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何雨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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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吃了一會菜,壓壓酒。細酌慢飲間,慢慢打開話匣子。不過大多是何雨柱說,呂俊鵬聽。
    “解放前,這個院,以及這一片很多院子,都是鼎泰軋鋼廠大股東梁克金的產業。”
    呂俊鵬點頭,示意接著說。
    何雨柱續道:“當時這個院住了很多人,不過大部分人都是來來去去的,住的時間不長。就我家、老賈家、易中海家,後院許大茂家、老太太這麽幾戶,住的時間長點。”
    “我們這幾家的下輩人,就31年的賈東旭年齡最大,小時候經常欺負我。”
    “等等!”呂俊鵬打斷敘述,問道:“賈東旭還敢欺負你?”
    何雨柱點頭:“他比我大四歲,我小時候真的打不過他。”
    呂俊鵬奇道:“不是,你爸不管?”
    何雨柱嘬了嘬牙:“管倒是管過,但不多。我媽那個人吧,心善,總想著息事寧人。那老家夥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麵忙,所以。”
    呂俊鵬拍了拍腦門,這下他明白了,何雨柱不僅從何大清身上,沿襲了一身怪力、上頭就莽、見色無腦這些屬性。還從他媽身上,沿襲了濫好人、熱心等屬性。
    或許在有些人眼裏,這些善良的標簽閃著光。在呂俊鵬眼裏,有這種濫好人父母是真的造孽。吃虧了沒人幫你出頭,賺點便宜說不定還會挨頓罵,長大後養成討好型人格,落誰頭上誰知道。
    何雨柱見他沉默,續道:“我媽不在後,第二年那老家夥出了事,丟了飯碗。”
    呂俊鵬有點好奇,示意何雨柱細說。
    何雨柱有點不情願:“反正就那種事,你懂我意思。”
    呂俊鵬愣了一下,回過神,明白他說的那種事,八成是男女問題,這倒是符合何大清的性格,點頭道:“我懂,你繼續說。”
    何雨柱覺得這小兄弟人不錯,有意幫他了解院裏這些人的勾當,免得他沒防備,被坑到。
    再說了,喝酒嘛,就是喝著侃著,聊到什麽侃什麽。
    “老家夥沒工作那段,我家過得有點差,擺過攤也打過遊擊,包子、油餅、涼皮什麽的都賣過。傻柱這個外號,就是那時候老家夥給我按上的。”
    “解放後,鼎泰那幾個團夥被審判後,軋鋼廠重建,招人。”
    “老家夥趁機進了軋鋼廠一食堂,結果沒幹幾個月,就跟著人跑去了保城,把我和雨水扔在這不管了。”
    “幸虧一食堂的班長是我一個師伯,幫忙我辦了接班,進了軋鋼廠一食堂做幫廚。要不然,我和雨水就活不下去了。”
    “就這,那幾年我和雨水也慘得很。51年我一個月工資才十一萬,一年加兩萬,53年才十五萬,57年改製後,評了十級炊事員,工資才漲到二十七塊五。”
    呂俊鵬點頭,55年以前用的是第一套人民幣,和現在流通的第二套人民幣相比,一萬相當於現在一塊。
    一月十一塊,還要養活妹妹,那確實挺慘。
    “那你爸那,啥情況?”
    何雨柱抿了口酒,滿臉陰沉:“我帶雨水去保城找過他一次,沒見著人,倒是見了那女的。那女的,確實有點模樣,難怪能把他勾走。”
    “不過,雖然我再沒見過他,他也沒徹底斷信,每月寄過來五萬。55年以後是五塊,一直寄到去年,雨水18後才停。”
    “算了,不想提他。”
    呂俊鵬舉起碗:“沒事,咱說點別的。”
    何雨柱抿了口酒,抄了幾筷子菜,道:“這院裏,最不是東西的就是這一家子。”
    說著往賈家的方向指了指,道:“老家夥跑之後,第一個來挑事的就是他家。”
    “也不知道賈東旭哪來的狗膽,我十三歲時就能捶他,十八歲了他還敢來找我的茬。”
    呂俊鵬抬手打斷:“等一下,他比你大四歲,你十三歲的時候他十七歲,你當時就打得過他?”
    何雨柱得意一笑:“你沒想到吧?”
    “我小時候被他揍,老家夥忙,沒空管,我媽又成天講什麽以和為貴。這我肯定不服啊,哪兒有挨了打還以和為貴的?”
    “沒人管我就自己想辦法。那時候老家夥跟著別人幹私廚,收入不錯。我就在家偷點煙、偷點錢,拿著出去找人學把式。”
    “頭兩次被人蒙了。第三次,終於找對了人,學了一身摔跤把式。”
    “那人是家傳的摔跤手藝,以前是在街上耍把式收錢的。那摔跤師傅雖然學的不到家,但他們家傳的把式確實有點東西。”
    “不是給你吹,哥們練摔跤真的是一把好手。那師傅都說,如果不是時代變了,就我這天賦,好好打磨幾年,絕對能在他爺爺那個場子裏頂門梁。”
    “有了這身把式,我才能在十三歲時,就反捶了十七歲的賈東旭。”
    呂俊鵬還能說什麽,隻能翹起大拇指。
    何雨柱道:“51年那老家夥跑了之後,我就琢磨,他這一跑,肯定會有人惦記這三間正房。”
    “我當時想吧,我們兄妹倆占三間正房還加一耳房,是有點出格。要是真有那根底硬的發話,我也不硬頂。隻要給我們兄妹倆安排好,換就換了。”
    “但我真沒想到,先跳出來的是他家。張嘴就拿他家西廂,把我三間正房加耳房都換走。”
    “丫也不撒泡n自己照照,他配麽?”
    呂俊鵬笑著搖頭,這話聽著確實像賈家的作風。
    何雨柱冷笑:“我就問賈東旭,哥們十三歲時,就能在外胡同把你當沙包打。哥們今年都十七了,伱哪兒長出來的狗膽,敢在這個時候踩我的門框?”
    “然後他那癆病鬼爹就蹦了出來。我才明白,原來是打算父子倆一起上,難怪長出了狗膽。”
    呂俊鵬看他表情,就猜到了結果,但仍舊順著話捧哏:“後來怎樣?”
    何雨柱洋洋得意的梗了下脖子:“父子倆被我捶了唄。捶完沒多久,那癆病鬼就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挨打後憋氣,活活氣死的。”
    呂俊鵬好笑的抿了口酒:“老賈真是被你氣死的?”
    何雨柱臉皮一僵:“沒沒沒,就是吹個牛。他死是因為病重,和我沒啥關係。”
    “賈老蔫是燒鍋爐的,那活本來煤塵就大。他又愛抽煙,天天卷煙筒猛抽。從我記事開始,就成天幹咳個不停,要不怎麽叫癆病鬼呢。”
    “年齡一大,癆病發作,可不就死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