餅心生不妙,強攻不成,就討巧勁,炊餅再攻,回想起二人第一次對招時的情況,找準破綻禦氣與掌直攻而上,掌中後又化拳再施一擊,將那神秘人擊退數步,這是二人相遇以來,炊餅第一次正同擊中對手。
    “怎麽樣,怕了吧,你可以繼續,你有多少招,我就學多少招!”炊餅說到。
    那人仍未說話,以拳立身,禦氣於拳,雙腿發力即刻貼近,一拳攻來,拳勁蓬勃,炊餅側身一讓,那拳明明已躲過,卻被拳勁轟中,飛出十數丈。
    炊餅立住身形,擦去嘴角血跡,嘴角上揚“我說了,你大可多用些招式,我一定會一招一招的還給你!”說完依樣畫葫蘆,將拳收於腰間,禦氣與拳,疾步攻上,拳勁卷起沙塵向那神秘人轟去,豈料那人不為所動,立身運氣,周身氣勁翻騰,將那拳勁化解,之後以拳禦氣再次攻來,炊餅有樣學樣,立身運氣,利用周身氣勁化解拳勢。
    “你我二人修為相當,你破了自己的招,不是就是教我破招嗎!”炊餅笑道,隨後二人又是一場對攻,直打的炊餅筋疲力盡,攤倒在地,如此淩厲的攻勢,如此激烈的對攻,那人卻似輕描淡寫,氣息依舊平穩,見炊餅躺在地上大喘氣,也沒有任何想攻過來的意思。
    炊餅躺在地上喘了半天,坐起身看著他“你是過來教我的?”那人沒有說話,還是看著他,見他不搭理人,炊餅打坐,導氣歸元,以恢複元氣,小半柱香的時間,炊餅趕緊元氣恢複,剛睜開眼,那人聚氣提拳,直接攻了過來,嚇的炊餅趕緊往邊上滾,剛躺的地方被他轟出一個大洞,“這哪兒是教我啊,這t明明是要我命啊!”炊餅心裏想著,心上卻不敢怠慢,以拳禦氣,拳風轟出,這二人又是這般對攻了五十餘合,那神秘人瞧見空檔,煞氣爆氣,將炊餅震退數步,然後以氣化器,手中儼然是那白起的鉤鐮槍,隻見那人提槍橫掃逼退炊餅,之後揮槍來刺,真是好槍法,似遊龍走鳳,又似銀蛇亂舞,槍花點點如暴雨打萍,真個是“長槍一橫花飄零,鬆風追月伴我行。無雙人間世如夢,傾奇萬世永留名。”
    二人交手數合,炊餅身上多了好幾個血窟窿。但那人好似不想要他性命,所有的傷都是皮外傷,讓炊餅覺得自己像是被老鼠戲耍的貓,給他氣的。但又對他無可奈何。
    身心俱疲,炊餅又一次躺倒在地,衣服被血浸透了,全身火辣辣的疼,他慢慢閉上眼睛,回想那神秘人以氣化器的法子,心裏想著滅魂的樣子,醞釀半天,還是沒動靜,思來想去不知哪裏有問題,抬頭看到那人還提著槍看著自己,炊餅看著他手裏的槍,雖然是白起的鉤鐮槍,但卻是以氣化成的,槍體呈現白色霧狀,那霧好似在槍體內不斷的在流轉,炊餅好似有所領悟,閉上眼睛,想著那鉤鐮的樣子,提勁禦氣,漸漸感覺手中有似有實體,睜眼一看,鉤鐮在手,“我體力的煞氣是那白起魔主的,當然最適合化成他的兵器。”炊餅抬眼看那神秘人,冷笑一聲,提槍便上,邊打邊想之前那人所使的槍法,二人又是一場惡戰。一邊是雛龍出水初示威,一邊是遊龍戲水雲中遊,一個是槍法淩厲似走龍,一個是淩厲槍法像飛獸,二人對槍間,炊餅槍法進步神速。
    二人槍來槍往鬥的不下二百回合,那神秘人猛的煞氣爆發,身後突現白起幻像,之後持槍朝炊餅胸膛直刺而來,炊餅躲閃不及,一槍正中心窩。頃刻間,炊餅手中以煞氣化成的鉤鐮槍消失,雙手下垂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血流如注。
    “我就是,要死了嗎?死要自己夢裏?”此時炊餅腦海裏,閃過自己的父親,閃過自己的師傅,閃過王二狗,閃過村裏的鄉親們,閃過……司馬娉婷,“就這樣結束了嗎?好不甘啊!”炊餅感覺身體輕飄飄的,“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忽然感覺胸口有些灼燒,伸手去取“這是?止煞符!天元道長給的,他說過危極時刻啟之,可保性命!”炊餅伸手打開止煞符,那符印化成金色梵文,附著於炊餅全身,之後如同進入他身體一般,不見了,炊餅感覺全身力量又回來了,腦中閃過那神秘人剛使用的招式,煞氣爆起,手中鉤鐮槍現,身後出現白起魔相,提槍便刺,槍頭化成黑色邪龍直衝那神秘人。
    那人不閃不躲,也是提槍刺來,兩槍相碰,刹那間飛沙走石,強大的衝擊力將周圍樹全部攔腰折斷,風消塵落,那神秘右手鮮血淋漓,鉤鐮已消失,胸口著槍,血流如注,抬頭看了炊餅一眼,摘下麵罩,衝著炊餅一笑。
    炊餅看到那人麵目,瞳孔放大,不敢相信,那神秘人,居然是――自己。神秘人,或者說是另一個炊餅轟然倒下,然後化成煞氣,飛向炊餅,之後炊餅從夢中醒來,發現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一摸胸口,止煞符已然不見,至此之後,炊餅學會了拳,槍,會以氣化器,也會凝氣成魔了。
    司馬安男殺意已絕,誓要在此了結炊餅性命,炊餅胸有成竹毫無懼色,當然這一切,司馬安男不會知道。
    眼看鐵爪就快插入胸膛,炊餅煞氣驟起,凝氣成魔,身後魔相現身,將司馬安男震退數步,隨後炊餅以氣化器,手中鉤鐮槍起,聚氣,收勢,然後以破軍之勢朝司馬安男刺去,強大的煞氣在槍尖化成暗黑邪龍,直撲過去,司馬安男避無可避,隻能定住身形,將武器擋於胸前,硬接!!!
    蠻橫的邪龍之氣如同暴風一般湧來,四周掀起風沙,如沙塵暴般襲向眾人,眾人紛紛委身躲避,待沙塵落下,眾人撣了撣身上的沙土,抬頭看到司馬安男身後整片樹林被連根拔起,地上出現約半丈左右的坑道,對麵土坡也被轟出一個幾人高的大坑,而司馬安男,身上附著的魂仕已消失,雙手鮮血淋漓,不一會兒,一口鮮血吐出,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
    炊餅收勢,導氣歸元,平複體內煞氣,眾人皆驚,鄭萬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馬安男對杜金,可以說是壓倒性的勝利,他原本以為此戰十拿九穩,連讓杜金做成何種讓步都想好了,卻不想居然敗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杜金他們整個懵了,別說他們,連司馬娉婷也驚呆了,不知該做何反應。
    炊餅走到司馬安男跟前“你說你修為已精進不少,千萬別以之前的眼光看待你,可誰又不是呢?”炊餅看著臉,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表情,這表情是憎恨,是痛苦,是迷茫,也是果決“我這些年來所有的遭遇,豈是你等宵小能理解的,我心中的痛苦,憎恨,豈是你們這種小人能感同身受的,你魂仕已消修為已散,往後跟個廢人沒兩樣,我今日不殺你,你回去告訴司馬銳,他與司馬家的恩怨我不想參與,但是破陣屠村之仇不共戴天,挾人為質非大丈夫所為,他若還是個男人,就麵對麵與我清算,倘若我二狗哥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麵似冰霜,話語間充滿殺意,驚得眾人是心驚肉跳,司馬娉婷則是滿臉的擔憂。
    炊餅說完轉身對著杜金說道“大哥,此戰已勝,要猛虎堂履行何種約定?方才聽三哥說贏的一方可以提出條件。”
    “今日之戰,全靠四弟,此番約定,當由你來提!”杜金說到。
    炊餅聞言,轉頭看著鄭萬金,鄭萬金麵如死灰,驚的是魂不附體,“我要你猛虎堂上下人等,以後不得在踏入東城半步,不得來東城生事,若有敢違,我定要滅你滿門!”炊餅這些話說的極為平靜,平靜的讓鄭萬金心驚膽裂,這天下之大,已非他所見那一方天地,真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