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論在翰林學府的一天,修仙?!(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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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帝語氣突變。
那陸遠竟再沒了之前那份卑恭,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分桀驁。
“我隻是想提醒你,陸君澤他姓‘陸’,畢竟是我兒子,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也不管你這棋局有多大,隻是,若你將君澤當做你的棋子,那我陸遠,絕不會答應!”
陸遠落下此話,便離去。
冀帝坐在那龍椅,神色越發變得狠厲:“老東西!”
…………
翰林學府。
陸君澤從那東廂出來,雨勢小了許多。
“我總覺得,這是一個局。”陸君澤神色黯然。
“不錯,看來你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為何設這局,他們話裏還藏了些什麽?又是何人設的局?這才是值得去探索的,不過,從目前看來,你在這翰林學府的日子,並不會太好過。”
“不好過,我又能如何?走一步是一步吧。”
盲目樂觀終會釀成大錯,可是若沒有這份樂觀,或許,你連自己的那關,都過不去。
雨勢雖小,可陸君澤畢竟也不願淋雨,陸陸續續也有人出來,不過卻沒見那壹號和叁號的人出來。
不出意外,那兩間房,應是皇子們的教室罷。
這出來的,都是些世家公子,身旁也都有人陪伴,想來便是伴讀書童罷。
“少爺。”
陸君澤背靠東廂,突然聽到一男子的聲音,似是在叫自己。陸君澤轉頭,那男子一身麻長褂,手上拿了把傘,傘,倒是好傘。
“你是在叫我嗎?”
“是的,陸少爺,這是老爺讓我交給您的信,從今日起,小的,便是陸少爺您的書童了。”邊說,邊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陸君澤。
陸君澤接過,打開那信封,那字,陸君澤一眼便認出,畢竟,自小便是陸遠教其練字。
“君澤,你看到這封信時,應該是我身邊的親信已經到了,你可以相信他,也隻有他來照顧你,我才能放心,今後若是有什麽困難,也可以寄信回家,父親不能為你做更多的,但起碼能讓你安安穩穩過這一生。”
陸君澤將信折好,眼眶有些紅潤,不過極快把心收複,笑了笑:“你既然是父親派來的人,我自是我不會虧待你,父親對你極其信任,我便也不會瞞你許多,你今後也不必喚我‘少爺’,叫我‘公子’就好,對,還不知你是何名?”
“好的,陸公子,那今後陸公子稱呼小的——‘葉’吧,終其一生,小的也甘當綠葉將公子送上那萬人之巔!”
“這倒不必,我今後喚你‘小葉’,倒也親近,不過你跟了我你就要知道,其實,我並沒有太大的抱負,那萬人之巔,我也不想去,畢竟,站在高處,冷!”
“小的謹記公子教誨,不管公子想要什麽,小的一定會盡全力為公子爭取,從今以後,小的的命便僅僅攥在公子您的手上。”
“隻要你是真心,我也會真心待你,下午還有課,咱先去把午飯吃了罷。”
“是的,公子。”
按照早日何先生所言,這翰林學府是有專屬的食堂。
“公子,來時小的已經了解過了,公子先行回房歇息,小的去給公子取餐。”
“雖說你應該對身邊不論什麽身份的人都需要好生對待,這樣才能讓他們真心對你,不過,那食堂應該都是隻有各位書童去,你若去了,定會有失身份,這對你會有所不利。”澤開口。
“那,小葉,就按你所說我先回房,雨已經不大了,不需用傘,你便拿傘先去吧。”
“可,公子……”
“不必謙恭,將我當成朋友便好,我先回了,房間是在西廂02號,你一會兒可別迷路。”
“多謝公子關心。”葉作揖,陸君澤離去。
西廂。
一路上總有人帶著疑惑的眼神望著陸君澤,陸君澤也不介意,那些人當中恐怕也都隻是些世家公子,而那些真正的皇子們或許還在那東廂沒出——
“君澤,此次前往翰林學府,是萬分凶險,目前太子未定,大皇子和二皇子肯定會相繼找你結盟,皇子們在翰林學府的學習也不是你能與之一樣的,他們除了深夜,應該都不會出東廂,至於為何,那為父也不清楚。”
這,是陸君澤臨行前,陸遠告知的。
“澤,你說,誰會先找我?”
“或許,已經有答案了。”
一路尋找,終是找到02號房,那房卻如何都打不開,陸君澤忽然發現那門上有一深凹下去的部分,那樣式正像極了早時何先生給的令牌。
抱著一試的態度,陸君澤將早日的那塊令牌拿出,緩緩放了上去,隻聽“哢”的一聲,那門明顯鬆了,陸君澤取下便走了進去。
那門後還是有一個深凹的部分。
“那門內應該是有機關,跟鎖的原理差不多,不過是把鑰匙換成了令牌,但如此一來,倒是麻煩極了,畢竟出去也還得放那令牌。”
陸君澤進去之後,還是暗暗咋舌。
那房間之大,暖陽揚揚灑灑,布置看似素樸,實則每一裝飾皆不為凡品,造價昂貴,那桌上的文房四寶,少說也要千金,這房間再後,更配有一個小院,閑情雅致時,倒也可以養養花,陸君澤隻是覺得這冀帝財大氣粗,為培養人才,不惜下血本,可他不知道,實則隻有皇子和少數幾人,才能有此待遇。
“那桌上,好像有東西,應該是有人來過你房間。”澤說道,陸君澤的注意力也放在那桌上,那桌上果真有一信封——“陸君澤親啟”。
陸君澤連忙打開信封,抽出信紙,可那信紙卻是白的,未見任何寫字痕跡。
陸君澤詫異。
“你聞一聞,看看是什麽味道。”澤開口。
陸君澤將紙貼近,細細聞了聞。
“有股酸味,應是醋。”
“我看這屋內有炭火爐,早就納悶這已經步春,應是不用那火爐了罷,看來,是用在此處了。你將那紙放在炭火爐上烤一烤,便就可以了。”
陸君澤雖然不解,還是照做了。
可那一會兒,這紙上慢慢有出現了些字,慢慢的,已經能看清。
“今晚亥時,東廂二層。”
那字倒是甚好,隱隱透露出一絲豪氣,若非是長年練習,自是不能有這般字。
“澤,果然不出你所料,不過,你覺得會是誰?又是怎麽進到這房間來的?”
“大皇子擅文,二皇子擅武,看這字,自然是大皇子的。至於如何進來的,應該是那院子的問題!”
陸君澤往那院外走去,這院子也大,不過卻是平地,而那院子旁邊皆有山丘阻攔,像是劃分界限,不過這樣一來倒也說的通,從山上下來,進這後院,倒也不難。
“這應該是故意設計罷,你這後院,應該是挖了一座山,才出來的。”
“什麽?!”
“這四處都有山,這翰林學府之後,應該便是連綿的山巒,看你四周都有山,那證明這西廂便隻有你一人有這小院,你這小院,或許是冀帝特意安排的。”
“那你覺得,他為何如此做?”
“一是讓人看到他對你的重視;二是方便他的那些皇子們來勾搭你。”
“可這樣做有什麽好處?”
“冀國沒有太子,那冀帝想便也是借你的手,替他選選接班人罷。”
“可為何選中我?”
“之前還不知,這幾年我細細想了過後,如果沒有別的原因,那便隻有一種可能……”
…………
星閣。
“你談完了?”星閣閣主見冀帝又回來,不禁問道。
“就是一些瑣事,處理完便就過來了。”
“還以為你如此對那陸君澤如此,僅僅是因為當年我說的那句話,沒想到是你,另有打算。”
冀帝聽聞此言,瞳孔縮小,但仍是笑著:“何出此言啊?”
“陸君澤不管怎樣都是丞相府嫡長子,身上還有鎮北候的爵位,若是你趁機加把火,那他肯定是你那兩個皇子首先要爭奪的。”
“連你都猜到了,朕的那兩個兒子還被蒙在鼓裏呢,一個個都上趕似的準備去找那個陸君澤,也不知道這些年在翰林學府是怎麽學的。”
“嗬,別光說他們了,你也是真夠狠心的啊,連自己的兒子都隻是你的一顆棋子。”
冀帝聽聞此言,身體微震:“朕怕你不是忘了,畢竟,朕還是這冀國的皇帝!”
“哦,對,你想要的,不過僅僅是山河永固,國泰民安,至於其他的,我怕你從未想過!”
“你今天,話多了點吧!”
…………
翰林學府,西廂02房。
“所以,澤,你的意思——看重我背後的權勢?!”
“不錯,如此解釋,倒也能說通冀帝為何對你如此之好,不過是把你當成魚餌罷了。”
“那你說,我應該怎麽做?”
“不做任何事。”
“什麽?!”
“此刻冀帝應該比較想看到你最後選擇了誰,可當今冀帝三個皇子,三皇子年幼,年長的兩個皇子優缺點明顯,二皇子年少,卻戰功赫赫,但在翰林學府成立以前,卻不常在京城,隻比你早一年來這翰林學府,而大皇子便趁機拉攏了不少朝臣。兩邊應是勢均力敵,而此刻我們要做的,便是,不偏不倚,站中立。”
“可若是沒有依靠,在這皇室爭鬥中,我又如何能活下來。”
“你要記住,你身後有整個丞相府,你還有鎮北候的爵位傍身,隻要你沒犯錯,他們也不敢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