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來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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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亂終契!
    接下倆便輪到那不明底細的感知契種了。
    白澤也不再猶豫,直接打開了封器的封印。
    然而,什麽也沒有發生。
    白澤甚至都不能感覺到其中有契種存在,不過他自然清楚裏麵是有的。
    雙方靜靜對峙了兩分鍾,什麽也沒發生。
    “這怎麽回事,也睡著了?”白澤便決定冒險靠近封器口看看。
    不過這時,眼尖的白澤發現從器口內伸出一條接近透明的白絲,宛如流體一般從其邊緣摸了出來。見白澤好像沒看到,那透明契絲悄悄收緊,憑借拉伸力把封器往一邊挪動。
    白澤覺得好笑,不管這契種再怎麽挪都跑不出這個房間。看著它自欺欺人地悄來回試探,白澤決定直接收了它。
    “鬼車,靠你了。”白澤催動鬼車用契絲包裹向那透明契絲。
    兩絲交融,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白澤眼中仿佛開了擴展屏一般,而且一開開了兩個。
    “這是,鬼車的視野?”
    白澤看到鬼車看著自己看著鬼車的樣子,如同鏡中時間的無限長廊一般。
    不止如此,白澤甚至感覺自己和鬼車更為緊密地聯係在了一起。他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透明契絲。
    這種五感共同、如臂指使的感覺使得白澤對這支感知契的重視程度瞬間拉高。
    隨著鬼車的碾壓,一隻半透明,外表宛如白玉海參狀的契種被拖了出來。之前露出來的透明契絲原來是它頭上的觸角。
    又是二十分鍾過去,白澤成功封植了這支不知名字的半透明契。至於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名字,白澤翻遍自己遇到過的所有契沒找到一個符合的,無奈隻能自己給起個名白絲。
    還未等白澤摸清白絲的特殊之處,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
    “糟糕,怎麽能趕得這麽巧。”白澤連忙掐指收起覆蓋房間的守界絲,連同一幹封植用的材料,破碎的瓦罐,一股腦往封器裏塞。
    最後再是打開後窗,一個壇子便飛了出去(請勿模仿)。
    花了十秒鍾整理好一切的白澤假裝無事發生地打開了門。
    “白易,又來有什麽事?”白澤見是白易鬆了口氣。
    “哥,我們家要沒了。”白易一臉慌亂。
    但還未等他多說什麽,身後卻是出現了另一個人。
    如果說白澤上一世有黑名單的話,那麽他的大伯絕對榜上有名。
    “白澤,你想通了沒。”白萬河一張和白文山幾分相似的麵容卻是顯得幾分陰沉。“你再這樣下去,我也保不了你。”
    “我又何時需要你保才能活?”白澤見到來者,頓時臉一黑。
    白萬河也不管白澤歡不歡迎,便走進了屋。
    “每次看你都覺得你不是一般小孩。明明沒差幾歲懂得卻是比你弟弟多很多。”白萬河的話讓白澤心一驚,但隻不過虛驚一場。
    “我不知道白文山走之前跟你單獨說了什麽,但現在的白家便是我保下來的。而你卻耍著你的幾分小聰明,不知輕重。”白萬河不怒自威,但白澤卻不是白易那麽容易被唬到。
    “你所謂的保下是指配合他們調查麽。”白澤輕笑,有句話他沒說。
    白易被抓進去很快就被放出來,那是因為他們的目標從來不是白易,而是自己。
    “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羊和豬一同進了農戶的家,羊進去褪了層毛便出來了,而豬卻再也沒有出來。”白澤說著故事,另有所指,但想想哪裏有些不對。
    “你也不用跟我打啞謎,多說無用。一切已經定好了,用你們白家的房子換你弟進貝隆學院的名額。現在交出房契吧。”
    白萬河知道一切已經確定了,白澤已經別無選擇。
    “嗬嗬,不用這樣逼我。老爹留下的東西,能發揮餘熱也是好的。”白澤說著從一個木板下掏出一個信封,同時又暗自拿出另一張紙卷成一團。“希望你說到做到。”
    “接下來你便自求多福吧。還是聽我一句,有些東西不是你保得住的。”白萬河也不多糾纏,轉身便走。
    白澤終是忍不住利聲喝到,“白萬河,我父親當初對你的救命之恩你忘了便罷。你把我們搞得無家可歸,終於是滿意了?我這次若是過不去,便在下麵等你來,希望到時你還有臉見我父親。”
    白萬河聽後臉色一沉,沒有多說什麽。
    “哥,大伯他不是這樣的。”白易在一旁終是忍不住。
    “住口,老爹見你這樣能被你氣死。”白澤一臉憤怒地看著白易。
    “哥,我們不能跟他們作對。”
    “白山飛廉以一敵百都不在怕的,沒想你連反抗別人的鞋底都做不到。”
    “不是,哥,不是這樣的。”
    “我就算打死你,你敢還手麽?你敢麽?”白澤卻是被白易氣笑了,一拳將其打倒在地,“老爹教你的白家的血氣呢?滾吧,我沒有你這弟弟。”
    白澤說罷便甩上大門,留下白易跌坐在地上捂住胸口不語。
    “白易,走了。不用管這不知好歹的家夥。”白萬河轉身喊走了白易。
    白易緊跟著,默不作聲。
    白澤緊靠著大門,聽著一前一後的腳步聲漸遠,卻是輕輕一笑。
    手中藏著的紙團已經不見蹤影。
    “白易,隻能幫你到這了。有了老爹在白家的後手,想必接下來的路不會那麽難。”白澤知道從今天開始可能幫不上白易了,白萬河來上門討房契這件事是一個關鍵時間點。
    這個事件預示著一係列屬於白澤,屬於豐北城的磨難的到來。
    “今天晚上,他們就要來了。”白澤內心不由得開始緊張。
    雖然說麵對碾壓級別的力量最好的方法便是逃跑,但是身處合縱國北方要塞的他根本無路可逃。
    “上一次是沒法逃,這次卻是主動選擇不逃。”白澤深知在當下時間點淪為逃犯,自己的實力將很難快速提高。與其放手,不如放手一搏。“何況還有一線生機。”
    斟酌良久,白澤還是選擇在屋裏靜心等待審判的到來。
    夜晚,混雜著契絲味的食物香氣隨著炊煙從窗外傳來,勾動著白澤的胃。腦中馬蘇裏拉契絲幹拌火腿的圖片被一陣急促的腳步打碎,隨後木屋的破門便被人一腳粗暴地踹開。
    “白澤是你對吧,小鬼頭。我們懷疑你私藏未登記的高威脅性契種,現在跟我們去進行調查。”來者穿著統一的深青色清兵衛著裝,十幾個大漢將房間堵了個嚴實。
    盡管白澤有所預料,但他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句便被牢牢抓住。
    憑著白絲的感應,身後一群一次變異還有一個二次變異的半身契種氣息。
    這讓白澤乖的宛如個孩子,動都不敢動。
    “隊長,用不著對個小孩這樣吧。”旁邊一個愣頭隊員向著那一看製服就高級一些的隊長問道。
    “這是任務,而且這小鬼說的不好便能暴起把我們這隊人全吃了。”小隊隊長倒也不怕白澤聽到,站在一旁看著不怎麽反抗的白澤。
    “現在倒是很配合。走,收隊。”清一色的一隊人便風風火火地離去了。
    直到他們漸漸走遠,附近的鄰居才敢重新亮起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