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你這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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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雅司寒梟!
    林重抬頭望外麵張望了一下,眼底刷了把亮光,提議道“sunny小姐,外麵可熱鬧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外麵在做什麽?”桑雅也好奇,他們也吃完早餐了,給球球擦趕緊小嘴後,抱著他,三人走了出去。
    林重為她介紹道“那邊在打擂台賽,每次打擂台賽,就是選人出任務,這次梟哥受傷回來,肯定是出事了,我就知道會有任務派發下來,我要去競爭了,你有興趣,就過去那邊看看哦!”
    林重看了眼球球,補充一句,“不過畫麵會有些血腥,sunny小姐,小奶娃,再見!”
    林重興致勃勃地跑過去,一下子便擠入人群,不見了人影。
    桑雅沒有走近,距離十多米看了一會,在空場上,搭建了一個足有五米多高的方形擂台,周圍圍了一撥人,一個個年輕壯實,對這個比賽,都帶著滿腔熱血和興趣。
    走上台打鬥比拚的人,一個比一個出手狠,哪怕被打趴了,都馬上爬起來,再接再厲。
    他們的韌性很強,果然接受過訓練人的,就是不一樣。
    但也正如林重所說的,這種場麵,並不適宜孩子“欣賞”。
    桑雅捂住球球的眼睛,隻看了幾眼,便抱住他離開了。
    想想,球球都沒有見到司寒梟。
    “奶包,我們去找你二叔好不好?”
    提到二叔,球球的眼神果然亮了一下,高興地點點頭。
    桑雅按照記憶的路線,兜兜轉轉前往那個高腳木屋,路上,遇到了晉野。
    “你去哪兒?”
    “奶包想司寒梟了,我帶他去看看。”
    球球連連地點頭,應和桑雅的話。
    “梟哥剛輸完液,你去吧。”他梗塞在喉嚨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桑雅衝他點頭示意,抱著球球離開了。
    兩人擦肩而過,晉野走了幾步後,終究停下來,鼓起勇氣,對她說了句,“桑雅,梟哥對你是認真的。”
    桑雅身子微微一頓,什麽都沒有說,離開了。
    來到木屋,她敲了敲門後,走了進去。
    裏麵的醫護人員,正在給司寒梟換藥,她和球球止步在外室,耐心等候。
    隔著玻璃,司寒梟看到她來了,露出一抹明媚的邪笑,也許是傷口被刺激了一下,他吃痛皺了皺眉頭。
    桑雅有些擔憂地看著那兩名醫護人員,他們正拿著鑷子,清理傷口的血痂,黑洞洞的傷口,有瘀血流出來,畫麵帶了點血腥。
    她注意到司寒梟的表情改變,有種想走進去,提醒他們下手輕點的衝動。
    桑雅看到什麽,以球球的角度,也能看到什麽。
    他看到這種畫麵,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給二叔正在處理傷口,小臉蛋變了,眼神閃爍著害怕和不安。
    他直愣愣地趴在桑雅的肩膀上,圓溜溜地眼睛,一眼不眨地注視著裏麵的司寒梟,把他所有的細微表情,收入眼中。
    少許,醫護人員走了出來,停在桑雅跟前,和他說明司寒梟目前的情況。
    “先生的傷口毒素基本清理幹淨,要愈合還需要一些時間。”
    “腐爛的傷口,會再生肌膚嗎?”
    她記憶中,當時割了不少肉。
    “會,但近期要注意不能讓傷口感染,不能碰水和激烈運動,飲食方麵需要清淡,補充營養,能促進傷口痊愈。”
    “好的,謝謝醫生!”桑雅一下子成了家屬,對醫生表示感謝。
    實際上,那天桑雅為了安撫司寒梟,親吻他那一刻起,醫護人員已經把他們看做是一對。
    隨著醫生離開,桑雅帶著球球走進去,目前司寒梟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桑雅不需要再穿無菌服等細節抵抗外界細菌的行為。
    桑雅把球球放下來,示意他走去司寒梟的床邊。
    球球眼紅紅地來到病床前,看著受傷的司寒梟,無聲地掉下了淚珠子,晶瑩的淚珠兒從黑葡萄的眼睛砸下來,小嘴巴扁扁的,一眼不眨看著司寒梟,那樣子惹人憐惜。
    桑雅讀懂球球的心理,前不久才失去兩個至親,現在司寒梟是他唯一的親人,神經線特別敏感,看到那些醫護,看到司寒梟受傷,他心裏不由地怕了。
    害怕他和教授夫婦一樣,會離開自己。
    司寒梟是鐵血男兒,可不懂矯情的哄勸方式,不以為然地摸摸球球的腦袋,“球球,喊聲二叔來聽聽,我養了你五年,都沒聽過你喊我。”
    桑雅用鼓勵的眼神看著球球,默默給他加油。
    球球淚眼汪汪,一直看著司寒梟,很努力地憋出聲音,但嗓門發緊得似乎哼不出一個字。
    桑雅和司寒梟都沒有說話,一直等著他開口。
    過了好一會,球球不負眾望,用力地憋出四個字,“二叔,不死!”
    簡單的四個字,卻囊括了他最真實的擔憂和願望。
    “哈哈哈……”司寒梟酣暢大笑,摁住他的小腦袋,在他臉頰親了口,“死不了,大不了廢掉一隻手,照樣能養活你們。”
    他說最後一個“們”字時,目光別有深意地括在桑雅身上。
    桑雅刻意躲開了他的眼神,一直站在距離他遠遠的位置,沒有走過去。
    司寒梟一早就看透她的心思,他見招拆招,懶洋洋開口,“我渴了,小雅,幫我倒杯水。”
    他靠在床上不方便行動,而桑雅距離茶水桌最近,這活兒,她接得理所應當。
    桑雅給他倒了杯水,端過去,“給。”
    司寒梟邪眸微挑,一臉無辜,“我手疼,你喂我!”
    “你不是還有一隻手嗎?”桑雅發現,這兩天他又恢複了流氓行徑。
    他一手搭在球球的肩上,很是無辜,“我這隻手沒空。”
    桑雅眼神默默朝他“殺”過去,把水杯送至他的嘴邊。
    他微微抿了口,臉上寫滿了拒絕,“這水太苦了,喝不下口,我要喝甜的。”
    甜的?
    桑雅看了眼四周,這家夥作什麽妖!
    “這裏又沒糖,你耍什麽心眼,你是30歲不是3歲,不要那麽幼稚。”
    司寒梟一再堅持,“我就是要喝甜的,不然渴死算了。”
    夾在其中的球球,認真地想了想,低頭翻了翻口袋,摸出一顆糖,送到司寒梟跟前。
    司寒梟黑了臉,這小子,湊什麽熱鬧!
    桑雅抿唇笑了,誇
    了一口,“還是奶包乖,把自己吃藥的糖都給你了,你還是安分點把水喝了。”
    司寒梟一臉烏雲密布,眼裏眉梢透露著不悅,這小家夥是故意拆台的。
    球球眉頭一拉聳,怯生生地縮了縮脖子。
    二叔好像不開心啊,就像以前惹到他生氣那樣,難道是嫌棄他隻給一顆糖?
    但這糖是天使媽媽專門買給他的。
    不行,既然二叔不高興,糖還是留給自己吧!
    球球為了保住自己的糖,掙紮著甩開司寒梟的手臂,拔開小胖腿,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病房隻剩下兩人,司寒梟故技重施,“我又不是3歲,不吃糖,我要喝水。”
    他的目光,流連在她臉上,白皙的臉頰,被光影照得淡粉色,紅唇美如玫瑰花瓣,泛著瑩潤的水光,讓人萌生一親芳澤的衝動。
    “喝水你又嫌苦。”
    “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麽喂才是甜的。”司寒梟一本正經地朝她招了招手。
    “怎麽?”桑雅半信半疑,朝他靠近些。
    他邪眸一抬,長指點了點自己的唇,又指了指她的,“你這怎麽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你該不會是摔壞腦子了吧?”
    用嘴喂他?
    她又不是腦抽,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是最直接,讓我感受到甜的方法。”
    “我拒絕。”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我渴死吧!”
    她倔,他更倔。
    他靠在那兒,就是不願意動一下,哪怕真感到渴了,他還是不喝水,大有和她抗爭到底的決心。
    桑雅看著他嘴唇越來越幹,漸漸起了幹皮,他還是固執地坐在那兒,不為所動。
    耗了許久,桑雅皺皺眉,看他還是一副堅持到底的模樣。
    她把水杯放在床側的桌上,放下話,“水就放在這,你愛喝不喝。”
    說著,她轉身要離開,被司寒梟一手拽住,往自己方向用力一拉,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住那兩片唇瓣。
    如魚兒親吻水,迷上了滋潤的味道。
    馨香中夾了甜,這種甜,一直蔓延進深喉,往心尖兒淌去。
    桑雅猝不及防被他擄住,微微一愣,熟悉的清冽氣息滲入呼吸,她用力把他推開,有點生氣地盯著他。
    這個男人,耍流氓上頭了?
    司寒梟邪肆地勾著笑,眼裏都是滿足,“果然,你嘴裏的才是最甜的。”
    他說著,如饜足的獸,舌尖邪魅地唇梢輕輕一舔。
    桑雅眉頭緊蹙,作勢要離開。
    他馬上拿起水杯,“別走,陪著我,我安分喝水。”
    “除非你答應我,不耍流氓,不然我馬上離開,以後都不見你。”她唇梢似乎還遊離著一絲屬於他的溫度,這種感覺,刺激著她深藏心底的,久違的悸動,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好,我馬上喝水,不碰你,隻要你在我身邊。”
    司寒梟果然老實了,一口氣喝完一杯水,眼睛從始至終,一直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