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Omega戀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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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惟笙當即又撥打了岑星的手機,竟聽到了“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他趕緊查看了家裏的監控。所有攝像頭畫麵都是一片黑白色調,家裏的燈都關閉著,顯然是沒有任何人在。
虞惟笙焦急之下又試著撥打了兩次岑星的電話,依舊是相同的提示音。他一度懷疑岑星是因為生氣而屏蔽了他。借用了別人的手機撥打後,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不回家,電話不通,時間也不早了。過去岑星偶爾在放學後和關係好的同學出去逛一逛,可一貫極有分寸,會提前告知虞惟笙自己的回家時間,知道自己身體情況特殊,也不會在外麵留得太晚。
如今一聲不吭,家也不回,還切斷聯絡,總不能是離家出走了吧?
虞惟笙被自己的這個猜測逗得想笑又著急。
人在慌張時候思路難免會亂。他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該查查監控的曆史記錄。
把二樓走廊上那個監控調整到早上,在平日出門上學的時間過去大概十分鍾後,岑星背著書包從房間裏衝了出來,飛快地下了樓梯。再轉到樓下客廳的攝像頭,岑星飛奔進廚房在冰箱裏取了早點,不等加熱便拿在手裏急衝衝出了門。
之後,就隻有家政來過。她來去都是老時間,在客廳餐桌上留了飯菜。現在,那些食物依舊擺放在餐桌上,沒有被動過。
這孩子,下課以後根本沒回來過。
都說老實人有倔脾氣,平日性格溫順的人一旦發起火來特別極端。岑星莫不是傷心了一晚後決定再也不回這個家了吧?
虞惟笙又重新把監控時間調回早上。岑星背的書包看起來並不鼓,和平日差不了多少,肯定是沒帶隨身任何行李。虞惟笙淺淺地鬆了口氣。好了,至少岑星並不是離家出走。
幾秒種後,他猛然回過神。若不是離家出走,那難不成遇上了意外?
虞惟笙幾乎就要報警。在付諸實踐以前,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可以聯係的對象。
霍行之。
“對啊,我們剛才還在一起呢,”霍行之在電話那頭語氣輕快,“他大概半個小時以前走的,現在也該到家了吧?”
虞惟笙重新坐回沙發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後他問“你們這麽晚了在外麵幹什麽呢?”
“哪有很晚啊,現在也才九點,”霍行之說,“原來你管的這麽嚴格,怪不得岑星那麽早就急著要走了。”
“……他情況比較特殊。”虞惟笙解釋。
“那今天日子也特殊啊,”霍行之說,“畢竟是他生日嘛。”
原來,岑星不回家是和同學一起出去吃飯了。
小家夥轉學不到一年,中間又有接近一半時間在家休養,居然還能有一幫同學給他慶生。虞惟笙心中湧起了幾分不合時宜的欣慰感。
“他手機是不是沒電了?”他又問。
“這我哪知道,”霍行之說,“不過啊……”
“怎麽?”
“他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霍行之說。
虞惟笙沒有應聲。連霍行之都看出來了,岑星恐怕表現得很明顯。
“而且……”霍行之欲言又止。
“而且什麽?”
“你還記得我之前提過的那個人麽,我們隔壁班的,姓趙那個。”
虞惟笙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就那個……嘖,還是算了,”霍行之有點糾結,“我不摻和了。反正算算時間他也差不多該到家了,你們自己溝通唄。”
虞惟笙也急著想看岑星有沒有回家,便與他道了別。
可打開家裏的監控攝像,依舊全都是灰白色的畫麵。岑星還是沒有出現。虞惟笙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了方才霍行之說的人是誰。
當初霍行之在他車上和岑星提過的,一個喜歡岑星的alha。
虞惟笙當即給霍行之發去消息。
——那個姓趙的今天也在?
霍行之很快回複了。
——嗯,剛才是他送岑星回去的。
虞惟笙頓時眉頭一緊。他壓抑著心頭的煩躁,再次編輯消息。
——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吧?給我。
岑星在周圍同學鬧騰得最歡的時候,已經困了。
他昨晚又沒睡好。哭哭啼啼到了半夜,越想越難過。
虞惟笙的態度讓他傷心極了。他說會跟他好好談,但其實一直都在敷衍。岑星其實想過,若是虞惟笙能幹脆點頭同意,那他願意在之後告訴虞惟笙不做也沒關係。如此執著於一個態度,他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一種任性又孩子氣的表現。
當初他堅持要轉學時,一度把老爸惹得發脾氣,對著他喊“反正你最有道理,誰都要聽你的”。
然後,老岑就真的聽他的了。可虞惟笙就是不聽。
岑星想到這兒,止不住的心酸。虞惟笙不止不聽,還在他認真傳達心意的時候給他改錯別字。
虞惟笙怎麽能這樣呢。
這種心情下,岑星對生日早已擠不出任何慶祝的熱情。原本想平靜的度過這一天,卻不想到了學校以後,卻收獲了一個小驚喜,餘思思給他帶來了禮物。
不是多貴重的東西,隻是幾個小巧的可以放在魚缸裏的玻璃飾品。那天她送給岑星的小魚岑星還養著,偶爾會拍照給她看。餘思思頗為喜歡,借這個機會給小魚添點家具。
原本僅此而已,可周圍同學見著了,有幾個愛鬧騰的,提議放學後出去為岑星慶祝一下。
這個建議獲得了許多人的讚同。其中有些和岑星完全不熟悉,話都沒說過幾句。岑星覺得,所謂慶生隻是一個借口,大家就是這段時間太辛苦太緊繃了,想找個由頭鬧一鬧,開心一下。
若是推拒,未免掃興。
而且,他也想換一換心情。
最後,有接近二十個人報名參加,其中一小部分甚至不是本班的,岑星壓根不認識。
岑星作為吉祥物,得到了“大家aa製壽星不用出錢”的生日禮物。
餘思思因為家裏不方便沒跟來。實際上大家鬧起來以後,幾乎沒什麽人會來跟岑星搭話。岑星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捧著果汁杯子,看不怎麽熟悉的同學舉著麥鬼哭狼嚎,心中感覺頗為奇妙。
他想,自己是不是該告訴虞惟笙自己的動向。然後又想,不對,他還在生氣呢,怎麽能主動聯係。不過,要是虞惟笙先給他發消息,他還是會匯報的。
發了會兒呆,終於有人注意到了這位被忽視的小壽星。幾個oa同學熱熱鬧鬧把他圍在中間聊起了天。
有一個長得還挺可愛的oa問他們,覺得現在正在唱歌的那個alha怎麽樣。他說話時明顯帶了幾分害羞,眾人立刻領會,氣氛也跟著熱絡起來。
岑星挺積極的,用放在桌上的便簽紙寫字說,喜歡的話就去表白呀。
可惜,這個建議被其他所有人一同否定了。
大家說,oa不可以太主動,不然就是倒貼了。
另一個性格較為成熟的oa對alha死纏爛打,成功率雖高,但人家不見得多喜歡你,在一起以後也不會珍惜,不過是聊勝於無隨便找個人戀愛罷了。
所有人都聽得很起勁,且深以為然,隻有岑星在發愣。
這位感情經驗豐富的oa見大家聽得專注,又說了不少。比如,若是alha對你提出進一步的親密要求,也不可以隨便答應,一定要矜持,要保護好自己。總之,任何東西得來越是輕易越是廉價,先自愛別人才會愛你。
岑星低著頭,心想,這些經驗雖然聽起來有道理,可套用不到他跟虞惟笙身上。虞惟笙和這個oa接觸過的那些同齡的幼稚alha怎麽能一樣呢?他不過是比較認真,想得比較多,為人有點保守刻板罷了。他對自己那麽好,再胡亂懷疑,多沒良心呀。
正想著,另一個oa突然聊起了自己的姐姐。她說,自己的表姐前陣子在網上認識了一個非常投緣的alha,兩人線下見麵後立刻打得火熱,感情急速升溫。可在那個那個的時候,對方卻從來沒有想要標記的意思,這是不是說明對方比較尊重她姐姐?
剛說完,就被之前那個成熟的oa果斷否認了。他說,網上認識的,還沒多久就那個了,人家是不是真心都不好說,不想標記更有可能是壓根不想負責任。
其餘人又是連連點頭。
岑星皺著眉,低著頭,心想,也不一定吧。也許人家隻是比較慎重,希望能在雙方感情更穩定以後再考慮標記這種大事。對對方而言,她的姐姐也不過是一個網絡上認識沒多久的人呀。
至於虞惟笙,不願意標記他更不可能是這個原因了,他都求婚了,說好了將來要一直在一起的。
他們聊了一會兒,方才唱歌的alha跑了過來,找那個對他有心思的oa搭話。眼見氣氛不錯,大家很有眼色,起哄了幾句便散開了。又隻剩下岑星獨自坐在角落。
發了會兒呆後,一個巨大的陰影慢慢靠近,很快徹底籠罩了他。岑星慌忙抬起頭來,視線中是一個他並不熟悉的的高大alha。對方低著頭,衝他露出了緊張又羞澀的笑容,問道“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岑星有點怕怕的,傻愣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