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外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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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人生不重名!
    初秋的天冰冷的夜
    回憶慢慢襲來
    真心的愛就像落葉
    為何卻要分開
    灰色的天獨自彷徨
    城市的老地方
    真的孤單走過憂傷
    心碎還要逞強
    那一年的初秋,他十六歲
    在出城之前的那個晚上
    他獨自來到小路旁
    從沒流過的眼淚
    隨著人影淌
    是的,他要走了,離開這個不好的地方。
    一天,李銘來到我家,讓我幫找個地方,說是初中談的女朋友從外地打工回來了。
    於是一個妖豔的女人和李銘一起住進了我家院子裏,她每天除了向我們描述外麵的世界多精彩,還讓李銘每天給我們表演扶牆而出。
    我和秦漢看著日漸憔悴的李銘,終於還是沒忍心;在得到了有吃有住有工作的保證後,我倆決定先行一步,讓他自己自生自滅。
    既然要遠行,總得好好收拾一下,於是徐帥和秦漢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臨行前的那天晚上
    他慢慢的走到寫字桌前停了下來,靜思了幾分鍾,輕輕的打開一扇櫃門,小心翼翼的端出了一個盒子。
    他慢慢的打開了盒子,輕輕的撥開同學錄和一張有她字跡的紙片,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個禮盒。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
    剝開我的心
    你會發現你會訝異
    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
    剝開我的心
    你會鼻酸你會流淚
    隻要你能聽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他慢慢的解開了禮盒繩,輕輕的一層一層一層撥開了包裝紙,小心翼翼的把她送給他唯一的生日禮物拿了出來。
    他會發現他會驚訝!
    他會鼻酸他會流淚!
    好麗友派!大姐你早說啊,都快二年了,會過期的好嘛!
    他又靜思了幾分鍾,然後混著眼淚一個一個吃進了心裏,就好像把一片一片記憶丟進了火裏。
    最後他再慢慢的,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把禮盒恢複如初。禮盒空了,心也空了,可以上路了。
    次日上午,他們把用了一晚上時間收拾好的行李身上衣服整了整,口袋裏的二百塊錢掖了掖,然後坐上了離鄉的客車。
    次日下午,在a市的汽車站出口,二個相似的青年肅立在人群中格外顯眼,身高182、179的他們內穿黑褲黑襯,外套黑色風衣,一頭烏黑的長發隨風輕擺。
    他們倆同時抬起右手,點上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對著空中吐出了三個煙圈,變成了三個字我來了!
    然後接著又吸了幾口煙,再吐向空中,就變成了我來了,我來了,帶著雄心壯誌的我來了!
    他們倆幾經輾轉後到達了目的地a市某個住宿樓裏的一室一廳。
    徐帥看著雜亂的地麵說道“一起收拾下?”
    秦漢環顧四周後,嫌棄的說到“收拾啥啊,等他倆來了再說,咱到時候又不擱這住。”
    “那咱幹嘛去?”
    “你說呢?”
    目光交匯後,兩人心領神會的一起去了網吧,開始了日夜顛倒的生活。
    一天、二天、三四五天後的一天下午
    徐帥點了一支煙,吐出了淡淡的憂愁“咱得給李銘打電話問問,他倆到底啥時候來,咱不能就這樣等著啊!”
    一通電話過後,秦漢扔掉手中的煙頭,說道“李銘說這幾天就來,咱再等幾天。”
    六天、七天停一下
    “天天玩這傳奇有啥意思,你不走,我自己回去了。”徐帥有些生氣的說。
    “回去不也沒事幹!那你自己先走吧,我晚點走。”秦漢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說道。
    a市淩晨二點回住處的一條小路上,徐帥頂著困意小聲哼哼著
    夜太美盡管再危險
    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兄弟,有火嗎?借個使使!”馬路對麵傳來了一個陌生青年的聲音。
    “沒有。”徐帥摸了摸口袋,發現火機好像擱網吧忘拿了,隨意的回了一句。
    幾分鍾後回到住處的徐帥,打開房門,徑直走向床邊,脫了外套,習慣性的掏出身上所有物件。
    香煙,五塊零錢,身份證…咦,身份證呢?難道和火機一起放網吧了?徐帥心想火機仍就扔了,身份證得回去拿啊。
    於是徐帥又穿上外套,原路返回,走到了來時的小路,繼續小聲哼哼著
    夜太美盡管再危險
    總有人黑著眼眶…
    後腦勺猛的一疼,眼前本就漆黑的畫麵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
    “你砸那麽使勁幹嘛!”
    “一身血,沒動靜了!”
    “不會死了吧!怎麽辦?”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模糊著聽到幾個人小聲嘀咕著。
    “沒死…我沒事!”徐帥胡亂摸了塊石頭藏在身後,蹭著牆艱難的站了起來。
    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
    “你全身上下就五塊錢?大半夜溜達什麽呢!”幾道身影小聲商議完後,其中一道人影用憎惡的語氣說到。
    “身份證在朋友那忘拿了。”徐帥本能的說道。
    空氣再次凝固了幾秒,
    “你去五樓,幫我喊一下張亮。”站在中間的一道身影,扔掉了手中的煙頭,用鞋底攆了攆,抬起手指著旁邊一棟居民樓,慢慢的說到。
    “那我上去怎麽說?”徐帥小聲試探到。
    “你就說樓下有人找他就行了!”居中身影再次慢慢的說道。
    “好。”說完,徐帥就沿著牆邊,慢慢挪移出了他們的正麵視線,然後快步走進了居民樓,再快跑著上了樓。
    跑到三樓的他喘著粗氣靠向了牆壁,借著牆體的冰冷平複了半天,砰砰亂跳的心髒歸於平靜後,慢慢的從樓道縫隙看了看空曠的巷子,確定人走後抬起右手,使勁的從眉角擦到下巴,狠狠的吐了一口混著鮮血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