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繼續發生、原始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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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話今文!
    這段時間在窯場,亞當那可真的是風生水起,得心應手,成績輝煌。改進後的土窯,從下而上漸進的窯膛分成了前後兩個區域,增加了火道和煙道。
    事先通過預燒加工好的焦炭,大大提高了窯裏邊的溫度。經過反複試驗幾次,掌握了需要在不同階段給以不同溫度的重要性,最後滿窯開火,連續了三天。
    高嶺土作胎的器皿,終於迎來了出窯的時刻!
    這天上午,亞當和夏娃吃過了早飯,帶著兩個孩子,就是該隱和亞伯,來到了已經停火冷卻了的土窯跟前。
    “開窯啦!”
    亞當一聲大喊,舉起了兩隻拳頭。當然興奮和激動之中也帶有一點緊張和擔心。盡管之前已經試燒了幾次。
    看到女人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亞當來了精神。
    揭開全部窯口拱頂石板,原先分層壘放的高嶺土坯胎的器皿依然完好地呈現在眼前。滿窯潔白!漂亮極了!
    亞當伸手取出一個碟子,仔細察看起來。這碟子還帶著一點兒餘溫,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形,也沒有炸裂,完整無缺。雖然亞光,並不十分光潔,但是比起原先泥土燒製的陶質來說,這簡直就是脫胎換骨了!
    亞當用手指一彈,碟子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響聲,那響聲在他的耳中是那麽的好聽而又動人!
    這就是人類最早燒製成功的瓷器,原始瓷器,也稱為原始瓷。
    啞光的原因,是亞當那時候還沒有掌握在瓷器的坯胎上,預先塗抹釉層的工藝技術流程。這也就不錯了,比起原先的土製陶器,已經是有了質的飛躍了,潔白細膩不說,堅硬致密,厚度很薄,完全不像陶器那樣的笨重粗糙。這瓷器真的是輕盈結實、好看非凡。
    成品率很高。
    “啊哈!”
    夫妻二人不約而同地歡呼起來。
    女人懷裏的小亞伯剛滿百天,受到父母喜悅情緒的感染,睜起眼睛好奇地看著一堆白花花的瓷器,小手一乍一乍的伸著。而該隱毫無興趣的目光中,還帶著莫名其妙的厭惡神色。
    不遠之處,大黃和二黃昂著腦袋向這邊觀望著,四隻小狗歡快地圍著圈子跳躍互相追逐,那是大黃和二黃的孩子。該隱悄悄地拿出彪齒利刃,惡狠狠地向大黃二黃一指,狗狗們把頭一縮,一窩蜂地遠遠避了開來。
    老遠的看見狗狗們夾著尾巴逃跑而去,該隱心裏很得意。轉臉看見下麵的一幕,他的心裏又生起了不平和妒恨。
    原來是亞當把一隻新燒製成功的湯勺拿給夏娃欣賞,夏娃很是喜歡,就拿著勺子,比劃著給亞伯喂湯水的樣子,把勺子貼近亞伯的小嘴唇邊。
    哼!該死的小混蛋,到底是用了什麽詭計,討得了大人的喜歡呢?那是在笑麽?笑我沒有人理睬麽?是的,一定是在心裏咒罵我的!那兩個大人,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藥,被他迷惑成這個樣子!
    該隱心裏想著,疾步走到母親麵前,伸手去要勺子。
    母親夏娃看見大兒子過來,以為兒子也喜歡這把勺子,抱著亞伯蹲下身子,也就毫不猶豫地把勺子遞給了該隱。那知道該隱接過母親遞過來的勺子,突然用力地把勺子直向亞伯嘴裏戳去!
    亞伯哇的一聲,痛得哭出聲來。
    該隱迅速的抽回了勺子,一甩手甩了出去,那隻剛剛出窯的磁勺子砸在一旁的碟子上,隨著清脆的聲音,碟子勺子都變成了碎片。
    這種事情真的是經常可以看到的。原本好好的東西,有的小孩就是不知道為了什麽,拿起來使勁地就摔,拚命地摜,直到弄壞了為止,似乎天生的就是一個破壞狂。
    相信大家都見過這樣的場麵。當然嘍,那隻是小孩子不懂事,無意識的舉動。但是該隱可真的就是故意這樣幹的!無須懷疑,沒有或許。
    亞當和夏娃目瞪口呆。
    亞當看到這種狀況,很是生氣,作狀要打該隱,夏娃卻伸手把該隱拉倒自己身後,對男人說
    “他不是故意的啊,一定是想學著用勺子喂弟弟水喝呢!”
    母親總是最愛自己孩子的。就是沒有理由,也要找理由護著自己的孩子。都是這樣,誰叫孩子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呢。如果孩子和別人家的孩子有了糾紛,那一定是人家孩子的過錯,自己寶貝那麽可愛、乖巧,又是那麽聽話、懂事,怎麽可能首先惹事生非!
    理由?自己孩子千好、萬好、什麽都好,沒有不好的;別人家的孩子絕對不如自己家的寶寶好,這就是理由。
    “別怕啊,乖。”夏娃把該隱拉回身前安慰道“父親不打你的,是嚇唬你呢。”
    哶(ie)啦一聲,原本惡狠狠的該隱突然間的改變了表情,張開大嘴就嚎了起來。當然,隻是幹嚎,還是沒有一滴眼淚的。
    是了。聽到女人的話,亞當覺得也是這樣,孩子還小,不懂事罷了。也就不再說了,發現一個瓷壇子有些兒異樣,伸手拿起來仔細的觀察起來。
    這隻壇子樣式一般,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和那幾隻幾乎相同,都是口小腹大的那種。
    之所以引起他特別注意的是,這一隻壇子的口部和一部分肩部顯得十分光滑,磁胎上好像有一層薄薄的透明的東西,在陽光下反射著柔和的光亮。與其自身下半部的啞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亞當用手仔細地摸著,光滑滑地不拉手,這個感覺那可是真的好。正在他湊近細看的時候,突然間發現有一張人的麵孔正對著自己!亞當嚇了一跳,差一點把壇子扔掉。
    再看,原來壇子上的人麵孔是自己的臉反映出來的。雖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也還是能夠認出了自己。
    亞當認識自己的麵孔。在水麵上看見過的,女人就喜歡在平靜的水麵上對水裏麵的人影子顧盼弄姿。
    這是什麽情況呢?為什麽會這樣子呢?亞當深思起來。
    噢,想起來了。記得這一隻壇子在裝窯之前,因為自己一不小心,把壇子的口部和肩部碰到了,當時並沒有發現多大的殘缺,僅僅是拉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跡。也就順手用窯膛裏的白灰和著漿水,把壇子上半部分,包括壇子的圓口塗上一層灰漿,使之複原。晾幹後就和其他的坯胎一起放進窯裏燒製。
    沒有想到這一無心之舉,竟然產生了如此不同而又特殊的效果來。一定隻這樣的原因,亞當肯定,心裏發出了一陣驚喜。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亞當確實不懂得應該在坯胎上塗抹一層釉汁液體,那樣,經過高溫燒熔,釉子在瓷器表麵之上就會變成一層淺淺的幾乎透明的瓷釉,那層釉子不但光滑美觀,還能大大地提高瓷器本身的硬度,使瓷器更加堅固耐用。
    釉漿的製作其實也很簡單。它的成分就是長石、石英、堿土,包括鈣、鎂、鋇、鋅等這些原材料瓷土中就含有的微量元素,和高嶺土本身燒結粉碎成細麵狀,調和成為釉漿,然後在坯胎外表均勻塗抹或使整個坯胎浸上一層,放入窯內高溫燒製後,釉漿自然燒結融化,就能形成瓷釉。
    長期燒窯,窯內底部也會形成一成灰白色的細灰。這種灰就可以調製成為釉漿。還有一種更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在器皿坯胎上塗抹一層鹽堿,也可以形成瓷釉,隻是效果不是很好。
    亞當無意之間,想用窯底細灰麵兒修複坯胎痕跡,結果燒製出帶釉的瓷器,這也算是大喜過望了。
    從此以後,亞當燒製出來的瓷器,可以說是幾近完美。當然,為了節省製作坯胎和燒製的時間,也根據使用需要不同,陶質的器皿也還在燒製,特別是用來盛水的水缸、儲存糧食大甕。
    因為比起瓷器來,無論是原料采取,還是製作坯胎,以及燒製溫度高低費時,包括成品率都劃算的多了。
    山洞裏,廚房中,生活上需要的器皿,應有盡有了。但是,家裏的器皿,特別是瓷器,經常無緣無故地破裂粉碎,要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了一個大洞。亞當和夏娃總以為是雞鴨鵝狗們幹的,千思萬想,就是不朝該隱身上懷疑。
    該隱就喜歡這樣做。不但看見被他破壞了的瓦罐瓷壇碎片覺得開心出氣解恨,還經常趁著父母不注意,咬死小雞小鵝小鴨子,然後扔進狗窩,看到大人嗬斥狗狗,他就在一旁陰笑,還當起了旁證。
    那大黃二黃經常的是三天一頓挨打,五天一陣挨罵,要多害怕有多害怕,冤屈無法訴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錯事,就隻有夾著尾巴,低頭乜眼,提心吊膽地鬱悶死了。
    怎麽就這樣不省心的啊!大黃二黃啊,你們也是生兒育女的狗了,也是身為狗父狗母的狗了,不是念著當初這是你們最先居住的山洞,還有就是咱們以前的情分,早該不要你們了。
    (明日下午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