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梧桐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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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誌鳳看到衛華右眼旁的臉部腫了一塊,一看就是被打傷或是跌傷,還一臉高興地來到他身旁,便問道:“你今日的樣子有點怪啊!”
    “哪裏怪了?”衛華一臉疑惑道,何誌鳳指了指衛華受傷的部位,衛華一摸,果然腫了一塊,難怪鳳哥說自己怪,原來是指這個,衛華摸摸頭,哈哈笑了一起。
    “今日,做了一件有趣的事,就成這樣了。”
    “莫不是,使出了第十九招武藝,惹得那‘青玉竹’,竟給你來了這一拳。”何誌鳳擠了擠眼,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道。若是常人衛華早就打過去,不過他是何誌鳳,衛華白了一眼,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話說,鳳哥咱今日去哪?”
    “走,去凰山看看”
    凰山江南王府一大聖地之一,江南王府背靠大江,處於大江南側,王府內千家萬戶,極土木之盛。凰山乃是江南王北側一景,地處心圓湖與大江之間,每當夏季江潮湧動時,登上凰山頂便可縱覽整個江寧大江,一股磅礴大氣油而生。
    上任皇帝曾親自登上這凰山,視察這座由自己親自命人興建的耗費巨資的江南王府,在凰頂時,見到滾滾江水向東流,這位皇帝親自提筆。
    “霜風西來,雲消霧散天地震,大江東去,浪濤衝盡古今愁。”
    大字一揮,又出現三字“觀潮閣”。
    何誌鳳和衛華行走了一段時間,兩人路上自然是話語不斷,若問討論些什麽,兩大“才子”自然是討論些鶯燕花草,眼中新出佳肴。此時,二人聽到一股風嘯聲,循聲望去,隻見一青衣女子在梧桐林舞劍,秋日下的梧桐林,落英繽紛,極具秋色。說起這梧桐林,便不得不提一樁令天下人羨慕的姻緣。
    那就是江南王和江南第一美人吳煙晚的神仙愛情故事,吳煙晚乃是吳家劍塚主人的女兒,天賦驚人,又長得如出水芙蓉,舞劍時,如冰天雪地中傲立的寒梅,不知迷倒多少天下美男子。
    當時也隻有徐家劍女徐萍才勉強與她平分秋色,當然徐萍雖長得貌美,卻還不及吳煙晚的傾國傾城,隻不過那一手徐家劍練得出射入化,比吳煙晚手上的落英劍法高出一籌,於是二人被稱為“北南晚”。
    當時江南王尚未多出名,在一顆梧桐樹下遇見了吳煙晚,江南王自此一發不可收拾,死皮賴臉,被打落山涯三次,摔進江中五次,便是打得倒地不起,就數不勝數,然而那時戰亂紛飛,江南王並不能耽擱太久了,早早地回歸軍隊,跟隨當初最不被看好一位,南征北戰。
    而最成名的一戰便是血戰長平,當時江南王隻有三萬人馬,敵人有二十萬人馬。在戰發前,吳煙晚便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喜歡上了這位臭不要臉、死皮賴臉的臭家夥,於是,便來到了長平,跟隨江南王,在江南王見到吳煙晚時,便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一葉梧桐,那是第一眼見到吳煙晚時,吳煙晚所拿的。
    當時,吳煙晚可感動了,若不是戰事吃緊,隻怕天雷勾動地火,二人早就在這中軍賬中修成正果了。在江南王功成名就後,興建江南王府過程中,便特意造了這一片梧桐林,特意紀念他兩的相遇到花開結果。
    此時,這位女子舞起手中一劍,頓時周圍梧桐在她的舞動下,形成了一道黃色旋渦,無數的梧桐葉都被刺穿了。何誌鳳啪啪地鼓起了掌了,說道。
    “好劍法啊,茵雯小妹劍法是越來越精巧了。”
    這位舞劍女子聽到鼓掌聲,便停了下來。這女子乃是費祿之女費茵雯,江南王有四弟,分別五弟費祿,執掌黑刀營;四弟餘氝,執掌槍字營;三弟錢星星,執掌錘字營;至於這二弟姓名,便無人得知,隻知道此人執掌箭羽營,乃是江南王最得力的副將。四人都是最早跟隨江南王拜把子兄弟之一,他們五人的情誼與真正兄弟情誼有過之而不無及,這四營也同這燕羽營編製一樣,兩百人,王爺府內四個大門分別有四個營駐守。
    這王爺府的北大門正是費祿黑刀營所守衛。四個營分別駐守這四個大門,而江南王四個弟弟的家眷也分別入住這江南王府的四個方向,共同守護著整個江南王府最核心的地方,那四房兩室一院。
    “鳳哥”
    費茵雯向何誌鳳稍稍行禮示意道。這時,衛華就迫不及待地上前討好道。
    “茵雯小妹,好久不見。”
    費茵雯一陣鄙夷,若不是礙於何誌鳳在此,隻怕把劍抽了出來,直接架衛華脖子上。雖說何誌鳳在外聲名狼藉,一些受了欺負的人,暗地裏嚼碎一聲“何屁響”,但對自家人真的好的沒話說。
    費茵雯打小就一直在王爺府中,很少出去外頭,自然是很少聽見外麵流言蜚語,於是也對何誌鳳頗有好感,相反衛華這個人,雖說容貌俊秀,一表人才,但剛進王爺府時,就調戲王爺府的丫鬟,尤其在見到費茵雯時,一時間被驚豔到了,便想上前調戲一番,不料性格直爽的費茵雯哪裏看得上衛華這隻能糊弄戲子的半吊子花巧玩意兒,直接抽出劍來,架在他的脖子上,並用繩子把衛華吊在梧桐樹上,幸虧何誌鳳出來解圍,衛華才勉強得救。
    “茵雯小妹,劍藝高超,若是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定能超越當代青風劍主。”
    “鳳哥繆讚了,相比當代青風劍主的德性,茵雯更想學到鳳哥那高尚的品德。”
    兩人互相問好,這時,衛華傻眼了,看向何誌鳳,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口吃道。
    “他的德性,‘高尚’?”
    臭小子,敢拆我的台。
    何誌鳳暗道,正要回話時,這時,衛華旁邊的費鳳雯就不樂意了,直接抽出劍了,架在衛華的脖子上,劍鋒就離衛華脖子一寸距離。
    “你若要在誹謗鳳哥,休叫我劍下無情。”
    “姑奶奶,你先把劍放下。”衛華委屈道。費茵雯依然不饒他,這時候何誌鳳上前來。
    “茵雯小妹,衛華也是無心之言,不可當真,先把劍放下再說。”何誌鳳一臉正經地和費茵雯說道。看到費茵雯收劍後,還得意地看了衛華一下。
    費茵雯收劍後,擺手道:“鳳哥今日胸廣之寬懷,茵雯受教了,小妹這就先告退了。”
    何誌鳳也回道:“茵雯小妹慢走,若是見著費叔,可叫他來凰山一敘。”
    “定當轉達”雖說費茵雯不願同那老爹說話,但何誌鳳的話語,她還是聽的。
    待費茵雯走後,何誌鳳轉頭看向衛華,隻見衛華輕輕鼓著掌,怪氣道:“高、實在高,鳳哥的品德果然‘高尚無比’”
    何誌鳳也聽懂衛華的言外之意,眼神一凜,不善道:“怎麽,你有意見?”
    衛華突然一激靈,要是再讓他關我禁閉,我還不得完了,一改口氣,委屈道;“不敢,我怎麽敢有意見。”
    “喲,你今天是不是吃檸檬了。”
    “鳳哥,啥時能教一教我你這高超的技術。”
    “怎麽,不要你那盤‘青玉竹’了”
    “哈哈,當然要啦,不過這‘梧桐劍’更帶味”
    “這樣啊,要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什麽要求?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也不是多大要求,每日戌時,我房裏必要有一盆熱乎乎的洗腳水,日出時分,要為我更衣,晌午前,桌上必要有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最後,啥時鳳哥高興了,鳳哥就教你。”
    “那我還是要‘青玉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