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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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派出的一隊人剛出望京,錦衣衛便將消息傳到陸炳處,陸炳匆匆將消息拿去給劉鈺。府衙內劉鈺讓陸炳喊來荀彧荀攸,等他們入座後,便叫陸炳將消息說與二人。
“兩位,自我來幽州一年,從一介小縣令到如今的幽州牧,時隔一年望京劉氏侯府都不聞不問,這突然派人前來怕是不安什麽好心呐!”劉鈺待二人了解情報後感慨道。
荀攸撫須笑道:“此事不難猜,依著您家那位安遠侯的品性,怕不至於此時出來難為主公,想必是家中那位大夫人想圖謀我幽州這幾項生產技術吧!此前錦衣衛抓捕的密探可有好幾位都是望京汪家之人。”
劉鈺點頭笑道:“我倒想看看家裏這位大夫人想要如何?她究竟有多厚的臉皮來強取我這幽州的民生依靠?”
大夫人派來的一行人由王管家帶領,汪家的一位嫡係帶著兩位宗師長老和一眾先天護衛隨行,進入州府後直奔州牧府而來。
劉鈺幾人在牧府後堂劉鈺處理政務的地方接見了王管家一行人。王管家帶著劉鈺這位汪家表兄和兩位宗師老者進堂後,就見到了坐在上首的劉鈺和兩側的荀彧三人。自進入幽州以來,老王就一路不停觀察,田埂上民眾嬉笑忙碌著,官道上不停有商隊載著大量物資糧食往來運送,大隊裝備精良的幽州精騎往來巡邏。此時見到劉鈺和下麵坐著的三人,老王內心一陣感慨,劉鈺此刻先天二層的修為驚的老王一陣眼跳,荀彧幾人的修為他直接看不透,以他宗師二階的修為尚且看不透,隻能證明這幾位年紀輕輕的天驕修為起碼也在他之上,尤其荀彧叔侄看上去不過才二十多歲。
劉鈺停下手中之筆,抬頭看著老王笑道:“王管家,一年未見,別來無恙啊!”至於王管家身後三人則直接被他忽略。
王管家伸手按住預忿忿上前的汪家少爺,感慨道:“一年不見,卻不曾想七少爺已是一州之牧了,初聞之時,家主與侯府眾人都為七少爺有如此成就高興不已。”
劉鈺伸手請幾人就坐後,輕笑道:“哦?我可是聽說安遠侯大人當日在朝堂之上可是極力反對朝廷封我為幽州牧呢?”
王管家看了眼劉鈺身側幾人,欲言又止。
劉鈺便笑道:“往事就不必再提,不知安遠侯大人此次讓管家一行來我幽州有何吩咐?”
王管家苦笑道:“此次老奴來幽州尋七公子,非是老爺派遣,是奉大夫人之命前來給七公子送書信。”說罷從懷裏拿出一封書信。
陸炳上前接過後恭敬的呈給劉鈺。
劉鈺打開書信掃了一遍便嗤笑道:“我還以為大夫人是來追取起身資助我的那一百兩白銀的呢?卻不想竟是要取我幽州生存之本,倒是讓我大吃一驚啊!侯府如此過分要求,按理說身為人子的我本該答應,但事關幽州百萬民生,就煩請管家回去稟報大夫人,恕劉鈺難以從命了?”
王管家身邊之老者起身道:“劉州牧可要考慮清楚,你一介侯府庶子同時招惹汪劉兩府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劉鈺聞言驚詫道:“你是何人?”
老者高傲的對劉鈺鄙夷道:“我乃望京汪家長老汪奉,你們侯府大夫人便是我汪家大小姐,老夫勸劉大人還是明智一些為好。”
劉鈺沒忍住噗嗤笑道:“倚老賣老的東西,你當這裏是望京可以任你耍威風嗎?你言招惹?卻不知是誰招惹誰?隨意強取幽州民生產業,莫不以為汪劉兩家有幾位大宗師便可把控朝堂不成,我這州牧當成不當成真由你兩家說了算?且滾回望京,告訴你家主子和大夫人,劉某恕難從命!”說罷擺手示意幾人滾蛋。
汪家少爺起身怒喝道:“劉鈺,莫不要以為你一區區他人扶持的傀儡州牧便可如此囂張,且不過一區區替齊國守門的幽州牧便讓你如此狂妄到數典忘宗,日後可還了得?”
劉鈺懶的理他,朝陸炳擺手,示意他將汪府幾人扔出去。
老者汪奉見劉鈺動作大喝道:“豎子無知,莫不以為仗著三位宗師護衛便可如此猖狂,待老夫教訓與你!”說罷便閃身朝劉鈺出手。
王管家急忙阻攔道:“不可造次,”卻為時已晚。
劉鈺譏諷的看著瞬間到達眼前的老者,嘴角帶著嘲笑一動不動,身側荀彧張口大喝一聲“封禁”。
汪奉便恐怖的發現他周身空間被封閉,掙紮著驚駭道:“領域空間,半步大宗師?你如此年輕怎麽可能有這麽高的修為?”
荀彧嘲諷道:“無知蠢貨”,隨後便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一掌拍出,將他修為盡廢。
老王又阻攔不及,隻能看著雙方苦笑。
汪奉被荀彧一掌廢了修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汪家少爺與另一位宗師供奉卻被荀彧恐怖的手段驚的敢怒不敢言,對視一眼便道:“劉州牧今日之舉,我汪家記下了,來日必有厚報!”說完便急忙提起汪奉的身體匆匆離去,深怕劉鈺繼續發難。
王管家起身苦笑著感歎道:“這位小先生卻是不凡啊!宗師巔峰修為卻能使出完整領域,怕整個北域都不存在及得上先生的天驕吧!有你這樣的天驕輔佐七公子,小老兒也就放心了。”
荀彧對王管家倒也客氣,便起身道:“管家先生好眼光,如此卻是謬讚了,在下荀彧字文若添為主公麾下幽州別駕一職,天下天驕比比皆是,北域雖廣闊卻仍是僻壤之地,若在中洲之地怕也不過中上之資罷了!”
老管家微笑著搖了搖頭後,一臉慈祥和擔憂的對劉鈺道:“七公子得如此幾位天驕相助,老奴就放心了,老奴留下是想告訴公子,此事乃大夫人一意孤行非侯爺本意,望公子莫要誤會侯爺。汪氏勢大,汪家老太爺如今貴為副相,侯府都不得不避其鋒芒,如今七公子與之衝突,雖錯不在公子,怕也很難善了,老奴會回去如實稟報侯爺請他出麵斡旋一二,但七公子要小心提防啊!老奴也該告辭了。”
劉鈺對這位曾經對他照顧不少的老管家也頗為尊敬,挽留無果後,便派陸炳代他送老管家離去。
二人走後,劉鈺便搖頭苦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這幽州才剛剛起步,麻煩便接踵而來,可真讓人不能有片刻放鬆啊!”
荀攸道:“主公放心,主公如今身處這偏遠幽州,即便是副相也不敢輕易妄動,且汪氏狂妄,如此強取豪奪,怕朝堂諸位也不會任由其對主公出手,主公且在幽州靜觀這望京風雨,再計劃出手。”
劉鈺無奈道:“也隻能如此了。”
王管家一行返回望京後,老管家便匆匆向劉慶稟報了幽州見聞和荀彧等人,言語之中對荀彧三人大加稱讚,劉慶聽後沉默半晌道:“你說劉鈺已經修至先天二層?”
老王點頭道:“確是如此,若非老奴親眼所見,怕是不敢相信。”
劉慶憤怒道:“如此說來,這逆子一直在侯府藏拙,他是在擔心老夫還是怕他那大母加害與他。”
老王沒敢吱聲。
侯府之事劉鈺不知,幽州依舊在牧府管理下井然有序的發展著,然半個多月後一則錦衣衛從望京傳回的消息卻讓陸炳驚怒的連夜趕往府衙稟報劉鈺。
府衙後院書房,匆匆趕來的荀攸二人和大營三位將軍進門後就看到劉鈺披著棉袍一臉陰沉的坐在桌前不語。劉鈺為人和善,向來大大咧咧,他們從未見過劉鈺如此神色,幾人彼此對視一眼都不知情的搖頭,待劉鈺示意陸炳將情報遞給眾人傳看後,脾氣火爆的李嗣業便怒吼道:“賊子安敢行此下作之事!”
荀彧擺手示意他坐下後,便起身道:“主公,此事絕不能如此罷休,即便賭上幽州,也要為靈魂不能安息的老夫人討個公道!”
劉鈺沉聲道:“文若以為該如何去討這個公道?”
見荀彧沉吟,荀攸便起身道:“汪家膽敢行此驚擾老夫人亡魂的下作之事,我等必要報複。安遠侯隻是派人收斂老夫人屍骨便未再出聲,想必是想看看主公接下來的手段。如果主公不聞不問,其便會覺得主公膽小懦弱難成大事,派人讓汪家補償些許物資安撫主公,如主公雷霆大怒的報複,他會認為主公已不在其掌控之中,便會坐觀虎鬥,此乃一石二鳥之計。”
劉鈺怒笑道:“果然是一位尊貴狡黠的侯爺,如此之時,還能靜坐不動的去隔岸觀火,真是冷石心腸啊!我意已決,爾等不必相勸,即便拚上性命,我也要那汪家和大夫人血債血償。”
荀攸道:“彼敢如此行事,我等若再假意相勸,則枉為人臣,此事必不能善罷甘休,否則主公日後如何攻伐天下。依某之意主公先派人去侯府迎回老夫人屍骨,暫且安葬幽州,待主公大業成時再另行厚葬。待迎回老夫人屍骨,就讓錦衣衛暗中掘了那汪家祖輩墳塋,讓其暴曬日下,以解我等之恨。不過,依照汪家勢利,此後我等便會麵臨各種汪家和朝廷的報複!”
趙雲起身道:“怕他作甚,如今主公民心所向,大不了我能擁主公自立,區區齊國朝廷,能把我等怎樣。”
眾人皆點頭同意。
劉鈺見眾人同意後,便起身道:“此事就由陸炳負責安排,眾將且回營準備應付接下來的戰鬥!”
隨後又恨聲對陸炳道:“挖了他家祖墳後,再四處給其灑上糞便,我要其祖輩都遺臭萬年。”
眾人聞言都一頭冷汗,唯陸炳一臉興奮的盤算要不要多加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