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凶手?萬古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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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話今文!
    那平時最為淘氣搗亂,而又惹事生非、能不夠的二黃,此時離得不遠,今天可就真的是改了常。其實這家夥聰明得很,隻要見到小主人該隱,那家夥是撒開四腿就跑,一直是惹不起,躲得起的節奏策略。
    所以,在該隱那裏,它是並沒有吃過多少虧。雖然在窩裏被嚇尿了幾回。
    當大黃不顧一切地衝進山洞裏去的時候,二黃當時的確也跟著跑到洞口的,但是它卻並沒有直接跟進去,到了洞門,就立馬的止住了身子。它當然知道山洞裏麵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這是憑著直覺。
    這不知道可能算是見義勇為呢?應該不能算的吧。犯罪有犯罪中止一說,見義沒有繼續勇為,也應該是勇為終止了哈。
    眼下光景,二黃總是覺得有些兒不妙,反正是想管又不敢管的感覺。管好了,沒有功勞,管不好反而有過的。這一回就肯定是這個樣子的結果。所以,二黃就一直站在洞外,伸直脖子,看著山洞裏邊。
    直等到大黃和該隱抱成一團,滾出山洞的時候,直把個二黃嚇得是亂蹦亂跳。遠遠地圍著看了一會兒,本來也想撲上去,幫幫大黃的,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敢這樣,弄不還的話,會惹一身騷的。隻有無奈地轉著圈子,嘴杵著地,嗚咽著什麽。
    二黃突然想起了一個主意。當然,著急了也不加思考,顧不得自己的主意是好主意還是餿主意,嘰歪叫喊了一聲,扭頭就向不遠處的窯場狂奔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
    二黃跑到窯前,看見兩個主人正在講話,它也不懂得主人正在談情說愛、甜言蜜語著什麽的,也就是自己有時候和大黃那樣子吧。二黃也沒有停頓,徑直上前,張嘴就咬住男主人的皮衣下擺,直向山洞那邊拽去。
    “怎麽了啊?二黃,你發什麽神經啊?”夏娃不解地問。亞當也是一驚,但是立即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非比尋常的事情。急忙開口說道
    “走,趕快回到山洞那裏看看,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看到主人回轉,二黃鬆開口,嗖嗖地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主人,又不停地朝著山洞門口汪汪直叫。
    遠遠地就看到該隱和大黃咬成了一團。亞當心如火焚,疾步如飛,趕到了近前。
    一般的情況下,這種現象,一定都是狗咬人的對吧,是人都會這樣判斷的,印象就是如此的,經驗也是這樣。亞當沒有經驗過,但是印象中還是判定了狗在咬人,而且是在撕咬自己的孩子!這還得了啊?
    可是錯了,這回他是真的錯了。哪裏是狗咬人啊,規規矩矩的、徹頭徹尾的是人咬狗呢!
    當然,沒有人會注意,也沒有人會這樣想的。
    就是你見到這樣的場景,如果不是從頭到底的仔細觀察了整個過程,你也會啊啊地大聲亂叫
    狗咬人啦!
    然後一陣恐怖地歇斯底裏地大叫。是吧?
    就是這個樣子的。
    第一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起碼不是全部的、整個的真相。世人大多會憑著印象感覺,對發生的事物馬上判斷,並得出結論。
    盡管印象和感覺不完整,並不可靠。因此就屢屢發生誤判,甚至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還有,那印象和感覺是偏向,完全偏向於自己立場和個人的情感一邊的。尤其是發現當事人是自己親人的時候。
    在這種或者類似的情境之中,認識偏頗、有失公允、反應過激怎麽不會發生!
    這種現象是經常可以見到的,屢見不鮮。因為人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對待一切。
    亞當今天也是這樣。
    看到眼前的情景,亞當不假思索,怒不可遏地衝上前去,大喊一聲“可惡!”隨即飛起一腳,踢在大黃的身上。而該隱看見父母來了,早就放開了大黃,張開大嘴嚎叫了起來。
    該隱的臉上、嘴裏、手上都有血跡,血跡中沾滿了毛。
    亞當可不知道那些毛是大黃的毛,血是小亞伯的血。心裏就是這樣認為自己的兒子被大黃咬慘了,血是兒子該隱的血,毛是兒子身上皮背心上的毛,是被大黃咬下來的!肯定就是這樣子的。
    夏娃早就淚流滿麵了。跑過來緊緊抱住兒子,嘴裏安慰著說“不拍不怕,母親在這裏呢。”
    該隱越發大聲地慘叫起來,然後突然用沾滿鮮血和狗毛的手向山洞一指,好像是被哭泣憋得一頓一頓地說道
    “亞伯死啦!哇···”他又嚎了起來。
    該隱這個小壞種怎麽的就這樣會演戲呢?應該獲表演獎的吧。
    有聲音有淚水,聲淚俱下叫作哭、大哭、痛哭。
    沒有發出聲音,或是哽咽著眼淚嘩嘩地流淌叫作泣。
    有聲音,甚至聲音很大,但是沒有眼淚,叫作號或作嚎、幹嚎。
    前兩種情形是真的,或者說多數是真情流露,除非是演員或者是專業哭喪高手。後一種可以斷定,基本上都是假的,或是裝出來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吧。隻有很少很少的可能是真的,因為那幹嚎的人眼淚沒有了。
    該隱現在就是嚎,幹嚎,拚命地嚎。
    夫妻二人一聽兒子說亞伯死了,同時吃了一驚。夏娃放開該隱,連滾帶爬地撲進山洞,及至亞當抱著該隱進去,就聽“啊”地一聲慘叫,夏娃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驚呼和哭聲。
    那是有聲音又有眼淚,悲痛欲絕的哭喊之聲!
    那是真正的痛哭。不是假的,也不是裝出來的。
    亞當仔細看著小兒子,這個才出生八天的亞伯,卷縮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也沒有聲音。最令他們夫妻二人觸目驚心而又不忍直觀的是,小亞伯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臉上、身上、手臂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還有很多深深的血孔小洞!
    亞當睚眥欲裂、血脈噴張!
    女人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昏迷過去。
    亞當這回可真的是慌了。床上的小兒子亞伯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女人又跟著癱軟在地。情急之下,放下懷裏的該隱,拉著夏娃直晃,嘴裏直喊“怎麽了啊,夏娃,快快醒醒啊!”
    亞當那時候根本還不懂得,應該用自己的大拇指使勁地掐昏厥了的女人鼻子下邊,嘴唇上邊的穴位人中。那舉動,對於受到突然驚嚇、過度的悲傷,或者是激動過火的等昏厥昏迷的人,有時候還真的管用。
    當然啦,對於真正死亡了的人,任你把他掐爛了,掐成豁嘴子,也是沒有半點飛禽用的。對於這種情況根本無效,對於假死的有效。可能就是因為突然加以疼痛刺激,使那暫時昏過去了的人突然感覺到疼痛,受不了,就睜眼醒了過來也未必可知哈。
    夏娃沒有經過狠掐人中,也在男人的大聲呼喚中蘇醒過來。她是放不下自己出生才八天的幼子心頭的肉啊!
    亞當看到女人蘇醒過來這才略微寬心,伸手向小兒子亞伯的心口摸去。
    亞當這樣做是對的。後世就有這樣的現象發生產婦怎樣的痛苦喊叫,丈夫和婆婆,尤其是婆婆大多都不特別覺得揪心難受,隻是著急孩子何時落地。
    在他們心裏,孩子平安是最最重要,慶祝母子平安,往往是在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音以後。
    等到護士抱出來一個滿身皺紋和血汙的小不點兒,如果是帶把兒的,丈夫婆婆就會高興萬分,忙不迭地說謝謝謝謝,竟然把個最辛苦、經曆九死一生的產婦給忘到了腦窩後麵。
    弄得產婦好尷尬,好失望的。不過,她一會兒也就忘記了這回事,被孩子降生的喜悅給衝談了,或者是完全地代替了。
    更有甚者,在發生產難的時候,精神病一樣的醫生征求家屬說要大人還是要孩子?這還是人說出的話嗎?這不是叫家屬當一次狠毒的法官,活生生的判處自己的兩個親人其中一個死刑的嗎!真他麽的沒有人性。
    要判死刑,也是你們醫生的事情,你們不是磚頭家麽?根據實際情況決定取舍不就得啦?不能都保住的話,產婦應該是優先保證生存的對象,這個還要說嗎?也有一定比例的家人殘忍的選擇要孩子,不要大人。
    那個產婦真是瞎了眼睛,嫁給了冷血動物。白白地給那男人做生活秘書,兼服務員,不給工錢,晚上……還要給那個誰誰蓋被子!
    當然,選擇保留大人,不要孩子,這個也是很殘酷、很殘忍的決斷。但是,如果二者之間隻能選一的話,還是應該盡可能的選擇保留大人。有女人在,就能再有孩子的可能。這真的是沒有辦法,很無奈的抉擇!
    選擇母雞,以後自然就會有蛋。
    殺雞取卵,從來都是用來形容不當的選擇和錯誤的做法。
    唉,上帝啊,祈求你不要讓這樣的悲劇發生!
    且說亞當用手摸摸小兒子亞伯的心口,感覺到有溫度,有心髒跳動,就轉臉對女人說
    “二子還活著。”
    就在亞當轉臉和夏娃講話,安慰女人的時候,該隱趁著父母的注意力不在自己這裏,也就是刹那之間,伸出手,在亞伯的胖嘟嘟的膀子上又狠狠的掐了一下,然後又快速的縮了回來。那真的是電光石火之間,快手中的快手。
    哇···
    出生才八天的小亞伯突然大哭起來。
    正是該隱的這次陰招暗壞,竟然使得原本昏迷的亞伯感覺到疼痛的刺激,條件反射,蘇醒過來,隨即就大聲地哇哇啼哭。
    危險並沒有到此結束,殘害還將繼續發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