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衛華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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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府內,一間裝飾得極具喜意的屋子,此時門輕輕被掩開,隻見一位踩著貓眼鞋,身穿黑白相間厚厚絨衣小女孩,那粉嫩的小臉蛋還摸著一層淡淡的香粉,生怕她凍著了,盡管此時序屬三秋,九月的清晨會稍涼,但也不至於如此,可見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這個小女孩走了出來,先是撿了掉在地上的梧桐葉,仔細把玩了一番,又去櫻桃樹下嬉戲了一會兒,便是那地上的蟋蟀,也得抓上來緊緊捏幾下。身後跟隨著兩位美麗的丫鬟,時時刻刻地跟隨著,隱蔽著小女孩視線之外。這時,小女孩突然要爬上櫻桃樹,其中的一位丫鬟急忙出來,連忙阻止“郡主,不可。”
盡管這位小女孩被丫鬟阻止,但還是不肯罷休,就要爬上去,丫鬟一時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生怕強行上前會傷著小女孩,隻能伸出手,就要擺起時,這時,突然有一句喊聲傳來。
“住手,小雨下來。”
小女孩聽到了這熟悉的話語後,轉頭看向聲音發出處,原本緊繃的臉蛋突然笑了起來,急忙跑了過去,抱住了他。
“大哥,小雨可想死你了!”
此人便是何誌鳳,何誌鳳輕輕抱起了小女孩,讓她一隻腳可以踩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勾了這小女孩的鼻子。
“又調皮了,下次可不能再這樣。”
“知道了。”
“大哥的肚子又大了。”
小女孩用腳輕輕碰了何誌鳳的肚子,吐著舌頭淘氣道。何誌鳳摸著頭尷尬地大笑了一會兒,這時,那兩位丫鬟突然跪在地上,雙手匍匐。
“參見小王爺。”
“下次不許如此了,小妹若是再調皮,盡管阻止就好,不用大費一番功夫。”
“是”
“下去吧”
原本何誌鳳正躲著梧桐樹後,他知道每到這個時候,小妹就會出來玩耍,他便暗自靜靜地觀看著,眼看下人就要運起氣息,覆蓋在小妹身上,防止她受傷,他便出來阻止道。這時,從梧桐樹下慢慢地走來一人,白色道袍,手中拿一書,腰中配一劍。
“欣雨”
這人對著何誌鳳懷中的小女孩喊了一聲,小女孩高興地回了一聲,跳出何誌鳳的懷裏,小跑到這人的身旁,何誌鳳見狀,行禮。
“趙大師,好久不見了。”
“小王爺,這些日子不見,倒是憔悴了不少。”
“那可不,誌鳳這些日子在外,不見趙大師,天天思得緊,念得深,飯不能食,夜不能寐,昨日回來,就想等著趙大師晚上是否時間,和誌鳳一同到這心圓湖一同賞賞這秋月,暢聊一番。”
這位趙大師名叫趙欣悅,乃是王妃親自從鴻蒙學宮親自請來一位女大師,這位女大師乃是鴻蒙學宮宮主親傳弟子,尚在孩童時期便展示出了巨大無比的潛力,在十五歲時便跨入了入境的境界,二十歲便踏入入境之上的境界,成為這天下的數一數二的高手,這還不是最厲害,尤其她的儒學修為隱隱有要超過上代儒聖的跡象,此時,已有二十七八的她修為更是難以猜測。
天下高手大抵分為三個境界,分別是入境,入境之上,天人。踏入了入境,就代表著在這江湖有了一席之地,可以自創小門派,若跨入了入境之上,便擠入一等一的高手行列,整個江湖入境之上的高手不過百人,便是各大祖庭、豪門中,入境之上的高手也是極為稀少。第三個境界沒有明確的定義,概括為天人,例如儒聖、兵神、刀王、劍仙等等,乃是個個領域中的最強者,自從百年前的那場大動亂後,天地規則有所改變,個個領域內隻允許出現一個最強者,尤其在二十年前,那場變亂過後,天下所剩的這類強者不過兩手之數。
趙欣悅身材高挑,膚白如雪,尤其是那兩抹尤為高聳,早先在趙欣悅在剛被王妃請入王府後,何誌鳳便有心調戲一番,於是在某個時候,正當趙欣悅沐浴時,何誌鳳悄悄地潛入並拿走了放在旁的衣物後,再偷偷就要跳進那浴池時,待他跳入時,整個浴池熱騰騰的水瞬間結成冰,凍得他哇哇大叫,這倒也還算了,尤其在他跳入了,趙欣悅整個人處在一團迷霧中,不可看見,那被偷走的衣物仿佛受到了牽引了一番,自行飛到趙欣悅旁,待何誌鳳可以看到趙欣悅時,她已然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當時何誌鳳見狀,急忙求饒道。
“大師,小鳳知道錯了,饒了小鳳吧!”原本趙欣悅倒也不想為難這恩人的疼愛的兒子,不料何誌鳳接下來的話語讓她俏臉一紅,足足讓何誌鳳沉在那心圓湖整整三天三夜。
“大師,姐姐,饒了小鳳吧,不然我那兄弟要冷得縮小了。”
當時,王爺府無人敢阻擋,當時王妃也沒有任何指示,趙欣悅倒也有分寸,護住了何誌鳳的心脈,讓他吃點苦頭而已。
此時,趙欣悅聽完何誌鳳話語後,俏臉又浮上了些許寒霜,暗道。
狗還是改不了吃屎。
再給他點陽光,他就該飛上天了。
趙欣悅不再理睬何誌鳳,轉頭向身下的小女孩“我們去練功好不好?”女孩點了點頭,趙欣悅又再說道:“那跟你大哥道別下。”
小女孩就搖了搖手“大哥,我要和師父去練功了。”就這樣,何誌鳳看著這位趙大師牽著自己的小妹走了。突然空氣中有句話語傳入到何誌鳳的耳裏。
“不到冠年,你還是不行啊!”
這話自然是趙欣悅調侃何誌鳳的,她自然知道一些關於何誌鳳的秘辛,那就是不到二十,何誌鳳是無法行房事的,這也是為何何誌鳳逛遍了整個淮河畔旁的各大河樓,卻從未聽過任何醜事,正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何誌鳳聽聞後,伸出了手喊道:“啊,你偷走了我的心,還搶走了我的小妹。”這時,突然有兩片從梧桐樹上掉下的樹葉,飛了過來,直接從何誌鳳腰上劃過,這時,何誌鳳褲頭一鬆掉了,露出了裏麵的大紅掩蓋物,何誌鳳突然感覺底下一涼,急忙拉起,大喊著。
“你,一定是小爺的。”
倚翠樓一間房內,衛華頭發蓬鬆地醒來了,此時已然日過晌午,原本衛華正剛行事時,突然闖進來兩名“燕羽軍”強行帶他出來,送他回府了,箭在弦頭的他哪裏受得了這等憋屈,於是在夜半三更時,便偷偷潛了出了府,又回到了這倚翠,這番折騰竟硬生生讓他在雞鳴時分的尾段才入睡,此時睡醒了的他,突然想起了還沒去拜訪鳳哥了,便顧不得享受身旁這位“青玉竹”特地為了他做的午餐,竟惹得了這位連拋了幾眼委屈的眼神,害得他又安慰了幾聲,連忙解釋道,心中暗道
我敢耽擱嗎?去晚了,鳳哥又關我一月的“禁閉”,我這小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此時穿戴好衣物他走出了倚翠,倚翠樓下府上的下人按昨日他的吩咐早早地在此等待了,衛華騎上了馬,他從未曾做過馬車,因為當初他母親便是在馬車上被箭射死了。
“何小王爺回來了”的消息傳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一些店鋪在哀嚎、一些店鋪在歡悅。何小王爺在江南出了名的霸道,尋常富家、官人子弟若是跋扈過甚,便要被何小王爺叫過來討教一番,於是這些飛揚跋扈的子弟在何小王爺在時,便有所收斂點了,絲毫不敢做任何搶小王爺任何“鳳頭”,所以小王爺走時,這些人便燥亂了起來,強打強賣,不斷地剝削著小店鋪的生計,雖說官府打得嚴實,但私下的交易哪裏打擊得過來,於是,在小王爺回來後,這些人趕緊收斂起來,生怕惹出了任何一絲一毫的動靜。
此時街上隨處可見花枝招展的女子,便是有些才藝的男子也出來賣藝,乞求著若是遇到小王爺,被小王爺看上,瞬間麻雀變鳳凰,一飛衝天。所以今日的江寧城倒是比以往變得更加熱鬧些。這時,突然從人群湧動的街道傳來一陣驅趕聲。
“讓開,讓開”
一行人圍簇在一位騎著馬衣衫並未整齊的年輕小夥,周圍的下人在驅趕來往的行人讓開道來,這人騎馬一馬當先走在隊伍最前頭,周圍不認識的人還在討論道。
這人是誰啊?這麽囂張,就不怕引來那小王爺。
一看你就是新來,這人還真不怕小王爺,他可是兩淮節度使的世子,便是與小王爺也交往甚密,人稱“四大才子”之一。
這麽厲害嗎?
那可不,整個江南能擋他的道,除了小王爺,隻怕找不出第二人了。
像我這等尋常百姓爺隻能乖乖讓開道來,以免惹禍燒身了。
哎,誰叫他有個兩淮節度使的好父親。
......
這時,一輛推車直衝過來,那下人急忙喊聲停止,不料推車繼續向前,直接撞到了馬,馬受了驚嚇,兩隻前蹄提起,瞬間馬上的人摔倒在地,周圍下人急忙扶起,一些下人製止住了推車,一個下人直接朝那車夫踢了一腳,車夫才恍惚過來。
“你是什麽人?竟敢攔我家少爺的路。”
這車夫見這陣仗,給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老響,暗道自己惹了大人物,急忙跪下不斷磕頭哭喊著。
“各位大爺,小人的母親突然病重,急忙帶著母親進城找郎中看病,一時間失去方寸,還望大爺放小人一馬,待小人帶母親看完病,定會親自上門陪罪,任憑各位大爺處置。”
這車夫磕著頭,口中還在不斷“大爺饒命”,鮮血直接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這車夫乃是城郊外一小戶人家,車夫與母親相依為命,車夫憑借這二輪推車從事這賣柴生意,每日大清晨時,便早早出去砍柴,砍完後,在中午時,推著整車柴到城中的大戶人家換取些銀兩,來維持生計,娘兩的日子倒過得踏實,這不今日砍完柴回來後,看到母親病倒在地,急忙托上車進城來找郎中,不料一不注意,趟了這事,讓他這老實人不知所措,急忙磕頭賠罪。
那下人哪管你母親怎麽了,若是少爺不高興,便是他也得丟了這飯碗。
這下人掄起拳頭就要朝這車夫招呼上去,這時突然有一隻手製止了他。
摔下馬的人正是衛華,此時在下人攙扶下起來的他,怒氣衝衝就要上前打罵一番,不料那人竟直接下跪,使勁地磕頭,從他的話語,朝那車上看去,果然車上一堆柴上,正趴著一位氣息奄奄的老婦人,這讓衛華想起了許多,再看那車夫,長得壯實,一身破爛的灰色麻衣,麻衣上還殘留這許多用粗布補的漏洞,腳踩著已了沒了後腳根的草鞋,就當下人就要打著馬夫時,衛華過去,突然打了這下人。
“這馬你是不是昨晚忘了喂草了,這麽不利索。”說完,還非常生氣的樣子。又一招手“小的們,把這馬拖去旁邊,我非得看看今日究竟怎麽了?”
這樸素的車夫,見這位大爺沒有注意他的樣子,又看著奄奄一息的母親,急忙推著車,快速離去,盡管身旁下人一臉不解,但還是遵從少爺的指示,讓開道來。
周圍原本還打算看好戲的人見此場麵吃驚道。
莫非是頭被磕壞了。
此時,衛華和一幹下人在旁邊,瞅著這馬。衛華注意到周圍人的神情,他知道他的行為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但他更知道。
我讓的不是你那病重的老母親,而是我那心中過不去的坎。
待這車夫走後,衛華看著周圍下人一臉疑惑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看這馬是生了病,等下你們帶去讓人好好治一下,今日,衛爺得好好衝衝晦氣,你們把馬帶回來後,去‘有來有往’,敞開了嘴吃,今日小爺買單。”
身旁的下人一陣歡呼,牽著馬前行,此時衛華處於隊伍最身後。
要走時,偷偷往後轉了一下,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