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終極奧義在實戰中的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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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各院弟子,都知道這位即將上場的紫竹院首席大弟子是個什麽成色。
    就等著看他們師徒倆的笑話。
    特別是剛才出盡了風頭的青鬆院眾弟子和他們的院主-符陽平。
    符陽平多次跟宗主和長老們提出,要撤掉林德清紫竹院院主的身份,理由很簡單,林德清德不配位。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配擔任一院之主。
    宗主卻總說從長計議。
    現在這位紫竹院首席大弟子跟他師父一樣,都是廢柴一條。
    都知道他連最基礎的縱氣術都不會。
    凝神?他經常走神倒是真的。
    “下一個,紫竹院,田七,請宗主施術。”
    齊同光遠遠看著這位‘骨骼清奇’的徒孫,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不知道林德清到底是怎麽想的,十年不開山門,好不容易破例,居然收了這麽一個徒弟。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修行的材料,別說林德清不教。就是把他親自來教,三年,都不敢保證他這天資能學會凝神術。
    更可況他連最基礎的縱氣術底子都沒有。
    但是考核終究是殘酷的,淘汰幾乎已成定局,他確實不適合這裏。
    林德清也是這麽想的,借著這次小考,趕快甩了這個拖油瓶。
    之前無論他怎麽說,田七一門心思就要留在紫竹院,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齊同光一道氣流注入靈石。
    田七一臉自信的站在測功靈石前,雙眼死死盯著石頭裏那竄來竄去的氣流,足足盯了半晌,就是不動手。
    弟子們又開始躁動。
    “你倒是上啊,行不行啊到底?”
    “從哪來就回哪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好嗎?”
    “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徒弟,能不廢嗎?”
    就在大家議論的時候,隻聽見田七一聲大喝:“紫竹院終極奧義!!!”
    諸位弟子紛紛噤聲,大殿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都在注視著田七接下來的舉動,他們很想知道這個所謂紫竹院的終極奧義究竟是什麽。
    難道紫竹院還有後招?
    要發生什麽出其不意的事情了嗎?
    難道這家夥一直在隱藏實力?
    他的那聲‘終極奧義’給林德清也震醒了,再一看大殿中的田七,他瞬間明白他要幹什麽了,伸手捂臉不忍直視。
    田七喊完口號,躬身一圈行禮,然後站起身,滿臉得意的說道:“宗主、院主、堂主、各位師兄弟們,我紫竹院首席大弟子田七決定,放棄這次小考。”說完,田七拱手施禮。
    然後很自然的退到了諸位弟子當中站定,一副驕傲和滿足神情。
    終極奧義,學以致用!終極奧義,名不虛傳!
    在場的所有人,一臉茫然看著他的迷惑行為,根本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
    放棄小考?
    什麽叫放棄小考?
    有毛病吧他,是不是跟他師父一樣,喝大了來的吧?
    何止是喝大了,他是喝假酒了吧?
    “田七,你可想清楚,放棄小考,以修為不足論處,也是要被逐出宗門的。”監考師兄提醒道。
    “嗯???不是...怎麽會這樣?”這次輪到田七反應不過來了。
    按照終極奧義的道理,隻要我不參加小考,你們就不能判斷我是通過還是沒通過啊?現在怎麽......不管了。
    田七把心一橫,耍起小孩子脾氣,“反正我,不考......我也不走!”田七一屁股坐在地上,執拗的一轉臉,看見台上的林德清,林德清雙手捂臉不看他。
    大殿之上,噓聲四起。
    “自己走吧!別讓我們趕你。”
    “真是什麽師父教什麽徒弟啊。”
    “可不是嗎?一對廢物點心,有人懶著高位不走,教個徒弟連小考都不敢參加,居然也想賴著不走。”
    看來眾弟子,特別是青鬆院的弟子們,對林德清這個紫竹院院主的身份積怨已久,都借著這個機會發泄了出來。
    這時,青鬆院主符陽平又站了出來。
    “宗主,看到了吧,這便是民意,林師弟久居高位,屍位素餐,整日酗酒,疏於修行,敗壞門風,如今,開門收徒,誤人子弟,傳將出去,不利宗門啊。”
    林德清在一邊掰著手指頭數著,心裏暗笑。
    “符老二,又來找我麻煩。這次是化身成語小能手了,詞兒是一套一套的,這段貫口背了挺久吧?”
    他並不急於反駁,就看著符陽平表演,他在一邊吐槽。
    “林師弟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作為師兄我也是痛心疾首。每每想起此時,我就捶胸頓足,憤懣不已。”
    “開始醞釀情緒,要入戲了。”林德清不知從哪抓來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點評著。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符陽平身上,根本沒人注意他。
    “我恨我不能代他受那次大劫,致使我大易宗一代天驕就此隕落。唉!”符陽平一低頭,狠狠的把拳頭砸向掌心。
    “我靠,戲過了啊,這戲絕對過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幾天,你笑的比你娶媳婦還開心,就差在青鬆院門口放鞭炮了。”林德清繼續吐槽道。
    “不過,好在這十年來,我宗門弟子輩出,單我青鬆院,達到控神境、連心境界已有五人,他們可都不比林師弟差啊。”
    林德清冷笑兩聲,繼續嗑瓜子。
    “院主乃是宗門中堅力量,如果其他宗門,知道我大易宗居然讓一個德不配位的人,久居院主之位,又會如何評價我們大易宗?”
    “你要這麽說那就沒勁了,安化城宗門裏有人不知道你符陽平,還會有人不知道我林德清?再說了,我又不是就頹廢了這幾天,我已經頹廢了十年了好嗎?也沒見別人說什麽,就你話多。”
    林德清心裏吐槽歸吐槽。但他明白,符陽平剛才這一席話,雖然刻薄,卻句句說在眾弟子的心坎上。
    在眾弟子看來,大易宗也不是養不起他這一個閑人,可事實就如符陽平所說,你大可以讓宗門把你養尊處優的供著,而這個象征著宗門中堅力量的院主之位應該讓出來,讓有德者居之。
    但是現在,你一個隻有凝神術修為的人,占著院主之位十年不說,還要讓人真把你當院主看待?
    你平時占著茅坑不拉屎也就算了,現在高峰期來了,門外排著好幾個比你急迫的,你還不讓?
    眾弟子顯然對符陽平的一番話紛紛表示認同,現在壓力全在宗主齊同光那邊了。
    兩位師弟跟他耳語了一番之後,齊同光雙目緊閉,微微點頭。
    說實話,這十年來,他確實一直在偏袒著林德清,畢竟是視同己出的親徒弟,自己親手帶大,師徒的名分,父子的情分。
    從小名動安化城,林德清一直是他的驕傲,讓他長臉不少。
    為了光耀宗門,小小年紀就承擔著本不該他承擔的重任,當年他急於求成的修煉,對外說是得了一場怪病,其實是急火攻心,傷了心脈,致使他修為一退千裏,從一個天賦異稟的少年天才,淪落成了現在這副頹喪模樣。
    為了顧及他的顏麵,一直讓他擔任紫竹院院主之位,他願意幹什麽也就由著他性子去了。
    從此,一蹶不振的他整日不是醉酒,就是搞些亂七八糟的名堂,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還把自己打扮跟一個叫花子一樣,特別是那個頭,就像一個黑色的蒲公英,看著就鬧心。
    齊同光本以為,那日選材,他稀裏糊塗挑了一個資質差的,興許是他想給自己一些壓力,借此振作起來,讓他們看看,雖然他自己無法修行,可他還是教授弟子的能力,能把徒弟教好的。
    可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青鬆院,既然你說了這麽多,可有什麽建議?”齊同光問道。
    符陽平昂首道:“那我就直說了,如果,這弟子田七順利通過小考,那就說明紫竹院主尚有授徒之能,他繼續擔任院主倒也無妨;若這弟子田七未能通過小考,依宗律,逐出大易宗。至於紫竹院嘛...”
    他抬頭瞟了一眼林德清,接著說道:“屆時就請宗主下令,撤去他院主之位,我們繼續養著他這個閑人就是了。我們擇定一個日期,各院派出弟子比試比試,德才兼備者,升任紫竹院新任院主,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林德清聽到這,了半天還是想把我搞下去?無所謂,要不是怕師父傷心,這院主我早就不幹了,誰愛當誰當好了,可你這個伎倆啊,那真是上不得台麵,就一個字,丟人!啐!”啐出一口瓜子皮。
    符陽平這話一經說出,立刻引來不少的弟子連聲附和。
    他之所以敢拿田七的成績下注,就是因他早就知道,田七不可能通過小考。
    林德清這麽多年雖然吊兒郎當混日子,卻從不惹事,讓他無從下手,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現在,這個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