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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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26日,j省上午9點30分。
新年中,警局中一如既往的繁忙,新調來的刑隊長接過牛皮袋,道:“這就是此次綁架案的受害人資料?”
遞資料的人應答,刑隊長翻開紙袋抽出紙張,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最上麵那張藍底一寸免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穿著白色襯衣,有些嬰兒肥的臉上笑容淺淺,眼睛水潤,一眼望去,清澈見底,極易讓人聯想到無害的小白兔。
可愛極了。
姓名:溫蘿
年齡:19
性別:女
民族:漢族
……
瞧,連名字看上去都如此軟和。
刑隊長繼續看下去,忽而挑眉訝異道:“還是個天才啊!”
……
2015年榮獲全國青少年組物理比賽二等獎。
2016年榮獲全國青年組奧數比賽一等獎。
2016年榮獲世界青年組奧數比賽一等獎。
2017年發表中篇小說《抑鬱係天使》獲得廣泛關注。
……
諸如此類的成就細數下來竟有十多項。
“原來不是隻弱兔子啊。”刑隊長嘀咕。
“隊長,你說什麽?”站在旁邊的人沒聽清。
“沒什麽。”
“哦。”那人頓了頓,伸手擦拭頭上剛剛一路奔跑進來產生的細汗,“上麵要求我們全力尋找受害人。”
刑隊長道:“這麽厲害個小姑娘,也難怪上頭著急。”
“那行吧。”說完,刑隊長站起來披上外套,“先去案發現場看看。”
……
溫蘿睜開眼睛的一瞬就察覺到了不對。
她勉強撐起酸軟無力的身體,抬眼看清屋內的布置。
她身下是柔軟的翠綠色大床,旁邊是淺色的大衣櫃,地上鋪著柔軟的深棕毛毯,周圍牆壁潔白無瑕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散發著明亮而柔和的光芒。
除此之外,房間裏再沒有其它物品,格外空曠。
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溫蘿感覺自己異常得乏力,腦袋遲鈍地傳送來她昏睡前所發生的事情。
傍晚,她走在路上,忽然被人大力拉進了暗無天日的小巷,隨著脖頸一陣刺痛,她眼前一黑,再一睜眼,便到了這裏。
所以是綁架?
劫財還是劫色?
溫蘿目光微閃,背靠牆壁,耷拉著眼簾檢查自己。
衣服還是之前的衣服,沒有曖昧的褶皺,應該沒有趁昏睡時被劫色。
隻是手機和手表等電子設備不翼而飛。
這個好理解,是怕她向外界求助。
唔……溫蘿抬起胳膊摸摸後頸,意料之中的摸出一個微不可察的針眼。
然這過程中手臂的使不上勁兒卻讓溫蘿有些惱火。
不過也由此可見下得藥量絕對不少,溫蘿蹙眉,全身乏力……
用的是鎮靜劑、安眠藥、降血壓藥還是迷困藥?或者是其他別的什麽的……
【ps:
安眠藥:藥效發揮後,就昏昏入睡,全身乏力。
降血壓藥:正常人,血壓下降,就會失去力氣,及時意識清除,也使不出力量。
迷困藥:會使人失去意識,喪失戰鬥力。
資料來源於網絡】
不管怎麽樣,溫蘿目光看向房間裏唯一的鐵門,費力挪動身子,還是先看看能不能逃出去吧。
溫蘿雙腿嚐試著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準備用力起身,卻沒想到腿一軟整個人直接五體朝地磕到了地毯上。
溫蘿:……
即便有毯子墊著,溫蘿仍不可避免地狠狠震了一下,腦袋和身體也因禍得福將藥效震去不少。
溫蘿趴在地上微微側頭,用耳朵細細聽著地麵傳來的動靜。
靜寂無聲。
很好,有很大可能綁匪不在,約是未料想到她會提前清醒。
她得趁機趕緊逃走,找通信設備向外麵求救。
想著,溫蘿用她現在能用的最大速度起身踉蹌著跑到門前,手指觸上冰冷的門把手。
溫蘿在心中瘋狂祈禱:千萬別鎖門!千萬別鎖門!千萬別鎖門……
“哢嚓——”“吱呀——”
溫蘿神色一喜,卻並未著急出去,從門縫中謹慎地向四周查看。
門外是一條昏暗的回廊,廊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燈在閃著微弱的光。
門縫正對麵的回廊壁下零亂地堆著一摞舊報紙,溫蘿見四周無人,趕緊跑到報紙前蹲下。
因為著急,溫蘿重心不穩,直接一下子撲倒在報紙上,發出一聲悶響。
“嘭——”
溫蘿的心也隨之顫了一顫。
溫蘿連忙從報紙堆中起來,側耳聽了聽,沒有動靜,方才鬆了口氣。
又翻了一下報紙,溫蘿見上麵許多地方都被規整得剪了下來,隻能勉強看出這是當下的青年報刊。
溫蘿還在報紙堆下發現了一隻可以勉強防身的圓珠筆。
筆尖在關鍵時刻用對了也可以作為利器傷人的。
把筆握在手裏,溫蘿起身正要繼續尋找通訊設備,忽而一頓,一個主意浮上心頭。
將報紙堆快速恢複原狀,溫蘿拿著一頁舊報紙再度跑回房間,出來時帶上房門,手上隻剩下沒有筆蓋的圓珠筆。
突然,頭頂天花板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夾雜著模糊的哼唱。
從上麵下來?這裏是地下!
隨後溫蘿渾身一僵,綁匪回來了!
回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道和溫蘿出來的房間一模一樣的鐵門。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溫蘿不假思索地回頭轉身。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拚了!
……
回廊裏房間的隔音效果並不好,近了,溫蘿便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唱道:“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調子輕快又詭異,每句的尾端還帶上了一點微不可察的興奮。
綁匪還喜歡童謠?躲在屋裏的溫蘿有些不著邊際地想,而後不禁抖了三抖,不過這曲調真奇怪,唱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咚咚咚——”
男人走到房門前,極有禮貌地敲了敲門,溫蘿背後寒毛一豎,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捂住口鼻放輕呼吸。
“我的小兔子醒了沒有呀?”
低沉的嗓音,興奮到怪異的語調,溫蘿瑟瑟發抖。
警察叔叔,這裏有變態!
遠在車裏的刑隊長顯然無法聽到溫蘿撕心裂肺的呼喊。
沒聽見聲音,男人不以為意地開門,入目卻是那空空蕩蕩毫無人影的房間。
男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