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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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安!
隻不過一天,北科大就炸開了鍋,畢竟很多人都知道,林父林母與華科大的關係。
人與人之間的傳言總是會越來越離譜不是嗎。
漸漸地便有了許許多多的版本。
甚至有人說她就是華科大派來泄露教學內容的奸細。
就連呆在物理門界的時候,也有些閑言碎語。
“你也信嗎?”
林休遠坐在幾個大書櫃圍成的房間角落裏,沒有看坐在身旁的因韻汐的臉頰。
她隻是繼續自己的計算,因韻汐倒是停了下來。
其實因韻汐早就聽說了一些了,隻不過她也不想提這件事情。
“我隻相信你,不管你做了什麽,你說的我都信。”
林休遠沒有作任何回應,畢竟,她除了想知道回答之外,沒有任何想法。
因韻汐也沒有等到她的聲音,繼續低下頭去,算自己的,想自己的。
林休遠悄悄地轉過來,看著她。
隻是這樣看著。
看了很久,她可愛的樣子,眼睛圓圓的,睫毛細細的,眉梢似柳葉一樣……
傍晚,斜陽西下。
她們一起吃著晚飯,相視又交錯。
因韻汐盯著看,是不是他。
很驚喜,很意外。
她突然站起來,放下手中的筷子,林休遠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那個男孩正在和一桌的幾個穿著製服的同學交談甚歡。
“快去啊。”
因韻汐整理著自己的襯衫領子,又拉了拉自己裙子的邊緣。
巡視自己一圈之後,想往哪裏奔過去。
可是自己的腳步,開始顫顫巍巍,她又鎮定下來,讓自己冷靜。
她邁著自己假裝沉穩的步子,向那個男孩那邊走過去。
漸漸地,影子向那邊蔓延過去,男孩轉了過來。
他的頭發,剛剛遮住眉毛,不多的幾根,在眼睛麵前,桃花眼望著,對於熟悉的因韻汐來說,實在足以讓自己的心髒猛烈地跳動了。
其實五味雜陳的,她的胸膛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地戳弄,有些疼,但很開心。
王彧淮抬頭,閃著的眼睛看著她。
“鬼鬼,我們訂婚吧。”
長長的鏡頭,沒有動。
隻有別人有些震驚,又有些感動,還有些激動。
可因韻汐卻是心髒更加猛烈地跳動,血液流動加速。
還有慌張。
“好……”
有什麽可以描述她的緊張呢,像是緊迫時候不得不屏息那樣令她窒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王彧淮變成了這樣,這麽溫柔得對待自己。
沒有然後了。
她後來告訴林休遠她想自己回家冷靜冷靜。
林休遠夜晚在家裏,吃飽喝足自然是繼續玩她的遊戲。
此時遊戲裏是白日。
烈日炎炎,還是一副夏天的日子。
帝宮裏麵倒是很涼快。
已經和仁和殿蕭熟絡很多。
這種時候,她想著羽墨應該也不大會上線,所以這是一個自己行動的好機會。
畢竟這種事情,她也不想分享給別人,更不想鬧出更大的亂子,隻要好好完成這個主線任務,她的級別應該可以位居第二,積分的機會也會更多。
大概是帝君不再的緣故,冷清了一些的和仁殿裏,她們在閨房裏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等到步調越來越近,丫鬟拿著一盤一口酥。
“小主,您的點心。”
她四周巡視了一遍,麽有發現在屏風後麵的二人。
隻等她轉身,遠兒衝上前去,展出衣領內的手帕,捂著她的嘴。
“嗚嗚……”
才有一些將出不出的聲音就被驚恐和迷藥斷了。
扒了她的衣服,蕭湘把自己的衣物換渠丫鬟身上。兩人鎮定自若不失速度地朝殿外走去。
趕在日落之前出宮。
這時候迷藥的作用也沒有了,丫鬟想必已然不知所措地開始在殿內四處尋找蕭夫人的蹤跡。
雲府之內則是亂成一團。
“現在不用管那個丫頭了,去,給我找那個叫什麽,遠兒。”
雲親王著急地在廳堂之上踱來踱去,這時候他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企盼自己的手下能夠找到蕭湘。
找到小皇子的下落。
這是現在唯一的目的了,畢竟她人都走了,也不用自己管了。
最怕的就是帝君溺愛那個假皇子,把大好江山拱手讓人。
她們一個晚上是必然去不到天山的,於是也隻能先奔著羽府而去。
隻是才去到府邸門前,卻恰好撞見了羽墨。
其實遠兒有被嚇到,畢竟這傍晚奄奄一息的霞光映照在沒想到會來的他身上,還是能夠讓人吃驚的。
羽墨不像往常那樣瀟瀟灑灑的樣子,急著把它們接進去。
“趕快進來。”
把她們安置到房間裏之後,他單獨把遠兒叫了出來。
暮色將院落裏灑滿了金黃,隻有幾個角落是微微的橘黃。
下人都去吃飯了,這樣一個寬敞的院子,現下隻有他們二人。
四目相視,他很急迫的樣子。
“你們在這裏不會安全,實話和你說吧,追殺你的人,是我。”
羽墨終於把自己心裏憋不住的話說了出來,可是這就是他的任務。
“下藥這事確實是我幹的,你要怎麽樣都可以,可是這是我的任務。”
遠兒聽到這裏,好似有些明朗了。
“所以你們快點走吧,再不要多久,大概雲親王的人就要來找我要命了,那個時候,我就要成全江湖通緝了,他的勢力很大。”
遠兒想了想,似乎有些發展下去的辦法。
“那要是他死了呢?”
倒是一個好辦法,頭子要是早早的死了,他的手下應該沒有通緝他們的道理了,要是在旁人也不知道的情況下。
其實這時候,遠兒還是沒有弄清楚羽墨的意欲何在。
畢竟他是一個自己兩倍級別的玩家,想要悄無聲息地把自己殺掉,簡直易如反掌。
而羽墨,也不能說是不忍心吧,也就是不想自己為了一個任務,把玩家暗殺掉,畢竟這樣看起來不是一個光明正大的解決方式。
但任務就是任務,要麽做,要麽就放棄啊。
隻是他就不想落下一個壞名聲,或者可以理解成他已然放棄了這個任務。
現下看來,別說什麽比不比武了,什麽擂台賽。
能夠脫身就不錯了。
“隻是我的靈草還沒有到手,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你們先走,我拿到靈草就隨後趕來,不要讓人看出來這是蕭湘,反正盡量不要暴露自己。”
這一個任務的目的,不也就是拿到靈草,升官發財嘛,羽墨如今看來,做官也不適合他,天天查整兵馬,整理資料,還限製自己的人身自由。
若是換作別人可能還是挺開心,不過這樣的話,就少了他愛自由自在的本性了。
“鏡心湖畔,等我。”
說完之後,他就動身去雲親王府。
“蕭湘跑了,你知道吧。”
雲親王一副問責的表情,至於為什麽懷疑到他的頭上,很明顯,他朝夕相處的遠兒。
他的眼線早就報上了。
“要是和我有幹係,你覺得我還會來嗎?你先帶我見見靈草,我可以給你現在至關重要的線索。”
說完,雲親王倒也沒有多說幾句話,轉動了桌上的石獅子,掛畫後麵傳來一陣陣的聲響。
跟隨著他走進去,裏麵都是琳琅滿目的珍貴東西。
“哼,我承諾的事情,什麽時候不會兌現。”
“說吧,何事。”
雲親王嘴角上揚看親和,但城府也不準有多深了。
羽墨湊近了他,在他耳邊喃喃道。
“其實”
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遠兒就是你要找的丫頭。”
雲親王折皺的眼皮倏忽間被撐開,興許是吃驚,但是更多的應該是背後恍惚間強烈的刺痛感吧。
鮮血滴落的聲音,羽墨輕輕地放倒他。
拿到靈草,迅速地翻找了一下有價值的東西放進了背包裏。
“老爺,您的茶好了!”
仆人在堂前,不見他的應答,羽墨立即換了一身黑色,迅速往後門跑去。
東窗事發。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仆人就看到了這一幕。
“來人呐!抓刺客!”
雲親王府內一片喧嚷,幾百人迅速分作幾路。房簷上隻看得見底下一彎一彎的火光。
正是得意的時候,身著夜行衣似是與天混作一處。
羽墨把靈草揣進領口,輕輕地在房簷上飛來飛去,找著出府的路。
“在那!”
果然是親王府的人,這樣都認出來了。
帶頭的那個侍衛,劍眉淩厲地衝天。腰間別著一把長劍。
舉起弓箭,點點火星的光泛在箭上,光一樣的速度有力地飛來,羽墨側身一躲。
許是慢了一些,黑衣忽地裂開了一條狹長地口子,肉色中間滲出洶湧的鮮紅。
觸感有些真實,自己的肉仿佛真的開了口子一樣。
那人丟下弓箭,幾步淩空而上,登上屋頂之後立馬拔出腰間的劍挑開羽墨臉上的布條。
雖然很模糊了,在陰沉沉的夜晚下,不過憑借自己的印象,侍衛可以判斷這是羽大人。
羽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找到出口,趕快在無人的街尋找鏡心湖畔。
隻是好像自己的步伐愈來愈沉重了。
他捂著自己凝結不起來的血肉模糊,輕聲低吟幾聲又繼續向前。
走幾步就開始搖搖晃晃。
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在沒有血色的嘴唇映襯下,顯得更加無力。
額頭兩邊淩亂的碎發,在夏末夜晚的風中漂泊。
漸漸地汗珠也開始往下滴。
身子開始沉重起來,拖著自己地步子,眼前的景象更是越來越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