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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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青翡司皓晨!
    我剛才在喉嚨的想要脫口而出的“好”在司皓晨拒絕了之後又咽了回去。
    我是沒有資格插入他和爺爺的對話的。
    “青翡,你要是委屈了,要跟爺爺說。知道嗎?”爺爺那雙慈祥和藹的眼睛看著我,小心翼翼至極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沉著自己的氣息。氣若遊絲的說道。
    我很累了。
    爺爺跟司皓晨到一邊去說話,我回到了房間繼續休息。不知道爺爺跟司皓晨說了什麽。
    隻是看到司皓晨似乎也沒有怎麽動嘴唇,在聽著爺爺的話,時不時點了點頭。但到了後麵。司皓晨的臉色變得很差。爺爺該是為了我。讓司皓晨對我好吧?
    嗬嗬。隻怕是費了爺爺的心了。
    爺爺走後,司皓晨也不在別墅裏,我在房間裏看著窗外。卻渾然不覺自己以淚洗麵了很久。
    忽而聽到樓下有汪汪汪的聲音,好像是……小狗?我忽然站起了身子。“灰灰!灰灰!”我不自覺的嘴裏念叨著,趕緊往房間外跑去。
    一跑出房間。卻見到一條與灰灰的毛色截然不同的棕黃色小狗。那隻短毛小狗圍著司皓晨的腳一直轉來轉去,沒頭沒腦的哈巴哈巴的討好著司皓晨。尾巴可愛的搖著。
    司皓晨見到我出來了,他的眼睛裏帶著似笑非笑。“可愛麽?”
    我的眼睛裏疑惑,卻一句話沒有說。
    “這是我在寵物醫院領養的一隻小柴犬。雖然找不到跟灰灰一樣的品種的狗,可是我希望,他能代替灰灰,繼續給你帶來快樂。”
    司皓晨若有其是的說罷,用腳輕輕的推了推那隻小柴犬,“過去,她是你的主人。”
    小柴犬極其不願意,但已經被司皓晨推到了我的腳邊,它很是好奇的在我的腳邊又轉來轉去,就像剛才討好司皓晨那樣的搖著尾巴討好著我。
    “給他起個名字吧。”司皓晨很是滿意小狗在我的腳邊轉圈圈的可愛的樣子。
    這麽可愛的小狗,是個女人都會喜歡的吧?
    然而我的內心卻波瀾四起。
    司皓晨,用這隻小狗代替灰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知道這條小黃也是無辜的,我沒有衝小黃發脾氣,而是沒有理會司皓晨,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黃見我走了,它有些無措,不知道跟還是不跟好,最後還是邁著小短腿跑到了司皓晨的腳邊,繼續舔著司皓晨。
    司皓晨的眉頭蹙著,“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他跟著我走進房間,對我的態度感到不滿,“我已經竭盡我的所能對你好,我想彌補你你知道嗎!”
    “我不需要!”我的聲音平靜,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否真的需要這些東西,而是僅憑自己的想象,將這些強加於我。
    司皓晨的眸子裏閃爍著受傷,但爾後他將這抹受傷強壓下去,語氣寒冷,“你以為你憑什麽這般的拒絕我?”
    “是啊,你司皓晨高高在上,我低賤得比地底下的泥還要低賤,我就不該有拒絕你的膽氣和權利,是吧,司皓晨少爺?”我覺得胸口發悶,嘴上硬著要與司
    皓晨對抗。
    司皓晨的瞳孔裏滿是無可奈何,他知道剛才是自己衝動,又說了傷害我的話。
    “對不起。”司皓晨的語氣充滿了心疼與抱歉。
    我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到他,“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即使我才剛醒過來,可意外發生之後,我的身體很是虛弱,不知不覺便經常嗜睡。
    司皓晨見到跟進來哈巴哈巴著,他正想用腳將小黃踹出我的房間,但不知怎麽的,他忽然收住了腳,彎下了身子將小黃給抱了起來,走了出去。
    我看著司皓晨的一舉一動,內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但就是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麽複雜的情感。
    不知道我又渾渾噩噩的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日落黃昏了,我揉了揉沉重的腦袋,走出房間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些刺耳的讓我驟然覺得不適的話。
    “哎,你聽到了吧?今天上午的時候,少爺可是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說那個女人沒得生的。”
    “真的假的?”
    “真的呀,你當時不在場,沒聽到罷了。哎呀,你說一個女人,流產也就算了,現在還不能生,真是悲劇。”
    “有什麽好悲劇啊,我看就是活該,本就沒那個命做少奶奶,這幾天也算是我們白叫她太太了。”
    “以後豈不是一個蛋都下不了了?”
    “……”
    我的臉色驟然變得很差,捂著那被人撒了鹽的傷口渾身顫抖了起來。那惡毒的字眼就像是陰影魔障一般的在我的耳邊縈繞重複著,我捂著自己的耳朵,強迫自己不去聽這些話。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一聲無比熟悉的聲音。
    “人呢,一個人都沒有,不給我倒一杯茶嗎?”
    我和傭人們都循聲望去,看到聶家萱穿著一條棉白色的連衣裙,就像是一個鄰家的小姑娘過來討口水喝似的。
    傭人們極其勢力的趕緊下樓去,不知道聶家萱是怎麽進來,也不敢問,隻得趕緊去為她倒水,“聶小姐,你的茶。”
    聶家萱坐在沙發上,一眼就發現了站在牆邊看著她的我,她的嘴角勾起,“是你啊,怎麽站著,大病初愈,應該好好休息的。”
    我的眉頭緊緊的蹙著,她是如何做到如此的坦然的在我麵前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我自然是不畏懼跟她麵對麵說話的,而且我還有灰灰的事情,要好好的問她。
    傭人們見我走了出來跟聶家萱準備對話,都不敢再八卦了,趕緊退下,但自然還是很想知道一些什麽的。
    奈何聶家萱的氣場壓製著別墅,沒有人敢在她的麵前耍花樣。
    “灰灰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吧?”我不跟聶家萱多廢話,開門見山,眼神冰冷的盯著他看。
    聶家萱微微一愣,爾後笑了,她的笑就像一株曼陀羅似的妖冶,“你是說,那隻狗?”
    我沒有說話代表默認。
    聶家萱托著下巴,裝著一副思考的模樣,“讓我想想啊,那隻可憐的小狗?噢,我記起來了,它被我吩咐的那些人,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