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爪黃飛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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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七月十五,漢人的中元節,劉鈺派大軍欲在這一天,拿下那座幽州人心目中的“鬼門關”。
一萬幽州鐵騎,五千虎豹騎,馬蹄裹布,口中銜枚,披著夜色悄然出發。
陸炳和趙雲帶著十多位先天境錦衣衛,從鎮北關外一處山穀中隱蔽的石洞口爬入,洞口雜草叢生,僅供一人爬進,不仔細看根本不可能發現,即便有人察覺,也會被誤當做野獸的洞穴。
待眾人一一爬進後,趙雲發現這洞內竟別有洞天,一條一人高三人寬的通道在錦衣衛的火把照耀下顯現,火光的前方依舊一片望不見的黑暗,眾人迅速前行。在荀攸的計劃中,為避免有往來之人察覺,天亮之前必須打開關門放大軍入關。
關內大營中,火光的照亮下,一隊隊巡邏的士卒帶著他們的影子來回走動,營門前的士兵打著哈欠,無力的靠在門框上,等待著天亮換崗。三年來日複一日的安逸生活,讓這些精兵們失去了以往的警惕。卻沒人注意到,堆積如山的馬料草垛旁,十幾道穿著夜行衣的身影,鬼魅般的隱藏在陰影下的黑暗中。
趙雲實力強橫,但單論暗殺,他比起陸炳培養出來的這些黑暗幽靈就差了些,陸炳輕輕揮了揮手,十來道身影就借著陰影撲了上去,走在最後的趙雲驚歎的跟在陸炳後麵。
齊遠所在的大帳在營地最中間,三四隊士兵圍繞著大帳不停的來回走動,陸炳衝趙雲指了指大帳方向,示意齊遠就在此帳中,趙雲點點頭,二人拿出兵器,光明正大的靠近大帳,巡邏的士兵看請二人的裝扮後,頓時大喝道:“快來人呐,有人夜闖大營。”
旁邊的士兵則敲響腰中銅鑼示警,陸炳二人迅速打暈守衛,直入大帳內裏。
齊遠在夢中被敲鑼聲驚醒,以為有人攻城,**著上身,拿著武器便閃身向外跑去,與剛入帳門的二人迎麵相對。
齊遠大驚退後道:“爾等何人,為何要夜闖我軍帳大營?”
趙雲不答話,挺槍而上,宿醉未醒的齊遠哪是趙雲的對手,被趙雲一槍拍中,滾落在帳門口,齊遠吐了口血,閃身向賬外逃去,被陸炳阻攔,此時大營內已經一片混亂,影藏在暗中的錦衣衛高手已經潛往關門處。
三人被衣衫不整的大軍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住,陸炳同齊遠的宗師對決一般士兵根本不敢靠近,幾名先天將校端著武器剛咬牙衝上去,便被趙雲一槍掃落,痛苦抱著手臂的在上地翻滾,齊遠一看情形不妙,就準備逃出大營。於是挺著長刀咬牙全力一擊,待擊退陸炳後,便腳下發力,準備從露出的豁口處逃跑,被身後而至的趙雲一槍刺穿心口,齊遠轉過頭,吐著鮮血,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趙雲,被陸炳順勢一刀砍中脖頸,腦袋滾落在地。
守關的校尉望著被夜色籠罩下的關外深處,那裏好似隱藏著一群嗜血的怪獸般,讓他毛骨損然。軍人的直覺是可怕的,可惜他看不到的是,一萬五千騎兵在蒙恬的率領下靜立在黑暗中。
更讓校尉意想不到的是,他腳下護衛關門的士兵已經倒下,十來個錦衣衛高手未有動靜的打暈守衛,由一人拉開門閘,其餘幾位都持刀並排把守在他身後,開門的動靜驚動了城牆上的校尉,他扶著城牆探出身子大喝道:“守門士卒,為何打開城門?”
待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地震一般的隆隆聲自關外而來,驚的他連忙跑去敲響警示鼓,大喊道:“敵襲”。
蒙恬待看到門口處錦衣衛高手揮動火把發出的暗號後,就舉起長槍率騎兵急速向關門口衝去。
此時關內營地一片混亂,士卒們見齊遠被殺,又不敢上前,此時又聽到關門處的警示鼓聲,頓時進退兩難。混亂中的眾人沒發現的是,幾名一直遊走在外圍的校尉悄然脫離眾人,奔向城門口。
守關校尉命幾百名士卒下去關閉城門,自己則立在城牆上指揮弓箭手準備射擊。幾名校尉迅速來到他的身邊,頓時讓他鬆口氣,連忙問道:“齊將軍怎麽沒來?”
幾人裝作慌亂的回道:“不知何處來的兩名宗師境賊人,夜闖大營,正在跟將軍和幾位同僚交戰,將軍聽見警示鼓聲,命我等前來助戰。”
守關校尉急促道:“你們來的正好,有騎兵夜襲,關門已被打開,你們指揮守城,我去斬殺偷取關門的賊人。”
隻是他剛一回頭,就發現幾把刀架在自己的脖頸處,隻要他有異動,便可斬了他的性命。
守關校尉一臉震驚的問道:“你們這是為何?”
其中一位校尉回答道:“齊遠殘暴,平日裏醉酒後多番欺辱我等便罷了,此賊竟然聽從州牧黃茂之意,暗中同蠻族互通書信,實在可恨。我等已投在北和縣令劉鈺大人麾下,協助蒙恬將軍奪取鎮北關抗蠻。”
守關校尉道:“你等說州牧與齊將軍勾結蠻族,可有所證據?”
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位校尉,隨手便從懷中拿出兩封書信,一封是幽州牧寫給齊遠的書信,一封是蠻族送來的書信,隻不過這些書信都在半路被錦衣衛密探截獲。
守關校尉看完書信,一臉痛苦的向關下圍住錦衣衛高手準備戰鬥的士卒喝道:“都住手吧!扔掉武器投降,這些不是蠻人!”
眾士卒彼此對視,稍作猶豫後便扔下武器,蹲在城門兩旁。
蒙恬大軍順利進入關內,幾位校尉架著守關校尉從城門上下來。蒙恬讓蕭青領士卒迅速把守各處,騎在馬上槍指守城校尉喝問道:“你降否?”
守城校尉被蒙恬氣勢壓的渾身冷汗,咬牙抬頭道:“你可是擊殺蠻族宗師的蒙恬將軍?”
蒙恬道:“不錯,本將軍蒙恬。”
守城校尉單膝跪地道:“既是蒙將軍,在下願降。”
蒙恬點點頭道:“既已歸順,爾等便隨本將軍前往大營勸降,以免不必要的傷亡。”
說罷便領著大軍和幾位校尉浩浩蕩蕩奔大營而去。
大營內幾位校尉被趙雲擊傷,齊遠身首異處,士兵們圍成一圈不敢上前,護著幾位校尉不斷退後,卻被大營外蒙恬所率領的騎兵包圍。
士卒們手心發汗的握著兵器,背靠背防禦。
受傷的校尉大聲問道:“你等何人,為何要偷襲鎮北關?”
蒙恬掃了一眼被包圍的幾萬大軍大聲道:“本將軍乃北和縣令麾下大軍統領蒙恬,鎮北關守將不思抗蠻,竟與州牧黃茂同蠻人勾結,意圖在蠻人南下之時放蠻人入關,此賊不滅如何對得起幽州百萬之眾?爾等還不放下兵器速速投降,難不成欲助紂為虐嗎?我主有令,降者不殺,願繼續抗蠻者等同麾下士卒待遇。”
那校尉大喝道:“蒙將軍擊殺蠻族宗師,我等亦有耳聞,甚是佩服。但你們說齊將軍通敵,可有證據?”
被錦衣衛策反的校尉便同之前一樣拿出黃茂、齊遠的通敵信件,諸位校尉看後一臉死灰的丟下兵器跪倒在地。
眾人雖不恥黃茂為人,對齊遠酒後打罵士卒也心中不滿,但齊遠曾在韓將軍麾下鎮守鎮北關時,多少殺蠻立功,兵將門對他還是尊敬有加的,卻不曾想到他竟然通敵叛國。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的幾萬士卒,見眾校尉丟掉武器跪降在地,也都跪下降了。
蒙恬望著眼前跪倒一片,一臉茫然的眾人,怒聲喝道:“爾等都是與蠻族不共戴天的幽州子弟,此刻即將大敵當前,不思慮保家殺敵,卻在此處一副悲戚之色,可曾對的起腳下養育你們的這片幽州土地?可曾對得起寄一切希望於而等的的父母家人?”
跪地的校尉驚喜的抬起頭道:“難道劉縣令願意相信我等,讓我們在鎮北關一起抗蠻嗎?”
蒙恬皺眉道:“本將軍之前就說過,我主有令,如爾等願意繼續抗蠻,便等同我主麾下士卒待遇。”
校尉驚喜道:“蒙將軍恕罪,是卑職大腦混亂,未曾聽清楚將軍已言,如此卑職願隨縣令大人繼續抗蠻!”
眾將士也一臉激動的齊聲喝道:“我等願隨縣令大人一起抗蠻!”
蒙恬哈哈大笑道:“如此才是我西北男兒的風采!”
隨後命眾校尉協助蕭青整編士卒,帶著趙雲陸炳回到營帳,蒙恬坐主位上法令。
“陸典史,你速回縣衙,將此處情況告知主公與荀先生,免的他們憂慮。”
陸炳抱拳告退。
“子龍將軍,你且帶人前去主持關門處一應布防事務。”
“末將尊命!”趙雲便領命離開。
縣衙的劉鈺正和荀攸秉燭等待,眼見著天色已經泛白,依舊沒有消息傳回。劉鈺有些焦慮道:“不會出什麽變故吧?”
荀攸則是一臉平靜的寬慰道:“主公暫且安心,屬下相信三位大人必不會讓主公失望。”
劉鈺這才點頭平靜下來。
待劉鈺二人再次閉目靜坐等待時,腦海中祭靈的聲音突然響起,劉鈺頓時激動的沉入識海之中。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拿下鎮北關
任務獎勵:隨機物品一次
是否立即領取獎勵”
劉鈺心底高喝道:“領取”
“獎勵已發放,恭喜宿主獲得名駒:爪黃飛電。”
劉鈺手中頓時多了一張卡片,卡片四周神秘銘文,中寫著“爪黃飛電”四個大字。劉鈺捏著卡片不知所措的問道:“祭靈這個如何召喚啊?”
祭靈道:“宿主隻要在門外空地出撕破卡片,爪黃飛電即可降臨。”
劉鈺拿著卡片瞥了一眼閉目思考的荀攸,輕腳走到院中,迫不及待的撕碎卡片。一道高昂的嘶鳴聲後,一匹通體雪白,四蹄金黃的神俊馬匹出現在劉鈺麵前,爪黃飛電親昵的低下頭蹭了蹭劉鈺的胸口,劉鈺欣喜的抱著馬頭狠狠的親了一口,牽起馬韁愛不釋手的打量起來。
爪黃飛電,前世曆史十大名馬之一,魏公曹操最心愛的坐騎,曹操舍不得騎它上戰場,每次在凱旋回朝時都會騎乘它,以顯示其與眾不同的氣勢。曆史對它的記載很少,三國演義裏,隻在第二十回“曹阿瞞許田打圍董國舅內閣受詔”中描繪出場過。眾人對其的描述為:“其高大威武,體態莊嚴,氣質高貴非凡,傲氣不可一世。”
“曹公的爪黃飛電?主公卻是好福氣啊!此馬最象征高貴,為曹公最喜,天子劉協曾多次派人暗中央求而被曹公所拒,攸認為唯有此馬最配得上主公身份。不過,既得此馬,想必三位大人已經拿下鎮北關了吧!”不知何時出現在劉鈺身側的荀攸看著爪黃飛電一臉回憶的感慨道。
劉鈺衝荀攸微笑著點點頭,便複將目光盯在爪黃飛電身上,若不是要等待陸炳消息,劉鈺早騎上它出去各種追風、各種炫了。
此時,日光劃破灰暗的天際,自東方緩緩升起,陽光撒照在馬身上,爪黃飛電通體雪白的毛尖處竟折射出屢屢金芒,整個身體仿佛籠罩在金光之下,仿佛馬中皇者降臨一般。
劉鈺撫摸著馬頭對著爪黃飛電感慨道:“不愧是未來隨本公子征服萬千白富美的泡妞必備神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