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老孫與老婦

字數:3373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何曾有鳳 !
    白鶴在茅草屋上空盤旋了幾圈,叫了幾聲,紫衣女子聽到鶴鳴,走了出來,高興叫了聲:“小白”。
    白鶴看到女子出來,鳴叫了幾聲,飛到了紫衣女子旁,開始用它蹭著女子的臉蛋,十分親昵地樣子,紫衣女子被白鶴親昵地行為弄得滿臉花顏,周圍的花草綻放了起來。
    “好了,好了。”
    女子高興地說道,這時,白鶴停止了親昵的行為,女子伸出了雙手,接住了來鶴嘴掉落的青色石頭,然後輕輕摸了摸白鶴的頭後,走進了茅草屋。白鶴飛了起來,抓住了茅草旁一個澆灌的器具,飛在菜園子上方,水直接從這器具噴灑出來,一顆顆“雨滴”落在了菜園子內。
    女子進入茅草屋內,來內屋的床邊,站在這裏,看著窗上一位沒了雙腳的老奶奶,老婦人借著從窗外射進來的燈光,手上不停地忙活著,一針一線,一副極其漂亮的刺繡就要誕生。
    床頭上懸掛著一副“畫”,“畫”上兩男兩女一孩子,極其和睦、溫馨,而“畫”內的背景正是這茅草屋周圍的景象,這時,突然一陣風吹來,這幅“畫”翻了個身,又出現另一副情形,與原本的“畫景”正好相反。
    紫衣女子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這位老奶奶手上停止了忙活,女子才把這顆石子遞給了老奶奶,老奶奶拿起了這顆不大不小的石子,卻異常沉重,隻見這顆青色的石子上方刻著四個數字“1314”,老奶奶心中浮想聯翩,眼中有些淚花泛出。
    把石子又遞給紫衣女子,紫衣女子非常有默契地把這顆石子放在一個巨大箱子內,箱子內放滿了各類石子,女子放完後,又過來老奶奶身旁,這位老奶奶又開始忙活起來,突然一針刺破了老奶奶的手,一滴血液直接落在刺繡上,紫衣女子急忙低下身握著老奶奶的手,看著老奶奶的臉,隻見老奶奶的臉早已淚流滿麵。
    我得到我想要的,卻失去我所擁有的。
    那幅桃花源我繡出來,可是觀布的人卻已不在了。
    小時候,總是看見年邁的奶奶坐在家中的門檻上,看著父親的忙碌以及自己嬉笑地玩耍,那時,自己還不是太理解奶奶的想法,現在我知道了。
    目之所觀,皆是過往的煙雲。
    心之所想,皆是往日的點滴。
    耳之所聞,皆是消逝的笑語。
    下過了棋子又怎可再撿起,撿了一輩子的石子,卻無法再撿到了落入深潭的石子。
    我情願用我這年邁的身子去換取那三個娃子的一生,想必你也是這樣想吧!
    老奶奶停止了流淚,恢複了原本嚴肅的神情,她看著自己前麵的紫衣女子。
    “你去打開了箱子。”
    紫衣女子順著老奶奶的指向,來到了裝滿石子大箱子旁,放著一個小箱子,箱子上方布滿了灰塵,紫衣女子打開箱子後,拿出一個黑色包裹,包裹異常沉重。
    紫衣女子拿著包裹給了老奶奶,老奶奶接過包裹後,輕輕地、輕輕地打開了包裹,拿出了兩把利器,在陽光地照耀下閃閃發光。
    這是兩把鋒刃,一把鋒尖上刻著一字“行”,另一把鋒刃刻著一字“回”,在鋒刃最下方則是有一白色的箭羽接在上麵,老奶奶看著它們足足有一刻鍾,一刻鍾後。
    “這把名夜,這一把名日,今日這兩把就交給你了。”
    老奶奶把這兩把鋒刃遞給了紫衣女子後,紫衣女子顫抖的雙手接過了這鋒刃,眼淚不斷流出,身子跪了下去。
    “奶奶,我....”
    “你走吧,還有如果遇見了他,告訴他一聲‘已經夠了,可以回來了’。”
    這時,老奶奶的手伸出窗外,白鶴低下頭,老奶奶撫摸著白鶴說道:“你也不用擔心,白鶴會時不時回來陪我的,也會有人來打理這的。要是厭倦了外麵的日子,隨時都可以回來。”
    “是”
    腳步聲消失後,從茅草屋內傳來了一陣陣哭聲。
    凰山觀潮閣,衛華滿地打滾,何誌鳳使勁地踹他,叫你賣弄些花言玩意兒。
    這時,老孫從山頂上來到了觀潮閣前,何誌鳳過去攬了老孫的肩頭,笑著說道:“你這老家夥,去那麽高的山頂做甚,是不是又背著我偷喝那米高酒?”
    何誌鳳與老孫的情誼自然不用說,在何誌鳳出行的日子裏,老孫和另一孩子陪伴何誌鳳。
    三人露宿過街頭,被野狼追殺過,掉入過沼澤過,這一行可謂是非常淒慘。辛虧有老孫這老家夥在,何誌鳳這顆金鑰匙才能逢凶化吉,當然也受了不少苦遭罪。
    在這出行中,何誌鳳和另一孩子迷上了老孫身上的一位美味,那就米高酒。
    米高酒有糯米釀製而成,再加上老孫獨特的手藝,色香醇厚,晶瑩剔透,何誌鳳嚐了一口,便迷上了它。據老孫說,這酒還能調味增香、暖胃活血,當然在何誌鳳的眼裏可不是那麽看了,那叫“疏通筋骨,活血提氣,好辦事”。
    何誌鳳自然也知道老孫身上的特殊,當然一條褲襠下出不了兩家人,說多了客道話可就見外了,他何誌鳳可從未和老孫客氣過。何誌鳳見老孫沒有說話,又不饒地說道。
    “老家夥,你這可不行,藏著、噎著,要知道藏太久可就不好。“
    “說帶你吃肉,我可沒食言,你可別像那沒**的熊孩子,昨日吃了肉就忘記了我的好。”
    “你這老家夥瘦弱的皮包骨,再藏著,再不拿出來共享,到時又瘦上一圈,那街上的壯實男子指不準眼瞎了,當你是瘦弱的女子,那可就太不和諧了。”
    老孫實在受不了這家夥了,從背後拿出了一個竹筒,在何誌鳳麵前晃了晃。
    “你這老家夥,我就知道你有。”
    老孫把這竹筒交給何誌鳳後,何誌鳳又說道。
    “老家夥啊,我知道你也累了,我也不好打擾你了,你還是回去你那草窩休息吧。”
    說完,老孫就消失不見了,何誌鳳見狀,嘀咕了一聲,真無情,說回去就回去,一點情麵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