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瘋狂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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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匆匆趕來望京的陸炳一行便在侯府外求見。老王見到陸炳後便匆匆跑去稟報劉慶。
    “侯爺,七公子從幽州派人前來在府外求見,怕是為小夫人之事而來。”
    “哦?你可認識他派來的人是誰?”下朝不久的劉慶剛到書房,就見老王進來稟報,便出聲問道。
    老王點頭道:“此人老奴認識,是七公子麾下機密衙門錦衣衛指揮使陸炳,此前老奴前往幽州之時,此人便護衛在七公子身側。”
    “如此,便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這逆子派人來望京意欲何為。”
    老王便轉身離去領陸炳前來相見。
    陸炳進門行禮後就暗中打量著這位威震齊國的安遠侯劉慶,劉慶則明目張膽的看著陸炳,見其一身華麗的飛魚錦衣,三十多歲年紀便宗師高階修為,便一掌向陸炳揮去,陸炳不敢托大揮掌相迎,兩人對了一掌,陸炳後退一步,安遠侯卻紋絲未動。
    還沒待臉色微變的陸炳出聲,劉慶便道:“不錯!如此年紀便八階宗師修為,你很不錯,在那逆子麾下你排第幾?”
    陸炳躬身道:“主公麾下陸炳排不進前五。”
    劉慶驚異道:“哦?莫非幽州除了那兩位年輕的荀先生還有高手?”
    陸炳自豪的回道:“我主麾下能人倍出,光大營內的三位將軍,下官便從他們手中走不了幾個回合。”
    劉慶沉吟片刻道:“劉鈺此次派你前來所謂何事?汪家之事自有老夫決斷,還輪不到你那主子派人前來生事。”
    陸炳低下頭眼底寒光閃過道:“我主派下官前來,是為迎主母屍骨前往幽州,此外別無他說。”
    劉慶盯著陸炳的眼睛,陸炳毫無顧忌的與之對視。半晌後,劉慶便移開目光說道:“僅是迎回他母親的屍骨,本候便準了。”
    說罷便吩咐老王帶著陸炳前去領取劉鈺母親的屍骨,劉母屍骨入不了劉氏祖墳,被收斂後暫時還未找到合適的安葬之地,這些日子便一直安放在侯府地下室內,陸炳恭敬的用錦棉包好骨盒,便告辭離開,一路由老王送至門口兩人也未出聲,門口簡單告別後,陸炳便率錦衣衛縱馬出城而去。
    侯府待老王稟告劉慶陸炳已經領著屍骨離開後,劉慶便揮手示意其下去,待老王走出門後,劉慶便對著空蕩的房屋說道:“去前去查看那些人的行蹤,看其是否離開,在去告訴大夫人劉鈺派人來望京之事。”暗處一道身影衝劉慶微微躬身便閃身離去。
    大夫人得到消息後便急匆匆的前往汪家。汪家書房內,大夫人恭敬的立在她父親汪副相身後,待其停筆直起身子後才忙上前道:“父親,那庶子隻是派人前來領了其母的屍骨便離去,女兒隱隱的心下有些不安。”
    汪景曆經兩代朝堂如今依舊穩坐朝堂副相,行事向來風雨不動,此刻卻一臉怒容道:“你看看你們做的醜事,逼一位封疆大吏交出一州民生之技,不得便掘人先墳,各大世家議論紛紛,朝堂之上不停的有人拿此事攻訐老夫,弄的老夫顏麵全無。”
    大夫人委屈道:“那庶子憑借此些物品在齊國賺的盆滿缽盈,女兒與幾位兄長不過是想從中取些為汪劉兩家也賺些福利罷了,豈知那庶子竟然敢拒絕後還奮起傷人,汪衛侄兒此舉雖有不妥,但也是一時憤恨、情有可原,還望父親大人寬恕。”
    汪景憤聲道:“你不必為他求情,讓這無法無天的小子在府內關著,劉鈺此子並非你們想的如此簡單,侯府隱忍十八年,如今猛虎脫籠一發不可收拾,我不覺得其會就此善罷甘休。你且回去讓劉慶代為斡旋,就說我汪府願出些財物作為補償。回去吧!這些年你在劉家作威作福,那劉慶一直隱忍不發,遲早會出問題的,你可長點心吧,別像你那幾位蠢貨兄長那樣,以後就安心在侯府相夫教子,少跟你兄嫂他們來往。”
    待大夫人應聲退去後,汪景才無奈的歎了口氣,如今齊國風雨飄搖,家中眾人還四處樹敵不得安生,幸好他的長孫與外孫還算成器,不然待他老去後,這碩大汪府可就任人宰割了。
    話說兩邊,陸炳眾人出了望京城後,就隱隱覺得身後有人跟蹤,便不回頭的朝幽州而去,待甩開暗中之人後,便派出幾名高手先行將劉母骨盒帶回幽州交給劉鈺複命,自己則與一眾錦衣衛喬裝打扮返回望京。
    半個月後,望京眾人見劉鈺沒了動靜,便鬆懈下來,憋了近一個月的汪衛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偷偷的去妓院尋花問柳。
    侯府內,正和劉慶閑聊的老王管家疑惑的問道:“侯爺,自陸炳等人返回幽州後,就再沒動靜,您說七少爺會不會就此罷休了?”
    劉慶端著茶碗慢慢的品了一口道:“不一定,若按著這逆子以前的糯糯的風格,如此風平浪靜倒也正常,可觀這小子去年一年的行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麾下有荀攸荀彧這樣的善謀之人,豈會就此罷了?”
    老管家恭聲道:“希望七公子能想開點吧!不然汪家可不是什麽善茬。”
    劉慶嗤笑道:“汪家?不過就我那老嶽父強撐著罷了,餘下兩代就那長孫汪瑜算是齊國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其餘之人不過一些廢物。可就算汪瑜比起劉鈺手下那幾個年輕人也差之甚遠,真不知道那逆子從哪尋來的這些天驕,這些人就算放在中州大域也算年輕一代風雲人物了,為何會屈居這逆子麾下。”
    老管家低歎道:“卻是我們此前小瞧了七少爺了,小夫人一事,侯爺如此簡單處理,怕小少爺不會理解侯爺苦心的。”
    劉鈺憤聲道:“我劉慶行事何須他來理解,左右不過一庶子,以為得了幾位沒成長起來的天驕便可目中無人,他不瞧瞧汪家在這齊國的實力,本候為劉家之主,豈會因為區區之事就同汪家大動幹戈。”
    老管家歎了口氣沒再開口,心下卻暗自歎氣道:“侯爺啊侯爺!事到如今你還如此輕視七少爺,此次前去幽州,他可是親眼所見劉鈺的變化的,那一身威勢怕已經不在安遠侯之下了。”
    幾天後,一則消息震驚了望京:汪相爺家祖墳被刨,並在墳園內灑滿大便和豬狗屍血惡臭熏天,嫡係少爺王衛的腦袋被砍下,睜著雙眼放在一堆屍骨正中間。
    汪副相雷霆大怒,領著所係眾人和大皇子一眾大臣在朝堂上集體彈劾幽州牧劉鈺,要朝廷發兵取其腦袋回來謝罪!卻被二皇子和蘇相所係眾人相阻,最後驚動臥病在床的老皇帝,由老皇帝出麵派刑部調查,如真係幽州劉鈺所為,便依汪相之言查辦。但朝中眾人都知道凶手早已連夜逃離望京,怎麽可能查到線索,不過是老皇帝搪塞汪相之語罷了,誰讓汪家先挖了人家母親的墳塋呢?
    下朝後,汪景一臉怒容的瞪了二皇子和蘇丞相眾人一眼,摔袖離去。
    二皇子一臉哭笑不得的對蘇丞相說道:“外公,看來這次是與汪相勢不兩立了。”
    蘇丞相笑道:“從他支持你大哥開始,我等就與他勢如水火了,這次隻不過放在明麵上爭鬥罷了。”
    二皇子苦笑道:“也是,隻不過這劉鈺此番承了我等如此人情,要不要派人告知與他?”
    蘇丞相沉吟片刻便道:“還是不要告知他了,這些封疆大吏哪個在望京沒有眼線。那劉鈺麾下錦衣衛更是善於見縫插針影藏在黑暗中的一個組織望京中發生這等大事,他不可能會不知道。恐怕此次挖墳殺人之事就是這錦衣衛一手所為,這錦衣衛還真是可怕,我等日後需要處處提防啊!此子實力早已超出我等預計,據我調查幽州產物皆是由萬寶商會操作,雙方怕是早已達成合作,汪家人卻派人強取,實為不智之舉。”
    大夫人在劉慶下朝後便一直在他身邊哭鬧,心煩的劉慶大聲喝道:“你還有臉在我麵前哭鬧,你那侄兒挖了我小妾的墳塋我都沒有吱聲,被眾將軍暗中取笑,丟盡了臉皮,要我說你們就是活該!”
    大夫人被劉慶這一通嗬斥後,才覺得劉慶所言不錯,此前她竟然一直未考慮道自己侄兒如此行事對劉慶造成的影響,最後隻能紅腫著雙眼掩麵而去。
    待大夫人離去後,劉慶才恨恨道:“我怎麽就娶了這麽個一心向著娘家的婆婦。”
    陸炳率眾錦衣衛在事畢後就迅速撤離了望京,錦衣衛除了暗中的眼線後,皆盡撤出望京,汪家派人在望京內大肆搜捕卻發現眾人早已人去樓空,不得已就此打住。
    幽州的劉鈺早早的便處理好了他母親安葬之事,武明月上過香後憤憤不平,認為劉鈺不該就此放過汪家,帶著韓靈兒整日在劉鈺耳邊吵鬧,好在王嫣然和晴丫頭乖巧的攔著她們。劉鈺不得不安撫她們說已經派陸炳去報複了,兩個小女人這才罷休,搞的劉鈺一臉懵逼,連他自己都搞不清到底誰才是受害者,這兩丫頭不安慰他也罷,還讓自己對二人一頓安撫。
    陸炳回到幽州後,正趕上二女在劉鈺身邊不善的盯著他,荀彧叔侄躲在不遠處辦公。正好見陸炳進來,劉鈺便讓陸炳趕忙匯報情況,待陸炳說完不等劉鈺上前,二女便起身拍著陸炳肩膀不停叫好,稱讚良久才發現行為有些不妥,便嬉笑臉紅的離去,搞的陸炳一臉懵逼的站在那裏,分不清狀況。
    幽州開始緊急布防後,望京之事便傳遍齊國,天下諸侯和世人被劉鈺狠辣的手段震驚,有些酸儒說劉鈺的報複太過歹毒,大部分人卻拍手稱快,認為身為人子理該如此。如果劉鈺對此接受汪家道歉就此罷手,那人們還真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