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機甲設計師！
    “是的。”
    “杜設計。”
    “這位是負責星域傳送陣的主管。”
    “呂清照。”
    鄭強很認真地給的杜子楓介紹。
    “你好。”
    “呂主管。”
    杜子楓對呂清照打了聲招呼。
    “你好。”
    “杜設計。”
    呂清照也略微回應杜子楓。
    “杜設計。”
    “那本次護送，我任務就算達成。”
    “祝杜設計能在別的星域中。”
    “重放光彩。”
    “保重。”
    鄭強對著杜子楓莊重敬禮。
    杜子楓點頭。
    之後，便帶著自己的執法官小隊。
    離開了這裏。
    “杜設計。”
    “你們先在這裏等一會吧。”
    “我去處理一下儀器使用前的檢查。”
    呂清照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就像在完成一份很普通的工作一樣。
    “杜設計。”
    “你沒事吧。”
    “對不起，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這時，蔣林著急地走過來。
    “沒事。”
    “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
    “對了。”
    “蔣哥怎麽被押到這裏來了。”
    杜子楓也很好奇蔣林的遭遇。
    “我是第一批牽頭發起遊行的人。”
    “所以，很快被執法官盯上。”
    “原本我聽那些執法官說。”
    “要判我重罪。”
    “但楊首席派人與執法官溝通了什麽。”
    “之後，我就被人送到這裏了。”
    蔣林簡單解釋了整個事情。
    杜子楓點頭。
    那應該是楊安澤故意這樣安排的。
    因為他其實是沒有什麽個人武力的人。
    在完全陌生的星域。
    如果沒有信得過人照看。
    很容易出事。
    蔣林雖然上了點年紀。
    但非常能打。
    個人體術很強。
    駕駛水平非常不錯。
    各種機械都能快速上手。
    與杜子楓私下的關係，更是非常好。
    最主要的是，蔣林也是孑然一身的人。
    “蔣林。”
    “你要照看的那些戰友家屬怎麽辦？”
    杜子楓看著蔣林。
    “我在起頭時。”
    “拜托魯寧了。”
    “而且，我用之前賺來的錢。”
    “牽頭做一個組織。”
    “退役軍人互助會。”
    “會裏的人會相互照看的。”
    “我不用像以前那樣。”
    “親力親為。”
    “現在，我在這邊沒有什麽牽掛了。”
    “這都要謝謝杜設計。”
    蔣林很鄭重地給杜子楓鞠躬道謝。
    “起來吧。”
    杜子楓沒有太矯情。
    坦然接受了這個道謝。
    之後，他讓蔣林起來。
    現在有蔣林這個完全信得過的人在身邊。
    杜子楓心中多了不少底氣。
    這時，呂清照緩緩走來。
    “杜設計。”
    “裝置正在預熱。”
    “估計還有兩分鍾時間。”
    “你還有什麽東西要準備嗎？”
    呂清照看著杜子楓。
    “呂主任。”
    “我沒有什麽要準備。”
    “該拿的東西都帶來了。”
    杜子楓目光轉向自己的小包。
    他最大的財富，不在身外。
    而是在他腦中的那個係統。
    “很好。”
    呂清照點頭，便打算去一邊坐下。
    等預熱時間結束。
    “對了，能給我講解一下這個東西的原理嗎？”
    杜子楓喊住呂清照。
    他看向這個傳送裝置。
    老實說，這個東西算不上大。
    但杜子楓對它很好奇。
    如果他能有圖紙解析。
    沒準還能做一個新的。
    供自己跨星域行動。
    “杜設計對這個感興趣？”
    呂清照用手下意識扶一下自己的眼鏡。
    又打量一番杜子楓。
    杜子楓點頭。
    “原理嘛……”
    呂清照走到附近的一個小辦公桌麵前。
    拿起桌麵的一張空白紙張。
    把紙張兩端一貼。
    之後，一隻筆穿透了那張紙。
    “這，就是原理。”
    呂清照展開手中的紙。
    那裏出現了兩個洞。
    杜子楓倒是沒想到這個呂清照的解釋。
    這麽的清麗脫俗。
    “好吧。”
    “我懂了。”
    “不過，這玩意怎麽做到的。”
    杜子楓不得不問得更詳細一點。
    “我不知道。”
    呂清照很平靜地開口。
    “啥？”
    杜子楓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
    “我不知道。”
    “整個人類群體。”
    “沒有人明白這裏麵的工作原理。”
    “因為，它是人類撿來的。”
    呂清照的目光，緩緩轉向眼前的這兩根大圓柱子。
    表麵上，已經開始泛起光芒。
    淡淡藍紅光芒，不斷交匯，蔓延。
    “知道為什麽人類聯盟隻有四十三個星域嗎？”
    “因為，這套裝置隻有五十五套。”
    呂清照話語帶著一絲莫名地沉重。
    “這……這樣啊。”
    杜子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個撿來的傳送裝置。
    不懂原理，也是正常。
    “杜設計。”
    “選一個星域吧。”
    這會，呂清照來到一個儀器麵前。
    對著上麵的顯示器。
    不停輸入什麽。
    選星域。
    杜子楓一愣。
    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
    “呃。”
    “呂主任。”
    “你有什麽建議嗎？”
    杜子楓有些懵。
    呂清照隻是簡單的搖頭。
    “杜設計。”
    “那個辦公桌上有一份全星域名單。”
    “你挑一個吧。”
    她指著另一邊的那個辦公桌。
    杜子楓走過去，拿起那份名單。
    入眼，就是雷鳴星域。
    往下，塵埃星域。
    再往下，一大堆杜子楓看起來很陌生的星域。
    杜子楓沒啥了解。
    那就隨便選一個吧。
    杜子楓閉著眼睛。
    手指在名單列表上隨便劃拉。
    最後停在一個地方。
    紅粒星域。
    杜子楓看著手指停下的位置。
    “呂主任。”
    “紅粒星域吧。”
    呂清照點頭。
    開始輸入坐標。
    之後她離開那個儀器。
    “杜設計。”
    “還有。”
    呂清照從白大褂兜裏掏出一個儀器。
    她目光看著裏麵的數字。
    然後看向杜子楓兩人。
    在說到蔣林時。
    她卡了殼。
    “蔣林。”
    杜子楓連忙向她介紹蔣林的身份。
    “嗯。”
    “蔣先生。”
    “你們來到那個那兩個圓柱體前麵。”
    “開啟後。”
    “你們等能看到那邊的景物時。”
    “就可以直接跨過去了。”
    “這是單項傳送。”
    “在跨過去後。”
    “就不能回頭了。”
    “之後，如果你想回來的話。”
    “就需要紅粒星域當局的審核批準。”
    “每個星域的標準不同。”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呂清照在叮囑一些事情。
    杜子楓聽得很認真。
    “我建議你們到那邊後。”
    “第一時間聯通本地的天網。”
    “同步這邊的數據。”
    “雖然各個星域間聯係不多。”
    “但貨幣和天網數據都是聯通的。”
    呂清照很耐心地解釋。
    杜子楓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個白卡。
    如果按照呂清照這個說法。
    他還是把這個白卡兌現更好？
    “呂主任，我這裏有一個白卡。”
    “這個……”
    杜子楓拿出自己的白卡。
    “杜設計。”
    “這個也是通用的。”
    “你既然有這個東西。”
    “想來到那邊也是不會缺錢的。”
    “紅粒星域與雷鳴星域不太同。”
    “那邊的人更偏好智能和機械。”
    “時間不多了。”
    “兩位請準備。”
    呂清照說了一半。
    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她兜裏那個儀器，正在不住叫喚。
    杜子楓原本還想再聽多一些東西。
    但離開的時間到了。
    他也沒辦法。
    杜子楓目光轉向那兩根大圓柱。
    此時圓柱之間的區域。
    正在被撕扯開一個空間。
    杜子楓能透過眼前的這個空間。
    看到對麵景物。
    那裏是一個很幹潔的房間。
    從這邊看，空無一物。
    “可以了。”
    “兩位進入吧。”
    呂清照沒有任何表情看著眼前的一幕。
    顯然，她已經目睹過很多次。
    杜子楓和蔣林互相對視一眼。
    朝那個空間邁去。
    “杜設計。”
    這時，呂清照忽然喊住杜子楓。
    杜子楓奇怪地看著她。
    “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呂清照說了鄭強一樣的話。
    杜子楓點頭。
    頭也不回地跨入那片空間。
    蔣林也是如此。
    下一秒。
    穩定地空間消失了。
    杜子楓回過頭。
    卻沒有看到身後有任何東西。
    他和蔣林，就像跨入一個平平無奇的房間。
    身體沒有任何感覺。
    杜子楓覺得很神奇。
    “我們這是來到另一個星域了？”
    杜子楓問身邊的蔣林。
    “嗯。”
    “應該是。”
    蔣林隻是簡單說一句。
    跨星域傳送這種事情。
    都是第一次經曆。
    蔣林不比杜子楓有更多的經驗。
    杜子楓看著麵前的一條通道。
    盡頭有一個拐角。
    “那走吧。”
    “我們去看看這個陌生的星域。”
    杜子楓拿起自己的背包。
    率先走去。
    在杜子楓來到拐角盡頭時。
    一個女仿生緩緩走來。
    她的身姿是標準的模特走姿。
    單從外貌上來說。
    杜子楓幾乎覺得它是一個人類。
    但在這個女仿生人的眼瞼下方。
    紋著一條條碼。
    非常顯眼。
    杜子楓的視線從那個女性機器身上移開。
    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
    豎著一大塊牌子。
    上麵寫著非常顯眼的標語。
    “警告請勿與仿生人進行深度接觸。”
    “注意所有仿生人與人類區別標識。”
    杜子楓順著文字往下看。
    看到了幾幅大圖。
    幫助其他星域的人類辨別這裏的仿生人。
    第一處是眼瞼。
    第二處是手腕。
    第三處是腳腕。
    最後一處，是背部脊椎。
    上麵還說明。
    當一個仿生人前三處標識。
    全部喪失。
    依然能通過脊椎測定。
    核驗仿生人的身份。
    一切以背後脊椎為準。
    用來判定是原生人類還是仿生人。
    再往後就是一扇緊閉的大門。
    整個門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杜子楓見過類似的門。
    應該是被鎖狀態的自動門。
    “歡迎兩位來到我們的紅粒星域。”
    “請問你們本次來訪的目的？”
    “是久居還是旅遊？”
    女機器人就如一個普通的女性人類。
    神情舉止。
    杜子楓幾乎挑不出毛病。
    要不是注意到她臉上眼瞼處的條形碼。
    他真不覺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
    是一台機器人。
    看來紅粒星域與雷鳴星域截然相反。
    雷鳴星域是全境禁止人工智能。
    所有類人形仿生機器。
    一經發現。
    全部強製執行銷毀程序。
    但紅粒星域，顯然要開放得多。
    “久居會怎麽樣？”
    “旅遊又會怎麽樣？”
    杜子楓沒有著急回答問題。
    而是反問了一句。
    同時，他很專注地觀察麵前的女仿生人。
    她神情認真。
    微微點頭。
    “那由我來為兩位客人解釋其中的區別。”
    “若兩位是來此地旅遊。”
    “紅粒星域歡迎人類聯盟大家庭的所有人類成員，到此觀光賞玩。”
    “但需要辦理遊客簽證。”
    “費用所需，是每人十萬星幣。”
    “遊客簽證辦理完成後。”
    “紅粒星域將會對兩位，開放一年的自由觀光時間。”
    “在這個時間結束後。”
    “二位如果沒有離開紅粒星域。”
    “將會視作潛在的偷渡人員。”
    “根據紅粒星域的最高政務廳指示。”
    “將會在全境內。”
    “啟動警備仿生人，對二位進行抓捕。”
    女機器人很清楚地解釋了旅遊簽證的含義。
    “那永久居住呢？”
    杜子楓故意換了一個單詞稱謂。
    “那兩位客人，就需要辦理入籍手續。”
    “費用相較旅遊簽證要高。”
    “每人兩百萬星幣。”
    “不限製在本星域內，所有的合法行為。”
    “享受所有與普通紅粒星域居民相同的權益。”
    “但除了一條。”
    “無法參與本星域的所有政治活動。”
    “不享有其他普通居民所擁有的政治權利。”
    “兩位客人，還有什麽問題嗎？”
    “如果沒有。”
    “那請在此處進行選擇。”
    “是久居，還是旅遊？”
    女仿生人的態度依然和藹。
    不厭其煩地重複。
    杜子楓與蔣林對視一眼。
    這個女仿生人確實很像人。
    但舉止還是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如真人一樣。
    杜子楓不知道這是不是有意為之。
    “久居吧。”
    杜子楓沒有糾結太久。
    他不差錢。
    一億多的天網存款。
    足夠他揮霍很久。
    當然，這得沒有其他不良嗜好。
    “兩位來自什麽星域？”
    女仿生人又問了一句。
    “雷鳴星域。”
    杜子楓簡短回答。
    “好的。”
    “請兩位把雷鳴星域的天網手機放到此處。”
    “與紅粒星域的天網，進行重新並網。”
    女仿生人伸出自己的兩隻手。
    她讓杜子楓和蔣林把各自的手機。
    分別放到她兩隻手上。
    女仿生人原本的正常瞳孔。
    此時開始浮現數據流。
    幾秒後。
    杜子楓的手機顯示出字幕。
    已與紅粒星域天網並網成功。
    賬戶金額銷減兩百萬星幣。
    雷鳴星域公民杜子楓，正式獲得紅粒星域公民身份。
    “兩位尊敬的紅粒星域公民。”
    “紅粒星域入境管理局，祝兩位在紅粒星域生活愉快。”
    女仿生人收回自己的手。
    雙手交疊在身前。
    對杜子楓和蔣林深深鞠躬。
    之後，便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兩百萬，不便宜啊。
    對於廣大普通人來說。
    哪怕有機會來到這裏。
    如果沒有足夠的錢。
    那就會淪為黑戶。
    杜子楓一瞬間想到雷鳴星域為什麽要流放自己了。
    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不缺錢。
    但這個懲罰姿態，也是要做出來的。
    用來維持權威，和展示反麵教材。
    杜子楓收回發散的思緒。
    他和蔣林對視一眼。
    往女仿生人背後的那扇門走去。
    門那裏的紅色光芒，已經轉變成綠色。
    是可通行的標誌。
    杜子楓用力一推。
    門被推開。
    他在紅粒星域的生活。
    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