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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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6章 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是誰的?
    在包國維的印象裏麵,這位全名為艾格尼絲·史沫特萊的女士,曆史上便是一個對於華夏極其友好的朋友。
    剛剛到達華夏的時候,她還曾經聯合宋慶齡組織了民權同盟會。
    因為史沫特萊的各種采訪行為,甚至於讓國府,乃至後來的美國人,懷疑是來自於蘇聯的特務。
    曰本人入侵之後,在書寫揭露了無數曰本人在華的罪行。
    所以,對於這位國際友人,包國維是很有好感的,在從迅哥兒那邊得到邀請之後,他幾乎沒有什麽猶豫,便隨即應承下來。
    史沫特萊今年三十八歲,即便是衣著樸素,但還是可以看得出她眼神裏麵的神采奕奕。
    “很高興見到你,包先生,你的年輕讓我感到意外。”
    對於外國人來說,中文可以算得上世界上最難學習的語言之一。
    艾格尼絲在來華夏之前,做了無數的功課,可在兩年內想要流暢掌握中文,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不過她表達還算是流暢,僅僅是口音有些生澀,卻聽包國維笑著說道。
    “史沫特萊小姐,我的年齡應該已經不是秘密了吧?”
    “啊!”
    史沫特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意外地看向包國維,用英文說道:“包先生,竟然有一口如此流利的英文。”
    她連連搖頭讚歎說道:“您實在是一個會製造意外的人。”
    “這點不算什麽,我僅僅是比常人付出了多一點努力罷了。”
    比常人腦袋裏麵多了一個金手指,再加上重生過來的閱曆罷了。
    包國維在心裏這樣吐槽說道。
    史沫特萊翻開自己的筆記本,不知道在上麵記錄著什麽,隨即誠懇地說道:“包先生,您讓我對於今天的這次訪談,有了更加多的期待。”
    開門見山,史沫特萊先是找到了筆記本上的幾個問題,無非是關於各個作品的創作經曆,這些包國維都有在《時報》上刊登過,關於如《老人與海》《回答》的創作曆程。
    不過這些作品的創作,往往都有它的特殊背景,包國維也是撿著不敏感的談論。
    “對於我來說,創作不應該是憑空捏造的。”包國維認真地回答說道。“每一部作品都該有他獨特的時代背景,以及為什麽創作的理由,我一直在說,要抓緊核心矛盾,創作作品也是一樣的,你沒有明白為何而創作,創作的核心是什麽,或者說你本身的創作核心便是虛妄的,那麽你的作品隻能是空中樓閣。”
    沒錯,他包國維的確是為人所不齒的“文抄公”,可他是一個有良知的“文抄公”。
    每一部作品,他都要盡量做到出師有名,不埋沒了它們在曆史上的地位。
    包國維心裏是這樣想著,可在史沫特萊眼睛裏麵,眼前這個少年的地位徒然上升了。
    她點了點頭,嘴上沒有做過多的評價,僅僅是說道:“包先生的思想很深刻。”
    可手上卻不停,在筆記本上一直記錄著自己的真實感受,這些話包國維沒有看到,卻出現在了史沫特萊後來的回憶錄之中。
    兩個人聊了很多,包國維也可以感受到,對方並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女記者,她的語言邏輯以及思維高度,比起包國維曾經接觸到的,要高上太多了。
    .
    特別是包國維敏銳的感覺到,這位女記者的政治傾向,深深受到了馬克思著作的影響,也難怪國府和美國人,要對她如此警惕了。
    曆史上,她雖然並沒有明麵上成為一個布爾什維克人,可卻接觸了無數布爾什維克,為蘇區以及華夏的各地發聲。
    包國維有理由懷疑,這個女記者早已暗中加入到了布爾什維克。
    這也是不奇怪的,實際上從曆史上來看,北方那位紅色國家,對於世界文化界學術界的影響力是巨大的。
    在20世紀90年代她轟然倒塌之前,曾經一度是許多文化人士的精神寄托,甚至於在西方各國為其傳遞情報。
    這樣的情況在她倒塌之後發生了改變,從此美利堅人占據了這個“燈塔”的地位。
    “我看過您的許多作品,尤其喜歡《回答》和《老人與海》這兩部作品,前者為世界上的廣大讀者提供了抗爭的力量,後者雖還未翻譯成英文,但僅僅是通過簡單的中文閱讀,我便感受到了不一般的風采。”
    “您讓我對於華夏升起了更多的好奇心。”
    史沫特萊由衷地說道。
    聽習慣了誇讚,可從史沫特萊口中說出來,卻讓包國維無比的舒坦。
    因為種種原因,他不能夠去蘇區,也少與可愛的那群人接觸,可從史沫特萊口中,他便可以感受到,這群人對於自己的認可。
    對於包國維來說,這樣便是足夠了。
    所以,包國維笑著說道:“《老人與海》後續的翻譯版本很快便會出來,我與一些美國出版商人都有聯係,後續應該會出版到全世界,希望讀者們會喜歡。”
    老實說,包國維並不看好《老人與海》的海外銷量,即便他已經在海外打出了名頭,但是這種以華夏人為核心,呈現出華夏民族曆史和精神的作品,顯然不能夠滿足許多西方人“高高在上”的情感。
    對於他們來說,隻有寫出了其他民族的落後和愚昧,才能夠體現出他們的文明和高尚。
    這一點不光光是現在,一百年後也是亦然。
    可史沫特萊卻笑著搖搖頭。
    “包先生太過於謙虛了,您的作品拯救了無數的西方人,例如美國人英國人,在世界經濟大蕭條的背景之下,《回答》和《活著》都帶給他們繼續堅持下去的希望,這一點是不可磨滅的,甚至於有人評價說道,年底的諾貝爾文學獎若不是由你來拿到,那麽他便去瑞典砸爛那些評委的腦袋。”
    “能夠得到這種評價,我已經很高興了,不敢再奢望什麽了。”
    包國維拱拱手。
    1930年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可是美國作家劉易斯,寫出《巴比特》那位,是20世紀美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
    自己能不能從他手中奪走諾貝爾文學獎的桂冠?
    這還是個未知數,當然也看瑞典那些評委老頭的想法。
    至於,史沫特萊提到,他的作品拯救了無數的西方人。
    老實說,這並不是包國維的本意,他臉上露出苦澀說道。
    “我救得了他們,卻救不了自己的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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