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何雨柱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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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俊鵬沉默片刻,問道:“老賈在軋鋼廠也燒鍋爐?”
“對。”
“那賈東旭頂替,也應該是燒鍋爐才對,怎麽轉成了鉗工?”
何雨柱擺擺手:“不不不,你搞錯了,那時候軋鋼廠是私資股東在經營,不搞頂替。賈東旭是招工進的軋鋼廠。”
“賈東旭剛進場時,幹的是鈑金工,跟著一個賈老蔫幫他找的老師傅,在車間裏混日子。”
“結果57年搞工級製,賈東旭連一級鈑金工考核都考不過。廠裏說,要是一直考不過就給他調去掃地。他那老師傅工級也不高,使不上勁,那段時間可把他們家愁壞了。”
“剛好一大爺那時候定級了七級鉗工,賈家人不知道使了什麽辦法,拜進了一大爺的山頭,賈東旭轉成了鉗工。在一大爺的教導下,一年後順利通過了一級鉗工考核。”
何雨柱嘖嘖兩聲,感慨道:“你不知道,一大爺剛定級七級鉗工時,全院爭搶著巴結。最後,反倒是不聲不響的賈東旭得利最大,這事當時說酸話的人不少。”
“要我說這事很正常,一大爺無後,擔心沒人養老。賈東旭娶的媳婦又懂事又能幹,伺候人也是一把好手。”
“而且,他媳婦第一胎就生了個男娃,以後有人撐家業,簡直是最好的養老人選。”
呂俊鵬莫名一笑:“其實你也是個不錯的養老人選。母親不在了,父親跑了,賈東旭怎麽說還有個媽橫在中間。”
何雨柱愣了一下,滿臉追思表情,一邊想一邊道:“你還真別說,老家夥剛跑那幾年,一大爺對我確實不錯,有兩年走的還挺近的。”
“但收了賈東旭做徒弟後,就淡了許多。這家人精著呢,能眼看著到嘴的食兒,被別人搶去?”
“你不提這茬,我還真沒想明白。難怪賈東旭父子倆齊上都被我捶了,57年隻剩賈東旭自己,他竟然敢一個人找茬和我鬧,原來是為了將一大爺的軍,逼他表態。”
“他們想太多了。我當時就一個幫廚,還不如車間裏的學徒工,虛歲快二十五了還娶不到媳婦,一大爺怎麽可能瞧得上我?”
呂俊鵬奇怪:“這和娶媳婦有什麽關係?”
何雨柱分析道:“男人負責掙錢養家,家裏都是女人在管,沒媳婦怎麽幫他養老?縫縫補補、裏外清掃,不都得女人來?”
呂俊鵬戰術後仰,難怪老話說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何雨柱這個論斷確實直指核心,也從側麵解釋了原劇中聾老太和易中海算計的出發點。
兩人都選中了傻柱作為養老人選,但傻柱是負責出血的,真正照顧他們生活的,還得是女人家。聾老太看中了婁曉娥,易中海看中了秦淮茹。
易中海的算計,可能還隱藏了不少內情,前期,並沒有認真推動秦淮茹和傻柱在一起。
聾老太就直接多了,看到機會直接梭哈,算是給傻柱留了後。
當然,留了後也沒什麽用,那個扭曲的大團圓結局不可能發生。
何雨柱看他表情,不滿道:“你這什麽表情?我就不能聰明一次?”
呂俊鵬哈哈大笑:“能,絕對能。他們喊你傻柱,其實是在誇你大智若愚。”
何雨柱一拍大腿:“沒錯啊,大智若愚!這詞好,來咱哥倆幹了。”
呂俊鵬舉起小碗,把碗裏最後七八錢酒一口幹掉,何雨柱舉著酒瓶添酒。添完這碗,酒瓶已空。
一碗三兩多,兩人各喝了一碗,瓶裏就剩一碗的量。何雨柱順手擰開另一瓶,給自個滿上。
剛這一口悶了小一兩,兩人喉間都有點辣,抄起筷子吃了一通,呂俊鵬讚道:“柱子,你這手藝真是沒得說,有沒有升主廚?”
何雨柱道:“咱工廠食堂,不講主廚、副廚,講的是小灶中灶大灶。”
呂俊鵬拍了拍腦門:“對,我忘了這茬。”
何雨柱笑道:“我現在在一食堂,管的是中灶,一食堂的小灶是我師伯在管。不過他老人家年齡快到站了,馬上要退了,他退了之後,一食堂的小灶大概就交給我管了。”
“你師伯?”
“對,我剛才不是說了嘛,老家夥跑路的時候,就是我這師伯幫我辦了入職手續,把我弄進了軋鋼廠。我這身廚藝,大部分都是我師伯教出來的。”
呂俊鵬擺擺手:“不對啊。我聽別人說,你的廚藝是家傳的。”
何雨柱點頭:“是家傳。我師伯的廚藝是我爺爺教的,他再教給我,雖然拐了一手,但還是家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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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劇25集,傻柱對帶兒子首返四合院的婁曉娥說:自打18歲到這(軋鋼廠食堂)。意思是18歲進入軋鋼廠。
秦淮茹33年出生,51年18歲嫁入四合院。因為秦淮茹不認識何大清,所以何大清離開的時間,還在賈秦結婚前:51年底前。
傻柱是35年出生,何大清51年底前離開,當時傻柱周歲才16歲半。所以原劇裏傻柱那個18歲進入軋鋼廠,說的應該是虛歲18。
51年下旬何大清跑後,何雨柱托關係找工作(也有可能是何大清臨走前有安排),52年初,虛歲18歲時,進入軋鋼廠後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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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俊鵬恍然:“我還以為都是你爹教的。”
“嗨。”何雨柱搖頭苦笑:“他跑的時候我虛歲十七,按周歲算才十六。那點年齡能學多少?”
“以前學廚,至少要十二歲,太小了幹不成。十二歲學廚,最開始打雜,沒有上灶的資格,連幫廚都算不上。”
“先幹一兩年雜活,再切兩三年墩,整一年白案,直到各類食材都如數家珍,才能在師傅的指導下上灶。”
“這東西也沒什麽固定的時限,一是看伱學什麽,二是看廚房怎麽安排。咱們就按最順利的算,十二歲上手、十八歲上灶、二十三之前能出師就不錯了。”
“廚藝這玩意需要天長日久磨礪,就算老家夥教我不藏私,十六歲能練出來啥?”
呂俊鵬點頭。
說到這裏,何雨柱自得一笑,道:“不過有我師伯關照,我在一食堂過的也不差。雜活隻幹了三個月,三個月後就去切墩了,第三年就站師伯身邊幫廚了。”
“54年轉正,開始是給師伯打下手。57年工級改製,我完成十級炊事員考核後,開始上大灶。”
“去年過了第二次評級考核,升了九級炊事員,接手中灶。我師伯打算63年讓我評個八級,從他手裏接過小灶,他就退了。”
呂俊鵬問道:“你們是三年一評?”
何雨柱解釋道:“服務崗是一年一評,但名額有限,三年輪一圈。”
呂俊鵬點點頭,又問道:“我聽說你們家傳的手藝還有譚家菜?”
何雨柱驚訝:“你還知道譚家菜?”
呂俊鵬笑:“聽別人說的。”
何雨柱想了想,道:“譚家菜那老家夥可能會點,但會的不多,我沒怎麽學到。如果他指點著,我興許能做出來,但我自己整不好。”
“這譚家菜,是譚家那位榜眼出身的老翰林,一邊吃一邊學,糅合粵菜和京菜的特色,創出來的。”
“老翰林不在後,譚家沒了進項,開銷卻絲毫不收斂,坐吃山空,沒辦法,就悄悄承辦私宴。後來越辦越紅火,改譚府為譚家會館,搞起了私家菜會館。”
“官府菜,講究一個什麽口味都能照顧。譚家長於幹貨發製,精於海味,講究食材的原汁原味。其它口味,難免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因此譚家會館專門請了幾個二廚,負責照顧客人口味。老家夥當時在廚房裏負責川菜,偷學了幾手,也偷偷給我講過兩次。”
“但舊社會你知道的,偷學是很嚴重的事。譚家會館幹的又是官場私宴,在官場上還有臉麵的。如果讓他們知道,招的外來廚子偷學菜式還往外教,就算留我們一條命,也會把手筋挑斷,讓我們這輩子沒法顛勺。”
“那老家夥雖然偷偷講過幾次,但我沒怎麽試過,如果老家夥人在這,他站旁邊指點著,我還能做。他不在,我一個人拿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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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家菜隻是官府菜中的一個小分支,解放前就是一個會館私廚,解放後私廚解散,那幾個廚子在一個小巷裏幹了幾年,最後被請到bj飯店占了一層。
六七十時代的譚家菜,就是掌握譚家三個家廚手裏的一個私菜班子。這三個人,分別負責熱菜、冷盤、白案。
何大清會譚家菜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偷學,別人不可能傳給他。因為會譚家菜的那三個人是譚家自己教出來的家廚(半家仆半徒弟那種),在舊社會,他們的人和技藝,都屬於譚家。
還有何雨柱在豐澤園、鴻賓樓等地學藝,或何大清在豐澤園、鴻賓樓上班等內容,這些也不大可能。
原劇對何家父子的定義是:川菜、譚家菜。
豐澤園是魯菜泰鬥。
鴻賓樓是久負盛名的清真風味飯莊,有‘京城清真餐飲第一樓’之稱。
而且,鴻賓樓是1955年,才應總理之邀入京。55年之前,首都沒有鴻賓樓這個字號。
譚家會館這種私家會館,有可能會為熟客定製宴席行方便,請幾個外菜係的廚子照顧口味。官府菜這個行當,也講究兼容並蓄,不死板。
豐澤園和鴻賓樓這種地方,隻經營自己的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