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AIM萌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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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都市傳說“幻想禦手”的後背,竟有著這樣的隱情。
    但是,為了拯救一些人,就去利用另一些人,無論理由是什麽,終歸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之前,初春已經阻止黑子去通報警備員了,所以這個“代價”,是另外一回事。
    “木山老師,有件事,我需要向您確認一下。”收起了記憶共享的能力,星名一本正經地看著木山春生。
    “什麽?”
    “作為幻想禦手精神網絡的登陸者,也就意味著,您的大腦和那個網絡已經連為一體了吧?”
    “這……也可以這麽說。”木山不明白星名為什麽要問這個。
    星名和美琴對視一眼。
    “木山老師,就在剛才記憶共享的時候,我們探測到您大腦內的幻想禦手發生了異變。”說著,美琴猶豫了一下,“由於這種變化,您的大腦內……產生了一個嬰兒一樣的物體……”
    這是什麽!
    “姐姐大人!”黑子驚恐地伸手捂住美琴的額頭,“您怎麽了?人的大腦裏怎麽會產生嬰兒!您沒事吧!”
    “這是真的。”星名伸手比劃了一下,“那個嬰兒大概有我指甲蓋那麽大,渾身是半透明的,我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那個嬰兒的大腦。”
    一旁的淚子聽了,向大家展示了一個糅合了難以置信與興奮過度的複雜表情。天呐!這是什麽概率極其低微的魔幻事件!
    “你們……確定嗎?”初春拍了拍原地石化的黑子,嘴角抽了抽,“這種事情……怎麽看都很奇怪吧?”
    “你們不信?那我們去找醫生看看。”星名掏出自己的手機,“正好,我認識一位特別厲害的醫生,學園都市很多生物方麵的奇跡都是他製造的呢!”
    此時木山老師正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沉默地思考著。
    星名給醫生打過電話,告訴大家現在就可以出發了,醫生已經做好治療木山老師的準備了。
    “那,我們叫計程車過去?”
    終於緩過來的黑子,準備用手機打車。
    “計程車慢了點……老師這個情況太特殊了,我們誰也不確定,多拖延一秒,老師會不會有什麽危險……”星名搓了搓自己的小爪子,一些泛著幽幽藍光的粒子在她周身亮起,隨著粒子光點的數量越來越多,辦公室裏的人被包圍了起來。
    “星名,你在幹什麽?”黑子疑惑地看著星名。
    “我來送你們去醫院啊!”
    星名的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兩層意思:一,她是想把大家打傷,然後住院;二,她送大家前往醫院這個地點。
    淚子有些好奇:“你要怎麽做?”
    話音未落,在場的粒子光點們,形成了一隻巨大的深藍色泡泡,把辦公室的人全部包了進去。
    “放心,隻能從裏麵看到外麵。”星名打了個響指,“好了,我們走!”
    泡泡帶著一行人破窗而出。
    “喂,星名,不要破壞公物!”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修理好的,你看。”
    星名趴在泡泡裏麵,將瞬間修複完成的牆壁指給黑子觀看。
    黑子這才放下心來。
    “哇——太不可思議了!”
    眼看自己被一隻泡泡帶著在天上飛,淚子和初春興奮地趴在泡壁上,瀏覽著下麵的學院都市。
    美琴在看天上的雲。大概是因為在泡泡裏麵的緣故,天空看起來格外深遠。
    “粒子重組還能這麽用!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啊。”初春看著腳下仿佛被縮小的學院都市,感慨著level 5的其妙作用。
    到達了目的地,星名操縱泡泡降落在醫院門口,將組成泡泡的粒子通通散去。
    少女們帶著木山老師,見到了星名說的那個醫生。
    是他!那個呱呱太——美琴在心裏歡呼一聲。
    呱太醫生向木山了解一些信息,這才領著她拍了頭部的片子。
    果然,普通的醫療設備,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嬰兒”。
    “但是,她的神經係統確實存在異變,這種異變是我從未見過的一種變化。”醫生對少女們說,“請放心,我會竭盡我所能治好你們的老師。”
    “我很放心。”星名表示,自己百分百地信賴這位醫生。
    “根據你們所說的內容,如果有學院都市正在研發的最新aim檢測機械,說不定就能看到那個嬰兒了。”醫生說,“考慮到異變是精神網絡失控後的產物,我會按照這個方向再做研究的。”
    “那麽,木山老師她,需要在這裏住院嗎?”美琴望著木山老師的頭部透視圖,又看了從設備上走下來的木山老師一眼。
    “最好是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萬一期間有什麽意外,我也好及時為她治療。”
    就這樣,按照醫生的建議,木山老師在醫院留了下來。
    在少女們臨走之前,木山交給了她們一樣東西——用來卸載幻想禦手的治療軟件。
    學園之苑。
    “食蜂,為什麽木山老師的那個網絡還是發生異變了?”星名待在食蜂宿舍裏,在落地窗前的一塊地毯上滾來滾去。
    “怎麽,連姐姐都不叫了嗎?”
    “哎呀,總是姐姐、姐姐地叫,我都聽膩了。”星名停止打滾,開始練習倒立。
    “這麽有精神事件好事,待會兒要是把玻璃踢壞了,記得給我照原樣修好哦~!”
    食蜂懶得去看那個不安分的小矮子,坐在自己精致的小圓桌麵前,往自己茶杯裏放了一塊又一塊的糖。
    “我這不是為了好好跟一方通行打架,才鍛煉身體的嘛!雖然說我的分身總是挨打的那一個……”星名倒著呼出一口氣。
    “對了,食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星名這才想起,自己是要來向食蜂詢問木山老師的事。
    “我盡力了。”食蜂淡定地喝了一口自己的茶,“那天變成你的樣子去控製木山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精神即將失控,就順手修補了一下。至於那個變異的aim產物,把它改成無害物質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要是我再繼續修改下去,恐怕會產生不可複原的物理壞道……”
    如果是那樣,木山老師的記憶,會全部損壞,並且極可能再也無法複原。
    星名鬆了口氣,放下自己的腿,重新趴在地毯上。
    “我把木山春生交給冥土追魂了。”星名說。
    “我知道。”食蜂托著下巴,道,“那個醫生很靠譜呢,交給他的話,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但願如此哦!”
    第二天。
    “不得了啦!”淚子給初春打電話,“大事不好了初春!木山老師她生孩子了!”
    “啊?!”
    電話那頭傳來聲帶爆炸般的吼聲。
    醫院。
    “淚子,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我就!”被淚子擺了一道的初春氣憤不已。
    “哈哈哈抱歉抱歉,作為補償,讓你掀一次我的裙子怎麽樣?”淚子笑嘻嘻地向初春賠禮。
    說什麽生孩子——其實是那個“嬰兒”被取出來了。
    不愧是號稱“冥土追魂”的呱太醫生,少女們見到了保溫箱裏麵的“嬰兒”,和頭上纏著繃帶的木山老師。
    “這個是真的嬰兒嗎?”隔著保溫箱,淚子用手比劃兩下,“居然隻有我的手掌這麽大!”
    “剛剛取出來的時候,它隻有指甲蓋那麽大呢。”木山老師說,“就和星名說的一樣,它幾乎渾身透明。”
    渾身透明嗎?初春看那個“嬰兒”,現在的小嬰兒,已經變成了玉石一般軟嫩嫩的淺綠色。
    “這個……算是人類嗎?”黑子在一旁觀望著保溫箱,問前來為木山老師做檢查的醫生。
    “不,與其說它是生命,倒不如說它是一台生物計算機。”呱太醫生說,“雖然不確定它具體用哪種方式進行運算,但它的大腦構造的確是與人類不同。另外,它的成長速度也很快,從昨天到現在就長這麽大了。”
    可是無論怎麽說,這種生物的出現也太魔幻了點。
    “那木山老師呢,她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星名一邊幫木山切蘋果,一邊問呱太醫生。
    她的削皮方式非常獨特,輕輕彈一下蘋果,果皮就自動脫落了。然後,再和一旁的美琴一起,把銷了皮的果子切好。
    “兩天以後,如果沒什麽異樣,就可以出院了。”醫生交代說,“這幾天,注意別讓她的情緒波動太大。”
    “好。”
    醫生還要去忙別的工作,就先離開了。留下少女們陪著木山老師。
    “老師,你有給它取名嗎?”
    “老師,它算是男孩還是女孩?”
    “老師……老師!”
    初春和淚子圍在木山春生麵前,看她們興奮的樣子,不知道地還以為是他們的老師真的生了孩子。
    “不是說了,要注意別讓老師情緒波動太大嗎?”黑子努力製止這兩個過度歡樂的少女,“你們安靜一點!”
    “不……這個沒關係。”木山老師笑了笑,算是默許了淚子和初春開玩笑。
    “老師也真是好脾氣。”美琴感歎到:這要換做是她,怎麽可能允許別人這麽開自己的玩笑?
    其實木山春生也不怎麽喜歡被開玩笑,隻不過,看著嘻嘻哈哈一直喊她“老師”的少女們,她總是會想起以前,那些圍在自己身邊“老師、老師”叫個不停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