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投胎請排隊,軍人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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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標:人世投胎所)
鍾無豔激動地看著文馬和鬥牛將新出爐的受精卵水晶和即將投胎之人的魂魄融進投胎爐裏。
“又幹了一單!又五十塊錢到手!”文馬扯下衣袖,雙手互相拍拍,就一屁股坐到軟轉椅上。
鬥牛起身、挺胸、昂頭、“嗬嗬”咳嗽一聲,抽起衣袖,搖搖擺擺飄過去,朝屁長的投胎隊伍中大喊:“九十九號!”
“終於到我了!”鍾無豔內心歡脫狂喜,麵上卻假裝平靜。
她剛邁腳,隻聽外麵突然傳來驕傲粗獷的喊聲:“慢著!”
隻見那閻王爺大搖大擺晃進來,後邊跟著牛頭和馬麵,這牛頭馬麵架著一個死屍飄進來。
鍾無豔見那死屍身穿警服,雙眼舒閉,麵帶微笑,安詳極了,他的額頭中央有一個正在流血的窟窿,那血順著鼻子垂直往下溜。他五官精致,麵部輪廓分明,氣質如鬆下之風,可太好看。
鬥牛指著那死屍,“剛死?”
閻王爺驕傲昂頭答道:“剛死!”
“叫什麽名?怎麽死的?”鬥牛瞪著眼睛細看那死人額頭上的窟窿。
“邢容,剛和毒梟同歸於盡了,兩把槍同時開,他中一彈,毒梟中一彈,毒梟屍體已經扔地獄去了。”
牛頭馬麵把邢容的屍體推給鬥牛,鬥牛踉蹌接過屍體,“唉呀媽呀!這屍體還熱乎著!這是趕著投胎嗎!”
“司命要我趕緊把他送來,這人年輕,才二十五歲,二十二歲以前都在特種部隊裏,剛從警三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剛剛擊斃毒梟,立一大功。司命說他還有逆時空命數,得馬上投胎。”閻王爺說罷挺著啤酒肚晃到辦公桌邊抓起一罐打開過的啤酒就往嘴裏灌。
這時投胎隊伍中有些魂魄開始大聲喧嘩抗議:
“怎麽回事兒啊!這投胎還有插隊的?”
“就是就是!我這都排了三年!怎麽說插隊就插隊呢!”
“不服不服!”……
文馬舉起那雙肥手示意魂魄群安靜,可他們仍在肆意喧嘩。
鬥牛架著邢容的屍體到投胎爐邊,轉頭對排到霧裏的長隊喊道:“再吵吵我們可就提前下班了!”
可人群還是有些稀稀落落的牢騷聲,鍾無豔轉過身。
這隊伍也太長了!“投胎隊”見首不見尾啊!想來自己也是從尾巴排到了隊首。
鍾無豔等了兩千三百多年,又排了三年的隊,這點時間根本不值一提。
她對著後邊的長隊厲聲喊道:“軍人優先懂不懂啊!都安靜點!沒聽說人家是功臣嗎?都安靜點!魂魄也是要有素質的!”
魂魄群頓時安靜下來。
鬥牛見狀趕緊把邢容那沒有任何意識的屍體扔進投胎爐裏,念了幾句咒語,邢容短暫的一生在他腦子裏飛速上演。
他飄到旁邊的金盆洗洗手,用一邊的吹幹機吹幹了手上的水。又把袖子拉下來,搖搖晃晃地走到辦公桌邊坐下來。
文馬伸了個懶腰,用手擋住嘴巴打了個哈欠,“九十九號!”
鍾無豔撒腿就跑出來。
這兩千三百多年的時間倒是把她的心智給低齡化了。
文馬用怪異的眼神打量她,“哎喲喂這位美人兒!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謔!您可真健忘,兩千三百多年前我初來的時候您二位可說我醜得讓人作嘔,怎麽,這瞎眼的病好了!”
文馬驚得往後聳肩,“鍾無豔?”
“看來您還記得我!”
“兩千三百多年的老魂魄除了你還有誰!”
“我前世舍棄容顏,用了兩千三百多年才拿回了自己的軀體。”
“世人皆說‘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說的可是你?”
鍾無豔挑眉,不回答。
“哎呀這齊宣王算是瞎了!”
“少廢話,我趕著投胎呢!別磨磨唧唧!”鍾無豔厲聲道。
“挑個投胎時間地點吧!”
鍾無豔眼前的大屏幕中出現了從黃帝時期到2020年的時間軸,還有當今中國的地圖。
鍾無豔可沒做過這準備,反正她是不願再回那混戰時期了,太暴力太血腥了!她靈機一動。
“前麵那人去哪兒?”
“這是他的個人隱私。”
“我不問,去他那裏吧!”
“好。”文馬撿起一顆荷青色受精卵水晶,“你可以提一個要求。”
“前世如何,今世,不離其道。”
“好的。”文馬說罷便把那受精卵放進投胎爐內,鍾無豔自己化成荷青煙縷漫進爐中。
文馬搖搖頭飄回辦公桌邊坐下。
鬥牛挑眉擠嘴挑釁道:“你要被扣工資了!”
“什麽玩意兒?”文馬翹起二郎腿。
“你剛才忘記封她前世記憶了。”
文馬瞪圓雙目嘴巴大張,又心虛地環顧四周,然後用手擋住嘴小聲說道:“牛弟啊你可別說出去!”
“這鍾無豔十七歲的時候就會想起她的前世,到時候就算我不說,你的錢照樣挨扣!”鬥牛幸災樂禍笑道。
這時兩人腦子裏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的喊叫。
文馬的臉從鐵青轉為邪魅的笑,“牛弟弟,你是不是忘了取邢容腦袋裏的子彈?”
鬥牛臉色瞬間蒼白,“哎呀!當真忘了!這小子可要遭罪了!”
鬥牛瞟瞟四周,低聲道:“好哥哥,咱倆誰也不說!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文馬邪魅笑著點頭。
“鬥牛文馬!疏忽職守,各扣兩百塊錢工資!”上方響來領導嚴肅的喊聲。
他們倆苦臉相覷,兩百塊說沒就沒了。
鬥牛心虛地咳嗽一聲,整了整製服,大聲叫喚:“一百號!”
……
下班後,鬥牛文馬走進亂燉時空裏明正統三年京城中的一家酒肆,夜色蒼涼如水,酒旗在夜風裏翻揚。
文馬將手裏那杯酒一飲而盡,苦道:“扣了兩百塊錢工資!我幹四單的錢啊!”
“也罷也罷!那兩位投胎之人本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鬥牛閉著眼衝文馬搖手。
“也是,這鍾無豔,前世比男人還剛!什麽上朝勸諫戰場殺敵。”文馬狡黠一笑,“唯一的遺憾就是容貌奇醜,世間沒有男人敢碰她!雖名為齊國王後,這齊宣王可不敢碰她,整日夏迎春夏迎春。”
“今日那邢容!特種兵出身,緝毒警察。司命讓我給他逆時投到襄憲王朱瞻墡的小兒子朱樾容的身體裏。”
“雖然我文馬不是什麽善良的聖仙,但這對那個兩歲的孩子來說也太殘忍了!”文馬眯眼晃頭。
“那孩子十個月後有死劫,要重新投胎。但邢容還有逆時空的命數,這不,司命讓我趕緊把邢容投進去。”鬥牛喝下一口酒,那酒烈得他直吐舌頭。
“那邢容這十月會在哪裏?”
“他這意識剛死,潛伏在朱樾容身體裏十個月,恢複意識。”
“你不會也忘了消除他的記憶吧?”
“他頭部中彈穿了個窟窿,這腦子早就死了,記憶被摧毀了,除非他又死了,否則永遠也別想想起來。”鬥牛放下酒杯,“這鍾無豔怎麽還等了兩千三百多年?”
“雖說她身為王後牽製齊宣王守護國土,對百姓而言算勞苦功高。但她畢竟上陣殺敵,這‘敵’可是相對的,都是一條條生命啊!兩千三百多年的等待,算是殺業的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