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櫻木花道的汗水

字數:4980   加入書籤

A+A-


    澤北榮治的灌籃刷分之旅(sd)!
    秋天紅葉讓城市色調變得更溫暖明亮。我可惜沒時間仔細一樹一樹地轉悠欣賞——一下火車,我就向湘北國立高中的方向跑去——秋高氣爽,跑步正舒適,但下次,我要買一輛自行車!
    為了盡快趕到,我決定抄近路,根據方向判斷,從野口綜合醫院邊那條僻靜的街巷橫穿可以節省不少時間——衝!這就是青春!
    我敏捷得像隻貓,不費吹灰之力翻越圍欄,醫院圍牆,再跳過窄巷,很好!越來越近!再穿過這片居民樓!
    呃?前麵道路轉角處,怎麽有小孩子悄悄掉頭折返不敢走過去?有什麽?我可不管——
    直奔路口再轉個彎,我愣了半秒就在前方不遠的電線杆下,圍著一群明顯又隸屬不良少年的團夥成員。八個人,穿著黑色校服,他們正半散開圍堵一個挺高的學生,籬笆常綠灌木的綠色襯托得中央那個人的頭發顏色分外鮮明——這不就是——
    “剛剛我們四個人都打不過你,我們感到很羞恥,所以現在找了八個人來對付你!”
    “你們讓開!今天不行!我爸爸——”
    我驟然懂得了這個時間點。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猛衝過去——“讓開!”
    把幾個不良直接一推,撞倒在地,踩著胳膊之類的引來慘叫,“喂!混蛋!”
    他們被我奪走注意力,暴怒地想揍我,可我跑得快,轉瞬離開蓄勢戰鬥圈,正眼都沒掃他們一個。
    我連本世界男主角都沒時間顧及,迅速掃視左右兩旁那幾幢孤零零的單層公寓——有了!唯獨一戶,大門洞開!
    我一躍而入前廊,果然看到玄關前躺著一個中年男人。他捂著胸口,表情痛苦,渾身冷汗已近昏迷。
    是心髒病發。我立即把他平躺,快速觀察確定可以施救——真的很麻煩,那個古老的急救方法就是心肺複蘇術,我居然有儲備知識—
    展開胸外按壓,連做幾輪——再試探,我敏銳捕捉到中年男子的脈搏跳動變規律了。
    其餘就交給醫生。我環顧屋子裏—沒有電話。那麽有藥物嗎?突發心髒病的病人家中,甚至隨身都會攜帶應急藥。我剛開始摸過男人口袋,沒有。
    從他跌倒方向判斷,頭朝外,是想向外麵尋求幫助,那麽屋子裏,臥室內極可能沒有藥了!
    必須找醫生!
    又衝到門外,我記得剛剛轉角處有個電話亭——而國中生櫻木花道正和阻擋他去醫院的不良少年打成一團。雖然他占上風,但是——時間不等人啊!
    我毫無猶豫,調取格鬥術欺負二維小孩在自主權內,不算犯規。我一秒撂倒一個,再從身後猛地用胳膊肘勒住一個不良脖子,一手掏他校服的兜,將硬幣掏出後把翻白眼的人往地上一扔!手裏握著一個十日元,再連環踢飛兩個家夥,在慘叫聲中直接衝進電話亭。
    原來不用投幣!我迅速撥通三位急救號碼。
    告訴接線員地點,情況後,再出電話亭,這時所有不良少年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唯一站著的紅頭發初中生大口喘著氣——“爸爸!”
    他連臉上的血都不擦,拔腿就往醫院跑—
    “等等!”我追過去,伸手一攔。他現在已經將近一米八二,高高壯壯,隨意套著更為寬鬆的國中校服。
    “混蛋!擋我的都去死!”他的拳頭向我的臉揍來——我無比敏捷閃開及時,這幅俊秀麵貌才得以保存。
    順勢緊握住他胳膊,“喂!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你快回家啊!救護車快到了!”
    “嗯?”他瞪著我。似乎沒聽懂—
    “我剛剛路過你家唯一沒關門的那戶,我看到了。所以給你父親做了基礎的心髒按摩。後麵的還需要專業醫生指導。”一邊這麽合理解釋我一邊觀察著第一主角櫻木花道的尊容頭發染成鮮紅色,像秋天最盛的一叢紅楓。輪廓鮮明的濃眉,大眼——雖然打架導致髒汙和小傷,但看得出,他五官長得極合個人氣質的英武啊!
    這樣的身高和臉,怎麽會在國中被甩那麽多次?因為看上去給女孩子的壓迫力太大了嗎?
    我頗有興趣地想。
    這時候,車頂燈閃著紅藍光的急救車已經在鳴叫警示中駛近。
    “車來了,快回家。你父親肯定要住院。”我鬆開他,篤信平靜說到。
    櫻木花道愣愣望著救護車,額角有汗滴在閃爍。他抬起手擦了一把。
    同時我收到提示,櫻木花道的第一滴汗水取得。
    跟著第一男主去野口綜合醫院等一切手續辦妥,醫生宣告搶救及時,隻要住院觀察一周即可之後,已經過了兩小時。
    看著窗外不早的天色,我預計籃球隊快結束訓練了,輕輕歎口氣。正要走。櫻木花道呼地像一陣旋風從病房裏衝了出來——這速度,真不錯!不愧是未來的大前鋒。
    他一把拉住我的背包“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謝謝!謝謝!”
    紅發熱情似火的小子繞到我麵前,雙手合十朝我行禮,又拍拍胸脯,“以後我會罩著你,兄弟!嘿嘿嘿,我櫻木花道最照顧朋友了!”
    “你餓不餓?渴不渴?背著個包累不累?你是哪個學校的?今後有任何人給敢惹你生氣,我一定教訓他!”他殷勤無比,熱情連珠貫炮發問——“大家是好兄弟!”
    護士從病房裏探出頭,“安靜!這裏是醫院!”
    “嘿嘿嘿不好意思護士小姐。”他摸著頭笑嘻嘻道歉不迭。我悄悄想走,又被他抓住胳膊——他眼裏閃著感恩的光,“我是和光中學的櫻木花道!”
    看著他忽然一點兒也不英武反倒傻乎乎的臉,誇張單純之極的表情神態,肢體語言,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麽明明有身材又有臉的櫻木花道會不停被甩表白失敗——這,這真是單蠢直白覆蓋了外形的氣質——再加上紅頭發大高個和必定稀爛的成績……壓根不會是十幾歲少女的夢中情人款。
    也不知道他的愛情最終什麽結果?瞧這單純的性格,如果不是赤木晴子這種善良甜美清純款,他很容易被騙啊!
    我朝殷勤要報恩的他伸出手,“你好,櫻木君。我叫澤北榮治。”
    等好容易告別熱情過頭的單細胞櫻木花道——他強行拉我去吃了一頓拉麵,還要介紹我認識其他夥伴——
    “抱歉呢,改天吧,我來湘北還有事,另外櫻木你也要回去準備衣服牙刷等送去醫院,是不是呢?”
    “好好照顧父親!我經常來湘北的!下次找你!”
    他終於揮手和我告別。我苦笑,回到麵館,“老板,不用賒賬,剛才的兩碗麵我來付吧。”
    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站在湘北籃球館前,裏麵已經是燈火通明,依舊有籃球拍在地板上的節奏聲。
    還有一個人在練習。我閉上眼,根據聲音推斷這個人,運球,三步上籃。漂亮。運球,嗯,他換了一個球。這聲音—他在籃球上套了一個塑料袋,減少摩擦增大難度來鍛煉啊。
    不錯。助跑,扣籃!成功!
    這時候,腿邊傳來異動,我低頭一看,那隻橘黃色的肥貓正在親熱地蹭著我的褲腿。真可愛呀!也許我能把它抱回秋田縣?……不行。可能三年後我就要載出這個二維世界,它卻依舊留著自行發展,不能養。最多采集dna回去複製——
    我擼著貓正起勁,籃球館的門哐一下重重推開。一道陰影投在蹲在門外的我和貓身上。
    這隻貓立即見異思遷,繞在那個人的腿間蹭來蹭去。他一手把貓抱起,沒說話。
    我瞧著那雙紅白相間的asics中幫籃球鞋,研究了一下磨損程度,然後抬起頭衝上露出一個燦爛笑容“你好啊,三井前輩,今天又是努力的一天呢!”
    今天太陽赤經與月亮赤經相差一百八十度,雖然背著燈光,月高露重的室外光線足夠我把他劍眉間的那個蹙窩看了個清楚。唉,傲嬌王子又又又不高興了。
    “現在八點半!澤北榮治你再這麽遲到就幹脆別出現了!”他居高臨下,氣憤地說。
    靠!他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隻是義務幫助湘北球隊的好心人啊!他這麽振振有詞?和櫻木花道一對比,他真是無理取鬧,不可愛。我想,表麵上卻無所謂點點頭,“抱歉,前輩。”
    他扭過頭,堵在門口不動他到底是要讓開呢,還是不要讓?我可是答應了堂本教練,周末也保證每天練習三個小時,作為學霸的我絕不會敷衍
    “你要練球嗎?”
    “是的。三井前輩。運動員一天都不可以鬆懈哦。你說是吧?”
    他淺淺地點了一下頭,“嗯。”放下貓,從我身邊擦身而過又停下,“今天木暮以為你不來,已經回去了。”
    “哦。沒關係啊。”我一頭霧水。
    “……那你住哪兒?如果實在沒地方,我可以等你。”
    “哦!謝謝前輩!”我忽然了悟!別看三井壽愛發火,但他的內心也確實有細心關心他人的一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