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我不要男人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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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雅司寒梟!
    桑雅這才在他旁邊坐下,提出自己的疑惑,“你是怎麽躲過那些殺手,晉野說和你分開了,還聽到爆炸聲?”
    提到這些,他深眸微微一黯,“我被逼到崖口,周圍全是埋伏的殺手,被迫無奈,隻能往下跳,崖口下有塊凸出的石塊,等那些人離開後,我又爬了上去……”
    他下意識握住她的手,眼裏滾動著深情和感激,“小雅,你可能不相信,當時的我早已經精疲力盡,但你是我爬上來的動力,我的手疼得麻木,但我隻記得,我答應你要回去,那晚不是我故意失約的,我爬上崖麵,花光了所有力氣……”
    桑雅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輕聲道“我沒有怪你。”
    “可你還是生氣了,對不對?”如果生氣了,起情緒了,證明她還在乎他,還對他有感覺。
    “沒有。”
    “你撒謊,你是關心我的,是不是?如果你不關心我,那昨天是誰親了我?”當時他燒得迷迷糊糊,他潛意識是感受到她的氣息。
    “換了別人,我也會這麽做。”
    桑雅不想他繼續糾結這個話題,搖身一變,成了話題終結者。
    果然,如她所願,司寒梟不說話了,臉色臭臭的。
    桑雅沒有解釋,就讓他胡思亂想。
    過了一會兒,他驀地蹦出一句,“我渾身不舒服,幫我擦身體。”
    呃……
    桑雅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麽,他說這麽如此理直氣壯?
    她站了起來,“我讓醫護人員進來,或者晉野,你挑一個?”
    司寒梟皺了眉,傲嬌道“我不要男人碰我,我隻要你,你要是忍心看到我渾身發癢難受,細菌感染,你就走。”
    他看中她不會那麽狠心。
    桑雅也蹙了眉頭,她發現他,真的越來越厚臉皮。
    兩人眼神交接,他心意已決地凝視著她,一副你盡管不幫我擦,我傷口感染了,都是因你而起。
    桑雅對這個“老賴”沒了辦法,咬咬牙妥協了,“我給你擦!”
    很快,她從洗手間打了盆熱水和拿了條幹淨的毛巾出來,司寒梟像個大爺靠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等著她這個“丫鬟”伺候。
    桑雅浸濕毛巾後,擰幹水,看他還不動一下,不滿道“tuo衣服。”
    “我的手動不了,你幫我脫。”
    “司寒梟!”他穿得是襯衫,又不是套頭t,怎麽就不能動一下?
    司寒梟拽拽地靠在她,一心等著她來幫忙。
    “好好好,你受傷了是大爺,我幫你擦身子,伺候你,可要給我按小時計費。”桑雅故意說道。
    “沒問題,你要多少錢都行。”在他眼中,她可比錢有意義多了。
    “……”
    桑雅小心翼翼地給他擦完手和腳,把毛巾扔進水裏,又給他脫了襯衫,精壯的身體,被打進來的陽光照得光澤健碩,一塊塊的肌理,緊繃微攏。
    她深吸一口氣,心無旁騖地給他擦胸膛。
    哪怕隔著毛巾,都能感受到他肌腹的問題,微微隆起
    的幅度,承載著無窮的爆發力。
    司寒梟低頭看著她,眼底卷起了眷戀的漩渦,忍不住把她拉進了懷裏,緊緊抱住。
    桑雅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胸肌上,吃痛了一下,便聽到他的聲音響起,“我想念從前你依偎在我懷裏,你的微笑,你的主動,你的一切,都深深印在我心裏,從不曾忘過。”
    桑雅雙手往他胸膛一撐,把他推開。
    美眸刷刷染了複雜的色彩,放下毛巾離開。
    “小雅,小……”
    “砰”,一聲關門聲,打斷他所有聲音。
    他起身,想追出去,但他壓下了內心的衝動,重新坐下。
    不急,他應該給她緩衝期,給她適應的時間。
    崇山那晚的伏擊事件,已經交由帝城的警方處理,但現場找不到一具屍體,隻留下子彈殼、血跡,以及那輛成了馬蜂窩的車,沒有過多於的痕跡可尋,案子難以進展。
    另外,司寒梟的屍體也找不到,所以對他存活的幾率,還是有點希望。
    事件已被警方封鎖,外界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但司寒梟因為和崇光的雇傭關係,還是在崇山工地附近出事的,所以這件事,蕭崇佐是知情的。
    此時,蕭崇佐拿著茶杯,喝了口剛沏好的香茶。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心情影響,香茶入口,寡淡無味,甚至帶了點苦澀。他皺了眉頭,把青花瓷茶杯放下了。
    “調查如何?”
    坐在他對邊的紀延鋒,無奈地搖搖頭,“沒有任何進展,那兒地段太偏了,對方清理得太幹淨,目前隻能肯定,對方的來頭,涉嫌國際組織。”
    “司寒梟的行蹤呢?”蕭崇佐的手輕輕搭在扶手上,敲擊著,沉涼的眸,沒有透出太多信息。
    “下落不明,在百裏之內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痕跡,但那輛車都射成了馬蜂窩,八成是沒希望了。”
    紀延峰心情挺複雜的,司寒梟是個能人,他存在,是威脅又是機遇;若不存在了,少了個威脅的同時,又是損失。
    蕭崇佐眼底搖動的光,黯淡消失,失望極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本我還想著拉攏他,徹底為我們所用,結果發生這種事情。”
    “姑父,司寒梟這些年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得罪的人太多了,發生這種事,並不意外。”
    “也是,鋒芒太盛的人,最終隻會成為槍頭鳥。”蕭崇佐歎了口氣,“罷了,工地那件事情,你接手繼續調查。”
    蕭崇佐從旁拿了份文件給他,“這是司寒梟手裏整理的資料,你用心點,此事牽涉可大可小。”
    紀延峰穩穩接過去,“我知道。”
    他心裏暗喜,看來,司寒梟的消失,對自己也有利的一麵。
    蕭崇佐把茶水倒掉,重新洗盞泡了壺新茶,又道“還有,你查一下司寒梟最近是不是私下搞什麽項目,得罪了什麽人。”
    “姑父?你是懷疑什麽嗎?”紀延峰有些不解。
    “他平常的保護措施也做得很足,但這一次,對方要
    把他置之死地,這事情可就不簡單。”
    像蕭崇佐這種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可把這件事的深層原因想得透徹,他也好奇,這個司寒梟背地裏,會不會做什麽自己所不知道的大項目。
    紀延峰恍然,點了點頭,“是!”
    “叩叩叩——”
    門外,蕭書蕙正在拍門,一臉焦急,“爸,是我,書蕙!”
    蕭崇佐聽到她的聲音,不耐煩地皺皺眉頭,“你出去吧!”
    紀延峰離開了。
    蕭書蕙走了進來,走到茶案邊,直接開口問“爸,我……”
    知女莫若父,蕭崇佐快聲打斷她的話,“如果是你想問千翔的事情,可以出去了。”
    “爸,我求你了,你告訴我,把千翔藏去哪裏了?”
    “哼,告訴你有什麽用?”蕭崇佐臉色一黑,不悅責罵,“慈母多敗兒,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一個毒,一個吃喝玩樂,你呢?一言難盡。”
    這真是造孽,果然村裏出來的,無論怎麽粉飾外表,潛在內心的劣根無法改變。
    “爸,千翔也是一時想不開,他一定會改的。”蕭書蕙苦口婆心說著,身為母親,無論如何,對兒子都是很有信心的。
    “嗬,用你的方法,於心不忍便放他出去,找不到人還不告訴我,他一輩子都改不掉。”
    “爸,之前是我的問題,但我不也狠下心來,沒讓他出去,上次是千明沒有好看,讓他逃了出去,”蕭書蕙特別焦急,“你把他藏起來也好,關起來也好,怎麽都好,但我是他的母親,無論怎麽說,都要告訴我他在哪裏吧?”
    蕭書蕙都快擔心死了,她很清楚父親心狠起來,有多殘忍,就怕千翔在這個過程堅持不下去,有什麽意外怎麽辦。
    “你不需要知道。”蕭崇佐一口拒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知道了,免得會有意外發生。
    “爸,我……我想兒子啊,要不你讓我見他一麵?或讓我看那看他?”大兒子是她的心頭肉,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兒子身上。
    她走到父親跟前,試圖拉住他的手臂,被他一記瞪眼嚇退了。
    “不用,他一天不能成功戒毒,一天都不用踏進蕭家,你也不用看到他,一個癮君子的兒子,要來有什麽用,我們蕭家,也不需要這樣的子孫。”
    “爸,我求你了,那是我的親生骨肉,你不能這麽狠心。”
    蕭書蕙鐵了心地要見兒子,但蕭崇佐可不會心軟,說了不,就不會答應。
    她的出現,倒是讓他記起了一件事情,“你房間那些符咒是怎麽回事?”
    “我……”蕭書蕙頓了一下,不太願意把這件事說出來。
    “快說,整天把家裏弄得玄裏玄乎的,別人不知道,還真以為我們蕭家鬧鬼。”蕭崇佐生氣地往桌上一拍,一聲震響讓蕭書蕙秒慫了。
    “我們……我們家真的有鬼!”
    “胡說八道。”蕭崇佐怒喝一嗓子,氣得胡子都抖了一下。
    “不,真的,我前不久老是夢到了司映雪和景川,他們回來了,要拿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