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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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千年來相會!
    避到無人的樹林深處,雖然隱約可聞馬嘶人聲。全本李略卻已經按捺不住了,他翻身下馬,跑到阮若弱的馬鞍下,伸出雙臂。阮若弱跳下馬,直接跳進他的懷抱裏。兩個人緊緊相擁,是恨不能把對方嵌入血肉骨髓中的緊緊相擁。每一下心跳都彼此感應,每一寸呼吸都彼此呼應。仿佛是不可分離的一體。
    “李略,你知道嗎?”阮若弱在他耳畔低語道“有這樣一個傳說,說很久很久以前,人都是雌雄同體的。後來被神分成了兩半,所以人們一直都在尋找著自己的另一半。不找到,就總覺得生命不完整。”
    “有這樣的傳說?那我找到了你,就是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隻有我們在一起,我們的生命才是完整的。”李略也在她耳畔低低地道,環抱的力量更緊了。
    世界仿佛不存在了,隻剩下他和她。他隻是抱緊她,抱緊她,仿佛一鬆手,就會失去。這林蔭深處,此刻已成愛的伊甸園。
    “李略,你這是在做什麽?”有訝異的聲音揚起。仿佛蛇之祟行地入了伊甸園,破壞了那份純美安寧。
    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觸電似的分開。林中不知幾時多了幾個騎在馬上的人,後麵幾個是宮中侍衛的裝束,當前兩人,一個是身穿明黃獵袍,頭束玉冠,容貌俊朗的貴公子。另一個白衣如銀,清華超逸,竟是玉連城。他已經完全愕住了,臉色陡然蒼白,越發襯出眉目幽黑深遂。
    阮若弱沒有想到會在狩獵場上見到文質彬彬的玉連城,一時也愕住了。看著他陡然蒼白的一張臉,心中也陡然一緊。李略看著眼前一幹人,怔仲後旋即回神,拱手行禮,“七皇子,駙馬爺。”
    “李略,咱們自家堂兄弟,此刻也不是在深宮內廷,你何必這麽多禮。”那黃袍貴公子是皇帝的第七子李瑉,倒不是拿腔作勢的人。他一雙好奇的眼睛,在阮若弱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頗為納悶地問道“隻是李略,我沒想到你居然好男風啊!”
    這誤會……阮若弱幾乎撲哧一聲笑出來,忙拚命咬緊牙關忍住。李略的臉色迅速漲紅,連耳根子都紅透了。窘迫之極,一時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瑉還猶自不覺,隻顧自說自話。“怪道你對女子從來不假聲色,竟是有這個嗜好。但你膽子也太大了點吧,居然把人帶到狩獵場來做出這等親熱狀,不要說被父皇看到,被你爹看到也了不得了。”
    說了半天,他突然覺得阮若弱眼熟。再認真看了她一次,兩道劍眉一蹙,目光瞬間冷銳如冰。“方才不就是你射傷了我的馬嗎?我可找了你半天了。那一下馬失前蹄,險些摔斷我的脖子。”
    阮若弱一愣,不是吧?她那麽準頭奇差的一箭,射個兔子都射不中,居然射中了尊貴的七皇子的坐騎。這概率……買彩票怎麽就遇不上呀!她這廂還在胡思亂想,那廂李瑉已經不客氣了,呼令左右。“給我拿下。”
    玉連城容色一凜,正想出言相勸。李略已經張開雙臂擋在阮若弱身前,一種守衛的姿態,仿佛鷹之展翼斂著自己的幼雛。“七皇子,她隻是無心之過。所幸你也並無大礙,請你海涵,恕她無罪。”
    七皇子李瑉瞪大雙眼,把李略定定看住,目光中的冷銳褪盡,換成一派愕然。“李略,不過是個孌童,你這麽護著他幹嗎?比他長得更漂亮的我可以找出十個八個來送你,這個就讓我抽上一通鞭子出出氣。”
    李略咬咬牙,終於忍無可忍了。一字一句,如宣誓般的道出來。“她是女子,是我至愛的女子。”
    玉連城聽得握韁的手微微顫抖,眼睛如幽潭,看似無波無浪,棲息了多少心事在其間,隻有他自己知道。
    李瑉愈發驚愕,顯然他很了解他這位堂弟。“你這個木頭,你不是素來不近女色嗎?居然也會動心了!”一邊說,一邊重新把阮若弱審視般的再看上一遍,沒看出什麽令人眼前一亮的美色來。不過眉目還算生得清雅秀麗罷了。
    “嘖嘖嘖,李略,這女子並非絕色。居然也能把你迷倒,你喝了湯了吧。”七皇子出言無忌。他們這種天潢貴胄,高高在上慣了,無須看別人眼色,隻需別人看他們的眼色。自然行事說話百無禁忌,心裏想什麽口裏就說什麽,哪顧得上聽者的感覺。
    李略心中不悅已經到極點,他沉聲道“那隻是你的看法。在我心裏,天下的女子都不及她萬分之一。”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就是如此了。
    李瑉真正怔住了,不光因為他的話,還因為他臉上鄭而重之的神色。他這個堂弟,在聲色犬馬方麵的潔身自好,是皇族中少見的。此刻卻這樣極力維護著一個女子,顯而易見的用情之深啊!他再一次把眼光投向阮若弱,她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擋在身前的李略,眼神之熱烈、表情之專注,近乎癡迷,仿佛虔誠的信徒在看著守護她的神。
    “好吧,看你的麵子,我不追究她就是了。”李瑉鬆了口。
    李略放了心,由衷地道“多謝七皇子。”阮若弱也跟著鸚鵡學舌道“多謝七皇子。”
    李瑉看向她,用高高在上的眼光。他沉聲發問“你怎麽會射中我的馬的?”他貴為皇子,今日狩獵所到之處,人人都自覺的止箭不發,讓他先搭弓引箭獵野獸。沒想到居然會冒出一個冒失莽撞的家夥把他射下馬來,當時他那個氣惱勁,自是不消言說。
    阮若弱實話實說,“其實我當時是想射兔子的,可是那箭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跑到你的馬身上去了。可能是因為兔子塊頭小,而馬塊頭大,相比之下命中率更高,所以那支聰明的箭就自己挑容易射中的目標飛去了。”
    她說得好輕巧,李瑉卻聽得要發呆。“還有箭自己挑地方飛的?我可是頭一回聽說。”
    “你當然是頭一回聽說了,因為我是頭一回說。”阮若弱笑道。險情一過,她人就放鬆起來,愛說笑的本性馬上就如藏不住的狐狸尾巴一樣露出來了。
    李略卻不願讓她跟旁人太過接近,而且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玉連城,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阮若弱,這更讓他心裏不舒服。忙拽了她要走,“我們先走了,還要繼續去狩獵呢,七皇子你好象也還沒有獵到什麽獵物,趕緊去吧。皇上要親自查看的。”
    “是呀!我一個獵物都還沒獵到,就險些被你的小娘子當成獵物射殺了。所以李略,你不能走,你得和我一塊去狩獵,多射點獵物來分我一半,算給我陪不是吧,也好讓我在父皇麵前交差。”
    “你自己不會射嗎?”阮若弱不由地要發問,本能地要維護她的愛人,不能被這些不事生產的家夥抓去當勞工。
    李瑉看她一眼,笑道“李略的箭術不知比我精進多少,有他替我射,我何苦還耗力耗神呢。對了,”他指著玉連城道,“父皇特意安排駙馬爺也來參加這次狩獵,他隻是一介文官,略通騎射而已,獵獸是肯定不在行的。他的那份獵物,也要拜托你了。”
    “不必勞煩小王爺,我反正一介文官,獵不到獵物,也不算什麽丟人的事情。”玉連城終於開口了。阮若弱不由自主地望向他,遲疑一下,還是開口喚道“表哥。”
    李瑉聞言一怔,看看玉連城,再看看阮若弱。“怎麽這位姑娘,是駙馬的表妹嗎?”
    “是的,七皇兄。”玉連城簡單答道。
    “原來搞了半天,都是自家親戚。李略,本來駙馬這份要交給你負責我還有點不好意思。現在沒有了,看到你的小娘子麵上,你也得替他圓了這個場吧。”
    李略一口應承,“沒問題,我們趕緊去吧,否則真是獵不到什麽了。”扭頭看向阮若弱,“你跟在我後麵,不能再隨便亂跑了。”阮若弱點頭如搗蒜,剛才那險之又險的一幕,教她深刻認識到了李略所言‘狩獵是很危險的’。再不敢輕舉妄動。
    “你就放心吧,我們這裏一堆人,還怕護不住一個女子嗎?走吧,狩獵去。”李瑉邊說邊掉過馬頭一馬當前衝出去。
    一群人馬從林蔭深處奔出來,加入到外麵的狩獵圈。秦邁這時方才找來了,一臉誠惶誠恐道“小王爺,屬下失職。”李略一揮手,“不必多言,狩獵去。”
    狩獵圈中的獵物仍然在紛紛竄逃中,多不勝數。李略和李瑉策馬上前,搭弓引箭。李瑉十箭中必有兩三箭是要放空的,看來他對於騎射上不太專心,所以不夠精。而李略,箭無虛發。阮若弱跟在後麵,看著他箭箭不落空,忍不住要為他大聲喝采,“太棒了,李略,你真是太棒了。”
    李略時不時在狩獵空隙中,回過頭來在身後的人群中尋找著阮若弱的身影。眼神一掃到她,向日金葵般綻放出明亮笑容,猶帶三分稚氣的俊美。然而轉過頭去,笑容一斂,擎箭在手,又是‘會挽雕弓如滿月’的強勢。眉目飛揚,如鷹之翱翔。阮若弱忍不住看得癡了,這剛強與柔情並濟一身的男人,是屬於她的呢。何其有幸!
    李略熱烈烈的笑容,不光隻落在阮若弱一個人眼中。一旁的玉連城,自始至終,沒有漏掉他們之間的眉目傳情。他一直以為阮若弱拒絕了他們選擇了同一時空而來的姚繼宗,可是現在……眼是情苗,他幾乎已經能看到這兩個人眼中的情意已經由苗生長為木,長成一片蓬勃茂盛的綠蔭。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從幾時開始的?從夏至秋,這麽快就已經邁入豐收季節嗎?玉連城隻覺一顆心在沉沉沉,沉到不知哪裏去了,胸口便成了一片空蕩蕩……
    狩獵結束。他們一群人滿載而歸,獵物分成三份,李瑉毫不客氣地拿走了最多的一份,再給玉連城象征性的拿了兩隻小獸交差。李略分的一份中,一樣樣給阮若弱過目。“這隻鹿,給你做雙鹿皮靴子可好?這隻兔子,冬天來時,兔皮正好做個手筒給你暖手……”
    李瑉跑過來打斷一對小情人的喃喃愛語,“打了半天獵,你們肚子不餓嗎?快過來吃烤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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