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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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國的穿越生活!
    收獲的季節到了。
    乾寧三年三月底,劉隱擊敗龐巨昭、劉士政、葉廣略三人聯軍,俘兩萬餘人,龐巨昭奔逃路上被部下所殺,隨後首級被獻給劉隱,全軍覆沒。葉廣略率兩千多殘軍倉皇出海逃回邕州。劉士政被劉隱放歸,領著一萬五千人回到老巢桂州,和馬殷軍死磕。
    值得一提的是,劉勳趁劉士政慌忙撤退,不僅收複封州,又率軍“接收”了滕州(廣西藤縣)、富州(廣西昭平)。
    龐巨昭雖然死了,容管各州依然需要一個主人,劉隱自然當仁不讓了。自端州以西,康、瀧、容、繡、貴等十餘州縣紛紛歸降,劉隱勢力已擁有嶺南東道全部,嶺南西道大部。
    勢力得到極大擴展的劉隱,再一次擴軍。劉勳所領定海軍擴軍至五千,駐紮在梧州;劉淮所領靜波軍擴軍至一萬,駐韶州;盧延昌領水軍三千,駐廣州;派出老丈人潭弘汜領兵五千駐容州;蘇章親衛都從鬱水建設兵團中抽調兩千,合五千人,駐廣州;李安軍擴至八千駐潮州。全軍兵力已達三萬六千人,成為名副其實的嶺南軍力第一。
    ······
    大戰之後,當務之急就是重建工作。不過這次人力倒是不缺,俘虜的兩萬多人除了補充各軍一部分,剩餘幾千倒黴蛋便是這次的苦力。他們被派往鬱水沿岸重建被他們燒毀的墾荒村落,劉隱向他們承諾,等墾荒村恢複,就免去他們的苦役,放他們回家。
    歸降的各州縣官員,劉隱暫時沒動,一是安定人心,而是無人可用。
    這段時間以來,統軍府各司官員已經被劉隱像牛一樣使喚,雖然劉隱敢於放權,並不過問細則,但案牘勞形,官員們個個叫苦連天。
    後備官員不足,讓劉隱對嶺南地區的控製力下滑,因此嶺南第一次開科取士就在這一背景之下開始了。當然,長安那位人型圖章李曄還沒死,這次取士被劉隱稱作“嶺南節度使府後備高級官吏考試”,簡稱高考。定於乾寧三年六月初七、初八兩天,分文、武兩科,旨在銓選後備的文武官吏。
    命令下達至各州縣,凡屬嶺南節度使府治下之民,隻要能找到保人擔保,皆可參與考試。布告貼出之日,便引發百姓熱烈討論。
    封州一處布告旁,一名窮酸書生大聲讀完告示,激動地向南麵拱了拱手“劉使君真乃當世少見的好官,嶺南大興文教,我等能參與此盛事,真可謂三生有幸。”
    旁邊一黑瘦漢子諷刺道“劉使君固然是當世豪傑,至於你這窮書生嘛,我看除非祖墳冒了三丈高的青煙,才能得使君賞賜一個小官做做啊。”
    “夏蟲不可語冰,我等讀書人胸有韜略,得一明主自能一展胸中抱負。你明白個什麽?”
    “嘿!老子從小長在封州,就沒見過什麽狗屁冰。”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你這廝敢罵我是蟲?今天老子就打的你展一展肚中抱負!”說著兩人廝打起來,旁邊眾人也不看布告了,圍成一圈興致勃勃看二人打架。
    封州新組建的別動隊見兩人引發混亂,領頭的提著棍棒就衝入人群“使君布告麵前也敢撒野,我看你們是沒掃過廁所不知死活!”
    圍觀群眾見了官差,一哄而散。
    ······
    路邊酒樓之上,兩名年輕人津津有味看著這一幕。
    其中一白胖胖書生打扮的青年道“王兄,嶺南這次選士規模如此之大,實屬少見啊。”
    那位王兄拿起酒杯抿了口酒“梁兄想要前往廣州一試?”
    “有何不可,就如樓下那窮酸所說,如遇明主何不一展胸中抱負?我梁嵩自認還是有幾分才學的。”
    “依梁兄所見,那廣州劉使君果是明主?”
    梁嵩道“觀其行事,極有章法。統軍府一立,文武分途事權集於一手。興商業設鹽場,在鬱水沿岸收納流民墾荒。現在又開始取士,更關鍵的是不問資曆出身,唯才是舉,這位使君抱負不小啊。”
    “正因如此,我等苦於出身的讀書人不抓住這次機會,還猶豫什麽?”
    “也好,在下與梁兄同去廣州一試。”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嶺南各地,這些士人或獨行,或結伴,紛紛踏上去往廣州之路。
    ······
    得知取士一事發展順利,劉隱十分高興,總算解決了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這一日劉隱帶著李小六回到府中。說到小六子,那最近可是風光的很。這家夥在龐劉葉聯軍攻打端州之時,領著二百多墾荒村民不僅打掉了一個敵軍小隊,還在劉淮到達高星山時,做了他的向導,立下大功。劉隱將他調到親衛都做了個隊正,管著五十來人親軍,至於原親軍隊長王胡子,因作戰有功被劉隱塞到老丈人身邊,委了個指揮使,跟著潭弘汜到容州去了。
    也正因為這件事,劉隱最近有點怕回家。畢竟潭老爺子五十來歲了,在這個年代已算高壽,劉隱將他派到千裏之外的容州,還是新占領的地方,想想也怪不好意思的。
    用完晚飯,劉隱溜達了一會,來到臥房。
    見潭琳兒側身坐於床沿,沒話找話“啊,還沒睡呐?”
    潭琳兒悶悶應了一聲。
    劉隱輕輕走上前,坐在她身邊說道“那個啥,我把嶽父派到容州也是迫不得已,實在是派別人去不放心啊,也隻有他老人家威望才具都合適,我也信任,交給他我才能放下心。”
    潭琳兒聞言扭頭看了劉隱一眼“妾身也知道夫君的難處,這幾日也從未怪過夫君。隻是妾身自幼母親就不在了,是父親撫育長大,現在父親要到容州去,妾身一時擔心他。”
    “不必擔心不必擔心,我將王胡子那名猛將派到老人家身邊,即便有什麽意外也能保他安全。”
    潭琳兒張了張嘴,硬生生不知說什麽才好。不過兩人朝夕相處了幾個月,對劉隱性格早就熟悉,這家夥在大事上機智果斷,人情世故處理也得當,偏偏對於女兒家的心事一竅不通。
    潭琳兒因親人遠行一時擔心憂慮,這也是人之常情。她一個弱女子,這時想要找個貼心的人說說話,不找劉隱還能找誰?偏偏劉隱每次陪著小心說的都是軍國大事之類的道理,讓她又氣惱又有些忍俊不禁。又想到那天父親紅光滿麵的來向她道別,心裏小小的氣惱也煙消雲散了。
    潭琳兒歎了口氣“父親遠去容州,身邊親人就剩你一個啦。”
    劉隱不知怎得腦子一抽“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啊?好辦,咱倆趁年輕多造幾個小人就能解決問題。”
    潭琳兒恨得伸出手在劉隱腰上狠狠一掐,劉隱舔著個臉捏住她的小手說道要想早點解決這問題,咱還得抓緊···”
    說完另一隻手脫掉靴子,一甩手扔滅了蠟燭,屋裏頓時陷入黑暗。
    “哎哎哎,別咬別咬,明日還有要事······”
    “這裏也不行,這裏也不行···”
    聲音漸小,也許還有什麽動靜,隻是很難聽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