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拉上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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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話今文!
    書要簡單為妙,卉兒來到北山。
    但隻見
    山接山,山山不斷;嶺挨嶺,嶺嶺相連。怪石嶙峋,樹木參天。怪石嶙峋,矗立橫臥形狀各異;樹木參天,錯節盤根樣式不同。懸崖峭壁,猶如刀劈斧剁;幽穀深澗,恰似筆畫墨染。流雲斷山走異獸,薄霧掩峰飛珍禽。
    若欣賞塵世境美景,應感歎造物主神奇!
    列位諸君這段古風賦讚可算本座用心了呢~謝謝!
    如此好去處,對於卉兒來說,今天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去處了。
    因為,那裏早已經埋下了陷阱,就等她自投網羅呢!這個初嚐人生甜蜜滋味的少女,一直蒙在鼓裏,渾然不知前麵布下的凶險陰謀,差一點使她萬劫不複,死無葬身之地!
    且說卉兒涉水越嶺,一路不停,最後登上北山,途中發現不少專治紅傷創口的奇效藥草,例如,狼牙草、降真香、柳絮五倍子什麽的。
    登上山嶺頂端的時候,腳下踢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斷茬之處晶瑩透亮,卉兒撿起來仔細察看,頓時大喜,竟然是一塊少見難得的金黃琥珀。
    母親以前曾經說過,這個可是專門用來治療刀槍之傷的特效良藥,於是收藏在背袋之中。
    後世一般人隻把琥珀當做珍貴的裝飾品,知道琥珀具有活血化瘀、治療刀傷奇特功效的不多。
    據傳東吳孫權的第三個兒子孫和,不慎用刀誤傷了鄧夫人的麵部,傷口很大,醫生用琥珀末、朱砂及白獺的脊髓等中藥配製成外用藥敷貼,傷口很快愈合,且不留疤痕,並顯得白裏透紅,嬌豔可愛。
    從那以後,琥珀又成為古代婦女“嫩麵”的化妝品。
    借助琥珀散瘀止血之功,古今醫家還常用之於婦女閉經、產後停瘀腹痛之症,諸如《太平聖惠方》中的琥珀煎丸,《女科萬金方》中的琥珀丸,《聖濟總錄》中的琥珀湯等均為古代良方。
    據典引經,傳播常識,增加見聞,以資備用,不算贅敘。
    再說卉兒一路走走停停,收獲頗多。最終來到石澗斷岩邊上,找到了那棵虯鬆,然後停止腳步,稍作休息,一會兒又站起身,手扶著那棵枝幹蒼勁的虯鬆,朝下觀察起來。
    虯鬆長在懸崖邊上,樹身向外歪斜,懸在半空。腳下萬丈深淵,漂浮著霧靄濃雲。
    距離懸崖頂部往下大約不到十肘,挨著陡峭的岩壁向外突出一塊平台。周圍長滿荊棘酸棗針刺枝條,因為地處背陰,石台上麵厚厚的泥土表麵,濕潤的很,覆蓋著青嫩的苔蘚。
    靠近平台最裏邊的山岩石縫之處,兩株莖稈上圍簇著通紅光潤小顆粒的植物,搖搖弋弋,赫然映入卉兒的眼簾。那就是她今天專門來采采掘的寶貝珍品人形草。
    就是它啦!卉兒欣喜萬分。記得上次和母親一起過來看的時候,隻有一株開花結子的,現在兩株都結出了子實。
    卉兒也不怠慢,拿出麻繩,一端在虯鬆樹幹上緊緊係住,拉了又拉,頓了又頓,覺得結實牢固安全了,就把一端垂下懸崖。
    然後,手握繩索,腳蹬峭壁,慢慢地往下滑落。終於抵達平台,將身站穩,然後放開了繩子。
    卉兒查看一番,驚奇地發現人形草根部旁邊有一處凹陷,顯然是個小窩,裏麵一堆白色的蛋卵,與黃苔青蘚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什麽東西呢?卉兒沒有見過,當然也不認識。她以為這是什麽鳥蛋,也就不加在意,隻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以免弄碎了窩裏麵的蛋卵。
    卉兒取出男人讓她帶來的那柄青銅短劍,刮去地麵之上的苔蘚浮土,仔細清理著根須,兩支人形草的根莖慢慢地展露出來。
    哎喲喂,還真的像人的身體呢!這人形草頂部一團扭結如同人頭,下麵就是身子,有腿有胳膊,白白胖胖地,非常好看而又可愛。
    卉兒正想著把這兩株人形草起出來,忽然覺得似乎哪裏不對勁,側耳細聽,頭頂上麵傳來一陣嘶嘶的吐氣的聲音。隨後慢慢地抬起頭來再看,差一點兒被嚇得喪膽亡魂。
    一條粗大的毒蛇不知道從那裏爬了出來,尾巴卷在陡岩上麵的山棗樹根,一大半身體懸在空中,正張著大嘴,狠狠地咬將下來!
    卉兒大驚之下,哪裏還有思索的時間,急切之間,右手向上胡亂揮動。
    那柄青銅短劍寒光閃處,劃出一道半圓的弧形,就覺得劍鋒輕微的被阻頓了一下,半條蛇身飄落向懸崖深處。
    蛇身扁平的肚皮慘白慘白地,甚是分明顯眼。
    有驚無險。卉兒注意到,被她胡亂斬斷的蛇身,掉落下去,無聲無息;而頭頂側麵之上大半個蛇身還在扭曲晃動,很是瘮人。
    好怕哦!
    卉兒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平複著她那顆被恐懼驚嚇的砰砰亂跳的心髒。
    她不知道,人形草生長在極為險要或僻靜的背陰之地,凡是在它生長地方,必有毒蛇惡物就如同守護著似地伴生在那裏。
    這一點,後世許多采挖野生山參的人,都曾見過毒蛇盤踞在野參近旁,好像就在守護山參一樣,有的不小心,還被蛇蟲咬傷過。
    這事屢見不鮮,確實經常發生。
    卉兒嚇出一身的冷汗,過了好長時間,這才平靜下來。最後,完整地起出兩棵山參,掏出背篼裏麵的草藥,小心翼翼地把寶貴的人形草裝入底下,上麵蓋好草藥。又把青銅短劍插進鞘內,抬頭伸手,抓住自己原先拴在虯鬆樹幹上的麻繩。
    就在卉兒抬頭的轉瞬之間,突然發現上麵有了動靜。一個棕黃色的影子晃過,隨即不見了聲息。
    好像是麂子吧,要不就是岩羊,這裏經常能夠見到這些性情溫順而又極為膽小的野生動物。
    卉兒采到了寶貝貴重的人形草,十分開心。急著趕回到家裏,好為男人燉湯滋補身體,讓他恢複元氣,更加強壯勇猛健康。
    如此心切,也就不假思索,抓住繩索,腳蹬山岩峭壁,向上攀爬起來。
    就在接近懸崖頂端的時候,卉兒手裏的繩索,陡然從虯鬆後圍之處斷了開來,驚得她張口哎呀大叫一聲,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栽了下去。
    噗通!下麵傳出一聲悶響。
    卉兒生死存亡,暫且按下不表。
    再說亞伯。他吃了一頓豐盛可口的晚餐,那是隔壁的一位阿嬸受卉兒請托特地過來做的。蒸魚熏肉什麽的,十分好吃。
    等到阿嬸收拾洗刷後走了,自己躺在床上,自言自語地念叨著“不知女人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然後閉著眼睛想著想著,過了很久,也就睡著了,他進入了夢境。
    天黑了一段時間。還是在那個土丘後邊,正在等得焦急不安的明珠,突然聽到布穀布穀兩聲鳥叫。那個尖嘴猴腮的人佝僂著身子,悄無聲息地走至近前。明珠看清來人正是自己等待的人,隨即低聲問道
    “怎樣了?”
    “懸崖陡峭,有人失腳墜落下去了。”
    “哦,是她自己太不小心了。活該!”
    “可能吧。嘿嘿”來人就要伸手。
    “不行,今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下次吧。再說我也不欠你的。”明珠說完,也不管那人如何灰心失望,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直奔睿家走去。
    到了半夜的時候,明珠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走到卉兒房間門簾處側起了耳朵,聽到裏麵傳出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音。
    睡著了。明珠聽了一會兒,心裏確定之後,隻覺得渾身發熱,不由自主激動得顫抖起來。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又緩緩地呼入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一些兒,然後掀開門簾,走至床邊,褪下衣服,悄然無聲地鑽進被窩。
    等了片刻,慢慢地把手臂從男人的脖頸下麵穿過,側起身子,一條腿輕輕地搭在男人的身上。
    亞伯沉睡之中恰好夢見卉兒擁著自己,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回來了啊。”黑暗之中翻身抱緊女人的身體。明珠輕輕地嗯了一聲,靠近過去,也不敢講話,隻有肢體語言熱情如火,發瘋般地回複起來
    外麵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雞啼三次,雨住風停,天色也漸漸亮了。
    亞伯醒來,懷裏仍然抱著女人。隻是女人也不抬頭,勾著腦袋蜷縮著,四肢纏在亞伯身上。
    亞伯輕輕地搬起女人的下巴再看,不由得大吃一驚。自己一直以為是卉兒回來了的,現在發現,和自己從昨夜到現在的竟然是明珠!
    明珠看到亞伯認出了自己,毫不慌張,更無羞慚,隻是把頭一低,貼緊在亞伯胸口哭泣起來。嘴裏不停地啜泣著
    “我主,明珠成了你的女人了。昨夜我順便過來看看你的,剛坐到床邊,你就把我拉住不放了。嗯嗯,我主以後要對待我和卉兒一樣啊。”
    說完,吻著亞伯又道“卉兒也真是的,怎能讓我主一個人在家!采藥也不會用那麽長時間的,還不知道去哪裏玩去了呢,聽說,卉兒以前有好幾個喜歡的男人呢。我主不要生氣,有明珠愛著你呢。以後我會說說卉兒,叫她一心一意地和我一起服侍我主的。”
    言猶未盡,又緊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