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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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翡司皓晨!
將我扔在這裏算是什麽意思?打了個電話,不是叫人來給車子加油,而是……叫出了一群混混?
我在那一刻瞬間明白。原來我這個天真得不能再天真的傻子,被聶家萱騙了。
自以為我能利用聶家萱的力量逃出那個令我窒息的人間煉獄。卻不料我落入了聶家萱早就設計好的圈套了。
我就說了,聶家萱怎麽會有那麽好的心。專程來別墅找我,專程幫我?還是我太天真了。
我可不能讓聶家萱就這樣陰我一把,我反應迅速。將灰灰放下。跟上了聶家萱的車子。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聶家萱的駕駛座的車門。“啪嗒”一聲,聶家萱忘記鎖車門,車門便被我那樣一拉給打開了!
“啊……你這個瘋女人。滾開!”聶家萱被我嚇到,她開車的注意力被分散。車子搖搖晃晃的向前開著。
那幾個的大漢不知道該怎麽辦,麵麵相呲。聶家萱氣急敗壞的大聲嘶吼道。“愣著幹什麽,快上來拽走她啊!”
聶家萱的車子就那樣開車。她坐在車子裏與我糾纏,而我一邊小跑著跟上車子的速度。一邊死死的抓住聶家萱的手不放。
我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艱難而死命的拽著聶家萱的手。聶家萱的表情猙獰不已,怒斥著我,“韓青翡!你個賤女人,你再不鬆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怎麽可能會鬆手,就好似在萬丈深淵邊徘徊似的,隻要我一鬆手,就會跌入萬劫不複之中,我不可能鬆手。
灰灰一直在旁邊狂吠,一邊奔跑著追上我的步伐。
聶家萱的眼珠子狠厲得幾乎要掉出了,她咬牙切齒的咒罵我,奈何我就是不鬆開。她的心一橫,咬著後槽牙猛地踩下了油門,車子就像是離弦的箭似的飛馳出去。
我的心一驚,奈何車子的速度突然加快,我根本就追不上,可倔強與求生欲告訴我不能放棄自己,我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死死的拉著聶家萱的手不放。
車子的衝力使得聶家萱一個不穩,加上被我拽著,原本坐在駕駛座上的她瞬間就被帶了出來,狠狠的甩出了車子!
我也被突然跌出車子的聶家萱給嚇到,她的身子狠狠的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們兩人就像是一個似的猛烈的在地麵上,滾了好幾米遠。
“啊”聶家萱被嚇到了,她害怕至極的尖叫著,隻聽見車子仍不斷的往前開著,沒有駕駛員的車子左右搖晃著,狠狠的撞向了路邊的大樹上。
“砰”的一聲,,車子被撞得駕駛室瞬間扭曲變形,汽油低落出來,爾後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幾個混混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原本他們收到聶家萱的雇傭,想要在這個荒郊野外“好好的玩弄”一番被設計到這裏的我,現在卻變成了目睹了一場驚心動魄。
灰灰也被嚇到了,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一切的發生。
我和聶家萱都摔在地上,滾了好幾米遠才停了下來。
聶家萱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抬起了頭看著我。而我何嚐還有力氣站起來,我側躺在地上,能感覺到血液不知道從哪裏一點一點的流出來。
那是一種身體的氣力被一寸一寸的抽離的感覺。
“嗬嗬,哈哈哈!該死的女人,韓青翡,就算除不掉你,與你同歸於盡我都不在怕
……”
我的胸膛好像是有什麽東西被人死死的壓著,像是一塊巨石,又像是一張厚重的被子蒙著我,讓我無法呼吸。
聶家萱也動彈不得,我們兩人倒在燃起的烈火前、躺在血泊之中,那血,分不清楚是誰的。
灰灰才緩了過來,趴在我的身邊不住的著我的臉,好像在說“你怎麽了,快站起來”。
“韓青翡。”
我感覺小腹很痛,頭也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聽到聶家萱在叫我的名字,我卻沒有氣力去應答她,隻得艱難的揭起眼簾看著她。
聶家萱說話有氣無力,到了這樣狼狽的關頭,可那妖孽的眼角仍帶著嘲諷,“你一直在流血啊,你說……你會不會死?”
我一直在流血?
我的心咯噔一跳,驚恐不已的看向身下,隻見我穿著的牛仔褲已經被猩紅的血液濡!
我……我怎麽會……
聶家萱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她自己明明都摔得快要暈厥過去,仍不忘落井下石,“韓青翡,跟我搶男人,跟我鬥,你下輩子吧,哈哈。”
說罷,她想要笑,卻因為呼吸道似乎被什麽給堵住了似的,怎麽都笑不出來笑著笑著劇烈的咳嗽。
我絕望不已的躺在地上,視線卻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周圍的樹木,那燃燒起來的車子,那好幾個不知所措的男人,聶家萱猙獰而蒼白的臉,不明所以的灰灰,都漸漸模糊。
一種撕心裂肺的蔓延開來,我的眼前的一切都黯淡了下去……
“病人心跳一百一十五每分鍾!血壓升高了,不能再高了,控製一下!”
“趕緊用把動脈器拿來!”
“她血流不止,先把宮血給穩住再清理……”
我艱難的睜了睜眼睛,卻被極其刺眼的白光給直直照射著,我的臉發燙,可我的身子,卻異常的冰涼。
為什麽,為什麽我動不了?
我在恍恍惚惚之中,看到許多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圍著我,他們潔白的手套上都沾染著汙穢而駭人的的血跡,我隻看到他們那白口罩下的冰冷無情的眼神。
我到底怎麽了?
在混沌之中,我竟一袋兒也感覺不到疼痛,一個多小時之後,隨著醫生的一聲“手術結束了”,我被推出了手術室。
原來,我在醫院。
醫院裏充斥著消毒水與不知道從哪裏彌漫出來的福爾馬林的味道,我被推出手術室,然而手術室外,卻空無一人。
沒有人,為我等待。
我的心髒不知為何劇烈的抽痛了起來,當我躺著的病床被推到經過另外一個手術室的時候,我看到了司皓晨。
他站在手術室外,神情焦急,五官無比的嚴峻。
我想起了跟我一同摔下車子的,還有聶家萱。司皓晨在外麵等待著,那麽手術室裏躺著的,應該就是聶家萱了吧。
我的喉嚨一陣苦澀,嘴角嘲諷的上揚,為什麽我會有一種期待司皓晨,會來守護的想法?難道就是僅僅那兩日的溫存,不,那都是假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