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還來終極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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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同光聽著下麵弟子們的言論,雙目緊閉,輕輕的點點頭。
    此刻,這位年近七旬的一宗之主,真的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也不想再偏袒林德清了,其實他早就明白,林德清回不去了。
    符陽平雖然刻薄了些,但是說的或許沒錯,也許他對林德清真的太過仁慈和縱容。
    紫竹院是該到了要易主的時候了。
    見到師父終於表態,符陽平心滿意足的退回自己的坐席。
    林德清依然是那副無所吊謂的樣子,像是在看別人的熱鬧,嘴裏的瓜子也是一刻也沒停下過。
    大殿上的小考還沒有結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田七身上。
    “田七,你到底敢不敢上前來?”監考師兄指著靈石問道。
    田七看著靈石,內心既忐忑又害怕更糾結,剛才符陽平的話說的很清楚了,自己現在無論是考與不考,結局都已經注定了,他跟師父都要走,隻是他走的更遠一點。
    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唯一的學到的,無所不能的終極奧義居然,它居然失靈了???
    他沒有退路了,隻有接受這個事實,老老實實回家種地吧,本就是個農戶家的孩子,做什麽超級武者的美夢呢?村裏至少沒人笑話他缺少種地的天賦。
    至於師父嘛......他已經把終極奧義都教給我了,我還奢求什麽呢?
    他想了想,麵向林德清的位置,林德清還是沒有看他,田七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徒弟這就離開紫竹院和大易宗,回家種田去了。以後你要是過的不痛快,你就來田家村找我田七,我把你當我爹一樣伺候著,給你養老送終。”
    聽他這麽說,周圍的弟子頓時哈哈大笑。
    “真是好徒弟,後路都給師父想好了。”
    “哈哈哈,可不是嗎?都要給師父送終了。
    聽到田七的話,林德清的心裏忽然咯噔一下,喉嚨突然有點發緊。
    “切,我用你給我養老送終啊?臭小子!”林德清嘴上罵著,心裏卻起了波瀾。
    “這種真切質樸的情緒,真的是好久不曾有過了。嗯,怎麽回事,這屋裏怎麽這麽大的風啊,這大殿多久沒修了,怎麽往下掉磚頭啊,哎呀,這磚頭掉我眼睛裏了。”林德清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田七抬頭,以為他聽到送終有點難過,立刻補充道:“師父你別難過,是人都有這麽一天,到時候,我給你找我們村裏位置最好的墳,給你墳頭種最綠的草,請最好的吹鼓手,吹最響的嗩呐......”
    “你給我閉嘴,別再給我提嗩呐!”林德清好久沒有這麽大聲的說過話了。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在注視著他。
    林德清整了整衣領,理了理頭發,又清了清嗓子,衝田七說道。
    “我徒田七聽著,為師命你現在即刻應考!”林德清對著田七命令道。
    他這話說完,大夥麵麵相覷,根本不知道這對奇葩師徒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田七也是一臉懵逼望著林德清,“我考?我拿什麽考?我什麽水平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林德清收起平時那副戲謔的神情,抬眼看了一眼靈石,又看向他,搖搖頭;接著又看一眼殿外,點點頭。嘴裏念念有詞,看口型,他還在提終極奧義。
    “什麽意思啊?嘴上說的讓我去接受考試,這擠眉弄眼的,是讓我不要去碰靈石,直接走出大殿?走出大殿幹什麽?趁別人不注意,直接溜了?”
    靈石內的那股氣流還在四處竄動,就像田七的心神一樣,上下不寧。
    可為什麽他還要提終極奧義,剛才不是已經試過了,終極奧義失靈啦!臉打的不要不要的,人丟的是一串一串的。
    剛才讓我應考,現在又給我提什麽奧義,要放棄我,還是讓我放棄什麽啊?放棄這麵對靈石測試的機會?
    放棄麵對靈石測試的機會!田七心裏靈光一閃。
    沒錯,是放棄這個,放棄眼前的這個,田七看向殿外。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終極奧義,就是香!
    田七衝出大殿。
    眾弟子不明所以,緊隨其後來到了殿外。
    田七跑到鼇尊麵前站定,仔仔細細的打量著。
    “他想幹什麽?”
    “不會吧,難道他認為自己會‘控神術’?”
    “不可能,我師父早就查探過他的底細,根本什麽都不會,他就不是修行的料。”
    田七不管別人怎麽議論,雙眼死死的盯著鼇尊,高聲喝到:“紫竹院終極奧義!!!奧利給!”
    “我靠,又來!”
    “又是這個?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啊,兄弟?”
    所有人都在笑嗬嗬看著田七表演,就當看耍把戲了。
    田七不理會他們的嘲諷,雙眼盯著鼇尊,心裏默默念叨:“鼇尊,你能感覺到我嗎?要是能感受到我,你就睜開眼。”
    鼇尊居然仿佛真的聽到田七的召喚一般,雙目緩緩張開,朝四周掃了一遍,兩隻綠眼對上田七,一人一獸對視片刻。
    居然有反應,居然真的有反應!
    既然這樣,我要不要再試一試那個?
    田七強力的遏製自己內心的激動,忍住狂喜,擼起衣袖,雙手罩在嘴邊,衝著鼇尊,用盡全力,一聲大喝:
    “你過來呀!”
    剛才還迷迷糊糊打盹的鼇尊,仿佛收到指令一般,雙目緩緩睜開,極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搖頭晃腦的邁步向前挪了幾下,在田七麵前緩緩站定。
    他動了,他真的動了,他聽懂我的口令了!
    大殿內外一片死寂,時光在此刻仿佛停滯了一樣。
    所有人的臉上寫滿了錯愕、驚訝、不可思議和‘我不能接受’......
    “師兄,這不是控神術。”
    “我知道,這比控神術高出兩檔,這是馭獸術初期的水平。”
    “他今年多大了?”
    “十三。”
    “我呢?”
    “三十!”
    剛才出言譏諷的兩位師兄抱頭痛哭。
    整座大殿一片嘩然。
    剛才一直出言嘲諷林德清師徒的門人,此刻仿佛感覺冷冷的巴掌,在臉上胡亂的拍。
    齊同光麵露喜色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殿外,又看了看座下的林德清,若有所思的撫了撫胡須。
    其他的院主、堂主議論紛紛。
    “這...這怎麽可能?明明看著就是朽木一塊,怎麽他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這天資,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此子...要是我院門人那該多好啊!”
    更多弟子,眼中除了羨慕還是羨慕,檸檬恰了一遍又一遍,味道依舊酸爽。
    隻是這次青鬆院諸弟子要挨最狠的巴掌,恰最酸的檸檬,之前青鬆院雙子給他們帶來的集體榮譽感瞬間被擊的粉碎。
    巨型打臉現場過後,他們還是要讚歎:大易宗又出了個少年天才,還是出在了紫竹院。
    十三歲就達到“馭獸”初期的修為,這就意味著,田七就具有馴化異獸並指揮異獸為他戰鬥的能力了,這可比當年的林德清還要來的驚豔!
    能達到天元無極功第五層馭獸術的境界的人,大易宗一共隻有六人。
    宗主、長老和三位院主,曾經的林德清是無限接近這個級別,終究還是差那麽一點運氣。
    現在,出現了第七人,田七,他是林德清的首席大弟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一定是舞弊!”符陽平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哎,有證據拿證據,有石錘拿石錘,要不然我發律師函了啊!”林德清站在坐榻上衝他喊道。
    符陽平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並不理會,此刻他心裏在迅速的推算著。
    “莫非是宗主暗中幫助紫竹院?不可能啊,宗主喚它時應該不似這般抵觸。長老?那更不會站在紫竹院一邊。”
    “其他兩院也不可能,他們若是出手,以我的修為,肯定是能察覺到的。難道是他?”他偷瞄了一眼林德清,立刻又搖搖頭。
    “上次來我這裏喝酒我還試探過他的底細,凝神境界,錯不了。”
    符陽平心裏亂成一團,根本無法平複情緒。
    “這田七,他根本不可能達到第五層的境界。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明明連縱氣術都不會,我探查過他的底細......”
    符陽平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閉嘴不再多言。
    “哎,我說符師兄,你沒事探查我徒弟的底細做什麽?再說了,這有什麽不可能的?這有什麽不可能的?你不是天才你不懂,天才該是什麽樣我最清楚。”
    林德清頂著爆炸頭,不知從哪叼來一個蘋果,一邊啃,一邊慢慢悠悠從座位上晃蕩下來,嬉皮笑臉的對著符陽平。
    “你!”符陽平一時語塞。
    林德清伸手一指殿外被眾弟子圍在當中的田七。
    “沒辦法,你隻看到了第二層,而你把他隻想成了第一層,實際上他是第五層。說起來,我還得多謝符師兄啊。”林德清一伸手把胳膊搭在符陽平的肩膀上。
    “你說怎麽那麽巧,宗門選材前一晚我就在你青鬆院喝的酒;可就那麽巧,就遴選進來一個農戶家的孩子;簡直無巧不成書的,又被選入我的紫竹院,最特麽巧的是,他居然是個不世出的天才!你品,你細品......”
    “......”
    “最重要的是,我們師徒一場爛俗到家的苦情戲,就讓符師兄把自己底牌都給亮出來了,既然你都亮底牌了,那我也攤牌了,我是廢了沒錯,可我徒弟就是天生天賦異稟,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
    沒辦法,當年我處處壓你一頭,現在,我徒弟還是壓你徒弟一頭。這難道就是天意?”林德清仰頭望天讚歎道。
    “哼,算你小子走運!”符陽平忿忿撂下一句,甩開他的胳膊,拂袖離去。
    “符師兄這就走啊,不再坐會兒了?你不看田七摸靈石了?你不是說他縱氣術都不會嗎?真不看了符師兄?慢走啊,不送了啊......”
    林德清咬了一口蘋果,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他從來都不是睚眥必報的性格,這在他的人設裏是不允許的;大大咧咧的性格,能屈能伸的心理素質,從來不與人爭強鬥狠,可今天這種,被人逼到絕路上的時候,還是有必要稍微爭取那麽一下的。
    林德清啊林德清,說了多少次要低調,可這種裝逼打臉的事,做出來怎麽還有點爽呢?不行不行,人設為重,不能笑,不能笑,控製不住怎麽辦?啊哈哈哈,這打臉來的太快,他就得像龍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