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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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亂終契!
    “隊長,我覺得這裏的土苔特別的多,一鍋燉不下。”
    “滾!整天就知道吃。”羅勇兵恨手下不爭氣,竟是些飯桶,本來好好一個任務竟然又折損了些人。
    等回去以後一定要讓他們訓練量加倍,加十倍!自己曾經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手下的殘忍,沒毛病。
    “不過這裏土苔是多。”羅勇兵看著長的整整齊齊的土苔有規律地一起散發著熒光。
    他不禁低下頭摩挲著自己的絡腮胡,腦中的線索突然間連成了一條線。
    “不好!中計了!趕快回去,往回趕!找地方到地麵發信號芽孢!”羅勇兵一邊吼一邊抽身往回趕,一眾清兵衛聽令急忙起身。
    “隊長,究竟怎麽回事?啊!”有一個清兵衛起身過急,腳下一滑摔在了發問的人身上,摔成一團van樣。
    “土苔種的熒光節奏不是一成不變的,有經驗的開拓者都知道。有人經過這麽多土苔的時候肯定會撞到不少,土苔的熒光節奏也會被打亂。你看我們一路有看到不一樣的麽?”羅勇兵暗恨自己沒有保持足夠的警惕,竟然把早些年在外學到的知識給忘了。
    而在同一時間,匆忙趕來尋找羅勇兵的奇巴和托馬斯沒有遇到羅勇兵,反倒是找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老六,你怎麽在這裏?”奇巴看著老六的樣子頗為無語。
    隻見老六被一道完整的恒守界給擋住了。整個人被堵在了“下水道”分渠中的一個角落。
    由於老六背朝著恒守界,空間狹小轉不過身來,隻能弓著身子,擺出一個順從的姿勢。
    “別提了,晦氣。”老六頗為無奈。自己好好地守著“下水道”出口,結果聽到遠處有動靜去查看。
    “砰”一聲,他就看見一張撐開的恒守界糊臉而來。關鍵是他人還在外麵!於是隻能被這封契界堵死在牆角。老六倒是不擔心自己有生命危險他動不了,別人也動不了他。問題是莫名其妙被關禁閉實在是憋屈的很。
    “等等,老六你知道老五是怎麽死的麽?”還是奇巴先反應過來,老六整個像是沒事人一般,老五怎麽就嗝屁了?
    “老五,他出事了?我聽到動靜去查探情況的時候讓他守在原地了。發生了什麽事?”老六想到老五那弱不禁風的身板,有些著急的問道。
    “我們之前在外街口遇到巨怪了。可惜沒趕上,老,老五已經被巨怪拍在廢墟裏……”托馬斯想到之前的一片狼籍,回憶起老五那求助的手,臨死前絕望的眼神,不禁渾身一顫。不過實際上後麵都是他的意淫,他其實隻看到了老五染血的頭和手。
    “唉,都是我的錯。”老六得知結果後,還是忍不住地低下了頭。
    “等等,你說你是聽到動靜被引開的。然後老五就遭到了襲擊?”奇巴似乎掌握了某種客觀規律性。
    “奇巴,不會吧。你是說?”托馬斯似乎也想到了什麽,連忙看向奇巴。
    “沒錯,我們也是聽到動靜被引開了。現在普渡河出口那邊很可能已經出事了。”奇巴感到十分自責,但是也無能為力。
    “唉,別想太多。巨怪狡猾地把我們引走,然後襲擊了那邊。實際上就算加上我們也沒什麽變化。”托馬斯寬慰道。
    十幾分鍾後,兩人垂頭喪氣地趕回了普渡河出口。
    不出所料,王陀螺和門炎並沒守在那裏,兩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他們倒是遇到了同時趕來的另兩個清兵衛。
    “我是奉命守住普渡出口的奇巴,你們是來做什麽的?”奇巴感覺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會有其他人趕來。
    “哦,之前我們這裏來了一個你們這個出口的清兵。我不認識他,但估計是你們一隊的。他說他們要趕去支援羅勇兵,讓我們這邊提前派人來接班。”
    “那個人什麽樣的?”奇巴有點疑惑。
    “挺普通的,就是有點瘸腿。”那個來接班的清兵衛回想了一下,但沒什麽具體細節。
    “瘸腿?難道是門炎這該退休的家夥路上崴了自己的腳?”這一切未免有些可疑,奇巴又追問道“那不會是巨怪假冒的吧?”
    “噗,兄弟醒醒。別說巨怪那老頭,就算劍契主那樣貌都假冒不了清兵衛。”對方倒是被逗笑了,想想巨怪穿著清兵衛的銅裳被識破,突然爆衣變身。畫麵太美,不敢看。
    “嗯,也是。”奇巴想想也笑了。
    “我們之前也確認過了。你們那邊的人都去接替了另一邊出口了。沒出什麽問題。”對方撓了撓頭解釋了一番後,便同奇巴、托馬斯一起鎮守普渡河出口。雙方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隻能滿頭問號地等羅勇兵回來。
    而此時羅勇兵也與手下們上氣不接下氣地回到了下水道出口,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等待著他們的一個露著肚皮,躺在水渠中打呼嚕的大漢。
    “我們之前來這裏的時候他在麽?”羅勇兵感覺自己可能視力或者記憶出了問題。
    “之前這裏沒有人。有可能從其他地方漂過來的。”一個記性好的聰明人及時提醒。
    而那個大漢,便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失蹤了的老五。
    有人可能好奇,繞了大半圈,白澤去哪裏了?
    白澤現在悠閑極了。無憂無慮的宛如個八歲的孩子。
    他正吹著口哨,走在陽光下的普渡河大道上,天高地遠任君遊。
    如果看守普渡河出口的奇巴等人有心到城牆外看看,就會發現上麵寫了一行小字白霞客,到此一遊!
    時間回到奇巴、托馬斯剛剛離開外街口廢墟。白澤打暈了試圖醒來老五後,便將他整件製服銅裳給扒了下來。雖然老五本身身材就很瘦小,但比起八歲的白澤還是高了不少。於是他隻能將木柴綁在腿上,當作高蹺用。再往臉上脖子上抹上史詩級別的泥巴和灰塵。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便完成了。
    沒錯,之後他便先跑了一趟臨近的一個出口,謊稱普渡河出口的人都要去增援。再拖著不怎麽重的老五回到普渡河出口。
    “那邊的,你是來做什麽的?”原本留下的門炎見來者腿上一瘸一拐,不禁有些懷疑。
    “我們是來換班的,在路上被巨怪襲擊了。一路逃過來的。你們這邊沒遇到吧?”白澤壓了壓嗓子,用咽音模仿出渾厚富有磁性的中年男音。
    “什麽,巨怪跑來北區了?”門炎感到驚奇,他不禁為之前離開的奇巴二人感到擔憂。
    “嗯,你們去下個出口換防的路上也當心一點。”中年男音繼續說道。
    “這麽說來本來應該是奇巴他們兩個要換防的,具體是什麽時候哪個出口我們也不清楚。”王陀螺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別人跑過來換防自己卻不知道去哪裏。
    “沒關係,按照順序你們換取西北二門就可以了。”
    “好的,謝謝啦!”門炎為了表現出自己二人沒有推脫換防,隨即便起身了。
    “對了,你的隊友呢?”王陀螺發現自始至終都隻見到瘸腿男子一人,覺得有些疑惑。
    “他啊,之前被巨怪錘了一拳,隊服都壞了。現在在那緩口氣。”瘸腿男子指了指遠處一個牆角。一個男子依靠在牆上,嘴裏叼著一根褐色的利箘煙絲,默不作聲地抽著。
    門炎瞥了一眼,不禁暗道這人命大。他渾身上下血跡斑斑,感覺就沒有一塊是好的。見到這幅模樣,門炎也不好意思追究對方違令抽契絲了,畢竟自己以前也沒少幹過。
    就這樣,隨著門炎和王陀螺提心吊膽的離去,普渡河大門便隻剩下了白澤和一個昏迷著還靠在牆上假裝抽大契棒子的老五了。
    老五這身傷其實都是白澤一路把他拖來搞得,看似挺嚇人。實際上都是皮外傷。
    至於所有人提心吊膽提防的巨怪?孔祥僧坐在豐北南的一家老店了,正跟一個老夥計敘舊呢。總覺得背後傳來一股寒氣,無奈錘了錘背,感慨自己不如當年。殊不知他人在店中坐,鍋從天上來。今天他已經是豐北最靚的仔了。哦不,他一直都是。
    北區裏的那些巨怪破壞痕跡,全是白澤配合鬼車“跑酷”留下的。賠償是不可能賠償的,隻能靠甩甩鍋維持生活的樣子。反正巨怪砸壞的店多了,不差這一間。
    有人可能好奇,白澤是怎麽撂倒老五的。其實很多人已經忘了,白澤還算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老六被引走關禁閉以後,隻剩下一個一次變異都沒有的瘦弱老五。對於白澤來說,還不是鬼車一衝就完事了?
    當然,這些事情真相都要等羅勇兵等人自己去發掘了。在若幹年後,這段神奇的逃跑曆程甚至還被翻拍成了影片在各大幻契影院中播放,片名便叫做《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