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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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公子按住怒火,瞧見外麵大楊樹上垂下的一條條題字條幅,又生一計,“趙公子果然大才,何不留下墨寶?”
    趙天向窗外看了看,起風中有夥計正在庭院中收拾字幅、燈籠等防變天,夜色黑沉沉,恐怕要有雨。扭過頭來道:“楊公子莫要取笑我,我還未年齡及冠,怎會有紅袖添香青賴於我?怕是眾姐姐們一見到我,都跑了,不會選錄!還是楊公子題一聯吧?說不定會拔得頭籌,抱得美人歸。”
    旁邊素衣裝扮的譚公公,平時最愛看熱鬧,幫腔道:“二位莫要謙虛,這麽好的夜晚,光飲酒有何趣?”
    美個屁的夜晚,趙天哪裏看不出這死太監是火上澆油挑事端?剛要拒絕,楊公子搶道:“好,那在下就獻醜了!”為了有意炫耀,分咐旁邊的倌兒女,“把院中的頭牌姑娘給我請來!”
    有人要題字幅,青樓裏立即熱鬧起來。永平府雖不比江南,但做為古代極少數娛樂項目的風月場所,有樂子誰都愛往上湊。
    字幅條太長,當然要到院中題,有夥計抱出彩卷布,一邊鋪一邊問:“請問公子鋪幾條?”
    “多鋪幾條!”楊公子道,“銀子我出,我要與趙公子題聯競技,姑娘青賴哪個,哪便拔頭籌!”
    古代青樓妓院有拔頭籌的戲碼,有時有的姑娘被兩人或數人同時點中,互砸銀子擺不平,大打出手的事時有發生,為防出命案牽連到妓院,便有了這文鬥的風雅趣事,經常吸引無數文人騷客們賣弄。
    楊公子主動出銀子,拿頭牌姑娘做籌碼逼趙天出手,目的是為了羞辱趙天。誰都知道,青樓裏的姑娘一般可沒有多高的文彩,選中的勝者不一定是文彩水平高者,裏麵還包含了人氣等其它要素。
    在這一點上,毛還沒長全的趙天首先就站在了吃虧的起跑線上。楊公子自恃自己還算不錯的長相,以及平時的富家風範,自信滿滿。
    萬通商行在永平府大名鼎鼎,有人認出了富二代楊公子的身份,紛紛捧場打呦喝,隻是發現對麵的競爭者不過一未及冠的少年後,紛紛皺眉,似乎結局都已看穿,那過程怎會還有樂子?不過癮!
    趙天怒了,反而被激起了鬥誌,小爺我在後世人稱流氓堆裏的流氓頭,泡妞把妹的聖手,豈能在這上麵被羞辱?
    “我先來!”趙天剛才詞窮,被激起鬥誌後突然想起了紀曉嵐,借詞一用。
    趙天用不習慣毛筆,寫大字知道自己的斤兩,假裝抄起一壇酒灌兩口運釀情緒,隨手選了個小彩條,寫道:“惟本色英雄方能到此,是飄零兒女莫要苛求!”
    詞是不錯,字嘛,差勁的太多,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看過趙天的字後楊公子差點笑掉大牙,“給我拿支大筆來,最大的!”
    這筆可夠大的,形似拖布,楊公子幾乎是扛著的。條布也選了個最大的,展開後從庭院走廊邊一直延到牆角大樹下。
    楊公子扛著大筆走過去,思慮了一下便要開始下筆。
    恰逢頭牌姑娘想為楊公子捧場起身為條幅壓風,趙天惱怒伸手阻攔,還沒書寫呢就先為那頭捧臭腳溜須拍馬,這怎可能蠃?婊子果然都是見錢眼開的勢力眼。
    隔著廊欄趙天伸手沒拽住,剛觸到便被頭牌姑娘掙脫了衣襟!
    “轟~”
    陰沉的夜空響起一聲刺耳的轟鳴,驚雷直落在院內最高的那棵大楊樹上。
    樹下還扛著大筆的楊公子首當其衝,被擊的頭發炸立滿臉黑,嚇傻了似的還沒等反應過來尖叫,頭頂又有雷劈折枝伴隨著碎葉砸下來~
    瞬時,楊公子被淹沒在雜枝碎葉之中,眾人一片騷亂~
    死而複生後,趙天早已習慣了這莫名其妙的天雷!哼~趙天嗤之以鼻,莫裝b,尤其是裝筆的時候裝b,必遭雷劈!敢比老子還牛,居然拿著那麽大的筆泡妞,不劈你劈誰?
    楊公子被雷擊暈了自有人前去搶救,趙天扭頭看了看那頭牌姑娘,“給小爺我暖被窩去!”
    競爭者連一個字沒寫出來就暈了,勝者自是趙天拔頭籌。有人掏銀子請客把妹,這等好事趙天想想就樂!
    進了二樓雅間,關上門,往老爺椅上一靠,厲聲道:“脫!”趙天才不會客氣。
    那頭牌姑娘有些惱羞,本是看好楊大少的,無奈輸了局隻得認命,任憑眼前這個毛還沒長全的嫖客擺布,上的床去情不願的一件一件褪衣裳。
    “身材還行,胸雖不小,但屁股不算翹,馬馬虎虎吧!”趙天一雙色眼肆無忌憚的上下瞄就是不動手,這讓那頭牌姑娘更加惱羞,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下來吧!這天氣哪裏還用暖被窩?下來站好!”趙天道。
    有的顧客愛玩花樣,頭牌姑娘經驗豐富,什麽樣的嫖客都見過,忍著羞赤條條的下床站在趙天麵前,正準備迎接小嫖客的變態,沒成想,那可惡的小賊理都沒理自己,徑直獨自上床,然後脫鞋往上一躺沒了動靜,少頃,呼嚕聲作響~
    見過作賤人的,沒見過這麽作賤人的,頭牌姑娘愣愣的佇立在那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良久,終於忍不住,光著身子扭動腰肢過來,推搡著想掀開趙天身下壓的被子往裏鑽,刹那間天雷作響窗外亮光閃閃,嚇得她卷縮倒地,這一夜也沒敢再上床~
    天總算亮了,雨歇天晴,懵迷著眼睛趙天伸了伸懶腰,“呦!這麽大的地床,姑娘你好自在!隻是圈縮在桌角幹嘛?唐突了佳人,罪過罪過!”
    再也控製不住怒火,頭牌姑娘伸手抄到桌上的茶盤便拋,“你個畜生,根本不是人~”
    趙天奪門便逃,“罪過,罪過!”
    恰逢隔壁老紀推門拿臉盆出來起早,好懸沒撞上,待看清是趙天後,哈哈壞笑:“這一夜如何?能被女人罵為畜生的,嘿嘿~”
    趙天奪盆便打,“你少來,小爺我守身如玉,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