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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幾年都不在北城生活，不過，對於厲慎行和薇薇安走到一起，厲謹言也並不覺得意外。
    兩個人都年輕，外形靚麗，再加上之前在雪繽紛工作的時候，厲謹言就接觸過薇薇安幾次，知道這個女孩別看歲數不大，但卻挺有想法。
    說通俗一點兒，就是清楚自己要什麽，所以她也不會在那些收入跟自己差不多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
    而厲慎行肯定符合她的標準，兩個人在一起，當然有真實的感情，但也不乏各取所需。
    “這不是你女朋友嗎？我又不是女人，你怎麽還怕人家查崗？”
    厲謹言把手機還給了他，還是有些納悶兒。
    要是厲慎行現在和一個異性在一起，擔心女朋友誤會，所以不接電話，假裝聽不見，那倒也是能說得通的。
    可他去機場接自己大哥，沒什麽不可告人的啊！
    “哎，你不知道，就別瞎說了。我和她之間已經不是什麽查崗不查崗那麽簡單了。我真是搞不懂女人，無緣無故發脾氣，不講理，還鬧了一通，不見人影，然後把我的東西都叫人打包送回來了，說分手。現在呢，又說什麽想要複合，希望繼續跟我在一起！”
    厲慎行一邊開車去醫院，一邊喋喋不休地抱怨道。
    他不會跟其他人說自己的感情，畢竟是私事，怕人笑話，但遇到家人，也就不一樣了，厲慎行索性全都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這你就錯了，其實女人發脾氣，也不見得每一次都是無緣無故。”
    厲謹言倒是不這麽認為，他不敢說多麽了解女人，但好歹也是經曆過婚姻生活的，在和女人相處這方麵，恐怕比厲慎行更有發言權。
    “沒看出來啊，大哥，你現在為了討好楚幽藍，都說出這種話了！”
    厲慎行頓了頓，笑著打趣道。
    厲謹言蹙眉：“誰為了討好她了？我隻想告訴你一句，很多女人都喜歡在爆發之前假裝沒事，但你千萬不要以為真的沒事，她都在心裏記得可清楚呢，等積攢到了一定程度，就是你徹底傻眼的時候了。”
    聽他這麽一說，似乎也有道理，厲慎行不吭聲了。
    等了幾秒鍾，他主動追問：“那我現在怎麽辦？我就是壓根也沒想好，所以才不想接她的電話。我害怕說不上幾句話，又要吵起來。”
    厲謹言輕哼一聲：“我又不知道你們為了什麽爭吵，怎麽回答你這個問題？”
    瞧瞧，剛才還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這會兒居然又主動來向他求助了。
    厲慎行語塞，想了想，他還是避重就輕地說道：“薇薇安太沒有安全感了，我隻要和別的女人哪怕有一點點接觸，她都會懷疑我跟人家有什麽，還跟潑婦一樣對無辜的人發脾氣，弄得大家都很尷尬。”
    一想到那天的場景，他就無奈。
    “除非你讓她覺得，你並不愛她，否則她這麽疑心病，就是自己有問題了。我也不好分析究竟是哪一種情況，你自己分辨吧。在感情裏，最重要的是保持自己的坦蕩，保持對對方的信任。”
    說完，厲謹言指了指路邊：“就停在那裏吧，我買一點東西再上去。”
    厲慎行把車子緩緩停靠在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商場門口，方便厲謹言下車。
    “那好，你去吧，我就不陪你過去了。還有，那件事等你考慮好了，盡快給我一個答複，醫生那邊也在等消息呢。”
    他探頭叮囑道，然後開車離開。
    厲謹言買了一些水果，還有李狂沙喜歡吃的東西，到醫院去看他。
    結果，還沒走到李狂沙的病房，他就聽見了一陣歡聲笑語，好像很熱鬧似的。
    厲謹言有些疑惑，一走進去，發現床頭和床尾一共站著四五個護士，都圍著厲謹言，一群人有說有笑的。
    每個護士的臉上都流露著又是嬌羞又是崇拜的眼神，而躺在病床上的李狂沙則是一隻手拿著蘋果在啃，另一隻手抓著薯片。
    “咳咳。”
    厲謹言站在門口，低咳一聲。
    那幾個護士一見到他，“呼啦”一下都跑了出去，一轉眼就走了個幹幹淨淨。
    “喂，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麽現在來？沒看見我正忙著嗎？”
    李狂沙不滿地瞪著他。
    “你連半條命都要沒了，還有心思在這裏哄小姑娘，一個你都應付不來，還好幾個？”
    厲謹言放下東西，一臉不屑地說道。
    “感受到你的羨慕嫉妒恨了，哎，誰讓我是單身貴族呢，可以有大把的選擇，不像某些人，連孩子都有了，已經是一根老蘿卜了，嘖！”
    李狂沙大口咬著蘋果，十分得意，搖頭晃腦起來。
    接下來，厲謹言沒和他再鬥嘴，而是說了火蠍的事情。
    “可惜了，他真是天才，或許天才都是命途多舛的吧，就好像貝多芬一樣。”
    叼著蘋果核，李狂沙在聽完之後，連連歎息。
    “不過，這下也算放心了，和他們鬥了十多年，總算分出來了一個勝負。以後不敢說，最起碼接下來的三年五載，那邊的情況肯定會清淨很多。你呢，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他關切地問道。
    厲謹言想了半天，還是搖頭：“我也不知道。”
    其實，他原本想離開醫院就去找楚幽藍，跟她把話說清楚的。
    就算她暫時不能原諒他，起碼，也要允許他以後和晚晚多接觸，好好培養一下父女感情。
    但厲慎行剛才說的那件事，卻讓厲謹言猶豫了。
    說實話，他這十多年都在部隊，真的也沒有孝順過父母，哪怕一天。
    現在厲一豪人事不省，一切似乎都處於某種相對平衡的狀態，楚幽白和楚幽藍兄妹也不再提報仇的事情了。
    但醫生說了，隻要家屬不放棄，照著目前的勢頭，很有可能讓厲一豪醒過來。
    “你有心事？”
    看出厲謹言在出神，李狂沙問道。
    他搖頭：“沒事，可能這些天沒有休息好吧，我先走了。”
    厲謹言起身離開了。
    他回到當初和楚幽藍在婚後住的那套公寓，鑰匙還是厲慎行交給自己的：“給你吧，我猜，你肯定想去那裏住。”
    公寓打掃得幹幹淨淨，不見一絲灰塵，可見物業會定期派人進行打掃。
    隻是，厲謹言一走進去，就發現房間裏沒有任何的生活氣息，安靜得讓人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