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揭秘魯國宮廷血案:慶父之死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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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史演義!
    當初慶父逃往莒國時,攜帶了魯國的寶器,並用這些寶器賄賂了莒國的醫生,使得莒子接受了他。現在莒子又貪圖魯國的重金賄賂,派人告訴慶父說“莒國地方小,害怕公子會引發戰爭,請公子去其他國家吧。”慶父還沒來得及離開,莒子就下令驅逐他。慶父想起豎貂曾經收過他的賄賂,對他有好感,於是從邾國前往齊國。齊國的邊境官吏早就知道慶父的惡行,不敢擅自收留他,於是他隻能在汶水邊上居住。公子奚斯恰好完成了向齊桓公的致謝任務,回到了汶水,與慶父相遇。他想要帶慶父回國。慶父說“季友肯定不會容忍我的存在。如果你能代表我說話,請求季友考慮我們祖先的關係,請求留下我的性命,即使隻是做個普通人,也願意。死後也會感激不盡!”公子奚斯回到魯國,將慶父的話傳達給了僖公。僖公想要答應他的請求。季友說“如果殺害國君的人不被懲處,那如何警示後人呢?”他私下對奚斯說“如果慶父肯自盡,我還可以為他立後代,不讓他家斷絕祭祀。”奚斯領命,再次來到汶水邊,想要告訴慶父這個消息,但卻難以啟齒,於是在門外放聲大哭。慶父聽到公子奚斯的聲音,知道他來了,便歎道“子魚不肯進來見我,但是哭得很悲傷,我必然難逃一死!”他解下腰帶,在樹上自縊身亡。公子奚斯隨後入內安排治喪事宜,回到魯國報告了僖公,僖公感到非常悲痛。
    突然傳來消息“莒國的國君派他的弟弟嬴拿帶領軍隊來到我國邊境。聽說慶父已經死了,他們想要索取謝賂。”季友說“莒人並沒有抓住並送來慶父,怎麽能居功呢?”於是他主動請纓,率領軍隊迎擊敵人。僖公解下自己佩戴的寶刀贈給他,說“這把刀名叫孟勞,雖然長度不滿一尺,但鋒利無比,叔父請妥善保管。”季友將刀佩戴在腰間,感謝僖公的恩賜後出征。行軍到酈地時,莒國的公子嬴拿已經擺好陣勢等待。季友說“魯國剛剛立了新君主,國家局勢還未穩定,如果打仗失敗,人心將會動搖。而莒拿這個人貪心卻沒有謀略,我會用計謀來對付他。”於是他走出陣前,請求與嬴拿麵談。接著對嬴拿說“我們兩人之間有仇怨,但士兵們是無辜的。聽說公子你力大無比,善於搏鬥。那麽,請允許我和你放下武器,赤手空拳比試一下,如何?”嬴拿說“這個主意很好!”於是雙方軍隊後退,他們在戰場上比試,你來我往,都沒有露出破綻。大約鬥了五十多個回合,季友的兒子行父,當時年僅八歲,季友非常疼愛他,帶著他一起到了軍隊,此時在旁邊觀看比試,看到父親不能取勝,他連聲喊道“孟勞在哪裏?”季友突然醒悟過來,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讓嬴拿趁機上前一步。季友轉身,從腰間抽出孟勞,回手一揮,瞬間削掉了嬴拿的半個天靈蓋。這把刀沒有留下任何血跡,真是一把寶刀!莒國的軍隊看到主將已經被打敗,還沒等到交手,就紛紛逃命。季友取得了完勝,高唱凱歌,帶領軍隊凱旋而歸。
    僖公親自在郊外迎接季友,並將他立為上相,賜給他費邑作為封地。季友上奏說“我和慶父、叔牙都是桓公的孫子。為了國家社稷的利益,我毒死了叔牙,勒死了慶父,這是大義滅親,實在是迫不得已。現在,這兩個都絕後了,而我卻獨自享受著榮華富貴,接受這麽大的封地,我如何能麵對桓公在地下的靈魂?”僖公說“他們兩個都參與了叛亂,所以將他們封賞是否有違規?”季友說“他們兩個雖然有叛亂之心,但是沒有實際行動,而且他們的死並非是被斬首處死的。因此,應該將他們一起安葬起來,以彰顯親情之誼。”僖公聽從了他的建議。於是,讓公孫敖繼承慶父的地位,成為孟孫氏。慶父的字是仲,他的後人以字為姓,本來叫仲孫,因為避諱慶父的罪過,所以改為孟。孟孫氏在成地享有封地的收益。讓公孫茲繼承叔牙的地位,成為叔孫氏,在郈地享有封地的收益。季友在費地享有封地的收益,另外還增加了汶陽的田地,成為季孫氏。於是,季孫氏、孟孫氏、叔孫氏三家勢力相當,共同掌握魯國的政權,被稱為“三桓”。在那一天,魯國的南門無緣無故地倒塌了,有見識的人認為這是因為地位高貴而突然傾覆,將來必定會有被欺淩取代的災禍,這個征兆已經出現了。史官有一首詩說“手文征異已褒功,孟叔如何亦並封?亂世天心偏助逆,三家宗裔是桓公。”
    齊桓公知道薑氏在邾國,對管仲說“魯國的桓公和閔公都不能善終,都是因為我薑家的原因。如果不去討伐,魯國人一定會以此為戒,我們的姻親關係就會斷絕了。”管仲說“女子一旦出嫁,就要順從丈夫,如果得罪了丈夫的家人,就不是娘家可以幹預的了。如果您真的想要討伐,應該秘密進行。”齊桓公說“好。”於是派豎貂去邾國,把薑氏送回魯國。薑氏走到夷地,住在旅館裏,豎貂告訴薑氏說“您和魯國的兩位君主都有殺害的罪行,齊國和魯國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您如果回去,有什麽臉麵去見太廟呢?不如自行了斷,還能保全自己的名聲。”薑氏聽後,關上門痛哭,到了半夜沒有了聲音。豎貂打開門一看,薑氏已經上吊自殺了。豎貂告訴了夷地的官員,讓他們來處理薑氏的喪事,並迅速報告給了僖公。僖公將薑氏的遺體接回,按照成禮安葬,說“母子之間的感情,是不能斷絕的。”於是給薑氏定諡號為“哀”,因此人們都稱她為“哀薑”。八年後,僖公因為莊公沒有配偶,又將哀薑與莊公合葬在太廟。這就是他對哀薑過於優待的地方。
    話說齊桓公自從救了燕國、安定了魯國以後,他的威名越發顯赫,各諸侯國都心悅誠服。齊桓公越來越信任管仲,隻顧著享受打獵的樂趣。一天,在大澤的湖邊打獵,豎貂給他駕車,馬車奔馳,射獵正歡。突然,齊桓公停下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半晌不說話,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豎貂問道“國君,你瞪大眼睛看什麽呢?”齊桓公說“我剛才看見一個鬼怪,樣子非常奇怪而且可怕,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失,這恐怕是不吉利的預兆吧!”豎貂說“鬼是陰間的事物,怎麽敢在白天出現?”齊桓公說“我的祖先田姑在白天看見了一隻大豬,這也是在白天啊。你快去為我召集仲父。”豎貂說“仲父並不是聖人,怎麽能完全了解鬼神的事情呢?”齊桓公說“仲父能夠認識俞兒,怎麽能說他不是聖人呢?”豎貂說“您之前先說了俞兒的情況,仲父順著您的意思,美化地說服您行動。現在您隻說看到了鬼,不要泄露具體情況,如果仲父說的與您看到的相符,那麽仲父就是真的聖人不會欺騙您。”齊桓公說“好。”於是驅車回去,心裏懷疑恐懼,當晚就病倒了,病情如同瘧疾一樣。
    第二天,管仲和其他大夫來探望齊桓公的病情。齊桓公把管仲叫來,告訴他自己看到了鬼,說“我的內心非常恐懼,但又說不出口,仲父你試著猜猜看那是什麽狀況。”管仲猜不出來,說“讓我去調查一下。”豎貂在一旁嘲笑說“我本來就知道仲父您猜不出來。”齊桓公的病情更加嚴重,管仲非常擔憂,於是在門口掛出一則告示“如果有人能說出齊桓公所見之鬼的情況,將贈送三分之一的封地。”有一個人,戴著荷葉帽子,掛著鶉鳥羽毛,來求見管仲。管仲禮貌地請他進來。那人問“國君生病了嗎?”管仲回答“是的。”那人又問“國君是因見到鬼而病倒的嗎?”管仲回答“是的。”那人再問“國君是在大澤中見到鬼的嗎?”管仲回答“你能描述出鬼的樣子嗎?我會和你共享封地的。”那人回答“請讓我見國君一麵,我就會說。”管仲在臥室裏拜見桓公,桓公正坐在重重的墊子中間,兩個婦女在給他捶背,兩個婦女在捶腳,豎貂在捧著湯,站在旁邊等待桓公喝。管仲說“國君的病,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我已經和他一起來了,您可以召見他。”桓公召他進來,看見他戴著荷葉帽子,掛著鶉鳥羽毛,心裏很不高興。桓公立刻問道“仲父說的那個認識鬼的是你嗎?”那個人回答說“您隻是自己傷了身體罷了,鬼哪能傷害您呢?”桓公問“那麽,真的有鬼嗎?”那個人回答說“有的。水裏有罔象,山上有峷,山中有夔,野外有彷徨,沼澤地裏有委蛇。”桓公說“請你試著描述一下委蛇的樣子。”管仲回答“委蛇這種生物,它的體積像轂那麽大,長度像轅那麽長,身穿紫色衣服,頭戴朱紅色帽子。它作為一種生物,非常討厭聽到戰車的聲音,一聽到就會抬起頭來站著。這種生物不會輕易出現,見過它的人必定能夠稱霸天下。”桓公聽了之後開心地笑了起來,不由自主地站起來說“這就是我看到的鬼啊!”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變得很好,不再覺得病痛纏身。桓公問“你叫什麽名字?”那個人回答“我叫皇子,是齊國西部的一個農夫。”桓公說“你可以留下來為我效力。”然後他打算封皇子為大夫。皇子堅決推辭說“您尊重王室,抵禦四方夷狄,安定中國,安撫百姓,讓我這種人能夠安享太平盛世,足夠從事農業生產了。我不願意做官。”桓公說“真是一個高尚的人!”於是賜給他糧食和絲綢,命令官員立即免除其一家的賦稅和勞役。並且再次重賞管仲。豎貂說“仲父不能說出,而皇子卻能表達出來,仲父怎麽能接受這份賞賜呢?”桓公說“我聽說,獨自承擔責任的人會變得不明事理,而廣泛聽取眾人意見的人則會明辨是非。如果沒有仲父,我本來就聽不到皇子的這番話。”豎貂於是心服口服。
    這時候是周惠王十七年。狄人侵犯了邢國,又轉移兵力去攻打衛國。衛懿公派人到齊國求救。齊國的各位大夫請求出兵救援,桓公說“上次與戎族的戰爭,我們的軍隊還沒有恢複過來。等到明年春天,等各個諸侯聯合起來一起救援也不遲。”當年冬天,衛國的大臣寧速到齊國,告訴他們“狄人已經攻破了衛國,殺害了衛懿公。現在我們想要擁立衛國的公子毀為新君。”齊侯非常驚訝地說“如果我早早地出兵救援衛國,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現在我難以推卸這份罪責。”不了解狄人是如何攻破衛國的,讓我們在下一回中繼續講述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