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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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話今文!
    阿蜜兒和愛薇兩個女兒蜷縮著早已睡著了。作為父親母親的亞當夏娃眼睛布滿血絲,毫無睡意,還在揪心一樣地守護在小兒子亞伯身邊。
    被劇毒虺蛇咬傷的小兒子亞伯,依舊處於昏迷之中。但是細心的母親夏娃突然發現,孩子那原本一直胸口劇烈起伏、呼吸短促的現象,好像平緩了許多。急忙轉臉,與男人對望了一眼。
    亞當也看到了這一明顯的變化,會意地點點頭,這是在告訴女人,自己也注意到了。仔細再看,亞伯的腳後跟和小腿上的四個血窟窿,也不再繼續流出血水,起先聚集的血液也凝結起來。
    整條傷腿好像已經停止了腫脹,除了小腿肚子以下顏色發青,皮膚發硬以外,膝蓋以上差不多全部都明顯地紅潤了。
    亞當拿出彪牙齒刃,小心翼翼地貼緊虺蛇牙孔,想把覆蓋在傷口上的七葉重樓草沫子,輕輕地刮下來。
    就在彪牙齒刃剛剛接觸傷口的一瞬間,亞當覺得彪齒前端一沉,壓力很大,自動往下墜去。擔心鋒利無比的刀口傷到孩子皮肉,急忙向上收起,哪料想那把彪牙齒刃竟然被傷口緊緊地吸住。
    幾乎與此同時,傷口孔洞裏麵很快流出稀如泉水的黑色汙血。那汙血也不沾染彪牙齒刃,詭異地打著旋兒滴落床上。隨後越流越快,竟然有兩碗之多!之後,漸漸少了,血水也變成了紅色。
    啪的一聲響亮,彪牙齒刃向上一彈,落在床邊。
    見證奇跡亞伯渾身皮膚恢複紅潤,傷腿已經腫脹全消。
    原來是七葉重樓奇妙的解毒功效,止住蛇毒擴散,凝血中和毒素。更厲害的是,這世間第一凶殘惡煞遺骨彪牙齒刃,竟然自帶吸附任何劇毒的奇特能力。
    莫說虺蛇之咬,就連怪蠱蜮射邪淫毒液,都能驅散得幹幹淨淨!
    亞當還不知道,這萬古罕見的悍彪齒刃,還有更加令人難以置信、更加難以想象的巨大威力。
    確實有這樣的事情。
    後世大國上世紀六十至七十年代左右時期,一到冬天,就下令農民集體開挖河道。那時候都是肩挑手推、赤膊上陣的。沒有機械助力,就連牛馬都很少使用。
    雲南、四川、湖廣、兩河以及江淮地區的扒河挖土過程中,經常出土古代大型動物骨骼化石。老百姓不加分別,一律統稱作龍骨。
    那些巨大的化石顏色潔白,斷麵之處,可以看到細密的微孔。
    上了年紀的人,都記得那時候的小孩,包括他們自己,除了打老球,再不就是推鐵圈子,或者彈琉璃珠子,其他也沒有什麽遊戲項目。老球是用木頭刻的,一端平,一端尖的地陀螺,
    看到龍骨,孩子們覺得稀奇,拿起來伸出舌頭一舔,就叮在舌頭尖上牢牢不掉,晃晃悠悠的,把舌頭墜得很長,也不疼痛,就是好玩。
    但是,不一會兒就會使人覺得口幹舌苦,再想把那龍骨取下來,就不容易了,每一次都把個舌頭弄得生疼。
    由此可見,普通動物骨骼化石都有很強的吸附能力,更不要說那曠世悍彪特殊的巨牙齒刃有多麽恐怖了!
    大名叫厲害,小名叫毒怪,外號叫意外。
    據說考古發掘出一隻巨牙齒刃,鑒定為悍彪牙齒。潔白致密,菌塵不染。拿起來對著輕輕一劃,破紙將近百張!
    勝過越王合金寶劍。
    也是亞伯這一次命不該絕,母親夏娃以七葉重樓靈藥敷之,虺蛇劇毒得到緩解,父親亞當又在無意之間使用彪牙齒刃,竟然把那蛇毒全部吸附出來。
    即使如此,亞伯也在床上躺了九個七天,也就是兩個多月,這才慢慢恢複。隻是那條被虺蛇咬過的小腿,比另一條腿細了很多。就好像後世許多患過小兒麻痹症的那樣,兩條腿一粗一細,差異十分明顯。
    真是厲害還又毒怪!
    又過了一個多月,亞伯才真正地健康如常,下地行走。不過,身上的皮膚,特別是手心之處、頭發棵裏,經常暴起慘白的疙瘩扁凸,俗稱生薑片子的,一旦發作就奇癢無比,癢癢鑽心,恨不得用刀把那裏全都削掉。
    這一天,亞伯終於獨自一人出離山洞,伸展雙臂,舒擴胸懷,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
    咦?大黃哪裏去了啊?就連二黃和幾個狗崽崽們也都不見了蹤影。亞伯奇怪的想著。
    他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他,當然也沒有人忍心告訴他,就在那天他被虺蛇咬傷昏迷不久之後,大黃就因劇毒攻心,當場死去。死的時候,也沒有瞑目。
    亞伯盡力回憶,依稀想起自己被蛇咬傷後,是大黃竄上來把毒蛇拖開的,好像還記得大黃和毒蛇激烈地搏鬥在一起。然後自己就不知道了。
    大黃呢?他們都去了哪裏啦?
    亞伯疑惑地詢問母親。夏娃也不回答,隻是轉過臉去默默流淚。
    亞伯心裏一驚,頓時泛起一絲不祥的感覺。放眼張望,隻見東南角池塘邊上,好像有狗狗的身影。於是,邁開兩條膝軟無力的腿,頭重腳輕,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水塘距離山洞,本來就不遙遠,很快就來至近前。果然不假,狗狗們真的聚在這裏。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四隻小狗全在,沒有缺少。大的一隻這不是二黃嗎?唯獨不見了大黃。
    大黃呢?大黃到哪裏去了啊?二波喊出了哭腔。
    嗚嗚二黃不能講話,但是它聽懂了二波的問話,嗚咽兩聲,然後把頭一低,嘴巴拱進土裏。眼睛無奈的看著小主人,淚汪汪的。
    那裏就是埋葬忠犬大黃的土丘,上麵已經覆蓋了一層嫩嫩的青草,那些青草明顯地比起旁邊的草低矮稀疏了許多。
    亞伯明白了,震驚之後,忍不住失聲痛哭
    大黃
    嗯嗯唧唧四隻半大的小狗,一起用鼻子聞著土丘,它們是在尋找大黃那熟悉的氣味。急切之中,也有不安和迷惑,當然也有悲傷。
    後來,沒有人注意到,更沒有人看見,是在哪一天晚上,這個墓穴大開,原先埋藏在裏麵的大黃遺骸骨骼不見了!誰也料想不到,大黃重生複活了!隻是變得凶狠暴戾,幾乎無敵!後麵自有交代,這裏暫且按下不表。
    草木青黃,冬枯夏榮。荏苒光陰,正如同白駒過隙,時間飛逝十年。
    風吹雨打,土丘陷落不少。大黃的葬身之處,與曠野相比,幾乎難以分辨。
    早在三年之前的一個冬天夜晚,二黃獨自從窩裏走出來,艱難地來到大黃墳丘上趴了下來,鼻子深深地插在土裏死去。
    二黃享年十六,在一般的犬科動物之中,也算是老年了。屬於壽終正寢,自然死亡。
    也許它是想,最終還是要和大黃在一起的吧。後來亞伯發現二黃死了以後,痛哭了一場,家人中除了那個該隱,無不傷心落淚,都難過了很長時間。
    亞伯把二黃和大黃埋葬在一處,在上麵壘起了高高的土丘。據說至今那裏還有一個叫作犬塚的地名。
    大黃和二黃的後代,就是那四隻小狗也已經過了壯年,正好是兩隻牙狗,兩隻母狗,各自也都有了狗崽子,而且早就長大成狗了。長成為狗是當然的,狗們是絕對不會成為麻雀河馬鱷魚什麽的。
    這個時候,該隱一十九歲,亞伯十六歲,阿蜜十四歲,最小的愛薇兒也已經十二歲了。
    數點圈裏的羊兒,已有兩百九十六隻。牛也二十幾頭了。亞伯真的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專業放牧牛羊的牧人,整天帶著牛羊在曠野上趕葉逐草。
    該隱呢,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夫,種植莊稼倒是行家裏手。不過,經常為沒有機會對亞伯下手,而感到鬱悶和憤恨不平。
    期間,該隱也曾無緣無故地打過亞伯幾次,平時欺負亞伯那倒是家常便飯。橫鼻子豎眼地經常找麻煩,但都因父母在場,隻能偷偷地在暗地裏猛掐狠扭,逮到一下就是一下。無法施展重招,隻得恨恨作罷,心裏想著,早晚一天我會滅了這個陰險狡猾的家夥!
    在這一段時間裏,亞當受到竹批反彈的啟發,用鹿筋當弦,製作出原始的弓箭。
    經過反複改進,那弓箭倒也是像模像樣。箭簇開始使用獸骨磨製,後來改用炭火冶煉出來的銅鐵金屬做成。結果當然是威力大增,打獵時,殺傷力很強。
    亞伯放牧時,就帶著弓箭,防止遇到大型猛獸。因為以前就遇到過貑羆(jiai)咬死牛羊不說,還咬傷了兩隻狗狗。
    這年冬天,初雪不大,比起以往,算是暖和多了。家中糧食滿缸滿甕,肉類很多,草料堆成了小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到處堆滿了陶器瓷器,足夠生活使用,所以很久也不要開火燒窯了。
    亞當閑來無事,突發奇想,問大兒子該隱說
    “你可知道,咱家四麵八方都是些什麽樣的呢?”
    該隱把眼一翻,半晌回答一句“我豈是負責巡視疆界的麽?”這家夥總會變被動為主動反問,我豈是這個,我豈是那個的,成了他的口頭語。
    聽了兒子該隱的搶白,覺得有一些無理可講,也不生氣。
    收拾好所需裝備,背上一些幹糧,腰插彪牙齒刃,斜跨弓箭,手拿長幹銅矛,吩咐女人在家照顧孩子,和如此一樣武裝整齊的大兒子該隱一起,開始了第一次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