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觀潮閣大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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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誌風嘀咕了一聲,十分不爽地看著衛華,這時,一個高大、氣宇軒昂的男子來到觀潮閣前。
    “小鳳。”
    “費叔你來了。”
    何誌鳳趕緊上前問好。這人就是費祿,江南王的結義兄弟之一。江南王同這四位義弟被稱為“江南五子”。而費祿因排行老五,又加上自身劣跡斑斑,則被稱為“五費”,即費香、費色、費聲、費味再加上費銀。
    若說何誌鳳在江寧花花草草內的手藝有一手,那這費祿手藝可謂是出神入化。家中那院子三天就要換個小妾,個把月就得接一次婚,光這份子錢就已經高得不可思議。
    這一點也常被王妃詬病,也常常說他幾聲,雖說費祿好色成性,但對自家這位兄嫂可是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尊敬無比,至於這話能不能聽進去,就看這右耳啥時能把那從左耳進的話語給堵住了。
    同道中人的衛華也趕緊上前問好,巴不得能從費祿身上多學幾招,衛華也知道這人雖說費祿貪鄙成性,但那過人的能力可是實打實的。
    嶺南東西兩道常年盜匪猖獗,兩朝元老黃丞特意派自己的得意門生出任嶺南節度使剿匪。不料幾年下來,花了幾十萬銀兩不說,匪是越剿越多。
    當時,能出任嶺南節度使的稍次一品官員也就那麽幾人,有人推薦費祿上任,黃丞也覺得可行,便派人向江南王府求助。
    兵部撥下來的銀兩有十五萬兩,按理一年嶺南東西兩道軍費就十萬兩,這多出五萬兩是何用?
    當時兵部尚郎也曾有所疑問,向黃丞詢問,用當時黃丞的話來說,就是讓費祿貪的、
    “那劉禮就是頭扶不起的豬。三年內,領了四十幾萬兩的兵馬和糧響,卻奈何不了幾隻蟊蟲。前番時間,我看他當禮部侍郎時,能力出眾,搞起來花樣是一套一套的,不料就是個上不了台麵的臭豬腸。哎,這也怪老夫特意照顧門生而耽誤國家大事,再不撤換他,讓天下人該怎麽看我?與其讓人來掃,還不如讓我親自把這層汙垢掃去。還有,你告訴費祿,一年內,把嶺南兩道匪剿盡了,這五萬兩就是你的。若是像這劉禮一樣,別說貪一兩,就是貪一毫一分,我也照辦你。”
    結果,費祿上任,僅僅半年就掃盡了嶺南兩道的蟊蟲。黃丞也如同所說一樣,五萬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部給費祿。而且在費祿回王爺府時,還帶回了當時嶺南第一美人當小妾。
    在聽到衛鎮說時,衛華不由爆了一聲出口。
    臥槽,送錢,還送人頭,這簡直是人生巔峰啊。
    衛華又轉頭一想,要是我能偷學到幾招,就..嘿嘿。突然衛鎮給了他一巴掌。
    “你想啥呢?”
    “我想你老婆”
    衛鎮歎了一聲,想起那過世的老婆,收了手。
    ......
    費祿看著衛華向自己行禮回道:“原來衛小子也在啊!”
    “費叔,是不是茵雯小妹告訴你的。”
    費祿想著自家的女兒不由苦笑了一聲。
    “對了,昨日那兩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何誌鳳,聽著費叔的提問,轉頭想到昨日在倚翠樓內那兩人的囧和求饒樣,不由一笑。
    “兩隻小蟲而已,就不勞費叔費心了。”
    “那就好,有我在,你要的那些人保證不會有事,還有我又帶了一朵嶺南最美的花回來,有時間,到家裏來看看。”
    王爺府眼線遍布整個江寧,名麵上,則是由江南王三弟錢星星執掌,暗麵,正是由這費祿執掌。
    有些事,王妃不便管,便由這費祿來管。早些時候,因為一些原因,費祿混跡於整個江南陰暗一麵,對一些血跡斑斑的事早已見慣了。
    便是那胡同裏的花樣交易也早已熟悉到不能熟悉,輕車熟路的他來管理這些黑暗麵自然是最合適不過。因此,“五費”在江南地下又被稱為“黑閻王”。
    何誌鳳,聽到費祿的話,不由苦笑了一聲。他可不敢輕易再去費祿的家裏。
    早先何誌鳳小時候,也是一個認真學習、謙遜的小王爺。不過自從接觸到費祿後,什麽十八般武藝、二十四般技巧、五十六花語,樣樣精通。
    何誌鳳昨日的一言一行,今日便有人來向他匯報,所以費祿才問何誌鳳。何誌鳳也心領神會回道。
    “兩隻小蟲而已,勞費叔費心了。至於這費叔家中一坐,就怕到時兩杯酒下肚,就不知所以然,到時嚇壞了那嶺南一枝花,那可就就罪過了。”
    “哈哈,小鳳擔憂了,當初費叔看你年少才出此下策,現在小鳳都長大了,費叔哪再會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這何誌鳳可不信費祿。幾年前,費祿納妾時,特意叫何誌鳳入房,結果灌了何誌鳳三杯酒,結果何誌鳳瞬間飄飄然,不知所以。幸虧王妃及時趕到,才算保住了何誌鳳這不到冠年不行房事的禁忌。
    待何誌鳳醒來時,隻見那剛入門的小妾衣衫不整,仿佛受到極大的驚嚇似的。按說何誌鳳這酒量肯定不至於如此,定然是費祿在酒中下了藥。
    這件事過幾天後,那小妾被費祿用百兩金銀打發走了,王妃聽聞後,非常憤怒,狠狠地教訓了費祿一番。
    何誌鳳朝這費祿擠了擠眼:“真的?”
    費祿一臉正經地說道:“千真萬確,如今費叔哪會再使那招數,若是小鳳要這枝花,費叔都會大大方方送你的。”
    果然不出何誌鳳所料,以前費祿是暗送,現在是直接明送了。
    何誌鳳突然靈機一動,說道:“若是讓茵雯小妹知道,就不好咯。”
    費祿原本還想和何誌鳳調皮幾句,突然聽聞費茵雯後,重重地歎了一聲,走到觀潮閣前,看著大江的浪潮,潮起潮落。
    “鳳起雲湧,大潮皆可斷,唯海難平啊!”
    何誌鳳聽聞後,上前說怕:“不是海難平,是心難填。”
    “是啊!”
    “我相信茵雯小妹早晚有一天會原諒你的。”
    “還是讓她少知道吧,現在她也挺快樂的。”
    “或許吧!”
    二人正還想嘮嗑幾句,這時,衛華打開了裝著米高酒的竹筒的,一股酒香瞬間彌漫了整個觀潮閣,衛華嚷嚷道。
    “鳳哥,好香啊!你不嚐,我可先嚐了。”
    “小衛子,你又皮了。費叔趕緊過來嚐嚐這絕等好酒。”
    閣內,三人笑聲此起彼伏,不斷傳來哪家河樓妙齡姑娘、大戶人家羞羞千金等的討論聲,三人也算是“同道中人”,如今共飲一筒酒,也算一種另類的“高山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