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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賣臉蛋很多時候比賣本事來的更快。當然，如果臉蛋加本事一起上，那就所向無敵。做傭兵如是，做戲子如是，做人亦如是。
    石頭枕著手臂，架起二郎腿，百無聊賴地躺在草坪上數星星。
    “外國的月亮雖漂亮，卻沒故鄉的圓！”看著大如臉盤，皎潔明淨的“瑩玉”和“鏡影”分別掛在天邊，石頭心裏一陣感慨！來到神澤之光已經快三個月了，眼巴巴地看著別的學生每日來去匆匆，石頭極為羨慕。
    不是羨慕他們學到什麽東西，而是羨慕他們都有事情做，不象自己遊手好閑。整個學院都知道有石頭這麽一號閑人，從不上課，到處遊蕩卻沒人敢管理——因為這家夥身上掛的是聖力研究所的牌子。
    研究所石頭去過兩次，雖然沒有弄明白為什麽他沒魔力波動，但卻對精神力有了更多的了解。習練精神修為可以加強召喚魔法和精神魔法。比如召喚異空間生物為自己做戰和詛咒、威嚇、恐懼、痛苦、精神鞭韃等精神攻擊。
    三個月來，石頭翻遍了所有的資料，也問訊了所有聖力研究所的導師，學會了所有能學到的法術的釋放方法。可就是連個屁也放不出來——因為沒魔力波動。
    石頭著實鬱悶，恨不得活活掐死自己。
    至於武技，石頭對這個世界的武技不屑一顧！隻有力量和速度，沒有技巧可言。鬥氣無非就象他過去那個世界的劍氣、刀氣一樣，是內勁外放的一種形式而已。傳說中聖域的高手沒見過，當然也無從比較。
    石頭就象個浪蕩公子，整日無所事事，東遊西逛。好在實在無聊可以去無夜港看看他的那群小妖精，聽聽他們在傭兵團裏的事情，或者逗弄逗弄精靈美女，看著她們心慌意亂的樣子，石頭到是十分開心——別指望一個自小在戲班裏長大，整日與如雲美女打交道的毛頭小夥會守什麽君子之道。
    不過那群小妖精實在是厲害，《漢族》傭兵聲譽日盛。本來俊美、優雅的精靈組成的傭兵看上去就比那些粗豪大漢要賞心悅目的多，何況石頭的本意也隻是要鍛煉精靈與人交往的能力而不是在乎錢的多少——例如為戈琳大媽找一隻失蹤的小貓也是十個高貴的精靈同時出馬。你說誰還有這個資本同《漢族》傭兵競爭？所以無夜之港內的雇傭事宜基本被《漢族》壟斷。其他的傭兵團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幫心狠手辣的精靈傭兵已經名聲在外了。
    這個世界的夜晚是石頭最欣賞的所在，月光中的孕育異能比故土要充沛的多。丹田內的銀丸現在已經不能叫丸了，叫“球！”每個夜晚，石頭最諧意的就是躺在草地上收拾那銀色的球。把它揉成各種形狀，長的圓的方的扁的。當然，這種收拾都是在腦海裏進行，可每當腦海裏怎麽想的時候，那銀球便按著他的想法進行變形。
    這個發現讓石頭興奮無比！教他身段小技巧的張老那“泥人”手藝可以換種方法延續。於是每晚就在月亮下搗鼓“泥人張”的拿手絕活，時間也很快打發了。
    這一晚，終於成功在丹田內塑造了個“泥娃娃”！石頭大是高興，一個跟頭從草地上翻起來，如生猛海鮮一樣手舞足蹈。正得意中，忽然發現遠處黑影一閃，隱入牆角，拐近一個小花園消失不見，看背影甚是詭秘。
    石頭心覺疑惑，忍不住好奇，悄悄地溜到牆角潛伏下來，慢慢接近那小門，隻聽門裏傳來一陣底語：“主人，靜果果小姐正在做每晚的冥想功課，今天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麽異常。”
    “靜果果？”這是他帶來上學的漂亮女精靈啊。其清純美麗，容貌不下草淺淺。石頭一聽這名字，心下一緊。
    “唉——”悠悠傳來一聲長歎！“我布魯諾。但丁作為世家子弟，自幼見慣美女，卻從來沒有象如今這樣失魂落魄。自從那日廣場一別，靜果果小姐的音容笑貌便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頭，再也拂之不去。天天在這對月思念，希望創世大神能圓我夢。”
    “布魯諾。但丁？”聲音和名字怎麽這麽耳熟？腦海裏突然想起開學測試前那一會，他和靜果果調笑，撥弄她耳朵。便是這家夥來打抱不平。“哈哈！”石頭心裏一陣發笑。“沒想到這貴族還是個多情種子。”
    “可是主人，靜果果小姐好象和那叫石頭的人走得很近……而且石頭是聖力研究所的人，恐怕……”
    “怕什麽？為了愛情，我明天就會找人向他挑戰。當然，我不會傷害他，隻是想讓靜果果小姐知道，我，布魯諾。但丁子爵，是個有能力保護她的人！當然，找別人代我挑戰看上去不怎麽光彩，不過和偉大的愛情相比，這點不光彩又算得了什麽呢？”
    “一個有趣的人，為了愛情可以不擇手段。”石頭雖然強忍笑意，但心裏仍佩服這小子，“隻要靜果果願意，你又是誠心追求，我怎麽會壞你的好事呢？靜果果有個幸福的歸宿還不正是我的本意。”
    “好吧，看在你這麽誠心的份上，我明天就幫你一次！”石頭拿定主意，便不在打探下去，轉身悄悄走開。
    第二天傍晚，石頭和靜果果二人來到那片常去的草坪上坐下。在落日的餘輝下，精靈那柔嫩的耳朵呈現些許淡淡粉紅。
    石頭把他的想法和靜果果說後，精靈低頭沉默半響，粉紅的耳朵逐漸蒼白，衣角無風擺動。再抬頭目光已經充滿堅毅，“尊敬的引領大人，您是我的主人。靜果果聽從您的安排。”
    覺得心裏很沉重，石頭歎了一口氣，他又何嚐想委屈這些單純的妖精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無憂無慮才是精靈最向往的生活，是他親手扼殺了這個美麗善良的精靈的希望，把她們帶入俗世。最卻全沒注意那堅毅背後蘊藏的異樣情懷。
    石頭沒再說話，靜果果也默然不語。隻是隱隱希望時間止步不前，哪怕在空氣裏凝滯成一片沉重。
    晚霞漸起，落日完成了今天的使命，臨別前傾全力做出最後一次噴薄，盡情抒發心中的不甘。壓抑的雲層陡然一亮，轉而被潛伏的暮色悄悄侵蝕。
    該來的卻始終會來。
    布魯諾。但丁帶著三個人從遠處來到二人前站下。
    優雅的對靜果果一鞠躬：“美麗的靜果果小姐，自從廣場一別，您的優雅舉止和音容笑貌已經深深打動了我。希望靜果果小姐能給在下一個為您效勞的機會，以表達布魯諾對您最真誠的心。”
    靜果果聞言淡淡一笑，沒做任何回答。布魯諾。但丁眼前一亮，隻覺得那純真淡定的微笑中似乎夾雜著一絲莫名憂傷。“竟有如此另人心碎的眼神！”
    布魯諾。但丁長呼一口氣，深深地看了靜果果一眼，轉身對石頭說：“尊敬的石頭閣下，開學前在廣場看見您戲弄靜果果小姐，在下替這位美麗的精靈感到不平而強出頭，可您卻讓我明白了什麽叫自不量力。我知道自己和您的差距很大，可今天我還是自不量力地帶來三個朋友向您挑戰。如果僥幸贏得挑戰，希望石頭閣下放棄對靜果果小姐的糾纏。如果我輸了，我將還會找朋友繼續挑戰，直到您完全放棄糾纏靜果果小姐為止！”
    不得不承認布魯諾。但丁確實是少女心目中的理想情人，相貌英俊，舉止不俗，渾身充滿濃濃的貴族氣息，卻沒有絲毫傲慢無禮之舉。就連這唯一的強迫應戰也讓石頭覺得理所應當，實在是風度宜人。
    布魯諾。但丁頓了頓，對石頭一鞠躬，“我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很鹵莽，給您帶來不便。抱歉！”轉身又對靜果果鞠了一下躬：“但為了表達我對靜果果小姐的愛慕之意，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努力地爭取您的芳心。請原諒我的直白！”
    回頭對身後的三人示意，“隻是挑戰，注意分寸，別讓靜果果小姐擔心。”
    見自己這個假想“情敵”被人自說自畫地隆重對待，石頭即是好氣又是好笑，心裏到十分佩服這小子的摯著和韌勁。真想拍屁股走人，但又怕靜果果會跟他離開，索性咬牙暗道：“好戲唱到底！我也讓你這小妖精明白：人類的感情其實和精靈一樣真摯。”
    石頭對布魯諾。但丁一鞠躬，“由於您對愛情的摯著，尊敬的布魯諾。但丁閣下，您贏得了我的尊重，我接受挑戰。”
    一個壯若雄師的光頭大漢傲然挺胸而出，見其脫下外衣，露出一身橫肉，手掌上纏著繃帶，對石頭一彎腰，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布魯諾。但丁介紹道：“格蘭。巴契夫是武學院四年級狂信拳師，內定畢業後入選教皇衛隊的人，請小心。”
    石頭見格蘭。巴契夫虎臂熊腰，肌肉強健，顯然是身精搏擊之道，見狀不由激起戰意。當下解開衣杉往後拋在地上，也學他渾身精赤露出胸前張牙舞爪的青龍文身，前行兩步，於格蘭。巴契夫遙遙對望，站定。
    眾人退後，圍成一圈觀望。
    格蘭。巴契夫見石頭身高不下於自己，且健壯強橫，肌肉協調靈活，頓收輕視之心。雙拳往前一伸，停住，望向石頭。
    石頭一楞，布魯諾。但丁忙道：“那是觸手禮節，您於格蘭對碰一下。”
    石頭聞言，雙拳照樣伸出於格蘭。巴契夫一碰。
    格蘭。巴契夫猛地一記勾拳劃過一股白光duizhun石頭下巴“呼”地一拳擊出，快若閃電。石頭下意識的後撤步，那格蘭。巴契夫緊跟而上，另一拳直奔腦側撲來。石頭被逼又退一大步，那格蘭。巴契夫追上前，雙拳左右開弓，如疾風暴雨般，圈起一股風聲“呼呼”往石頭身上砸去。
    石頭沒想到這就開始了，心道：“不錯！這人出拳好快！”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再也無人象在戲班裏一樣和他對拳。這格蘭。巴契夫拳路怪異，卻簡單直接，拳拳攻其必救，迅捷彪悍。拳風中夾雜著神聖氣息，氣勢強橫，緊緊壓抑著石頭。石頭見狀大為興奮，戰意大增！
    抬起右臂格擋開腦側的左拳，一股白光驟然閃亮在二人的交擊處。石頭隻覺得一股聖潔純正的氣息由手臂迅速侵入全身，力氣和鬥誌瞬間被驅散幹淨。
    格蘭。巴契夫借勁一轉身，左腿“唰！”由下而上劃起一個弧光翩若輕虹又重如泰山狠狠向石頭肩膀砸來。隻要落實，肯定是被活活砸入地下。
    眼看重腿就要落肩，丹田內的小泥人怦然爆發，一股強烈湧動的銀流刹那間充盈全身，把侵入體內的神聖之氣清掃一空。
    “咄！”石頭雙拳架住單腿一送，格蘭。巴契夫被掀得在空中一連串地翻滾，落地踉蹌後退五丈開外才穩住身形。
    格蘭。巴契夫見石頭輕描淡寫地就把他的聖力化解於無形，且反擊之力驚人。於是收斂輕敵之心，麵露凝重，上下打量對手尋找破綻。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被逼下風無還手之力，盡管開始準備不足。“過癮！”石頭單拳拄地，眼睛死死盯著對手，大喝一聲：“你也吃我一拳！”身體突地躍在半空，純靠腰力一擰，揮拳電射向格蘭。巴契夫的腦袋打去。
    見來拳如此迅速，格蘭。巴契夫不急躲閃，揚臂一磕，隻覺得一股難以抵擋的大力襲來，被震得暴退數步。格蘭。巴契夫覺得手臂疼痛難當，心裏清楚已經受傷。
    石頭得勢不饒人，暴喝一聲：“照打！”雙拳疾若流星閃電，雨點般往格蘭。巴契夫身上轟去。
    格蘭。巴契夫見石頭拳腳沉重，快捷迅猛，威勢無匹，心下大駭！忙左遮右擋，低頭、夾臂、彎腰、護胸。
    隻聽下雨般“啪啪啪啪”亂響，格蘭。巴契夫默數聲音，也不知道他的臉上，胸前，肋部挨了多少下。心道：“完了，沒想到此人拳法如此快捷威猛。”忽然聲音一停，格蘭。巴契夫從拳縫中看見石頭在身前三步外微笑望著他，覺得渾身被打處隻是略微皮痛，心知對方手下留情，且拳法了得，這才衷心佩服，當下點頭認輸。
    布魯諾。但丁見石頭如此強橫，俯身鞠躬道：“沒想到石頭閣下如此手段，布魯諾十分佩服。但更加堅定了我的決心！請我的好友查理帶我出手挑戰第二局。查理男爵是奧塞羅大公亞當斯。羅勃公爵的長子，以家傳劍術著名，請石頭閣下當心。”
    石頭和理查互相頷首示意。
    查理解開外衣鋪疊好放在草坪上，露出鑲嵌金邊的白色絲綢百折襯衫，回身抽出懸掛在腰側一亮銀色狹長劍狀武器，手捏劍尖彎成一個飽滿的圓弧，猛地一鬆“錚——”的一聲清吟！劍身不住顫動之間，查理手握劍柄在空中幹淨利索地劃了個“之”字印記，回收立於胸前，對石頭微微一恭腰，指間輕彈劍身，示意石頭拿出武器。
    石頭仔細看那查理手中的銀白軟劍，通體狹長無刃，隻有尖端處開鋒，手柄處吞口如滿月飽hanzhu整個手部，形狀怪異之極端。石頭倒覺得這武器甚是麵熟，隨即恍然一笑：“這個世界的人倒也有趣，撥火棍也做的這般考究。”
    從空間戒指裏摸出個平時用來訓練精靈的藤把，也學查理一般雙手捏住藤棍兩端，馭起個滿月。左手一鬆，藤棍“嗚——”地夾起一股風聲，“啪！”地敲打在地麵上。石頭右手輕捏棍梢，任由藤棍另一端置於地麵，左手縛在身後，氣定神閑對查理淡淡一笑，點頭示意開始。
    查理知道石頭武技高強，見其一根軟硬不明的棍子和他對抗，倒絲毫不敢大意。左手擺於身後弓健步一跨，右手摯劍指向石頭。劍鋒左右飄忽閃爍不定，於石頭保持三劍之距。
    石頭依舊不為所動，捏住藤棍縛手於身後，始終麵帶微笑注視著查理。
    查理看著空門大開的石頭，欲攻又怕有詐，正猶豫不絕之際，忽然看石頭麵帶笑意，仿佛譏嘲自己膽小懦弱。“自己身為貴族，怎麽能在平民麵前丟了尊嚴！”猛然大踏步，軟劍一個突襲，掠起一道銀虹，快若閃電地疾奔石頭胸口刺去！
    “這貴族劍客出手倒也不慢！”石頭心想，手指輕按藤棍，棍梢在地下借力反彈，竟是後發先至，對著查理的小腹點去。看似輕飄飄一棍，但隻要石頭內勁一吐，便是小腹洞穿的下場，實是凶險萬分！
    查理看那軟棉無力的棍端指向他小腹，心頭卻一陣狂喜：“挨上一棍又算得了什麽！大不了疼痛一會，休想讓我放過眼前大好機會！”嘴角泛起一絲無情的冷笑，軟劍加速疾襲石頭心髒！
    靜果果看見劍尖轉瞬抵達石頭心口，不禁輕呼：“啊……”
    布魯諾。但丁見靜果果如此緊張石頭，眉頭一皺，目中殺機隱隱一現。
    “此人怎麽如此不知好歹！”石頭即不能真的吐勁殺了查理，又不願自己被他所傷。當下眉頭一皺，“咄！”一聲輕喝，手臂快速回收抬腕向上，藤棍從手心裏竄出半截，攔腰在銀劍一格！
    查理手腕一振，軟劍如靈蛇般繞過藤棍，“噝！”地刺向石頭咽喉！
    石頭手腕下壓，藤棍順著銀劍飛快地滑至劍柄吞口，一引一繞一撩，查理再也把握不住，虎口一麻，那軟劍劃過一道銀光“嗖！”地騰空高竄數十丈。查理“噔噔噔”不住後退，布魯諾。但丁忙伸手扶住，這才穩住身形。
    “當啷！”一聲脆響，那軟劍已被石頭暗勁扭曲如麻花形的銀條，從空中墜下，觸地彈起，隨即又落在地麵，反複顛簸幾次，左搖右擺，終究不再掙紮。
    石頭這才知道那查理不是仗著他貴族身份自己不敢加以傷害，實是異域人哪懂得中華武學博大精深，錯把玄攻妙招當作是普通一記棍擊。“倒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了！”石頭搖頭一陣苦笑，對運勁攪壞對方軟劍之舉心下略覺歉然。突想起剛才聽見靜果果一聲驚呼，心中一暖，又是一痛。不知道他強行給靜果果這麽安排究竟是做對了，還是錯了。
    布魯諾。但丁一咬牙，對著石頭施禮道：“石頭閣下實在讓人欽佩，今天最後一場將有我的好朋友天空劍士基麥爾向您挑戰。基麥爾是冒險者公會排名第八的劍士，請您當心！”
    雖然眼前的人沒有參加圍捕精靈，但一聽屬於冒險者公會，石頭頓時無名火起，收起藤棍，手指交叉對握一下，然後走到基麥爾前一丈開外站定，擺步微蹲，做了個太極起手勢，道：“請！”
    基麥爾見石頭居然不用武器便向他宣戰，明顯輕視自己，心裏暗怒，緩緩舉雙手大劍過頭，脊背微躬做了個威劈的姿勢，衣衫無風自起，一股凜冽得黃橙橙的鬥氣透劍而出，殺氣牢牢鎖定石頭！
    石頭撇撇嘴，麵露不屑，手指對基麥爾勾了勾，示意過來攻擊。
    基麥爾怒意大盛，腳踏草坪，“噌噌噌”俯身前衝，“唰！唰！唰！”一連三劍，黃色劍芒暴長，劍劍往石頭頭頂劈落。一劍快似一劍，一劍狠似一劍！
    石頭扭身讓過三劍，貼至基麥爾身後，肩膀往他背後一撞，手吐暗勁一送。
    基麥爾一個趔趄，看似要摔倒，卻突然沉腰挫馬，回身“唰”的一劍攔腰剖腹而來。
    石頭見基麥爾應變神速，心下佩服！手上卻毫不容情，運起太極“粘”字訣，搭在基麥爾手腕順勁一扭，劍鋒轉向，對著他的腹部切去。
    基麥爾一驚，忙運力抵抗。卻發現來力十分古怪，不管他如何使力，劍峰仍然朝腹部加速切割。為避免慘遭破腹，無奈隻有雙手撒劍，急忙後退。
    “噗”！劍尖cha地，劍身不住晃動！
    石頭長身而起，淵亭嶽峙傲然矗立，目光精芒閃閃，拔起闊劍，抖手挽了個劍花一甩，“嗖”地一聲，闊劍直奔基麥爾電射飛去！基麥爾急忙閃避，已經是為時過晚，眼看就要沒胸而入，眾人皆驚！
    卻突見劍身射至基麥爾麵前半尺處忽然轉向，“叮”地一聲cha在地上顫動不已。
    石頭又擺步微頓，太極起手，手指衝基麥爾勾了兩勾，冷笑示意再來。
    基麥爾麵色鐵青，喘息片刻後拔起闊劍，雙手橫劍而握，做了個腰斬姿勢，仍舊殺氣騰騰地望向石頭！稍後聚氣提功，黃金鬥氣激起的劍芒暴長二尺，霎時間長發飛舞，周圍勁氣爆響。
    基麥爾怒哼一聲，揮劍在麵前掀起一排黃燦燦的劍浪，如排山倒海般層層卷向石頭！
    寒芒一縮，石頭麵露滿意神色，硬是不懼。雙手在空中畫了個太極圖形，用了個“卸”字訣，運勁一圈，那排劍浪便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蹤。石頭又擠身貼至基麥爾前胸，左手捏住劍脊，肩部一靠，右肘後擊，嘴裏喝道：“撒手！”
    隻見基麥爾又滾至三丈開外！
    石頭左手倒提劍尖，看也不看就回身後拋。“叮！”地一聲，雙手闊劍又釘在天空劍士麵前，劍身直顫。
    石頭緩緩回身，又蹲身擺了個太極手勢，手指微勾，目光戲謔，示意繼續。
    基麥爾麵色青紅難定，兩眼望著石頭，凶光必露，狠不得把他生吞活剝！雙手倏地拔起闊劍，爆喝一聲：“啊！”狀若瘋虎，橫空掠過三丈，照頭直奔石頭劈去！
    這一劍破釜沉舟，有殺無回，乃基麥爾亡命一擊！
    周圍頓時彌漫一股慘烈的氣勢！
    石頭雙目神光一閃，玄銀色的氣勁以他為中心，突地向周圍爆發，形成一個銀色氣場。石頭威風凜凜地大喝一聲：“呔！”騰空躍起，一拳對劍轟出，豪勇強橫！
    那是一種霸氣！一種藐視一切舍我其誰的霸氣！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雙手闊劍轉眼粉身碎骨散落於地。石頭緩緩從空中回旋落下，衣袂飛揚，狀若天神。
    基麥爾被震得在空中連續十數個後翻，落地“噔！噔！噔！”急退十數步，始終沒有拿捏住身形，一屁股跌坐草坪上，“噗”！噴出一口鮮血。
    石頭緩緩收身站起，對基麥爾微笑鞠躬：“尊敬的基麥爾閣下，您的黃金鬥氣太過驚人，請原諒我雖想收手卻情不得已。抱歉！”
    話音剛落，靜果果一個“治渝術”扔去，基麥爾隻覺得渾身一陣鬆，傷勢全無。
    基麥爾本想對石頭發怒，又想起他挑戰別人輸了還有什麽臉發怒？想對靜果果道謝，又想起她雖治療好自己，卻是石頭把自己打傷，他倆原本一個陣營。
    一時心裏沒轉過彎，基麥爾表情古怪地僵立當場。