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生米做成熟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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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話今文!
    亞伯聽了明珠的一番言語,目瞪口呆,頓時愣住了。
    也是他初涉人事,心地單純質樸,更不懂得什麽暗簧機巧、勾搭連環。
    反過來講,無心落入這等迷局,就是換成尊駕,你又能說出個啥玩意是子醜寅卯來呢
    亞伯坐在床上,哪裏還有心思反應。任由明珠火團兒一樣的上下糾纏,一直呆呆地不動。昨夜的激越那是很正常的,那是迷糊之中,把明珠當成了卉兒,所以顛三倒四
    現在發現身邊的女人變成了明珠,叫他如何是好?唉,都怨自己昨天夜晚蒙矓之間不清不醒,也太貪玩了,糊裏糊塗地就把人家拉上了床來給睡了。
    剛才明珠就是這樣講的。這可怎麽辦呢?卉兒好像不喜歡明珠的,一直對她冷言冷語地。如今她也成了自己的女人,而且是自己硬拉硬上的!這責任推脫不了,既成事實。眼下一團凸凹有致、粉白活肉就在懷裏,也更是反悔不得的。
    用後世的話來講,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亞伯後悔不已,隻能自責,盡管知道無濟於事。
    他哪裏明白,這是明珠早已處心積慮的布局,圈套連環,完全得逞,遂了心願,還巧妙地把責任轉移到亞伯身上,叫他無法推諉,占了便宜別想賣乖!
    “明珠,我”亞伯不知道自己怎樣說話才是。
    明珠以唇掩口,身體極盡魅惑,無限溫柔地喃喃低語道“我主啊,如今明珠已經做了你的女人,隻是期盼我主待我如同骨中之骨,肉中之肉,從此合體如一,不再分開。不然,明珠隻有一死!”說完滿懷送上。
    “這”亞伯拙口笨舌地說道“都是我昨天夜裏把你當成卉兒了,我以為是她回來了呢。”
    明珠一聽男人提到卉兒,急忙轉開話題說道“見到我主的第一眼,明珠就愛上你了。我知道你也很喜歡我的,昨晚好吧?以後要和我主天天那樣呢。”說完,毫不掩飾花癡模樣,貪婪地將身欺上。
    “隻是卉兒,怎麽和卉兒說呢?”亞伯犯難起來。
    “明珠要和”
    明珠本來是說要和卉兒一起怎樣的,覺得不利,就急忙改口說
    “要和我主一起生養眾多,讓我主血脈遺傳下去!人族優秀男子,哪一個都有妻妾使女的。我主是神子後裔,更是負有興旺人族的使命啊!”
    明珠找到理由,有了依據,又一次上綱上線,申明大義,掌握起主動權來。
    亞伯無言以對,隻得連話帶人一股腦地接受了
    注意連話帶人是重點詞。
    言有幾說,話有幾講。歪理算不算是理呢?總之是這個詞裏麵有一個“理”字。何況那時候人煙稀少,隻想著吃飽活命,然後就是拚命造人,能養就養,大生特生。
    一夫一妻,婚配倫理,那是千年以後的事情了。
    二人又忙活了一上午。隔壁阿嬸過來做好早飯,招呼他們吃飯了,然後轉身回去以後,他倆這才起身洗漱。
    吃完了早飯,明珠肚子飽了,但是性情依然饑渴,那可真的是欲壑難平。伸手拉起亞伯,就要再次進入裏間。亞伯麵帶憂鬱,總是放心不下卉兒,於是開口說道
    “卉兒昨天雖然說過回來可能遲些,但是這都過了一天一夜了,怎麽還是不見蹤影呢?會不會發生了什麽不測之事?”
    說著把臉轉向明珠問道
    “你知道她去了北山哪裏嗎?不如我們一起前去找找吧。”
    “我主暫且不要擔心。”
    明珠接過話茬“卉兒以前很貪玩的,不是給你說過了麽,她啊,也許是在哪家少年那裏過夜去了,也未必不會呢。等等再講吧,過些時間如果還不回來,再去尋找不遲。”
    明珠嘴裏說著,心裏熱情大熾,不容遲疑,連推加拽,二人又進入裏間去了。
    記下裏間故事不說,再講北山懸崖那邊。
    當時卉兒感覺到手裏的繩索一鬆,知道大事不好,隻把眼睛一閉,大聲驚叫著,墜了下去。無暇去聽耳邊風聲,就覺得噗通一震,兩眼一黑,昏迷過去。
    直到過了很長時間,卉兒覺得渾身發冷,仿佛泡在水裏一樣,慢慢地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懸崖下麵的石台之上。
    好險哪!卉兒自己就處在石台最外的邊沿部分,幸虧被荊棘和野生酸棗擋住,加上腰帶上的那柄青銅短劍,別再懸崖邊延裂縫裏麵,不然就滾入萬丈深淵,再無生機可尋了。
    盡管這樣,也被針刺戳破了幾處,加上摔跌,渾身也是傷痕累累了。
    卉兒忍者疼痛,慢慢坐起身子,向懸崖裏麵挪了挪,盡量距離深澗遠一點兒。然後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下起了小雨。
    就是雨水澆醒了自己。
    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天上烏雲翻滾,山澗空曠陰沉,隻能聽到淅瀝瀝的落雨之聲,那聲音發自頭頂高處的虯鬆。
    卉兒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直到雨停風止,天色大明,卉兒這才蘇醒過來。伸手摘去紮在自己身上的針刺,覺得渾身就像是散了骨架一樣,四肢無力,頭暈目眩。
    再摸摸頭部後麵,沾了一手的鮮血,才知道這一下傷得不輕。
    值得慶幸的是,身體骨骼沒斷,所受的隻是皮外之傷。就是頭部震蕩,一直疼痛難忍,好在神誌清明。
    休息了好長時間,還是覺得四肢無力,難以支撐。卉兒覺得斜跨在肩上的背篼,勒得自己難以喘氣,就費力地取了下來。
    摸摸腰裏的短劍還在,她猛然一驚,發現背篼裏麵好像是少了很多草藥,不知道背篼裏麵的人形草在是不在了呢,急忙伸手探查,發現兩株人形草完好無缺還在背篼底下,這才大為放心。
    這是自己專門為了男人,才以身涉險得到的寶貴靈物啊!如果跌落在懸崖下麵,那就再也難以尋覓了。
    卉兒手裏拿出一株人形草,眼裏看著,心裏甜甜地想起了男人,想到了如膠似漆、合二為一的時時刻刻。
    我要趕緊回家!回到我主那裏,讓我主抱著,不再分開
    卉兒剛想站起,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兩腿軟弱無力,隻得又坐了下來。
    “人形草能夠起死回生,恢複元氣,更是不在話下。”卉兒想起母親臨行之時給自己講過的話語,於是心念一動,取下手裏的人形草一根枝杈,毫不猶豫地放進嘴裏咀嚼起來。
    苦。
    一股苦味充滿口中。卉兒皺了皺眉頭,也管不了這些了,就一個勁地繼續咀嚼著,直到那人形草變成了細末,最後連同汁液,一起咽進腹中。
    苦盡甘來。過了一會兒,嘴裏泛起了津液,原本苦澀的味道消失不見了,隻覺得滿口裏香甜起來。卉兒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逐漸地有了精神,同時力氣大增。
    “哎呀,這人形草果真是奇效非凡!”
    卉兒驚歎著,又感到一絲愧疚
    自己原本是為了男人才來挖取這寶貴的東西的。這一下,自己倒是先用上了。也是情勢所迫吧,其餘部分,連同那整株的人形草,一定要都給男人留著。
    卉兒暗暗地決定。
    男人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情況,要不,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趕來救我的。嗯,一定會的!就像自己一樣,為了男人絕對的會舍生忘死,在所不辭。
    本座語錄
    愛與親情是力量和勇氣乃至生命的動力本源。
    卉兒站起身來,覺得自己不僅恢複了力氣,而且精神飽滿,身上的疼痛也減少了幾分。要盡快離開這裏,趕緊地回到家中和男人團聚,再不分離。
    那充實、滿足而又不再孤單的奇妙感覺,實在是令人夢繞魂牽。
    卉兒轉臉看見了那條繩子。那繩子掛在酸棗枝條上,已經變成了兩根。她一根一根的撿起來,仔細察看後,心裏泛起了疑惑。
    斷口整齊!絕不是磨損斷了的。再說這根繩子是母親新近才加工出來的,一直沒有使用,嶄新結實得很,哪來的磨損呢?
    沒有絲毫磨損痕跡,這整齊的茬口哪裏來的呢?怎麽一回事啊,這是被刀割斷了的呀,卉兒判斷。
    這個可就奇了怪了。自己下來之前,還仔細地檢查過繩子,當時用力拉拽過的,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如此結實堅韌的麻繩,齊整整得斷掉,一定是被人用刀子切割以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會有人這樣做的啊,當時也沒有其他人在這裏的。卉兒忽然思緒停了一下,往前回憶,想起當時自己抓著繩子,正要向上攀爬的時候,曾經發現虯鬆樹後有個影子一閃而過。
    那影子速度很快,隻是不像人啊,就覺得黃乎乎的皮毛轉瞬即逝,還以為是麂子野鹿什麽的呢。
    如果是人的話,那又為了什麽割斷繩索,要害死自己呢?這可是差一點兒使自己墜入無底深淵啊。思量一下,自己和母親一直為人謙和,與人無爭,根本也沒有深仇大恨的敵人啊。
    當時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那不是人影子,或者真的就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動物什麽的吧。如此說來,那這繩索明顯的嶄新斷口又是怎麽一回事呢?卉兒陷入迷惑不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