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4章 老子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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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原本血刀幫的營地。
    正魔兩道首領,還有爵爺等第三方勢力,一個個都臉色鐵青。
    在他們身前,是十個門板。
    門板上各躺著一具屍體。
    “大河劍翁,西北霸刀,還有蒼鷹客,他們全都死了。”
    “十個人,無一例外,都是一招斃命!”
    “他們……死得憋屈。”
    正魔首領還有爵爺對視一眼。
    “一塵老狗果然強悍。”
    “隻是這般劇烈的戰鬥,一塵老狗應該時日無多了吧。”
    爵爺擺了擺手,“一塵那老匹夫活不長,關鍵是那個小子呢,死了沒?”
    參戰的眾多高手同時抬頭,用怪異的目光看向爵爺等人。
    “這些人,都是那小子殺的。”
    “沒錯,一塵老狗根本沒出手。”
    “那小子可不是你們說的新丁!”
    參與追殺的眾人越說越來氣。
    這麽重大的消息,竟然隱藏瞞報,這不是故意坑人麽?
    “我等一心為天下除害,你們卻包藏禍心。”
    “該不會是想借敵人的手除掉我等老家夥吧?”
    “年輕人,我們這些老家夥沒幾年可活的,這天下終究是你們的,急什麽呢?”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參與追殺的人三四十個,都是正魔兩道找來幫場子的。
    得知一塵子將要出現,正魔兩道周密計劃。
    千百年來,一塵子所在的門派借神兵利器,攪得天下腥風血雨。
    每個成名已久的老江湖,都深受其害,或者有親戚朋友因此身死。
    兩邊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可誰知……
    “盟主大人,老朽孤家寡人,連個養老送終的都沒有,這把神兵帶進墳墓怕是會招人惦記,就還給你了。告辭。”
    “我老頭子也想清淨幾天,這根棍子還你。”
    “我等本就不是衝著神兵來的,卻還如此算計,真是寒心。”
    “難怪正魔兩道始終不成氣候,嗬嗬……”
    眾人紛紛撂挑子不幹。
    一個是心寒,一個是膽寒。
    一塵子的實力就不說了,那小子也是怪物。
    明明實力不強——是真的不強!
    功力薄弱的很,分明就是初出江湖的菜鳥。
    可不知為什麽,那小子在技巧層麵強得可怕。
    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間找到破綻,並且一擊必中。
    門板上那十個人,生前都是名動一方的傳奇人物,在那小子麵前,卻像初出茅廬的新丁。
    最讓眾人膽寒的是,那小子每殺一人,一塵老狗就要在旁邊點評一下。
    他娘的!
    殺人不過頭點地,人都死了,還要問那小子怎麽殺的,感覺如何。
    這根本就是把大家當練功的木樁了。
    有這麽欺負人的麽?
    最恐怖的是,那小子回答的頭頭是道。
    每一句話都一針見血,透過層層表象,直擊核心,道出了每個對手的弊端所在。
    而這些弊端,是眾人根本不曾想到的。
    這種眼力,這種見識,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層。
    隻可惜,被點評的人沒機會給出五星好評了。
    眾人生怕下一個被點評的是自己,所以不約而同打退堂鼓。
    現在找到一個“情報錯誤”的借口,自己還能體麵退場。
    再不走,怕是會很不體麵。
    不多時,營地中就隻剩下十張門板,以及二十多把神兵利器。
    正魔兩道的首領同時看向爵爺。
    “哼!我們好心與你合作,沒想到你包藏禍心!”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的小乞丐?沒有任何修行經驗的泥腿子?”
    “你不是說一塵老狗教徒弟不行嗎?這你怎麽解釋?”
    “混賬,敢糊弄我們的人,還沒出生呐!”
    爵爺瞬間滿頭大汗。
    這他娘的,就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啊。
    “他就是一個小乞丐,差點凍死餓死的小乞丐,我的人打聽過了,絕對不會錯!”
    “你們自己也看到了,他的功力弱的可憐,根本就是新丁。”
    “那老匹夫哪裏會教徒弟,我這都是自學的!”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
    “爵爺,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麽?”
    兩人語氣揶揄的說道:
    “不是你師父不會教,而是不想教你!”
    “你師父說血刀太歲是氣運之子,或許並非誇大。”
    “剛開始修行,就能在正麵戰鬥中斬殺十個成名已久的強者,你師父偏愛他也是情理之中。”
    “爵爺,或許你錯怪一塵子了,他給你找了個絕世天才當同門師弟,而你,硬生生把他變成生死大敵。”
    “那小子為了給血刀太歲報仇,可是立誓要殺光城中鬼怪。”
    “不止如此,連長生都能拒絕,一門心思複仇。”
    “爵爺,你以後睡覺得睜著一隻眼了。”
    殺人誅心!
    爵爺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羞辱人了。
    然而更恐怖的是血刀太歲對複仇的執著。
    結仇至此,必然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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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爺知道,自己必須得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扼殺在最弱小的狀態。
    否則一天比一天強,自己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
    隻可惜,背叛從來不是頭腦一熱作出的臨時決定。
    而是水滴石穿的結果。
    今天這檔子事隻是給了爵爺一個借口,一個冠冕堂皇背叛的借口。
    並不是今天這場事導致爵爺背叛。
    爵爺心中暗道:如果血刀太歲早十幾年出現,該多好啊……
    如果他早十幾年出現,自己就用踏出那一步,也不會走到今日。
    這一刻,爵爺心中滿滿的恨意。
    卻忽略了,三哥滿打滿算也就十幾歲。
    “傳令下去,進城搜索,查到血刀太歲蹤跡者,賜萬金,封爵、賞地!”
    雖然沒有朝廷,但爵爺的勢力中依舊保留著官職爵位那一套。
    其他勢力都是幫派、會盟、山寨的形式,唯獨爵爺這裏,各種大夫、將軍。
    甭管名義上如何,至少實際上是那麽回事。
    甭管別的地方認不認,至少爵爺的地盤上認。
    因為自己祖上有爵位,又喜歡給人封爵,所以才得了“爵爺”這個稱謂。
    如果以往,聽到賞金、封爵,手底下的人早就激動地嗷嗷叫了。
    可聽說是尋找血刀太歲的下落,一個個都躊躇起來。
    “爵爺,馬上就天黑了。”
    “天黑了就打著火把,提著燈籠,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爵爺,城中鬧鬼啊!”
    聽到這個詞,爵爺終於冷靜下來。
    可他害怕。
    害怕這一夜過去,血刀太歲實力更強。
    一塵子不教自己,卻悉心教授他。
    他能有今日,全是一塵子教導的結果。
    但一塵子與血刀太歲總共也就見了兩麵,能說多少話?
    兩人相處一夜,又該說了多少話。
    爵爺心中抽搐。
    感覺自己就像秋後的螞蚱,一旦明日太陽升起,就是自己的末日。
    這時候,一個心腹幕僚說道:“爵爺,咱們不方便找他,但是可以讓他出來啊。”
    “說!怎麽叫他出來。”
    “爵爺,咱們可以從他的親朋好友下手啊……”
    “蠢!他們血刀幫早就跑路了,別說人,一匹馬都沒留下。”
    “爵爺,血刀幫的人是跑空了,但還有斧頭幫、黑虎幫他們啊!”
    心腹幕僚笑著拱手,後退回到人群中。
    爵爺眼睛一亮,他瞬間醒悟過來。
    血刀太歲可是立誓要和那些人同生共死的。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還以此為借口拒絕了一塵子的招攬。
    甭管這話是真是假,總之,他說過就行了。
    爵爺哈哈大笑,“來人,擊鼓、聚將!”
    城中。
    一處豪宅中,龍陽和一塵子相對而坐,相對而視。
    兩人中間是一個紅泥爐子,上麵的紫砂茶壺咕嘟咕嘟。
    水汽仿佛一層紗網,隔開了兩人探尋的視線。
    龍陽低頭,看著茶壺,一動不動。
    一塵子拿起壺柄,動作嫻熟的衝泡起來。
    “年輕人,你……真的沒有修煉過?”
    雖然一塵子堅信自己的判斷,但白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心中動搖。
    剛剛踏上修行,就能輕鬆斬殺十個老怪物。
    這還是人嗎?
    一塵子有點懷疑,如果自己和血刀太歲動手,會是什麽結果?
    龍陽把玲瓏錦囊放在幾案上。
    “老人家,你忘了我的綽號——血刀太歲了嗎?我是用刀的,劍,還是第一次用,沒想到我還挺有天賦的。”
    一塵子瞬間忘詞。
    這小子非但不掩飾,反而更加狂妄了。
    但是這種狂妄一點都不令人反感。
    滄瀾逆流,劍長四尺,跟尋常的劍不太一樣。
    用慣了三尺劍的人,根本用不好四尺劍。
    血刀太歲肯定不可能練習過四尺劍。
    他的師父老太歲也是一輩子用刀的,根本不可能教出來用劍的徒弟。
    所以,這小子是天才。
    不光天才,還是全才。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白天的勇猛表現。
    龍陽卻心中歎息。
    小三子的根基還是太差了。
    自己也想低調點,演得像一點。
    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了,根本沒有演的餘地。
    自己隻能全力以赴,一招結束戰鬥。
    一旦拖長了,斃命的大概率是自己。
    硬實力不行,隻能靠技巧來湊。
    “老人家,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我有問題,而是咱們的武學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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