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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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男人哼笑道:“兔兔是想要和我玩捉迷藏嗎?”
他走進房間:“那兔兔可要藏好了哦。”
“若是被我抓到了……”男人頓了頓。
“我可是會狠狠懲罰兔兔的喲。”
最後一句話在男人舌尖上卷了幾卷才被吐出,格外顯得溫柔纏綿。
然溫蘿隻覺毛骨悚然。
合著她不僅是被人綁了,還是被一變態蛇精病給綁了!
男人走到床前蹲下身子:“兔兔在裏麵嗎?”
他掀開床單朝床底看了看,笑盈盈地道:“兔兔不在呢。”
“那……”男人目光鎖定房間裏唯一的衣櫃,親親熱熱道,“兔兔在不在衣櫃裏呀?”
無人回答。
溫蘿嚇得冷汗都下來了,她感受著男人一步步的靠近,屏住呼吸不敢動彈半分。
男人不在意溫蘿是否回答,走到衣櫃前,也不著急開門,似是想借此給予溫蘿更多的壓抑和恐懼。
然後,他一邊敲門一邊用他那又低又沉的聲音唱:“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曲調拉長,詭異又輕柔,像是情人間的蠱惑呢喃。
溫蘿:我呸!
慢條斯理地等了好一會兒,男人見衣櫃中始終沒有動靜,不怒反笑,臉上浮現上極端的興奮。
隻聽男人柔聲說道:“兔兔不乖可是要受罰的喲。”
說著,男人拉開櫃門,不想與他進入房間時一樣,櫃子裏除了他為溫蘿準備的一些洋裝什麽的,別說人了,連根毛兒都沒有。
“嗯?”男人發現了一張不屬於這裏的舊報紙,抽出來展開,上麵用筆畫了四個加粗的大寫英文字母,後麵還跟了幾個細一點的感歎號。
‘mdzz!!!!!’( )
兔兔這是在挑釁他嗎?
男人不怒反笑,仰頭伸手,骨節分明的大手遮住了那雙隱露瘋狂神色的眼睛,一連串詭笑克製不住地從唇角溢出。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真是太意外了!
原以為的無害兔兔原來也有屬於她的小利爪子,這簡直是......
簡直是太令他興奮了!
男人低下頭,手從雙眼上拿下,眼中毫不掩飾的瘋狂之色如同一隻脫籠的凶獸般,蠢蠢欲動。
真想把兔兔露出的小爪子一根根掰斷啊......
不知道這樣之後兔兔還能做這種無謂又令他興奮的抵抗嗎?
好好奇啊。
與男人隻有一牆之隔的溫蘿忽然渾身一冷,她搓搓手臂,有些莫名其妙,但依舊安靜如雞地蜷縮在沙發後麵的角落裏,等待變態綁匪惱羞成怒後出去抓人。
然後男人身為變態又怎麽會按常理來行動呢。
他開始就近一間房一間房地排查,第一個就是溫蘿所在的房間。
溫蘿:......
此時,男人又開始哼起歌來:“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扒皮抽筋加剝骨,清蒸紅燒或油炸......”
曲調沒變,內容改了。
溫蘿:......
溫蘿動都不敢動,呼吸輕到幾乎沒有,生怕被現在精神明顯不大正常的男人給逮了去。
鬼知道被逮住之後這變態會對她做些什麽!?
現在溫蘿縮在一個蒙有防塵白布的沙發後麵,與之前她醒來房間的衣櫃僅有一牆之隔,沙發的擺放與牆壁呈三角形,溫蘿身材嬌小,再加上被沙發的陰影所籠罩,隻要她不作死動彈,即便男人開燈也很難發現得了她。
男人開門,鐵門發出吱呀的響聲,而他口中的童謠又換了一首:“大兔子死了......”
他唱得極緩極慢,加上聲線沙啞,在這死寂一片的地下回廊中顯得詭異非常。
男人沒有進入房間,隻環顧一周後見沒有異樣便去開下一扇門。
每開一扇門,男人就會唱上一句:“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
聲音越來越遠,溫蘿待確定男人已經走遠後方才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走出來,然後一邊朝著男人的反方向猛地跑去,一邊蹙眉想著男人剛才唱的有些熟悉的童謠。
這首童謠她之前好像在網上見過,是一首恐怖童謠。
大概意思好像是......大兔子不是病了而是死了,而三兔子買的是毒藥,四兔子熬的是大兔子什麽的......
等等!
溫蘿猛地刹住腳步,瞪大眼睛仔細思考,第一個是大兔子,大兔子死了!
那變態第一個進的就是她藏身的房間,口裏還唱著大兔子!
他知道她藏在那裏!
意識到這一點的溫蘿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嗬嗬嗬嗬嗬嗬嗬......”
回廊中突兀地響起了一連串詭異低沉的笑聲。
前方黑暗處隱約顯現出一道人影,猶如鬼魅般立在那裏。
若剛剛溫蘿沒有及時刹住車,估計就直接撞進男人懷裏自投羅網了!
然而還沒等男人做出什麽動作,溫蘿轉身撒腿就跑。
笑話!不跑等死嗎?!
男人見此笑得更歡。
嗯......等捉到兔兔以後就折斷她的腿好了,這樣她就不會再跑了。
男人邊笑邊慢悠悠地追上去。這裏可是他的地盤,地形結構他都如數家珍知道得一清二楚,否則他又怎麽會將兔兔藏在這裏。
如今兔兔在這裏麵就如同飛蛾進了盤絲洞,逃不掉的嗬嗬嗬嗬嗬......
“嗒嗒嗒——”
鞋底在地板上拍出清脆的響聲,溫蘿喘著粗氣一刻也不敢停留。
然而男人的聲音始終如影隨形,無論溫蘿跑得多快多遠都仿佛從未拉開過距離,壓抑和恐懼逐漸侵蝕著溫蘿的內心。
隻等她的防線全麵崩潰之時,就是凶獸享受獵物之時。
“呼呼——”
不行......沒力氣了......
不知跑了多久,溫蘿背後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濕,晶瑩的汗珠如雨水般不斷自額頭流下衝刷溫蘿的臉頰和身體。
到頭了!
看著回廊盡頭的那堵牆,溫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男人的聲音愈來愈近,溫蘿抹了把眼邊的汗水,磨了磨牙,當機立斷跑進一旁的房間裏關門上鎖。
上完鎖後依舊不太放心,費力搬了好些物件來堵住門口。
而後才徹底鬆了口氣,精疲力竭地癱軟在了地上,這才有閑心觀察她冒然闖進來的這間房間。
忽然,溫蘿的神情變得極度驚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