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祖孫二禽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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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一眾家庭主婦,大媽大嬸們,對呂俊鵬三點多就回院,又羨慕又好奇。打招呼之餘,少不了打問兩句。呂俊鵬也不藏著掖著,坦蕩承認,采購員隻要完成任務,工作時間自由,引起眾人一片羨慕。
    呂俊鵬也知道自己人氣爆棚,對大夥的熱絡早有準備。但看到連窩在花盆架後的閻埠貴,聽見自己名字,都專程從花盆後站起身,隻為自己路過時打一聲招呼,呂俊鵬還是嚇了一大跳。
    沒別的,隻因為閻埠貴笑的太真誠了,讓人害怕。
    呂俊鵬不指望他能像劉海中一樣滿臉仇恨,哪怕是像賈東旭一樣麵無表情,或者易中海和許大茂那樣,皮笑肉不笑,都比這樣熱情真誠的對自己笑強的多。
    他是不是想算計我?
    呂俊鵬心裏打著嘀咕,一路寒暄著走過穿堂。路過中院,和笑孜孜的王大軍媳婦打了個招呼,推車走向月亮門。
    這會剛過五點,光線還挺亮,賈張氏正在門口納鞋底。看到呂俊鵬推著自行車進了中院,王大軍媳婦滿臉堆笑的和他打招呼。賈張氏頭一低,仇恨的視線瞪著地麵,縮著脖子佝著肩,同樣直對著地麵的嘴唇瘋狂蠕動。
    呂俊鵬好笑的掃了她一眼,雖然看不到賈張氏那張胖臉,也看不到賈張氏在無聲咒罵,但他依舊能感受到賈張氏身上濃濃的惡意。
    還是遮不住惡意的禽獸看著更有安全感。
    後院,後罩房右偏房的桂英嫂子帶著兒子閨女在南房杜大嫂家玩,家裏沒人。許大茂的西廂房關著門,後罩房中戶的聾老太也關著門。
    呂俊鵬進院一周,除了昨晚被易中海找茬,鬧起全後院時,看到聾老太一次。其它時間,沒見過老聾子開門。
    他有點奇怪,但也沒理會,隻管開鎖推開門,把自行車推進房。把甩幹後晾了一天的衣服收回屋,疊到櫃子裏。
    點起火爐,架上鋁壺,從空間裏轉出一刀臘肉,拿刀居中一劈,劈成細細的兩條,提著大概有七八兩重,放到水裏泡起。
    之後無事可做,踢掉鞋歪到床上,摸出一本選集看起來(語錄是64年出的,選集51年就出了。)
    看了十幾頁,天色漸昏,眼見看不成字了。呂俊鵬抽出一張煙殼剪的書簽,卡在閱讀頁,合起選集放回枕頭旁。伸頭一瞅,前麵何雨柱的正房已經亮了燈。
    他從水盆裏掂出泡好的臘肉,拉開門,左手隨手一掩,也沒鎖。右手掂著臘肉,朝中院走去。
    剛出門,隻聽隔壁吱呀一聲,門從裏麵拉開,婁曉娥洋氣窈窕的身影從聾老太屋裏走出來。
    迎麵看見出門的呂俊鵬,婁曉娥睫毛眨了眨。她覺得這個新來的小呂看著還是挺順眼的,她和許大茂在易中海賈東旭師徒手裏吃了不少虧,現在有人把這對卑劣師徒收拾的服服帖帖,看著能不順眼嗎?
    不過大小姐終究是大小姐,凡人不理也不是隨便說說。呂俊鵬不先打招呼,大小姐當然不會主動招呼。
    婁曉娥走出聾老太的後罩房中戶,回身道:“老太太,你別出來了,坐著吧,就這兩步路。”
    老聾子沒裝聾,連聲應道:“好,好。小娥你有空了就來太太這,太太喜歡聽你說話。”婁曉娥脆聲答應。
    呂俊鵬一邊走向月亮門,一邊琢磨:老聾子現在就和婁曉娥勾搭上了?怎麽不見易中海和一大媽在聾老太這露頭?
    他琢磨著聾老太,腳下不停,轉過月亮門,朝何雨柱的正房走去。
    中院西廂門前,因天色漸昏光線變差,賈張氏已經收起了鞋樣,一邊捶腰一邊感慨:傻柱這個克母驅父的光棍條子今個竟然回來這麽早。
    捶著捶著,一仰頭,看到呂俊鵬掂著一刀臘肉走向何雨柱家,視線頓時釘在臘肉上,再也挪不開了。
    棒梗五點多就放了學,回禽巢扔下書包,就蹦到老道口外胡同裏瘋跑。瘋跑半晌,小王八蛋餓的前胸貼後背,跑著都沒勁了,這才蔫啦吧唧的返回中院西廂禽巢。
    棒梗走到家門前,看到賈張氏呆坐在門前,一動不動的看向何雨柱家的方向,他下意識的順著老虔婆的視線看過去。
    小王八蛋剛八歲半,眼珠子賊好使,一眼就瞅到了臘肉,下意識的伸手去拽賈張氏肥胖的胳膊:“奶奶,肉,肉!”
    呂俊鵬聽到棒梗的叫聲,似笑非笑的回頭瞥了一眼。
    實事求是的說,賈張氏誇它孫子機靈並不是純粹硬吹,棒梗這小王八蛋的確打小就機靈。
    呂俊鵬隻是隨意一瞥,棒梗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歡叫聲戛然而止,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小雞仔。
    棒梗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呂俊鵬毆打賈東旭,也不懂呂俊鵬拿捏易中海賈東旭師徒的含金量。但隻聽賈張氏賈東旭母子倆在家編排的內容,就知道呂俊鵬又凶又惡,惹不起也不敢惹。
    感受到大惡人在看自己,機靈的棒梗立刻停下叫喊,從表情到肢體動作都變得十分乖巧。像一條乖順的京巴,乖乖倚著賈張氏坐好,一幅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呂俊鵬暗罵一聲,心說小兔崽子剛多大啊,就這麽會演。頭一次覺得棒梗也不是一無是處,隻是才華的側重點和常人不太一樣。
    賈張氏看到棒梗的舉止,想起呂俊鵬和自己家的過節,忙收起貪婪的眼神,眼觀鼻鼻觀心,滿臉靜謐。
    呂俊鵬看賈家祖孫倆坐在一塊靜坐悟禪,一幅馬上就要得道升天的樣子,非常佩服這祖孫倆的演技,讚賞的歎了口氣,撩開何雨柱門口的布簾,進了中院正房。
    何雨柱正扒著櫃門數自己存的物資,盤算今晚整什麽菜,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直起腰轉頭一瞅:“怎麽又帶著東西來了。”
    呂俊鵬掂著臘肉抖了抖:“剛從鄉下收上來的,特意拎過來,檢驗一下成色。”
    他說的有趣,何雨柱隻能笑著點頭:“成成成,檢驗檢驗。”
    呂俊鵬隨手把臘肉平放到何雨柱家的搪瓷盆裏,又道:“酒你也別準備了,我前天搞了兩瓶地球汾。好久沒喝過家鄉的酒了,今晚請你嚐嚐我們山西的名酒。”
    何雨柱瞪眼道:“肉你準備了,酒你也準備了,合著是借我的地兒請我呢?”
    呂俊鵬頭一歪,挑理道:“你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外道?喝的樂嗬就行了,分這麽清幹嗎?”
    何雨柱抬手作抱歉狀:“我的錯我的錯,待會上桌先自罰一杯。”
    呂俊鵬點頭:“行,你先忙活著,我回屋拾掇下門窗再過來。剛出來的急,門都沒掩實,窗好像也開著,得回去關好,免得野貓什麽的溜進去。”
    何雨柱合計著怎麽菜式,隨口道:“成,收拾好盡快過來,咱這十幾二十分鍾就能開動。”
    “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